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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哈利忍着腼腆，却不容置疑地颔首后，校长满意地点头。 “很好，那么...我看见厨房还有灯光，” “我们就别再剥夺莫丽责怪你怎么那么瘦的机会了。” 邓不利多推开了门，踏入庭院。 哈利却借着光线，小心地看了看字迹，才将信封放进内袋里。 一面在心底默念，那些早已背诵如流， 却深怕又一次错过，导致终生含恨的字句— 我亲爱的哈利...... —— “德拉科。” 才刚踏入专属于早餐与下午茶的边厅， 母亲与阿姨便一同快速地站起了身。 纳西莎的手上，拎着一封印有魔法部官印的信封。 德拉科的心底突地一跳。 暑假以来的高压生活，让自己险些忘了还有初等巫测的成绩这回事。 看了看母亲，也看了看阿姨。 母亲的关切之前溢于言表，意外的是， 贝拉阿姨显然也关心着自己的表现。 “黑魔王很重视学校的成绩。” “强大的巫师，也应该要有配得上血统的表现。” 贝拉简单地解释。看来并不怎么愿意承认自己对侄女的关怀。 纳西莎稍稍别过眼，眼角隐含笑意，礼貌地闪过了姐姐别扭的一面。 “要让你独处一下吗？” 看着女儿接下信封的指尖轻颤，纳西莎温柔地问着。 “没关系。我大概可以猜得到结果。” 德拉科说着，来到墙边的矮柜， 自迭放信件的台面上取了拆信刀， 轻巧地划开封蜡，取出信纸－ 初等巫术等级测试成绩 及格成绩： 杰出(O) 超乎期待(E) 合格(A) 不及格成绩： 不佳(P) 糟糕(D) 巨怪 (T) 德拉科．马尔福各科表现 天文学E 符咒学O 占卜学E 魔法史 E 变形学E 神奇动物饲育学 A 黑魔法防御术 O 草药学 E 魔药学 O —— 德拉科轻轻皱了皱眉。 成绩还算可以，却稍低于自己的预期。 天文学本来该要是杰出的， 如果不是乌姆里奇在考试期间捅了娄子。 算命学与草药学都介于杰出与超乎期待之间， 但原以为在这里，至少能再多得到一个O。 相对的，神奇动物饲育学的表现倒是有些意外。 德拉科一直抱着直接放弃的心态， 直到考前几天才漫不经心地草率准备。 将成绩结果递给母亲，知道她会明白自己的心情。 纳西莎瞥了一眼，爱怜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 “很不错了。别太懊恼。” 将成绩转给贝拉。她也笑着点头，随后好奇地提问。 “算命学(arithmancy)？” “你怎么会修这种课？占卜学也许还更有价值。” 德拉科看了看母亲，淡然的眼神遮掩了心中对父亲的思念。 在父亲失手之前，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真正的预言确实存在。 也无法想象预言竟然会是伏地魔的“武器”。 心里隐约闪过什么模糊的念头。 只好一面缓缓地解释算命学的原理，一面推敲。 “它不是占卜。只是在分析数字的魔法属性，以及数字与未来的关联。” “这两者有的直接，有的隐晦。” “最直接的例子是，七是最强大的魔法数字。” “那是几百年前某个算命学大师的发现。” 德拉科依循课本上的内容说着，发现阿姨眼里还是有些狐疑。 “但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可以掌握事态的数值加以分析，” “也许，我们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推估甚至改变未来的事态。” “例如，如果我们可以清楚掌握五十到一百年来，巫师家庭的生育情况，” “我们能清楚提供伏地魔信息，得知现在有多少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 “有许多食死徒会更希望你直接说泥巴种，德拉科。” “尽管伏地魔未必会在意这种小事。” 德拉科话说到一半，便被贝拉的提醒打断。 德拉科犹豫了片刻，看向母亲。 除了不愿意说出如此低俗的词汇外，也还记得二年级时给过的承诺。 却在母亲的目光里得到响应，只得慢慢开口。 “—得知现在有多少泥巴种，混杂在纯种巫师里。” 看着贝拉点头，德拉科继续说着。 “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更清楚明白，未来数十年巫师与麻瓜的人数差距。” “然后我们可以构想，更有效率能让巫师彻底统治麻瓜的方式。” “总之，它更像是种握数字与信息，算计未来的课程。” 没说出口的是，这原本是赫敏．格兰杰的答案。 更不可能说明，她原本的答案，是为了能进一步改善爆竹的处境。 对自己的回答，阿姨只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这听起来像是斯内普那种小人会喜欢的东西：小心翼翼，谨慎算计。” “我建议你离他远一点，德拉科。” “像伏地魔这样有着绝对的实力，就不需要算计这么多。” 看来，贝拉只是对课名感到好奇，并不怎么在意自己对课程的想法。 只是这番话，反倒引起了母亲的嘲弄。 “但伏地魔很倚重西弗勒斯呢，贝拉。” “而且，从伏地魔对德拉科的安排看来，” “他似乎也费心布置了许多计谋。” 见到阿姨因为母亲的话，露出惊惧恼怒的模样。 德拉科不等阿姨回嘴，为了避免两人又起争端，淡然插口。 “我会远离他的。” 在德拉科的回答中，贝拉露出得意的笑容， 纳西莎凝视女儿的眼里却暗暗浮现忧虑。 德拉科自然看在眼里，却无意改变早已暗自下定的决心。 在那个亲眼目睹生命在眼前凋亡的夜晚之后， 她再不容许丝毫的可能，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消逝。
第280章 混乱的日子 接下来的几周，度过了一段早已不敢奢望的平和生活。 原以为自那晚阿姨的宣告过后，自己会再一次面对伏地魔。 但这些日子来，却全然没有收到伏地魔的召唤。 倒是与阿姨姨父的特训，往往因为两人的任务断续进行。 趁着这段时间，与潘西和达芙妮通了信。 除了因为家里的飞路网，自从父亲被捕后， 长期成为魔法部监视的对象。 也因为母亲早在学期结束前，便已经默默打理了一切， 让格林格拉斯与帕金森家不用为了与马尔福家交好而受干扰。 自己也趁着站台离别前表明，离开校园的保护， 说什么也不能让闺蜜亲友踏入伏地魔的势力范围。 能做的，只有书信往来而已。 但就算如此，也足以慰暖心灵。 看着潘西潇洒开阔的字迹， 说着如何以令人满意的成绩全数过关， 也看着达芙妮轻柔的笔触，分享她拿了四个O的成绩。 两人都没有细数各科表现，也不再多提及成绩的事。 反倒不约而同地，回忆起三人小时候的种种。 包含了潘西在初次见面时发现， 以天龙座为名的玩伴竟然不是男孩子时的欣喜万分， 也包含达芙妮屡次在两人争执时，被夹在中间无所适从的模样。 当然，还有潘西与德拉科一同嘲弄达芙妮， 说着她怎么从略带陌生时的无所适从， 渐渐成了带着莫名威严的温言婉劝。 彼此总会借着多身咒把彼此的来信附入回信里， 虽然营造了三人笔谈的氛围，但总还是有诸多不便。 德拉科渐渐开始思索，也许该想办法请韦斯莱家难得成才的二位， 协助制作供巫师远距离联系的道具。 不愿意借助诺特，是担心着他的发明， 可能又会在老诺特的诡计里，成了协助伏地魔的道具。 —— 就这么风平浪静，直到开学当周， 与母亲一同前往对角巷时，才又自贝拉口中，得到与伏地魔有关的叮咛。 “纳西莎，如果要去对角巷，” “也许应该去摩金夫人帮德拉科选几套朴素一点的长袍。” “黑魔王不喜欢...过于精致的服饰。” 在踏入对角巷的同时，纳西莎复述着贝拉的话。 “连这些生活细节都要改变吗？” 已经穿习惯订制衣物的德拉科， 早已记不得上一回换上高街(high street)服饰是什么时候。 连几年前替《巫师周刊》拍照时，也不曾换上高街衣物。 摩金夫人早就是只闻其名却未曾造访的名字。 心里知晓伏地魔的再兴，绝对会影响到自己过往的生活。 却未曾想象，连打扮自己这么基本的生活乐趣都会被剥夺。 看着德拉科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的抗拒模样， 纳西莎温柔地牵起女儿的手，轻声提醒。 “生活会很艰难，但无论何时都不可以这么松懈。” 德拉科任母亲握着，尽管心里还是烦躁已极， 却只能不住提醒，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一丝任性的权利。 “就去摩金夫人吧。” 德拉科有气无力地开口。 纳西莎无声地笑了笑，走向已是残破不堪的对角巷。 在《预言家日报》上早已见过对角巷发生的几起重大绑架事件， 却没想到目睹现场时会是如此令人不适。 奥利凡德魔杖店残破的门窗，还留有打斗与挣扎的痕迹， 几许斑斑血渍也沾染在落了一地的杂物上。 周遭的几个店家，也或多或少有着类似的光景。 “连冰淇淋店也遭殃了？” 纳西莎轻柔地细声惊疑，德拉科也淡淡地低语猜测。 正要开口，见到母亲警告的眼神，眨了眨眼。 与纳西莎一同悄悄地朝彼此施法。 这是母亲拿手的小咒语。 也是自己小时候对父亲闹别扭时， 与母亲约定交换秘密心事的沟通方式。 原理也许是将声音压低在一定的频率， 让只有被施法的对象得以听闻。 在确定施展了咒语之后，德拉科才柔声开口。 “应该不是黑魔王直接授意，” “也许只是某些投机者的暴行而已。” “虽然黑魔王好像也默许这些行为。” “可能是为了营造恐惧的氛围吧。” “黑魔王第一次的统治，到了中后期也很喜欢这类事情。” 母女俩人一面交谈，一面携手朝摩金夫人的长袍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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