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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可能也应允了母亲，多费心照看自己的请求。 不知怎的，明知道这都是出于关心， 却只是更加断定了自己必须疏远西弗勒斯的念头。 去年在不够警觉的模棱两可间， 亲眼目睹了关切之情，如何成为让伏地魔有机可乘的致命弱点。 也逐渐在母亲日益消瘦的身上意识到， 伏地魔如何借着带自己执行暗杀任务， 在精神上缓慢折磨着卢修斯与纳西莎。 这种种，都加深了不愿牵连关爱之人的决心。 这是被迫加入伏地魔，发现再难回头之后，自己暗自许诺的使命－ 在伏地魔败亡前，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身边亲友的安全。 暗里深明，这样的目标，是在近乎绝望的事态里， 对哈利与邓不利多教授倾尽所有的冀望。 深信着他们终将带来伏地魔的覆灭。 在那之前，自己所能尽力的，只是借由表现， 证明自己对伏地魔有无可取代的价值， 以求换得身旁一切的周全。 看着西弗勒斯漆黑的双眼隐现恳切， 再一次地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内心绝对经不起半分一时柔弱而失足的沈恸。 终于轻启樱唇，见到他眼里深深地不舍与焦虑， 却再也不许自己承受周遭的情感。 “这是只属于我的任务。斯内普教授。” “您也许会想知道，克拉布与波特，都还在车厢上。” 淡漠地说完，强迫自己错开西弗勒斯的眼神，走进了城堡。 —— 也许因为迟到的缘故，德拉科刚踏入礼堂， 便吸引了所有学生的目光，连带地也有些嘈杂耳语。 漠不在意地走到潘西和达芙妮身边坐了下来， 看着两人与阿斯托利亚目光里，对克拉布失踪的好奇，悄悄地摇了摇头。 达芙妮和潘西暗自交换眼神。 彼此都还有些担忧，却也决定开口转移话题。 “分院仪式结束了。那个斯拉格霍恩教授会教魔药学。” “斯内普教授会教黑魔法防御术。” 潘西简单地说明了德拉科错过的片段， 德拉科回以微笑时，达芙妮却缓缓地说着，语音轻柔。 “波特也还没有出现。” 一面在桌下牵起德拉科的手，一面体贴地挪开了视线。 她与潘西都猜到了德拉科的心思， 也决定避免在某些时刻眼神接触， 以免勾动德拉科好不容易埋藏的情绪。 德拉科任两人轻握着，还没能表示感谢，餐厅又陷入一阵喧哗。 哈利穿着便服，表情极度不悦， 在西弗勒斯脸上写满厌恶的神情中走入礼堂。 喧扰的声响，直到被打断的邓不利多又一次举起手， 准备继续被自己、西弗勒斯与波特打断的演说，才稍有歇息。 “现在，正如这个大厅每个人都知道的，” “伏地魔和他的追随者再次肆虐，而且势力更为强大。” 甫提及伏地魔的名字，礼堂霎时冻结。 “我必须特别郑重强调，当前的形势非常危险。” “我们霍格沃茨的每个人必须非常小心谨慎，才能确保安全。” “城堡的魔法防御在暑期已经加强，但我们还是必须非常小心。” 邓不利多持续说着，眼光来回扫视，语气有着前所未闻的严肃。 “所以我呼吁大家，一定要遵守每一条安全规定，无论它们有多繁琐－” “尤其是就寝时间不准离开寝室夜游。” 顿了一顿，才意有所指地开口。 缓慢移动的眼神，在说到最末的一句话时，刚巧落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 “我希望大家，尤其有些旧生，所有的行动，” “除了优先考虑自身与友人的安全之外，也请记得－” “我们对彼此的感情，会是面对黑暗最强大的屏障。” “你不是孤身一人。” 话声止歇，湛蓝的双眼锁上德拉科银灰的瞳孔， 德拉科似乎在剎那间被施了什么魔法似的， 眼前一晃，神识霎那恍惚。 耳畔几乎响起凤凰鸣啼的乐声， 连忙镇定心神，在邓不利多眼中捕捉到一缕哀怜。 而后，老校长别开了目光，再一次对着全校学生扬起嘴角。 “现在，全世界最温暖舒适的床铺在等着你们。” “好好休息一晚，迎接明天的课程。晚安！散会！” 礼堂顿时喧哗四起，德拉科站起身，见到不远处的诺特也站了起来。 “等会见。” 简短地潘西和达芙妮告别后，开始指引新生往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前进。
第291章 哈利：我不会放弃 环顾四周，各学院的级长们各自忙碌。 和汉娜视线交错时，见到她开朗鼓舞地朝自己笑了一笑， 也发现格兰分多的学生中，早已不见哈利的身影。 待新生聚集，让诺特领队在前，自己压阵在后。 走出餐厅大门时，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长袍袍袖。 接着，是趁着乱糟糟的声响凑近了耳畔， 那纵使微乎其微，也能直直扰乱了心神的暖热温柔。 “斯内普把克拉布送到病房了，他也许要躺上几个月。” “你的咒语这种威力，应该没人敢和你决斗吧......” 哈利语气里的敬畏，让德拉科几乎忍不住扑哧一笑。 却还是强自压抑住难得的快乐， 就只深怕一不小心重新陷落温柔的内心无以自拔。 看来藏身在斗篷中的人影， 发现了自己隐现片刻随即重现僵冷的表情。 哈利再次开口的口吻，藏不住遗憾与由衷自我的固执。 “我不会干涉你，但是，我也不会放弃。” “这是我的计划。” 坚毅不失柔情的语调，令德拉科不得不稍稍停下了步伐。 深闭上眼，缓了缓心情，才足以恢复冷若冰霜的气质开口。 “你开心就好。本小姐管不着。” 说着加快了脚步，跟在新生的队伍后离开礼堂。 —— 与诺特一同守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地窖门口， 目送新生一一走入后，利用空档的瞬间小声商议。 “我们可以照常计划。我想过了一些方法，也许可以先从—” 不等诺特说完，德拉科警戒地瞇上了眼。 “之后再说。你父亲那里，都还好吗？” 提及老诺特，诺特明显不自在地瑟缩了片刻。 嘴巴开了又阖，才支支吾吾地说着。 “家...家父对我...我的说词并...并没有起疑，马尔福小姐。” 诺特开口的同时，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不必借用摄神取念，德拉科一眼便足以看穿焦躁不安的情绪。 “诺特。” “我知道我们都有家族的负担。” 德拉科果断地开口，却让诺特坚决地抬起头。 尽管依旧带着些许结巴，但回复中尽显了他的执拗与坚持。 “我...我解释过，这并...并不只是在帮您，马尔福小姐。” “我也是在为发明被滥用的后果负责而已。” 被诺特突然严肃坚决的气势震慑， 德拉科稍稍愣了愣，略带狐疑地瞇上了眼。 “你已经一起加入了……” 在诺特的回话中，又一次确认诺特独特的情节。 他确实对自己的发明有着极深的情感， 也因此，对它们被老诺特与伏地魔滥用， 致使德拉科落入伏地魔手中，有着异常的执着与信念。 “魔法道具是无辜的，错的是人。” “但是，一旦出错了，也只能由相关的人来导正结果。” 诺特自顾自地说着。 分不清是在响应德拉科，还是只是在重述他自己的信念。 随后，说出密语，在石门滑开后， 侧过身礼让德拉科进入，坚定地说着。 “无论如何，我会尽量协助您的，马尔福小姐。” 德拉科侧过头，面无表情。 “谢谢。” “明天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结束后，带高尔到七楼的长廊等我。” “我们先看看那个橱柜吧。” 说着踏入休息室，回到寝室。 见到潘西与达芙妮露出不轻言罢休的神情， 只好仔细交代了自己暑假与阿姨和姨父的特训， 却不愿提及，自己已经在伏地魔的命令下，陪同他完成了两次任务， 也不曾提及自己与今夏魔法界两宗谋杀案的关联。 即便如此，三人的谈话还是夹带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就这么窝在同一张床上，依偎着彼此，彻夜长谈。 直到三人终于不支睡去时，已近凌晨。 这却是暑假以来，德拉科第一个没有自梦魇惊醒，也没有泪沾衣襟的夜晚。 —— 隔天第一堂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 弥漫着比去年乌姆里奇课堂更为骇人的气氛。 除了对斯内普阴沉气质的恐惧，这也许与教室里被改变的摆饰有关。 沉重的窗帘已被牢牢拉上， 教室里的光源，只余下讲桌两侧烛台上的零落的三两白蜡。 墙上也悬上一帧帧受尽折磨、肢体扭曲、血肉模糊的巫师照片， 在最角落阴暗的几幅照片里，是只余下断肢残躯的一片血污。 格兰分多与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彷徨失措地看着彼此。 连哈利也有些不自在。 虽然不确定这是因为斯内普的课程使然，还是教室的氛围。 潘西与达芙妮紧紧地依着彼此， 达芙妮只是低下了头看着脚尖，潘西则是轻搂着达芙妮，无声望着德拉科。 在一片伧惶的学生中，德拉科淡漠的神情显得脱俗， 也让教室里两院的学生增添了不少崇敬之情。 德拉科毫不在意周遭的目光，径自牵起潘西与达芙妮的手。 安慰着两人的同时，也不能自觉地发现， 向来自信的赫敏，脸色难得地有几许苍白，轻轻往罗恩身旁移近了脚步。 罗恩却只是自顾自地做了个干呕的鬼脸， 引得身后德拉科不太认识的格兰分多女孩痴痴傻笑。 不合时宜的傻笑声显得突兀，却让罗恩露出了意外与自得的神情， 完全无视了身旁连双唇也煞地死白的赫敏。 就在教室气氛里一片诡谲的氛围里， 一身黑袍的身影窜出，学生们也在慌乱中抢着就座，拿出课本。 “我还没有叫你们拿出课本。” “我有话要告诉你们，我要你们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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