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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在密室里，见过德拉科攻击蛇怪时，在扫帚身上翩然如意的身姿。 赫敏当然明白原因，罗恩倒是以为，哈利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封面没有把他和张秋并排在一起。 周六转眼即至，按照惯例，由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对决揭开序幕。 赫敏异常热衷于宣传今年的赛事，与弗雷德和乔治一起编想了许多口号。 从为赛事冠名”霍格沃兹学院大战”，强调格兰芬多将”为海格与巴克比克而战”。 到”波特与马尔福的正邪对决”，多样的标语让原本就高涨的情绪几近沸腾。 哈利几次与罗恩一起困惑地问赫敏，怎么突然如此热衷比赛，她却只是笑而不语。 倒是每每与德拉科擦肩而过时，赫敏的表情总会朝德拉科展露胜利的得意。 德拉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也甘之如饴。 至少，现在提起她和哈利，绝大多数人想到的，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八卦，而是两人一年级便建立的劲敌关系。 —— 德拉科在雷声中醒来，稍作梳洗整理后来到窗边。 离开赛还有一个半小时，表示自己还有三刻钟的时间，才需要到球场热身。 轻轻拨开窗帘，对着窗外皱起了眉。 就是因为要在这样的天气出赛，才让她对比赛兴趣缺缺。 但今年有所不同。 踏入大厅，发现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所剩无几。 看来暴雨并无法浇熄观赛的热情。 环顾四周，队上的球员都已到齐。 “那个...马尔福小姐...” “如果不想在这样的天气比赛，我可以去和赫奇..” 队长福林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德拉科。 “不用。” 清亮的嗓音断然拒绝。 “去年的最后，是我表现不好，非常抱歉。” 突如其来的低头，让队友们不知所措。 “但今年，我会努力不拖累大家的。” “我们去收拾哈利波特和格兰芬多吧。” 说着嫣然一笑。 大厅里，瞬间响起”才没拖累呢！” ”打垮哈利波特！”的声响。 德拉科三言两语间，斯莱特林院队已是士气大振。 当然，她才刚踏出城堡就开始后悔。忿忿地又开始埋怨哈利。 这是德拉科心里的例行公事了。 每当心不甘情不愿必须踏上满地泥泞前往球场时，总会暗自责怪一年级就在飞行课与自己争锋相对，还因此破例入选院队的哈利。 尽管明知毫无关联，德拉科还是习惯地认为，是哈利这番表现，逼得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申请入队。 好不容易来到球场，喧嚣欢闹声不亚于狂风暴雨。 热身完毕后，列队行礼。 看着镜片布满水雾的哈利，德拉科险些笑出声来。 哈利则是抬头看了看四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也许会是他第一次在魁地奇赛场上失神。 霍琦夫人的哨音才刚响起，哈利已是咻地直窜而上。 德拉科见状，轻盈地往空中一蹬，灵动地转了个身。 坐上扫帚的瞬间，尚未坐稳便已经开始高速攀升。 很快地便来到暴雨积云阻隔住观众视线的高度。 虽然镜片湿得几乎不能视物，哈利开心地在模糊中瞥见—德拉科心有灵犀地飞驰而来。 —— “把眼镜给我！” 暴雨声中，即使已经飞到哈利身侧，还是要带着轻吼才能交谈。接过眼镜，抽出魔杖轻点。 “防水防湿。” 至少，哈利眼前不再水雾弥漫。 德拉科的长发与衣袍早已湿透，冷得打颤地看着哈利。 他同样也好不到哪去。 “小天狼星・布莱克和我爸妈有关，对吗？” 哈利连眼镜都来不及戴好已大声叫喊。看着德拉科微微一愣，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无视于下方陷入胶着的赛况（事实上天气糟到想看也看不清），哈利与德拉科两人在扫帚上对视，雨水倾盆。 德拉科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让扫帚回转与哈利并肩，上身朝哈利耳侧微倾。 “虽然这种风雨里应该不会有人听到，但还是说小声点比较好。” 轻声叮咛，哈利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话声被雨势风声干扰，自然而然地贴将了彼此。 “是因为要你答应我，不准去报仇猜到的？” 雨水顺着德拉科的刘海滑落，修长的睫毛带着微末雨珠。 尽管狼狈，却别有一番佳人落难的美感。 哈利点头，开口补充。 “还有韦斯莱先生。” “他也要我不要到处闲晃。说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想来找我。” 多数人如果是在哈利的处境，也很可能得到同样的结论。 有个杀人犯越狱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自己，同时又被告诫不要想找杀人犯寻仇。 认为杀人犯与自己父母双亡有关，并不会是太意外的答案。 德拉科闻言却皱起了眉，“韦斯莱看起来是个好人，但不应该给这么没头没脑的警告。” 随即想起，自己也曾经要哈利在不明就里时，答应自己不要犯险。 颊上一热，冻得发白的脸上如临春暖，急忙说着。 “我的意思是，他也许知道的并不完全...” 看着德拉科忙于解释的神情，哈利暗自莞尔。 同时也更着急的想知道，布莱克与自己双亲的纠葛是什么。 “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不会报仇。” 话虽如此，哈利心里却有种直觉。 也许这一次，德拉科会愿意告诉自己。 “我知道。” “本来是想多做点功课再告诉你的，但是...” 想着哈利不愿意欺骗自己的神情，不知为何有些暖活。 轻轻咬了咬下唇，露出哈利熟悉的表情。 “很多人认为—” 小心翼翼地开口，双眼凝神观察着哈利表情的变化。 “是小天狼星・布莱克背叛了你爸妈，让黑...” “让那个人知道他们的藏身地。”
第102章 魁地奇上的摄魂怪 哈利的耳边徊荡着德拉科的言语，滴洒在身上的雨水却不再真实。 一阵劲风扫过，险些被打落扫帚，幸亏德拉科一把捉住自己。 才意会不知何时松开了握住帚柄的双手。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希望我不要去找他？” 德拉科 喉头发出的嗓音嘶哑，险些认不出来这是自己在说话。 德拉科的眼神里有些畏惧，哈利相信现在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至极。 但那样的神情也只出现在一瞬之间。 看见哈利眼底的痛楚，德拉科深知那是自己不曾体会的感受。 只能坚定地伸出右手，轻轻贴上哈利左颊。 心跳因为大胆逾礼的举止而渐趋激烈。 “不是。” 知道自己颤抖并非因为寒冷，而是坦诚。 “我是因为...不认为这个说法是真的。” “所以不希望你为它冒险。” 在高处任风吹雨淋的两人四肢湿冷。 德拉科的掌心与温柔的眼神，却逐渐熨暖哈利纷乱的心情。 哈利也朝自己的脸庞抬起手，温柔地抚摸德拉科的手背。 凝望她瑰红的脸蛋，聆听着她的说明。 “母亲说，布莱克—他是我表舅—从小就对黑魔法和黑巫师深恶痛绝。” “甚至因为这样，几乎和布莱克家族断绝了关系。” “她不是很确定，这样的人会突然转变性格，加入那个人。” “所以...她觉得背叛者另有其人？” 德拉科点了点头。 “我也是，和妈妈一样。” “我也认为，也许，小天狼星表舅是被陷害的。” 这么说着，心底不住感到歉疚。 她没办法告诉哈利，父亲在黑魔王身边从来没见过小天狼星的身影。 也没办法告诉哈利，真正的背叛者有个代号—虫尾巴。 这是她和父亲的秘密。 而同时，德拉科也还没准备好，在哈利面前谈论父亲曾是食死徒的过去。 在德拉科的解释后，哈利原本如狂潮袭来的情绪霎时冷静，愁眉深锁。 “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又是一阵狂风扫过，哈利举起另一只手，替德拉科拨开被风雨打乱，遮住前额的刘海。 德拉科心头砰砰跳着，在娇羞无主中说出令哈利再一次惊讶的语句。 “他是你的教父。” 还来不及反应，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两人下方不知多深的云里传来霍琦夫人急躁的哨音。 不知道是哪一队叫了暂停，交换了眼神，德拉科急忙挣脱被哈利紧握的右手。 “你先下去，我过一段时间再从另一边绕下来。” 哈利柔声说着。 心想万万不可同时下降，免得好不容易平息的八卦又要复燃。 但同时，也不愿让德拉科在风雨中多待片刻。 懂得哈利的体贴，德拉科甜甜一笑，朝地面飞去。 —— “伍德叫了暂停。” 才刚落地，就听到福林不屑地说着。 “比分呢？” 德拉科赶忙发问，心里有些亏欠。 斯莱特林的当家找球手又在比赛里，把心思放到魁地奇以外的事上。 “四十比九十，我们落后。风雨太大了！” 德拉科马上了解福林的意思。 格兰芬多向来以战力整齐的追球手阵容快速取分，争取在比赛结束前，或则扩大比分差距，或则缩小失分闻名。 斯莱特林最擅长的战法，则是以击球手向对方找球手发动攻击，例行坚壁清野的防守反击。 这很明显是针对格兰芬多量身打造的战术，但这样的天气却极不利于实行。 风阻和雨势，严重拖缓了博格的飞行速度，湿滑的球棒也让准确命中球心难上加难。 除了开赛时，斯莱特林趁乱连进三球外，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已经逐渐掌握战局。 这意味着比赛时间拖得越长，斯莱特林输球的机率越高。 幸亏伍德突然叫了暂停。 “我会尽快找到金色飞贼的。” 向福林保证，队长露出放心的笑容。 简单重整旗鼓后，正要重新起飞，重返赛场。 德拉科却发现，格兰芬多的球员正有些不安地看着天空，伍德紧张地对霍琦夫人比手画脚。 暂停已经过了三分钟，哈利却还没有降落。 德拉科咬了咬牙，跨上扫帚，在福林与霍琦夫人出声阻止前，已经朝云层冲上。 还没升上球门柱的高度，一股熟悉却又不祥的寒意袭来。 低头看去，球场里不知何时踏入了成群罩着黑帽斗篷的高大身影。 包含霍琦夫人在内，场上的队员瑟缩着抱头蹲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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