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反驳道:“佐助很温柔,九喇嘛你说话太过分了!” 九尾暴跳如雷:“你有病吧!到底谁说话过分?!他要信誓旦旦要宰了我,你没听见吗?!” 鸣人沉吟片刻,估计也觉得理亏,瞟了眼正在疗伤的佐助,见他闭上眼安然治疗的模样,心一软又开始拉偏架:“他多大,你多大?九喇嘛,你年纪那么大了就不能让让他吗?” 九尾转过头,给他露出九条尾巴,不理他了。 水门这时又一次和他们聚合,尾兽玉发射需要时间,他们需要趁此机会商量战术。 不过,水门在的话,也不需要太商量,他会给战术,更何况这一切在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他在鸣人身上扔了个飞雷神标记。 他道:“秽土转生本身就是自杀的战术,所以一旦你遇到危险,我们就转换位置。” 鸣人看着魔像那个庞然大物,问水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水门说:“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轮换的位置也是有限的,但是两个人的话,就好解决了。” 鸣人觉得水门在打哑谜。 水门揉了揉鸣人的头,笑道:“鸣人,不用想太多,你的目标就只有带土,攻击他就可以了。” “魔像和他的反击都不用管,我会给你铺路。” 鸣人一愣,眼眶忽地红了。 水门见状神色更加温柔,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陪着鸣人长大,就像他的弟子们那样,重逢时,一个两个就已经长大了。 再不需要他了。 “你就一直打,一直往前走,”水门顿了顿,笑道,“直到黑暗和障碍全都消失在你眼前。” “一切危险有我,有我们,”他说,“你只负责走向光明的未来就可以了。” “鸣人,让世界的太阳重新升起来吧。” 鸣人慢慢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按照计划说的那样,一次次地攻击,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又重头再来。 因为,前面和后面都有人支撑,鸣人始终可以坚定地往前走。 见鸣人陷入了苦战,重伤未愈的佐助也重新加入了战场。 鸣人将他扛到背上,九尾查克拉外又重新包裹上一层紫色的盔甲,接着,防御的盔甲又变出了武器,那是一把聚集了尾兽玉的弓箭。 佐助眼中转着六芒星,视线清晰得很,他为他指明了方向,他指着带土问鸣人:“吊车尾,看清楚位置了吗?” 鸣人点点头,说:“清楚,很清楚。” 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另一边,水门也抛出了尾兽玉,并同时出现了许多他的影分身散落在空中,一同抛下仙法螺旋丸,带土见状,选择了无差别攻击。 紫色的尾兽玉分散成多种细小的点珠,弥漫在空中,然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爆炸的制成的飓风中,木遁陡然生长,精准地蚕食了所有的攻击。 鸣人一行被精准锁定,然后被击中了尾兽玉。 在瞬间,水门又一次利用飞雷神和鸣人在瞬间互换了位置,代替鸣人爆炸迎来又一次的死亡。 而鸣人则回到某个水门估算好的影分身的坐标点上,在没有尾兽玉,也没有木遁,视线极其清晰的位置上,对着带土射出了那柄箭。 “啾”的一声,射出的包裹着雷电的蓝色尾兽玉在混乱的战场上,撕裂时空,来到了带土的面前。 这一击不是单纯用轮回眼就可以解决的,带土拿着团扇抵挡住了尾兽玉几毫秒,在剧烈到失色的强光中从现场消失。 鸣人皱着眉,心道,难道又是白费功夫? 却不想,身边的佐助却露出一声促狭的轻笑。 鸣人偏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佐助干净利落地说:“成了。” 在带土神威空间里短暂停留的瞬间,由纪也出现在了现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更不是知道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带土怔愣地看着她,还未来得及惊喜,由纪便已用刀刺中了他,这一下跟卡卡西那慌乱又痛苦的攻击不一样,她冷静的外表下包裹着疯狂的杀意。 在他身边潜伏这么长时间,由纪已经知道怎么杀他能够一击毙命了。 带土顿了顿,抬起手,想要拥抱她,但手的轨道却转了弯来到了嘴边,他捂住嘴,呕出了一滩无法掩藏的鲜血。 由纪大喜,她开心到扭曲,那刀便捅得更深,扎破了他为人的仅剩下的证据。 带土身上的血止不住,于是蔓到由纪那件他亲手送的雪白的衣裳上。 由纪怕他死不干净,一刀不够,眼中贴着从鼬那里复刻来的天照,对准带土施用,下一瞬间地狱的业火凭空而起,毫不犹豫地烧向自己唯一的亲人。 带土在剧烈的痛苦中,愣是把叫喊咽了回去,他呆呆地看着由纪鲜活的面容,捧着她的脸,然后在下一瞬间落到了现世之中。 卡卡西没想到守株待兔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被拜托在某个精准的时间把她放进去而已。 哪里想到出来的会是两个人! 他看着带土的胸膛被由纪贯穿,大脑一空,快要站不稳了。 原来,是在利用他! “由纪!”他喊。 由纪没有看他,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带土,要等他死才肯松手。 兄妹在黑色的业火中对视,恩与怨,罪与孽,爱与恨,都通通要在这场大火里烧干净。 卡卡西想要制止,却被喝住。 “卡卡西!”兄妹俩一同喊,“不准过来!” 带土看着由纪,问:“你没有死?” 由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看着带土朝卡卡西喊:“卡卡西,神威空间互通,要杀他易如反掌,这些事我不清楚,和四代目东拼西凑才敢猜出一个不确切的答案,拼尽一切去赌,去算,而你,作为空间的另一主人,恐怕远比我们要早知道这个结论。” “卡卡西!你根本不想杀了他!!” “你不下了手,我下!”由纪盯着带土,一字一句地说,“我亲爱的,唯一的,笨蛋哥哥。” 由纪哈哈大笑,仿若疯癫: “我这就送你去死!!”
第172章 弑亲 兄妹相会, 双方都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由纪从四代目那里学来了封印术,将她和带土封印在阵中,在分出胜负之前, 不许任何人出去, 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带土被摁在地上,浑身业火灼烧,他把这种痛楚忘却到脑后, 失神地望着头上遮蔽天空的由纪的那张脸。 和睡着时不一样, 爬满恨意的脸生气勃勃。 她的眼中水波纹在转动, 因为情绪激昂,用力过猛, 她的脸也一反常态的红,长发垂下来,随风飘荡。 带土的手捧着由纪的那张脸, 感受到了珍贵的鼻息。 对了, 带土的手滑下来,靠近了由纪的脖子上, 没有掐下去, 他感受到跳动的脉搏。 啊,真的活着。 他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切。 凌厉的眼神在瞬间冰雪消融, 他温柔又惊喜地看着这个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却由衷地感受到何为幸福。 带土, 你动摇了吗? 已经沉默许久的心底的声音再次发出警告。 带土却难得回应了这个质疑的声音。 不, 他近乎痴迷地注视着由纪活着的样子, 否认道, 我只是输了。 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错的。 但是当他祈求的亲人重回人间时,他可以向这个糟糕的世界低头。 迟一点也没有关系。 翻腾不休的仇恨无法平复, 但是爱意却代替仇恨涨潮。 只要活着就好。 这样的念头一落实,被他亲手杀掉的天真的少年的自己重新回到眼前。 他的存在曾经是那么碍眼。 带土如今看着他,却只有怅然。 人是复杂的,正如他说鸣人无法摆脱自己的恨意一般,自己也永远无法与少年纯善的自己切割,一次又一次动摇便是一次又一次复生。 留在这世上的牵绊太多,他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他的理想的。 他是注定的失败者。 带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压抑和抹灭自己属人的一面,于是,对琳的思念、对由纪和卡卡西的愧疚肆意生长,如同爬满屋子的藤萝,再也无法遏制它的蔓延。 少年的自己低垂着眉眼,站在由纪身后,眼中是怜悯和同情。 这个谁也保护不了的人竟然在同情自己。 可笑! 荒唐! 带土嘴角微勾,想要带着嘲意的笑出声来,眼泪却先一步沿着眼角落了下来,然后被业火蚕食,一点软弱的证据都没有留。 从过去到未来,宇智波带土从始至终都是个失败者。 他众叛亲离,也无法完成理想。 年少时,他爱了所能爱的一切,然后一无所有。 如今,他恨了所能恨的一切,却无法斩断因缘。 爱恨过于深刻,哪一头都无法舍弃,于是注定失败。 好吧,他想,看起来是挺值得同情的。 但是,那又如何? 他至少从头到尾都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不像他弱小无依,命运受人操纵和玩弄。 失败了,就失败了。 他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 无所谓。 他懒得理站在一旁的少年带土,眨了眨眼睛,黑色炎火凭空熄灭,由纪一愣,刀却下意识刺得更深。 属于人的那半伤口难以愈合,带土的心伤却有愈合的迹象。 他慢慢爬了起来,由纪咬牙,抽出刀,跳到几步之外,远离了带土,竖起一手又落下冲天的大火。 但带土置身于大火中却分毫未伤。 他捂着由纪制造的伤口,踉跄地爬了起来,接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定,然后望着由纪,疑问变成了陈述:“你没有死。” 由纪在大火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他尽快死。 他已被刺中了要害,但是带土毕竟已经不是普通的人了,要死哪有这么容易。 带土一挥手,神迹一般,大火眨眼间随风消散。 任何忍术在带土眼前都可以成为能量吸纳的来源,火更是没有用的。 由纪当机立断,持刀砍来,她用了眼睛的力量,形同鬼魅,围绕着带土的踪迹穿梭,与带土打起来。 带土手里拿着苦无,而她手里拿着刀,两人有来有回,仿佛回到了数年前终结谷重逢的那场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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