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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另开话题，让班上陷入困惑。 乌姆里奇却神秘兮兮地走下讲台，站到第一排的桌前宣布。 “请上前来，德拉科・马尔福小姐。” 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的目光瞬间汇聚，突然被点名的德拉科，将不解深锁在心底。 从容优雅地站起身，听话地来到教室前。 经过格兰芬多的学生座位区时，明显感受到敌意，与韦斯莱不屑地嗤声。 幽暗的教室里，站立的三人成犄角之势，目光交错。 哈利炙烈的目光无声咆哮着怒火，乌姆里奇满是算计得逞的自豪。 德拉科的神情却只是淡静清冷，视线在两人间缓缓徘徊。 掠过哈利时，无声地尝试解读哈利的心思，他的眼神散发了复杂的情绪。 脑海中浮现的心情，却让德拉科心头一寒，指梢渐冷。 此刻的哈利，对自己的不解，逐渐压过对乌姆里奇的怒火—又不和我站在同一边了吗？ 哈利紊乱的心绪冲带着怒火，随着摄神取念术冲进了德拉科的脑门。 她忍着轻咬下唇的直觉反应，稍稍闭了闭眼，尝试着重新整理心情，压抑再一次被误会的失落。 德拉科定了定神，转向乌姆里奇，眯上了眼，无声冷澈。 才惊觉，乌姆里奇回望自己时，满是恶毒。 “那么，马尔福小姐，您建议，我该怎么惩治波特先生呢？”
第233章 扳回一局？ 德拉科望着乌姆里奇，慢慢明白她为何对自己露出怨毒眼神。 是为了父亲吧。 显然自从哈利的审判过后，福吉对父亲更显亲近，也对乌姆里奇的诸般谏言有所保留，而这让乌姆里奇愤恨不已。 或许，她是因为不敢对父亲表现不满，才决定将怒气转移到自己身上。 “马尔福小姐，您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请您建议，我应该怎么处置波特先生。” 听着 乌姆里奇不怀好意的甜腻嗓音，德拉科再一次为这个女人的心眼感到莞尔。 瞬间盘算好应该如何周旋。 稍稍朝乌姆里奇低下头，开口的同时，教室里回荡着德拉科清脆悦耳的音线。 “乌姆里奇教授，我想，像您这么明理的教师，一定已经有想好符合魔法部规范的合理惩罚机制。 这不是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士可以主导的。” 德拉科说着，同时偷眼瞄向哈利，看见他更加不开心的表情，也清楚察觉，来自格兰芬多学生们的不屑目光。 倒是乌姆里奇看着自己的态度柔和许多。 显然自己这番示弱，恰好符合她的胃口。 “很好，很好。果然是家教严谨的豪门之后。那么，波特先—” 但乌姆里奇话还没说完，便又诧异地停了下来。 德拉科高高举起了手，连哈利也露出惊奇的表情。 “马尔福小姐？” 德拉科拨了拨长发，眼中闪过明媚的笑意。 “但是，得蒙教授信任，赋予帮助维持班级秩序的责任，也许，这意味着您希望我成为学生与您之间的桥梁？ 既然如此，我想，我有义务要多说几句话。”德拉科停顿片刻观察着。 乌姆里奇没有反应，看来还在试图消化突发的状况。 德拉科心底轻笑，继续开口： “关于波特的惩处，您已经要罚他劳动服务了，不是吗？ 如果您心有不甘，还想再追加惩罚，也许更合适的方式，是把他课堂上的表现回报给学院的院长，让麦格教授决定如何处理。” 德拉科语气故作天真地说着，轻启折扇，说理的同时优雅地扇舞： ”另外，虽然我不像教授您是魔法部的精英，但身为应届的考生，我也想冒昧代表学生发言。” 乌姆里奇的眼睛越瞪越大。德拉科不理睬她，眼神锐利地直视那双混浊的瞳孔，继续说着。 可以感觉到教室里的学生们，不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隐隐扬起兴奋的情绪。 “我想，您已经充分表达理论的重要性。但与此同时，我们也不应当偏废实际的魔咒练习。毕竟，我们还要面对考试。” 话说至此，乌姆里奇几度明显想插话打断自己。 却也总是被德拉科清澈的眼神逼退。 马尔福家千金发言时散发的气场，本来就不容许旁人轻易干涉。 眼角余光所及，哈利张大了嘴，似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直白地与教授对峙。 “您也许会认为，只要精通理论，哪怕到了考场才第一次施法，也必然会成功顺利。 但是，不是所有学生都像您这么精明干练。” 德拉科说完，眼神不怀好意地瞄向罗恩与纳威。 她可没轻易原谅韦斯莱的无礼。 “或许—” 而这片刻的停顿，让乌姆里奇好不容易逮到空档，大声插口。 似乎唯有提高嗓门，才能让她与德拉科夹带锋锐的从容抗衡： “够了！马尔福小姐。你太让我失望！部长是那么的重视你，而你却—”德 歌倒也不等乌姆里奇说完，嘴角甜甜笑着，神色却是清冷： “教授，我知道您很重视发言的礼仪。但是，礼仪需要至少两个人才能构成。” 不疾不徐的嗓音，满是隐微的告诫。让乌姆里奇不自禁地咽下未完的话语。 “请先允许我完整说明我的想法，以免您误会。 我是站在魔法部与您的立场，才会这么建议的。” 德拉科说着眯上了眼，看着乌姆里奇的表情。 她吓傻了似地张着嘴，眼球转动。 “想想看，如果在您严谨高明的教学下，我们在初等巫测的表现，却因为缺乏实际练习而差强人意，岂不是让您所代表的部长方针，再一次公开受挫吗？” 德拉科说完，收起了折扇，轻轻压上唇前，补上一句：“您不会希望，再一次让部长失望的，是吧？” 心里明白，这么一来，乌姆里奇绝对不会善罢罢休。 但与乌姆里奇的冲突本来就在自己的规划里。 提早挑起对立，也许反而能减轻她对学校的干涉。 这么想的同时，带着几分盎然兴味地看着乌姆里奇，等待着她的反击。 乌姆里奇的表情却只是青一阵白一阵，肥厚的嘴唇来回扭动。 过了许久，才伸出短胖的食指，指向德拉科身后：“你，格兰杰小姐，有什么问题？”哈利 与德拉科一同侧转过头，赫敏也站起身，严肃却也掩不住得意地开口： “我赞成马尔福小姐！而且，这是两小时的课，我们有非常充裕的时间。 何不第一小时由教授解释理论的意义，后一小时，由学生们分组练习，实践理论呢？” 赫敏说完，环顾了教室一周，学生们不住点头附议的低语渐扬。 乌姆里奇的右手紧握，几乎要将魔杖断折。 隔了许久，才呲牙咧嘴地看向德拉科，意有所指地说着：“非常好。这件事我会报告部长，我们再商议如何处理。” 德拉科依顺地点了点头。才正准备回到座位，乌姆里奇的嗓音再次响起。 “课程规划的事先不谈，马尔福小姐。” 德拉科回过身，警觉乌姆里奇的语气起了变化。看来她好不容易找到反击的方法。 “但波特先生公然散播某个黑巫师回归、与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亡的谎言，制造恐慌的事－” 乌姆里奇把话声拉得又缓又长，德拉科面无表情地听着，心底却暗自咬牙。 。。。。 ——
第234章 艰难的抉择 。。。 眼前的对手毕竟久居官场，一发现无法在和自己的争论中取得上风便马上转移了攻势。 挑衅哈利，的确是最能扳回乌姆里奇颜面的做法。 德拉科缓缓吸了口气，听着哈利急促的呼吸声渐响，好不容易才让平静淡雅的表情压住了内心的焦急。 “我才没有说谎！你清楚得很！”哈利咆哮着。 预想过可能的最坏的情境，在眼前飞快上演。 果然在听到乌姆里奇的话后，哈利再一次的怒气冲天。 在德拉科争取到使用魔杖的可能之余，乌姆里奇并非只是默默承受德拉科连番唇枪舌剑。 与德拉科言语交锋的第一回合虽然落入颓势，但她很快地摸索出扳回一城的方法。 只要贬低关于黑魔王和塞德里克的真实－尤其是塞德里克，就能轻易诱使哈利冲动顶撞，进而转移班上的焦点。 进而取回对自己有利的形势。 德拉科眯上眼，仔细盯着乌姆里奇，稍稍松了口气。 至少，她完全不清楚自己与哈利的关系。 挑衅哈利并不是针对自己，只是狭怨发泄她的怒气。 这应该会让事情简单许多，除非乌姆里奇选择更加低劣的做法。 “这是谎言，波特先生。” 哈利愤怒的神情，让乌姆里奇的嘴角再也藏不住笑意。 “但也许您向来不尊重权威的个性，让您无法接受教师的劝导。 既然如此，那就请学生来告诉你吧。马尔福小姐－” 眼看乌姆里奇转向自己，德拉科在心底叹 了口气。 果然，乌姆里奇远比自己想得还要卑劣。 乌姆里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期待。 她似乎想借此确认，自己会不会听话服从：”您愿意告诉波特先生，他说的一切全是谎言吗？” —— 如换了情境，德拉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开口。 口是心非的一句话便能换取信任，是多么方便的交易。 然而眼下的自己，却只能看着哈利，踌躇难语。 哈利也正凝视自己。 看着他眼白上血丝浮现，犹带着对乌姆里奇的不平与愤恨。 但让德拉科心头渐感不安的是，哈利眼里涌现寻衅。 四年多来相知的默契，让她用不着摄神取念术也能明白哈利眼神里的情绪。 哈利的神情仿佛传递了什么信息般，将心思化成文字送入自己心底。 你会说吗？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时候？ 告诉他们我在说谎，告诉他们塞德里克的死是一场意外。 你会吗？ 还是，你会和我一起，告诉他们，伏地魔真的回来了？ 你会说吗？够勇敢吗？ 你—— 德拉科心底万般艰难地面对着现实。 尽管能轻易明白哈利的想法，却无论如何无法传递自己的心思。 更无从让他知晓自己的为难。 电光石火间，只能思考着如何用字遣词。 明白自己再怎么样，也绝不可能公然附和哈利。 在选择与家族站在同一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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