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原本还在吃自己碗里的最后几口米饭,听到安室透这么说,他连忙直起身,将碗筷放在一边,万分正经地点了点头,“咳!咳咳!是这样没错!毕竟现在线索也不多,只有从那个房间开始入手调查才有让案件水落石出的可能性啊!” “的确是这样没错。”将视线从毛利小五郎的身上收了回来,服部平次也满脸认真地补充道。 “啊……” 即使毛利小五郎也同意了这个说法,水野智太太看起来依然百般犹豫,她甚至抬起头,以一种捉摸不定的眼神瞥向了自己的丈夫。 见状,安室透抓准时机,当即转移目标,将目光放在了静立在一边的水野先生身上。 “这样……应该可以的吧?水野先生?” 没等水野先生做出回答,安室透便将他的路给堵了个死:“如果对您有所冒犯的话,我实在是非常抱歉,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够谅解我们的心情,毕竟这种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明天就是大晦日,如果在那之前我们无法探清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的话,想必水野家今年依旧会被那些字条笼罩在黑暗的阴影当中。” 安室透这话说得相当诚恳,诚恳到就连江户川柯南都觉得他是在为整个水野家考虑。 正因如此,一番话下来,水野先生脸色有些发绿,他显然也与自己的妻子水野智一样,并不想将房间的钥匙交出来,也很清楚地知道安室透不过是在套路自己而已,但他确实无法拒绝。 不然情况就会变成——说因字条而感到惶惶不安的是他们,为了一把钥匙而放弃调查的也是他们。 “当然可以。” 良久,水野先生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僵硬的微笑,他侧身朝站在不远处的山田大嫂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上前,将放在自己围裙兜里的钥匙掏了出来,递给了坐在餐桌旁的安室透。 “那就麻烦各位侦探了?” 水野先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朝门外走去。 - 再一次进入那个昏暗而密闭的房间内,毛利小五郎一时间竟觉得有些上不来气。 屋内有股怪怪的味道。 打开门的瞬间,安室透脸色一变,随即开始用手指敲动起房间四周的墙壁来。 “这什么味道啊这是!”一边苦着脸低声咒骂了几句,一边将房门敞开到极限,毛利小五郎用手在自己的鼻子跟前扇了几下,好像这样就能将那股怪味散去似的。 这一次,就连毛利兰与远山和叶也闻到了那股怪味,她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捂住了口鼻。 “噫呃!好难闻,之前明明没有这种味道的啊!”远山和叶的脸色略有些发绿。 相较之下,毛利兰的表情要稍微克制一些,但也并不是很好看:“会不会是因为房间里没有窗户,屋子里太过潮湿,却又没办法及时通风的缘故啊?” “那也不该是这种味道。” 站在门边扒着门框的江户川柯南当即否决了这个猜想,他的两条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将房间环视过一周以后,江户川柯南握紧双拳,快步跑向了今天下午被月见里瑞翻动过的那个角落。 直接上手掀了一下那块榻榻米的角落,江户川柯南惊讶地发现自己眼前的这块榻榻米居然有些硬邦邦的,与寻常那种柔韧度较高的灯心草榻榻米完全不一样。 那种硬并非材质的硬,江户川柯南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用有什么胶一样的东西把这整块榻榻米都给粘住了一样。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啊……”实在是被熏得难受,远山和叶错开步伐,站在了墙边,不愿再正对着那间房。 “是腐烂的味道。”看到江户川柯南已经开始动手,试图掀开那张被掖在角落里的灯心草榻榻米,服部平次沉着脸跟上前去,临了还不忘了解释一句。 眼看着两大一小三个侦探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的样子,毛利小五郎难免有些惊慌:“喂喂喂!你们三个!不要把房间给搞坏了啊!” 搞坏了他还得负责赔偿! 话音刚落地,毛利小五郎就看到江户川柯南与服部平次联手将位于房间角落的那块榻榻米给硬生生揭了起来!! “等、等一下!!” 见状,毛利小五郎大惊失色,他快步上前,想要阻止那两人,却没想到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江户川柯南与服部平次猛一使劲!整块僵硬的榻榻米便被外力从中间拦腰折断,一正一反,直直躺倒在了地上! 一阵灰尘扬起,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闭上眼睛,捂住了口鼻。 “啊啊啊!!——”唯独毛利小五郎不同,只见他吐着舌头,脸色就像是霓虹灯一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再转一眼又成了绿色。 不过…… 江户川柯南用手挥开自己眼前的灰尘,轻轻咳嗽两声,随后上前一步,蹲下身,仔细观察起了那块榻榻米的反面。 上面全部都是…… 相比于江户川柯南与距离较远一些的安室透的警惕,服部平次显然要更加直接一些,在看到那张榻榻米上大块大块已经彻底干燥了的痕迹的瞬间,尽管脸上多少露出了一些嫌弃的表情,但服部平次还是当即弯腰低头,凑了上去,仔细嗅了嗅那些痕迹的味道。 “呃呕——” 显然,对于突如其来的恶臭,服部平次的忍耐力没有月见里瑞那么强,闻到那些痕迹带有的气味的一刹那,服部平次直起上半身,朝身后的榻榻米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见服部平次被恶心成这样,江户川柯南接下来的动作自然也就更加谨慎,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在控制着自己与榻榻米之间的距离的情况下,猛嗅一口! ……呕。 看着脸色发绿的江户川柯南与服部平次,站在门外的毛利兰与远山和叶十分担忧,远山和叶更是直接开口问道:“平次?你没事吧?” 说着,她就上前两步,眼看着便要走进这间房。 “别进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服部平次扭过头,高声提醒道。 他的脸色实在是相当难看,远山和叶的眉头因担忧而逐渐紧凑在了一起。 “喂,我说工藤。”忍着恶心压低声音,服部平次头一回这么后悔把远山和叶带到委托人的家里来,“这该不会是……那个东西吧?” 江户川柯南臭着脸伸出手,反复翻动了几下眼前那块脏兮兮的榻榻米,同样压低声音回答道:“应该就……” “液体,腐烂的味道,微黄色,有痕迹,所有痕迹还一蹭一蹭的叠在一起,整块榻榻米都像是被‘粘’在一起了一样。” “是精.液。” 循声望去,只见安室透不知何时已经双手撑膝,站在了二人身边,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榻榻米上面那些肮脏不堪的痕迹看。 没有立即得到回答,安室透有些疑惑地抬起双眸,看向因为他的直白而完全凝固的服部平次与江户川柯南,再次确认道:“没错吧?” “没、没错。” 被安室透的直接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还在与服部平次谜语人式打暗号的江户川柯南默默地错开了眼神。 “什、什、什么!?” 尽管三人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毛利小五郎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没有转头去看毛利小五郎古怪的眼神,安室透缓缓站直了身体,沉下脸来。 他脖颈微动,看向自己刚刚敲动的那扇墙:“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换气扇,更没有空心墙,但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分明就没有这么明显的恶臭。” “不仅如此,这种东西……”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室透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片刻后,他嘴角拉平,继续补充道,“如果不是在封闭室温环境下,除非同一时间段内大量存在,否则……应该很难出现腐烂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块榻榻米的腐烂,侧面应证了这个房间的绝对密闭。 服部平次点点头:“是这样没错,我们之所以第一次进入房间时没能闻到这么明显的恶臭,很有可能是因为……” “在我们第一次进入房间之前,有人打开过这间屋子的房门,甚至是特意帮这个房间通过风。” 接上服部平次的推理,江户川柯南眉头紧蹙,面露不快。 说什么要他们帮忙调查,结果连一句真话都不肯说。 - 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眼,月见里瑞条件反射般地动了动舌头,想要用唾液湿润一下自己干涩的嘴唇,却发现自己的舌头被什么东西给压得紧紧的,根本就没办法动弹。 迷.药带来的劲头还没有完全过去,月见里瑞努力地想要睁大双眼,仔细看看自己口中塞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却感觉自己的眼皮上就像是挂了铅块一般,挣扎半天也没能抬起多少,依旧只眯着一条缝。 好累,脑子晕晕的,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再睡过去了。 月见里瑞扭了扭自己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交握在一起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用左手那本就不算长的指甲死死扣进了自己的右手虎口内。 钻心的痛意顺利唤回了月见里瑞最后的神志,趁着这股劲儿,她拼命睁大双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环境。 …… 好吧,还是没怎么看清,她的眼睛暂时还没有适应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原以为只要多适应一会儿就好,没想到瞪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月见里瑞也没感觉到眼前的景象有多大的改变。 依旧是那样黑灯瞎火,暗无天日。 虽然这样说听起来多少有点可笑,但月见里瑞有一瞬间居然觉得自己应该感谢残留在身体内的那些迷.药才对。 毕竟正是因为它们,自己才会反应迟钝。 迟钝到连怕黑所带来的紧张情绪都有些涌动不及。 侧躺的姿势让月见里瑞的左耳不得不紧贴在地面上,凉丝丝的触感携带着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月见里瑞惊恐地瞪着眼睛,生怕黑暗中忽然窜出个什么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来。 与此同时,她战战兢兢地用耳廓蹭了蹭地面。 ……是湿的? 一丝古怪涌上心头,瞬间的停滞过后,月见里瑞面色难看地多蹭了几下。 不仅是湿的,还是软的。 并非寻常意义上的那种“柔软”,而是…… 有点像被海水浸透了的沙滩? 想要试探一下身周环境的狭窄程度,月见里瑞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体,试图由侧躺转变为仰躺。 虽然过程有点艰难,但总的来说,结果很成功! 将原本为了更好地扭动身体而伸直的双腿重新弯曲起来,一点一点的增加着高度。 不知道是因为月见里瑞自己的动作太慢,还是因为“房顶”的高度太过出人意料,直到月见里瑞觉得自己这种方式很有可能无法测量出“房顶”高度的时候,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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