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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步快步的过程里，罗恩始终紧闭着眼，等待来自白皇后的一击。 在德拉科将白骑士送出场后，白皇后出击了。 坚硬的石拳狠狠打在罗恩身上。 在赫敏与哈利的惊呼尖叫里，罗恩一声低呼，昏死在地。 所幸，白棋并没有对罗恩做出过分残暴的举止，只是将他抱出棋盘。 —— “接...接下来呢？” 赫敏颤抖地问着，德拉科冷眼看着棋局。 “王翼城堡，e8。” 冷眼看着黑棋城堡踏上前，威胁着适才击打罗恩的白皇后。 白棋似乎终于意识到，主导棋局的对手， 从沉着保住战局，具备骑士精神，不轻易牺牲战友的格兰芬多， 换成了不择手段也要诱使对手失误，再迎头痛击的斯莱特林。 连番几个快步，挪动主教与前线兵卒，都是为了奔走驰援。 尽可能地，想抢救留在战局中央，可能被德拉科毁灭的棋子。 然而，德拉科傲然的态度，完全不看在眼里，只是继续进逼。 让不久前奇袭立功的黑主教深陷敌阵，吃下了另一只白骑士，也顺势牺牲。 接连的攻势，不容白棋喘息。 情势至此，哈利也明白了德拉科的想法。 坚定地看着她，发现她也看着自己，轻柔地点头。 德拉科要让白棋滞留在战场中央的要子，荡然无存。 哪怕牺牲必要的队友，也要让白国王无兵可用。 没说出口的是，德拉科显然是在报复白棋的威压，以及罗恩的牺牲。 斯莱特林的公主，面对敌人的无情，让哈利有些佩服，却也有些害怕。 哈利默默依循着德拉科的指示，横移了一格，吃掉了刚才来驰援的白主教。 同时，看着德拉科放任一直守护自己的黑色城堡，暴露在白皇后的威胁之中。 在没有更好的进攻选择之下，白皇后走上前，粉碎了保护哈利整场棋局的侍卫。 哈利赶紧蹲下身来，躲避身旁滚落的黑石细粉。 整场未曾移动的赫敏，则是同时高声喊着德拉科追问。 “接下来，是我要移动了，对不对？” 看来，赫敏也看懂了棋局。 在德拉科点头的同时，赫敏横移到e8，将白皇后赶出了棋盘。 同时，也直直面向棋盘彼方的国王。 “将军。” 白棋犹豫了。 哈利与赫敏紧张地看着彼此，看向德拉科时，发现她冷冷地打量着国王。 “还不是死棋，但是—” 携带古老豪门千金的森然傲气，朗声宣战。 “如果，你有点自知之明，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不要，逼本小姐，亲自动手。” 在德拉科清亮的娇叱过后，白国王犹豫了片刻。 似乎，白国王与德拉科正在思考同样的事情。 接着，缓缓摘下了王冠，弯下腰，轻轻地放置在棋盘上。 白棋让了开来，哈利与德拉科赶忙冲向木门，发现赫敏犹豫着，并没有上前。 “要是他－？” “他...他不会有事的。” 赫敏有些担心地发问，哈利则焦急地回应。 一面努力尝试地说服自己，一面不安地看向德拉科。 “海格的三头犬、斯普劳特教授的魔鬼网－” 德拉科却动也不动地望着赫敏，口中细数着已经通过的关卡。 哈利愣了一愣，赫敏也呆了一呆。 紧接着，赫敏回望德拉科。 “飞行的钥匙显然是弗利维教授，麦格教授用变形术把棋盘变成活的。” 而后，赫敏开口。哈利困惑地看着两名少女莫名地心有灵犀。 “剩下奇洛，还有西弗勒斯。” 德拉科说着，眼神冷澈，赫敏的双眼也恢复锐利。 “你还是坚持是奇洛？” “你也还坚持是西弗勒斯。” “本小姐会证明，本小姐是－” “哈利也会，马尔福。” “哈利也会证明，我们才是对的。” 唇齿与视线针锋相对，让哈利毫无插口的空间。 但赫敏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困惑地抬起头。 “赫敏？” 忍不住发问时，赫敏淡淡地笑着。 “剩下两关。魔法石的关卡到现在看来，每一关都是教授拿手的绝活。” “ 奇洛教授的关卡，应该是什么黑魔法生物，也许是巨怪。” “你们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困难才是。” 哈利还在困惑赫敏的自信，惊奇地发现德拉科也点头附和。 “最后的难关，是斯内普。” “有马尔福在，那关应该不会太难。” 赫敏继续说着，话已至此，哈利终于听懂赫敏的弦外之音。 “你不来吗，赫敏？” 赫敏爽朗地笑了。 “你是个伟大的巫师，哈利。” “不像我，只会靠书本和小聪明。” “你有着高贵的情操、友情和勇气。” 一边说着，飞奔上来，紧紧抱住哈利。 德拉科挑高了眉。 “你一定可以阻止他的！” “我想带罗恩回去，然后去写信给邓不利多。” “万一，那个人真的在最里面，至少我们会有后援。” 然后，不等哈利回应，推开哈利，示意德拉科拉开木门。 同时，带着警告，看着德拉科。 “你最好不要－” “本小姐不需要你的警告，格兰杰。” 德拉科平静的回应，在哈利拉开大门时，威胁地开口，却很快地转为支吾。 “不准扯本小姐后腿。笨...波...波特。”
第32章 初现的阴影 哈利一拉开大门，扑鼻的腥臭便掩面袭来。 德拉科赶紧打开折扇，遮上眼前，连连退了几步。 哈利则是将长袍的袖口挡住口鼻，抢在德拉科之前低头走入。 “果然，好险格兰杰猜得没错。” 在哈利还在为房里的景象惊愕，德拉科捏着鼻子的轻声响起。 “我们快走吧。” 瞥见倒卧在地的巨怪尸体，德拉科没有多做停留。 急急来到通往下一个关卡的大门，转头看了看哈利。 “我真庆幸我们不用跟他打架。” “你刚才说赫敏猜中什么？” 哈利连忙跟上，同时追问。右手搭上门把，却只触着一阵温软。 “你—！” 德拉科懊恼的责问与怒视，连同掌心里仓促抽手与取而代之的冰冷传来。 哈利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握上了同时准备开门的德拉科。 “抱...抱歉...！” 想起了禁忌森林里，几乎扇自己耳光的她，惊慌失措地连声道歉。 德拉科却只是静静地盯着哈利。扇子依据轻掩，神情有些慌乱。 “算...算了。赶快开门吧！本小姐受不了这个味道。” 哈利咬着牙，拉开了门。 房里一片漆黑，心底还在为最后一道关卡的内容忐忑。 德拉科微弱的声调却在身边响起。 “不是故意的，对吧？” “什么？” 哈利愣了愣，转过身，发现德拉科灵动的眼神还是看着自己。 在发现自己回眸后，德拉科才急急地别开目光。 “没事。”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精致的侧脸。 德拉科已经放下折扇，细长的睫毛随着双眼轻眨微颤， 微拢的鼻尖雪白，更衬颊上未曾褪去的几抹羞容。 哈利不知不觉的呆了一呆，直到德拉科轻柔的话声又响。 “看起来，是辨识魔药的关卡。” 德拉科说得出神，哈利才赶紧恢复了注意。 漆黑的房里，只有微弱的光源，来自正中央长桌上，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各式药瓶。 两人才刚往长桌走前几步，身旁霎时泛起两道颜色各异的火圈。 紫色的火焰延展，挡去了身后的去路，同时，身前燃起黑色的烈焰。 各成半圆，将两人与长桌环绕在内。 德拉科与哈利对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见着各自的倒影。 发现彼此都有些紧张。 德拉科静静地，不动声色地轻微滑动着双脚。 因为紧张，想与房里唯一的伙伴， 站得稍稍近一些，却又唯恐哈利发现自己的意图。 直到发觉哈利也在挪动脚步，才突然害臊地停止移动。 “这些火焰，好像不会攻击我们。” 哈利说着，背对德拉科，踏到桌前。 “波特...” 德拉科紧跟上前，有些踌躇，终于决定问出从初见三头犬之后，便盘踞在心头的问题。 “你都不害怕吗？惹出那么多麻烦，闯入这么多危险。” 轻声提问，哈利却只是低下了头。 “我也不想呀，虽然真的很刺激。” 而后，哈利抬头，语气的果决令瘦弱的背影显得高大。 “而且，有时候会觉得，还没有试过，怎么可以认输。” 哈利转过身，德拉科才发觉，他也因为紧张而绷紧了面容。 但在视线交会时，圆框眼镜后的碧绿双眼却泛起笑意。 “第一堂扫帚课就是这样。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骑。” 听着哈利的话，德拉科瞪大了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第一次在校园里针锋相对的回忆。 看着哈利的笑容绽放得愈发开朗，德拉科没来由地脸上一热。 “你是在向本小姐炫耀自己天资过人吗？” 故作着恼地瞪了哈利一眼，掩饰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心情， 别过眼，踏上前，发现长桌上的药瓶旁，置放着一小羊皮纸片。 德拉科伸出手，轻轻摊开了纸卷。 危险在前，安全在后， 七个里面，只有一个可以让你继续前进， 另一个，会将饮者送回门后。 选择吧，除非你想永远在此停留。 为了帮助你选取，在此提供你四个线索： 首先，无论毒酒藏得多么秘密，你总能在荨麻酒的左边找到它们； 第二，站在边缘的总是不同的酒，但如果你继续向里移的话，就没有好酒了； 第三，正如你见到的，所有瓶大小不一，短小的或高大的瓶都没有危险； 第四，左边第二个和右边的第二个其实是一对的，虽然看起来并不像。 两人又互望了一眼，隔着纸卷，看向桌上的药瓶。 “这是单纯的逻辑。不是魔法。” 德拉科说着，再一次将扇尖贴上唇前。 “逻辑？” “我记得赫敏说过，有很多最杰出的巫师，没有一点逻辑观念。” 哈利听完，不假思索地回应，却惹得德拉科俏目怒视，吓得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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