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担心的邻居来询问完情况, 正打算离开。 “哎呀, 甚尔君!”纱织小姐看见甚尔, 当即跑到他面前,“你们家的玻璃门好像碎了!声音好大,吓了我们一跳!” 甚尔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连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刚一走进家门, 甚尔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炖锅, 餐厅旁通往院子的玻璃推门碎了一地, 手臂扎着绷带的谦和正拿着扫帚艰难地打扫,一旁的晓想上手帮忙,被他催促着赶紧离开。 呼呼冷风从破洞的推门中灌入。 “快离这里远一点,小心别划到了。” “可是爸爸你受伤了!”晓无奈, 回头见甚尔回来了, 连忙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那玻璃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碎了,还把爸爸伤到了,你快来帮忙收拾一下吧。” “甚尔回来了, 那正好。”谦和直起腰, “晓, 你快去把鸡汤喝了吧, 免得凉了。甚尔来帮我。”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鸡汤啊。”晓见甚尔站在客厅正在四处张望, 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连忙上前催促地拽了拽他的手臂, “快去吧。” 甚尔低头扶住晓肩膀,“你受伤了吗?” “我哪有事啊。”晓说道,“快去帮爸爸的忙。” 让晓在沙发上坐下,甚尔默默拿起一旁的扫帚来到谦和身边,加入清扫的队伍。 “谁?”他压着火,冷声问道。 现在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杂乱的咒力气息,显然刚刚这里出现了不止一名咒术师。 敌人是冲着晓来的,晓身体里的精灵卵预警到了危险,当即通知了京都的母亲,并守护着她一直等到危险解除。 到底是谁,想要晓的命?甚尔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小心捧着碗喝汤的晓,对方发现他的视线,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她。 谦和体内的伤还被他强忍着,闻言喘了口气,“不清楚。那人想逃走,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带走了。” “那两个人似乎认识你,给你留下了话。”谦和隐蔽地回头看了一眼晓,轻声道,“他们让你回酒吧。” 甚尔眼神一凝,了然点头。 “清理好了吗?”一碗温鸡汤下肚,晓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爸爸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爸爸自己可以去。”谦和回道,“只是点小伤。” “那你现在就去吧,这里让甚尔收拾就是。” 谦和回头看了甚尔一眼,甚尔皱着眉头点头。 谦和颓然叹气。 “那好吧,爸爸先走了。” 将谦和送出门,晓披上外套还想跟着去,被谦和轻轻推了回去,直说外头凉,小心感冒,便独自离开了。 在战斗上他无法与甚尔相比,但他还能在其他方面为保护自己的女儿提供助力。 甚尔一边手脚利落地将玻璃渣子都收拾了干净,一边快速地回想对晓下手的可疑人员。 晓交往圈单纯,平时并不与人结仇,而与甚尔结仇的人大部分现在都不知道他的踪迹,被他彻底砍断了联系,更没有胆子舞到他面前,更别说是准确抓住他不在家的时机来突袭了。 到底是谁?甚尔眉头紧皱,怒火中烧,只觉得自己像是无头苍蝇,在黝黑的迷宫里乱窜。 一个个人名从他脑海中闪过又被他一个个地排除,甚尔既想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也摸不出对方想要致晓于死地的目的。 杀死晓,除了激怒他,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既然来袭击的人已经被老板劫持并带走,到时他去一看便知。 如今这个状况甚尔自然不敢再离开晓的身边,可这之后她销假还要回医院上班,他也不能让晓察觉到异样。 甚尔想了想,从夹克口袋里掏出那枚老旧的胸牌。 胸牌银光一闪又马上熄灭。 “晓。”甚尔调整表情,唤道,“这是不是你的胸牌?” “嗯?”晓正吃着爸爸给自己煮的鸡肉,闻言抬头,“什么?” 甚尔走上前把胸牌递给她,“是你的吧。” 晓看到胸牌愣了一下,“欸?这不是我去年丢的胸牌吗?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甚尔想都没想道:“刚刚。” 晓:“但是去年我丢胸牌的时候还没搬到这里啊。” 甚尔:“……” 晓看了看甚尔的表情,眯了眯眼。 “老实交代。” “……” 还没在一起前就偷藏老婆胸牌的事情终究还是大白于天下。 “哈哈哈哈。”晓笑个不停。 这样男高暗恋女生的小手脚放在人高马大的甚尔身上真的超不和谐! 就像是大人硬穿小孩子的衣服! 被老婆笑就笑了但突然发现胸牌也在颤抖的甚尔:“……” 差不多可以了! “但是我已经有新的胸牌了。”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一边低头前后翻看已明显有旧痕的胸牌,“你想要留着就留着吧,我也没什么用。” 这一看就是时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的。晓这么想着,脑海中出现甚尔一个人拿着这枚胸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心头不由一软。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甚尔闻言双手抱胸,“你的新胸牌在哪里?” “在医院呢。”晓把胸牌递回去,笑道,“还是还给你吧。男高先生。” 甚尔:“……” 最后独角兽找准时机切换阵地,钻入了晓背包里的小本本中,以等到她去上班以后再转移到她随身携带的胸牌上。 千年精灵的贴身守护信誉值足够,更别说它也有自己的孩子牵扯其中,虽然并不属于战斗兵种,攻击力也不强,但情急之下支撑到甚尔到来应该没有问题。 【宝宝。健康的宝宝。】独角兽待在孩子们身边很开心,【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话虽如此,刚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突袭事件,甚尔也心有余悸,虽心里明白敌人应该不会接连出击,但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离开晓的身边,酒吧那边他便先打了个电话去询问。 “人确实在我们这里,放心吧,跑不了。”接电话的是鬼塚,“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还需要你过来一趟。” “别担心,他与我们有血海深仇,我们也不会放过他的。”鬼塚的声音冰冷的像把刀。 甚尔对他们遮遮掩掩的态度很不满,不过在电话里他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只能到时候去现场再议。 第二天,晓销假上班,并没有因为前一天的意外而受到影响。 “爸爸的伤口好像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真是奇怪,好好的玻璃门怎么会碎了呢?我睡着了竟然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晓走到医院门口,停下脚步,回头,“好了,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今天怎么了啊?”晓笑得一脸甜蜜。 竟然不补觉,还来送她上班了,明明就几分钟路。 “一时兴起。”甚尔没多说什么,“你进去吧。” 晓瞥了甚尔一眼,谅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便也心照不宣地什么都没问。 “那我走啦。”晓挥手,“你也快回去吧。” “早上好啊,禅院医生。身体怎么样?” “早上好。已经好多了。” “今天有旦那桑来送啊?真好……” “哎呀。” 目送着晓与相遇的同事们一同走进医院的大门,甚尔原地驻足半晌,才转身离开。 离开了妻子,一直压于心头的怒火终于没有了蛰伏的理由,甚尔缓缓走在大街上,身旁经过的路人纷纷朝外绕行。 他面无表情,但眼底的冷光却宛若瘟神,所过之处开辟出无人之境,即使是埋头前行的社会人也在前行中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阴森,纷纷抬头,惊吓避让。 杀气无形,但就算再迟钝的生物,也会因此而汗毛竖起。 甚尔没有去酒吧,而是来到了孤儿院。 想要私下审讯而不被外界发现,自然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才放心。 出来迎接的人是离离子。 “孩子们都去上学了。”离离子淡淡道,“店长他们在地下室等你。” 当初为了省钱和给孩子们提供隐蔽的咒术学习场所,孤儿院所在的地方本就离市区较远,周围虽不算是荒郊野外,但也称得上是人迹稀少,隐蔽性足够。 下到地下室以后更是如此,楼梯螺旋向下,没有窗户,只有天花板上一看就是后来拉进来的电线电灯撑亮着整个空间,而越往下走,温度越凉,显然四周的墙体并不算薄。 当初老板买下这里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冰窖,没想到如今却有了别的用处。 离离子话不多,甚尔更是没心思闲聊,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往地底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扇敞开的铁门门前。 铁门里更加阴冷,但空间宽阔,呈圆形,靠墙的空间陈列着一排排酒,红酒白酒葡萄酒各类都有,甚尔随意一瞥就看到不少熟悉的名字,显然收集的人花了不少的心思。 而在一圈酒的中央,老板坐在一把木椅上,手上撑着一根木杖,神情晦涩不明,鬼塚就站在他的背后,而在他们面前,两个巨大的人形傀儡正扣押着一名看不见面容的男性,男子浑身带血,双膝跪地,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恐惧。 空气中,血腥味与酒香交织,刺激着人的神经。 离离子将人带到便默默地转身离开,临走前把铁门一同带上。 甚尔见此情景没有任何废话,上前就是狠狠一脚,猛地踹在了男子的膝盖上! 就听砰咚一声爆破声,男子顿时痛呼出声,地面鲜血四溅,身形顿时朝旁边倒去。 刚刚那一脚,已让他的右腿膝盖骨瞬间碎裂,连带着一半的腿骨也成了烂泥。 “是你。”甚尔认出男子的身份,正是之前他常合作并伪装成牛郎店的情报中转站站长,厉声道,“你有什么目的?” 但男子自那一声痛呼之后,便咬牙不在吭声。 甚尔冷哼一声,抬起脚又想故技重施,但却被老板出声拦下。 “他只是个棋子,背后那个人还藏在暗处。”老板冰冷道,“在他开口之前,别要了他的命。” 鬼塚补充:“他不能在失血了。” 甚尔当即停下动作,转身看向老板。 “谁?”甚尔恨声道,“谁?背后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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