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卡卡西如何才能不再相信一个甘愿为了木叶付出生命,状若无私的妹妹? “不需要让他相信,”日足抬起头,下定了决心,“只要让他知道,宇智波由纪注定失败,而我们注定成功。” “他和木叶都只能依靠我们,”他说,“我们才是木叶的基业。” * 鼬被请进了日向家。 此时,天色已晚,夜风徐徐吹拂,吹动了诺大的樱树,夜樱纷纷扬扬,散落在庭院的各处。 年幼的宗门大小姐被养的天真无邪,她对忍术兴趣不大,独爱浪漫的事物,她跪在地上试图从地上捡几瓣樱花,父亲一片,妹妹一片,哦,还有她的哥哥也得有一片。 想着想着,她倒念起那个离开木叶的金发少年,她从地上捡起第四片粉色的樱花,柔软的小脸在昏暗的夜色下偷偷红了,遮掩住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情丝。 她的手被人抓起来,她抬起头,看到了宁次的脸。 “哥哥。”她怯怯地喊。 宁次并不应她这句哥哥,越听越讽刺,他将雏田拽起来,拍了拍她膝盖上沾染上的污渍。 “雏田大人,”他说,“这不符合您的身份,这种事交给我做就好。” 雏田更无措了。 她偷偷看着蹲到地上一一捡花的宁次,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声对不起。 宁次愣了愣。 雏田低声说:“又给你添麻烦了。” 宁次勾了勾嘴角,脸上讽意更深,他声音很平也很淡,像是个完成任务的机器,回应道:“这是我作为分家该做的事。” 夜樱树上忽然扑过鸦群,黑色乌鸦像乌云一般遮掩住了美好的夜樱,这些乌鸦来的诡异又突兀,宁次立即站起来,下意识将雏田牢牢护在身后。 乌鸦飞舞,在黑色的羽翼与皎白的月色间,一个少年出现,他看着宁次的动作,没什么反应,只有眼里的三勾玉缓缓转动,宁次一对上他的眼睛当即倒在地上,雏田害怕地浑身颤抖,腿软的坐在地上,刚对上敌人的眼睛就和宁次一起倒在了樱花树下。 鼬没有把这两个小孩子放在眼里,直径越过他们,走向他们身后的屋子。 宗家屋子挺大,但人很少,除了侍奉的分家,和一只手都能数清的宗家,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安静地让人发冷。 鼬很轻易地就找到了等候在屋内的日足。 日足看到他,屈尊为他亲手倒了一杯茶。 鼬没有接,他坐在日足的对面,宗家和宇智波一样是传统的和式建筑,但日向比宇智波还要古老,屋中照明竟然用的还是老式的油灯。 这玩意,怕是从战国时传下来的老古董吧? 日向不愧是老旧古板的家族,不管是承袭数百年的规矩,还是这盏不知道多少年的油灯,一点点改变都没有。 当年,远离族群,加入木叶怕是他们做出的最大的改变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鼬不愿意跟日足拐弯。 他虽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跟所有的宇智波一样,都是弯弯曲曲却又意外率性的直性子。 尤其是在人际交往这方面。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无论是在族地、忍校还是在暗部都在一开始跟人关系处不好了。 他这么直接,日足便配合着单刀直入,他问:“你觉得宇智波由纪这个人怎么样?” 鼬没什么反应。 日足试探着深问:“听说你与她青梅竹马,想必感情一定深厚吧?” 鼬看着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鼬见日足皱着眉打算继续问自己,不由得感觉厌烦,道:“你无非是想刺探我们的关系。” 日足顿了顿,听鼬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我是由宇智波由纪亲自逐出的宇智波,她也确实无数次对我动了杀心,不仅对我动手,也打算彻底杀了我。” 日足心中的疑虑终于散去了。 鼬抬眼,冷声道:“至于其他的,那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日足满意了,难得露出个笑,回道:“是我冒犯了。” 他接着说:“你是富岳的长子,本理所应当该继承族长之位,如今宇智波由纪抢了先不说还夺去了你父亲的位置,将你逐出宇智波,你一定也很恨她吧?” “......” “她率领的警务部与暗部互相制衡,也多次给你添麻烦,阻挠你,甚至于杀害你。你恐怕和我们一样,欲除之而后快吧?” “......” 鼬始终不答,他看着日足,神色愈发森冷。 日足自以为是戳中了这位沉默寡言的暗部首领的痛点,心中一喜,继续说:“五代目和宇智波由纪感情深厚,在她的事情上,五代目一向优柔寡断,甚至于屡次包庇,你明明直属于五代目,地位远超木叶各部,却在宇智波由纪这里,被迫压了一头,你难道对此没有怨恨吗?” 鼬终于开了口,他道:“我永远忠诚于五代目。” 这话都是套话,木叶每个忍者都这么说,但不一定每一个都这么想。 鼬和卡卡西同样是木叶天赋异禀的天才,或者说,他远比卡卡西要天才,他是和平时期上学的人,不需要提前毕业,但由于过于优秀,当年是由三代目和团藏两人钦点提前毕业,他只用了一年时间完成学业之后成为忍者。 他只用了短短两年升任中忍,后来又因为太过优秀,暗部放下了不收宇智波的偏见,破例收了他,宇智波进入暗部后的艰难可想而知,但他还是只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获得了团藏的信任,以极其优秀的能力成为了仅次于卡卡西的暗部的分队长。 卡卡西在三代目去世后成为火影,他自然而然成了暗部队长,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实力已达到影级的水平。 他是天才中的天才,是三代目看重的宇智波家最有远见的人,他年纪轻轻便有多重光环加身加之本身就出身大族,他怎么可能是个谦卑的家伙? 他注定心高气傲,注定目中无人。 这样的人被忽然冒出来的宇智波由纪驱逐,被她打压,还被她戕害,怎么可能不对她,不对包庇她的卡卡西有怨恨之心? 日足心里心思几转,也说:“我也永远忠诚于五代目。” “可是鼬,五代目身处高位,往往容易一叶障目,这会给木叶带来灾难。” “灾难?”鼬把玩着这个词,问他,“你说的是宇智波由纪?” “对。”日足肯定说,“她是最偏激、最邪性的宇智波,你不觉得她很像那个人吗?” 那个人,他们连说出斑的名字都不敢。 鼬想到由纪以前每年新年轻声呢喃着向斑许愿的样子,觉得由纪毫无忌讳的样子率真,又觉得他们忌惮斑又唾弃他的样子恶心。 “鼬,再这样下去,她会像那个人一样毁了木叶!” “五代目和当年柱间大人一样被邪恶的宇智波蒙蔽,我们得帮助他,让他明白谁才是他该选择的人,这样,才能挽救岌岌可危的木叶。” 鼬看着他,见他情真意切,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事实如此,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无药可救。 日足邀请他加入自己的行动。 鼬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接过了他原先拒绝的茶,端起茶,在日足暗暗殷切的眼神中,喝了一口,他朝日足举了举杯子,然后意味不明地说: “暗部永远忠诚于火影大人。”
第66章 叛乱 冬夜, 木叶处处积满了白雪。 天太冷了,木叶的村民早早就回到家,打开温暖的炉灶, 打开电视机, 和家人团聚,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异动。 外面没什么人, 除了零星几个巡逻的人, 安静又祥和, 和之前每一天一样。 各分区的派出部和往常一样只留了几个值夜班的忍者,然后就在这个冬夜各区的派出部的大门被人同时敲响了, 忍者们觉得奇怪,但还是像往常一样,拿出了接警单, 让其填写个人情况和报案内容, 而异变是陡然间发生的,毫无防备的忍者被一刀刺破了喉咙, 其余的人反应过来当即逃跑, 拉起那个被刺伤的忍者逃跑,率先逃跑的忍者, 在静谧的黑夜里放声大声喊:“敌袭!是敌袭!!!” 这一喊声惊动了巡逻的宇智波, 他们迅速作出反应, 一人保护伤员, 另一人和余下的人分头行动通知其他队员, 剩下的宇智波一个通知正在宇智波大宅的由纪, 一个赶往木叶边境通知加紧内防。 由于警务部的人反应迅速,并没有牺牲太多的队员, 反应过来的队员立即和忍族派出的大批反抗军打斗起来,一开始还好,可到后来,不具备特殊血继限界的他们很快捉襟见肘,铁火在后喊:“退开!不要跟他们死战!!” 铁火一喊,忍者们纷纷让出一条路,铁火身后的宇智波在刹那间聚在一起吐出了一道巨大的火墙,挡在反抗军的前路,在灼热的火墙的攻击下,空气中很快弥漫出一股烧焦的人肉味,身经百战的忍族借着历代承袭的秘术很快破开了火墙的防御,冬夜里喷出一道道巨大的水墙,水火相抵,水汽蒸腾,然后很快又在极度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化作一片片雪花,在空中飘洒。 他们在纷扬的雪花下激烈战斗,刀光剑影间,血脉偾张,宇智波和各大忍族这么多年的恩怨终于在这突然爆发的叛乱中得到了彻底的释放,没有暗流涌动,没有阴谋诡计,两方堂堂正正地打在了一起。 宇智波对反抗的大军投入了大量的战力,仅剩下部分人艰难地围守边境线。 忍族一齐反应,人数远远超过被分散了兵力的宇智波,他们顾及木叶,顾及木叶的人,顾及自己的职责,而忍族们无所顾忌,有所顾忌的人在无所顾忌的人面前,失败是必然的。 眼下防线还未溃败,不过是因为他们拼死而战罢了。 八代是这群只知道死战的宇智波里头脑最清醒的,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向他们曾经的敌人“暗部”求救,他抓起一个年轻的忍者,喊道:“去找暗部的人支援。” 忍者接令,火速往暗部前行,然而暗部大楼空荡荡的,跑到临近的火影楼,却发现整个火影楼被暗部的人围住,堵得水泄不通。 火影楼大晚上却还灯火通明,卡卡西本来正与来访的投资商会面,聊的气氛正好时,鼬轻轻敲了房门,卡卡西让他进来,鼬进来后,在他耳边轻声说:“忍族叛乱,警务部死战,木叶大乱。” 卡卡西猛然站起来,吓了桌前几位大腹便便的商人,他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年轻有为的火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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