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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轻奥不懂，却也识相地没多说什么，他们担心会说到阿墨的伤心事，即便事实上他们自个儿少时比起小姑娘来要更“惨”些。 赛罗和泽塔都没感受过所谓的母爱，但他们见过呀，每对母女或母子的相处都是不一样的，所以面对阿墨妈妈他们只能靠猜来判断事情的严重性，毕竟意外是他们带来的，如果出了事自然也是他们的错。 别说，赛罗现在就挺慌的，他发觉自己出手帮忙制止坏人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麻烦。 他一时有些懊恼，因为下意识选择了以往的行动方式，忘记了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地球”和国家，不能以常理度之。 “墨愔愔！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不许敷衍我！不许说谎！接下来回答我几个问题听到没有！” 第三次被叫全名的某人感觉头皮一紧，连忙端正坐姿严肃喊了一声“遵命！” “视频里的人确实是你吗？” “是。” “你最近有在锻炼？跳这么高？你读书时经常运动也没这高度吧？” 墨愔愔想了想，在说谎和说一点谎来回犹豫，最终还是回答道，“有在锻炼，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跳这么高，可能一时潜力爆发吧。” “行，我问你，那里有这么多人在，警察也在，你为什么要出这个头？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吗？你在行动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能力问题，有没有想过我和你爸？” 墨妈气场全开，拿出了她在谈判桌上更甚的气势，语气严厉，让墨愔愔觉得对方已经在赶来打她的路上。 她知道是自己让妈妈担心坏了，虽然事情不是她本人做的，但当赛罗跑过去的时候她没有阻止，甚至是默认若后期场面需要帮助的话赛罗可以出手。 其实说到底是她自己没考虑周全，而且已经下意识不再把自己放在一个普通人的位置，而是“守护者”、“强者”一方，因为有赛罗和泽塔在，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过会失败受伤的问题。 究其根本还是她太“自私”了，她自信不会出事，可别人不会。 说实话墨愔愔并不在乎其他网友是怎么看待这事的，她在意的只有父母，所以才会在先前怀疑及确认被拍后产生了一些紧张不安的情绪，不过后悔是没有的。 哪怕再来一次，她还是不会选择袖手旁观，而赛罗和泽塔他们想必同样如此。 有些观念他们是一致的，不是该不该做，而是要不要做。不过针对之后的举动，她和赛罗泽塔肯定有区别。 对于奥特战士们来说，身体比脑子先行很正常，那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责任与使命感在驱使，谁也不能说他们错，所以墨愔愔不会去否定他们，更不会去指责。 相反她很佩服，换成是她自己的话一定会在行动前想得更多，这跟生长环境与性格有关，而这也是她思考自己是否合适当一个奥特曼的原因之一，因为她会更“理性”地判断，而不是看到“弱小”一方即将受到伤害就去保护。比起赛罗他们，她这个“人”会显得比较“冷血”。 墨愔愔有预感，如果她将来选择当奥特战士，那这方面迟早会演变成一个巨大矛盾，就像“自成一派”的伽古拉一样，她同样不是完全的“善”，和光之巨人们传承下来的信念有所区别。 不过目前也不必想太多这些有的没的，她还有时间去思考。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安抚一下她暴怒的母上大人。 墨愔愔看了看正眼巴巴注视着她的赛罗和泽塔，虽看不出表情，却能感觉到其拘谨和紧张，像俩做错事的小朋友抬头一直望着她这边。 墨愔愔安慰似的对他们笑了笑，然后重新将拉远的手机放回耳边平静开口： “妈，我承认自己做法确实欠妥，但我不觉得自己错了，视频你也看到了，现场挺身而出的群众绝不止我一个，只是我速度更快而已。而且我向你发誓，我不是不经脑子就冲出去的，而是我自信能够成功。 当然这话您想必不会相信，又不是基因突变成了超人，怎么就突然那么厉害？我只能说最近有偷偷练过，之前那次灾难给我的阴影太大，即便没什么用我也想努力让自己更强大些。而且我觉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很正常，这是每个公民都该有的正义，就跟那些救落水者的好心人一样。” “拔刀相助又不是真让你拔刀！而且落水和抢刀能一样吗？！后者危险系数更大，真出了意外可能连抢救时间都没有你不知道吗！ 你说自己自信能成功，可我没有自信！永远都没有！ 我不是反对你做好事，而是妈妈有自己的私心，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哪怕一点点都不行！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人的命比你更重要！” 墨妈越说越激动，天知道在看清视频里确实是自己女儿后她有多后怕，两眼一黑整个人都在发抖。 如果做好事的代价是要女儿拿自己的生命冒险，那她宁愿对方做个冷漠无情的人，至少这样安全些。 她就墨愔愔一个宝贝，实在承受不起任何意外。
第19章 责任有时是心之所想 墨愔愔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明显哽咽声忍不住也红了眼眶，她知道自己这时该顺着母亲的话去说，让对方放心，可她同样清楚，往后此类的事必定还有，而且那时面对的敌人应该会更强大，甚至都不是人。 即便只是人间体也不意味着绝对安全，她早已做好会发生各种意外的心理准备，也想过可能会“身份败露”的事情，如果怪兽或宇宙人再次在地球出现的话。 责任有时不是他人赋予的，而是心之所想。 墨愔愔在答应赛罗当人间体的时候，并非完全是为了实现儿时梦想，或者是因一时激动好奇而作出的冲动之举。 她是认真的。 英雄啊……这本就不是能轻易承担起的称呼。无论是显相于社会的，还是默默无闻的。 想是这么想，但事实上墨愔愔还是很积极地看待这事情，因为她相信赛罗他们，相信自己从小热爱的“光”，也相信大部分人类在灾难来临时的凝聚力。 于是等母亲情绪稍微稳定后她才又开口道： “妈，好事没有大小之分，不去做的事哪知道结果？有时行动也不是出于什么责任和正义，而是单纯就这么动起来了。而且……您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梦想吗？” 手机里传来对方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当然记得，当年你这小丫头看着电视说什么……对，说将来要当一个超级厉害的奥特曼把坏人都打死，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墨愔愔听着自己也笑了，对她来说这不算黑历史，多棒的梦想啊不是吗？而且谁猜到居然有能实现的一天呢？这人生可真是奇妙…… “虽然我不大懂你喜欢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但听你说过他们个个都很强大，能把坏人按住使劲捶，我现在倒是真希望你能变了，这样我也不会那么担惊受怕。”墨妈叹了一口气，情绪已经没之前那么激动了。 已经能变啦我亲爱的妈妈！墨愔愔笑着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行了，听你这些话我就知道你是既听了又没听，你这孩子向来有主意，决定了的事别人无法轻易改变。 但墨墨，妈妈就只嘱咐你这么一件事 无论如何都保护好自己好吗？生命只有一次，要珍惜它！” 握手机的手紧了紧，墨愔愔认真地应了一声“是”。 挂断电话后房间再次变得安静，奥特曼不用呼吸，所以有浅浅声音的只有墨愔愔一人。 她侧头看去，发现赛罗和泽塔依然在看着这边，两奥见她看过来貌似都有话要说。 墨愔愔连忙抬手制止了对方，浅浅一笑，“你们大概想说什么我都清楚，没关系的，父母会担心实属正常，就跟赛文艾斯担心你们一样。 所以……不要跟我说什么抱歉的话了，这段时间听的有点多耶而且也用不着抱歉，这是我们一致做的决定不是吗？我们仨现在是一体的，用不着太分你我他。” 满腔的话语都被面前女生的话堵了回去，赛罗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他发现阿墨每次都能带给他新的印象。 有时活泼的像个孩子，可以和他与泽塔没有隔阂地玩闹打嘴仗；有时却冷静的像台机器，可以不带任何主观情绪地思考判断事情；有时又可靠的像长辈，带有极大的包容性，让人看不到底的那种。 阿墨温柔吗？当然温柔，她总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照顾他和泽塔的“独立人格”，比如小床小椅，这哪怕是在历代于地球生活过的奥特曼中都是独一份。 赛罗至今记得自己当时的震惊，后来泽塔来了，阿墨又连忙买了另一张床，当时把泽塔这傻小子都看傻了，磕磕绊绊地话都说不完整。 赛罗想，那时泽塔应该和他一样感受到了阿墨对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与喜欢，这种情感和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类都不同。 其他的地球上也有奥特曼受欢迎的场景，和这里的差不多，有角色扮演，有手办玩具，那些粉丝的喜好和行动都很直接。阿墨也很直接，可她的直接方式和他人不同，更让人意外，也更让人温暖和感动。 用泽塔的话来说，就是莫名地有安心感。阿墨所谓的“照顾”不会让人不适，反而极其进退有度，恰到好处，简直把他俩把握的死死的！ 她了解他们，平等地与他们对话，会顾及到他们情绪，甚至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提。 就像现在，阿墨三言两语就把原本会有的紧张气氛给打散了，赛罗也感觉到自己瞬间释然，这不是话语的力量，而是阿墨本身的能力。真诚的温暖最让人招架不住，所以他反而说不出话了，只能掩饰性地抱胸点点头，任由泽塔在前方振奋地再次发表绝对会保护好对方的宣言。 …… 转眼又到傍晚，三口之家又围坐在了饭桌前。 夺刀这事明显还没在墨妈那里过去，吃饭时又提了这事。 “什么夺刀？”墨爸不解。 墨妈看了他一眼。得，原来是还不知道，怪不得屁都没放一个，就她一个唱独角戏。 于是她拿出手机，打开了如今爆火的那个视频递过去，并冷笑一声， “看，你女儿多威风！” 墨愔愔低着头使劲扒饭没吭声，这时候说任何一句话都是错的。 墨爸一头雾水地拿起手机看，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视频自带的声音，像是审判之前故意扰人心神的杂音。 “呦！真不愧是我女儿，看这潇洒的动作多有我当年称霸运动场时的风范！”墨爸突然赞叹出声。 ！！！ 墨愔愔和墨妈同时抬头看去。 后者短暂一愣后，立即冷脸“啪”地拍了一下桌。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看了之后你就只蹦出这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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