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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才轻轻地问着。 望见德拉科眼神深处有什么在浮动，哈利心里突然有种种感觉。 如果一不小心，也许两人会以争执迎接圣诞节。 “我不知道。” 发自肺腑，谨慎地遣词用字，告知德拉科几小时前的事……
第108章 真美呢！天龙座！ 在三把扫帚听闻麦格教授等人谈论小天狼星的事件后，哈利失魂落魄地与罗恩和赫敏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 尽管德拉科已经约略告诉过自己，多数人相信是小天狼星背叛了父母。 也表明她不相信是小天狼星犯下罪行。 但亲耳听闻麦格教授与福吉等人如此言说，心里仍难免激荡。 尤其当麦格教授为佩迪鲁伤感、与海格咒骂小天狼星时。 两人的言论在自己心里，有着深刻的地位。 在德拉科的话语与麦格教授等人的言谈中揪扯，思绪纷杂。 但罗恩与赫敏似乎以为，自己只是乍闻真相心烦意乱而已。 隐匿掉多数细节与德拉科的身份后，简短对两人说了，自己听过其他版本的事件。 这让三人陷入争辩。 罗恩与赫敏都认为，哈利应该相信麦格教授与福吉。 毕竟，是魔法部长与学院院长。 哈利还有着几分犹豫。 这些人，都不像德拉科的家人—她们没有食死徒的内部消息。 但这也意味着他没办法告诉罗恩和赫敏，自己踌躇的原因。 幸好赫敏已经敏锐地猜到，另一个版本的可能来源。 “我不管你可能以为，自己知道多少食死徒的内幕。” “但是麦格教授和海格不会害你。” “况且，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就在场。” 赫敏对着哈利的语气严厉，几乎是在教训自己。 “食...食死徒的内幕？你在说什么啊！” 罗恩惊呼，对赫敏没头没脑的发言感到惊慌。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万一他们搞错了呢？” 哈利还在为自己的内心辩解挣扎，赫敏却不以为然地眯上了眼。 “你自己决定要相信谁。我还是要说，麦格教授和海格对你不会有恶意。” “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利用，即使是她。” 赫敏站起身，留下这句话后，回到寝室。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哈利。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格兰杰没说错。麦格教授她们确实不会有恶意。” “但是，愚蠢的善意也能让人受到伤害。” 听着哈利说完，德拉科的语气冷淡许多，最后一句话似乎带着弦外之音。 她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尤其听到格兰杰似乎暗示，父亲可能利用自己，传达错误的信息给哈利。 见到德拉科神情变色，哈利难免想出言安慰。 但心情复杂，一时却是难以开口。 哈利纠结的脸色，德拉科自然是看在眼里。 想起哈利的处境，原本可能发作的脾气顿时心软。 “本小姐只是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没有要你一定要相信。” 原本是想找时间告诉哈利，尖头叉子大脚板月亮脸和虫尾巴的事。 但现在看来，也许没有必要让在哈利半信半疑时，增添困扰。 哈利缓慢地点头，为德拉科的谅解放心。 “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会想见到布莱克。” 话刚说完，无巧不巧，德拉科身后的阴影里，隐隐闪现困扰自己整个学期的影子。 “黑狗”踏出暗处，徐徐朝两人走来。 哈利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按捺着恐惧，抽出魔杖将德拉科挡在身后。 带着困惑回头，见到巨大的黑狗，德拉科也急忙抽出魔杖。 哈利这回更清楚地看见”狗灵”的样貌。 足以制服狼只的体型，披着杂乱蓬松的鬃毛，双眼闪着一般犬类身上绝无可见的精明亮光。 见到两人的戒备，黑狗停下脚步，似乎正在思索。 突然伏下前身，撕牙裂嘴，朝着德拉科散发威胁。 “统统石化！” 哈利还没有动作，德拉科清亮的施咒声已然响起。 黑狗迅速地避开咒语，转身奔入暗处。消失前，回头悻悻然地瞪了德拉科一眼（哈利敢肯定绝对是这个眼神）。 —— 两人已经疾步往城堡的方向折返。 “那是什么？” 德拉科有些惊魂未定地问道。 “狗...狗灵。” 不知为何，哈利有些羞耻地开口。 果不其然，德拉科露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的表情。 “在第一堂的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教授说...我..” 越说越是心虚，德拉科的双眼也越眯越细。 挨着胆寒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几次与狗灵相会即逢不幸的经历。 说到在魁地奇赛场上，因为见到黑狗的身影耽搁降落，才被摄魂怪在空中袭击时，德拉科似乎再也无法忍耐。 “哈。利。波。特。” 因为哈利的愚蠢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地念着他的名字。 过了几分钟才恢复言语能力，气冲冲地说着。 “这种废课应该停开！”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你真的该跟格兰杰学学。” “为什么不修占卜学(arithmancy)，要选修占卜？！” 看着德拉科气鼓鼓的样子，哈利忍不住笑了。 “赫敏也这么说。占卜学看起来，真的是有趣的课呢。” 说着说着，还是被德拉科白了一眼。 哈利只好寻思着，该如何转换德拉科的心情。 “但其实，废课也还是有一点用...” 话没说完，德拉科冷冰冰地死盯着哈利，让他停下了话。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下去说着。 “像是这样。” 抬起头，请德拉科一同望向头顶。 哈利的手指在星辰间比划，拉出长蛇般的龙型。 “在伦敦，这颗星星会一直在头顶。” “沿着这样画，就是...” “天龙座(Draco)。” 德拉科轻声说着，望向哈利的眼神有些迷幻，被成功转移了情绪。 看见她眼里的疑问，哈利傻笑着解释。 “在课本上看到的。其实我心里也只记得这个。” “很美呢，天龙座(Draco)。” “看课本才知道，在北半球，它永远不会沉默。” “感觉就好像只要自己愿意，每个夜里，都能陪着它入睡。” 德拉科霎时全身羞热。不确定哈利是否知道，他刚才的话意味着什么。 “但这还是和占卜课无关就是了。” “看来真的是一门废课。” 看他一脸笑容，显是浑然不觉话里的意涵。 “知道就好，别再相信什么狗灵了。” 略带惆怅的回应，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出声。 “你说你看过那只大黑狗几次？” “我想想...离开女贞路时一次，魁地奇球场上，和刚刚。怎么了？” 被德拉科的反应吓到，哈利赶忙数着。 “所以那只大黑狗从霍格沃兹外就跟着你？”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 “也许吧，我不是很确定。” 德拉科低下头沉思，不再多言。 哈利试着再多说些什么，德拉科却置若罔闻。 只有隐约听见她喃喃低语着”大脚板”之类的词汇。
第109章 圣诞卡片 就这么静静走回城堡台阶。 专注想着事情的德拉科就要直接踏入门厅，却突然被哈利拉住袍袖。 在台阶上回头，发现哈利正凝望着自己。 想起自己在最后的一段路上，忽视了哈利，为自己的无礼难为情地红了脸。 这让德拉科的脸蛋更显瑰丽，哈利笑了开来。 “你会回家过圣诞，对吧？” 德拉科点了点头。 “那...提早的圣诞快乐，德拉科。” 哈利说着，从长袍里抽出了一张卡片。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德拉科顿时羞怯不已。 “圣…圣诞快乐...哈...哈...” 急促的呼吸难以平复，努力想静下心来。 哈利看着手足无措的自己还展露得意的笑容，让人生气。 “圣诞快乐，波特。” 想说出哈利的名字，但怎么也唤不出口。 羞怒间放弃直呼其名。 同时在心里焦急地骂着，为什么要在自己分神思索严肃的事情时，忽施突袭。 —— 禁忌森林里，一只姜黄色的猫弓着背，滑过男人的脚踝，发出呼噜声响。 男人原本应该俊俏非常的脸蛋，现在却只带着沧桑与不悦。 原地踏步，喃喃自语。 “邓不利多和莱姆斯到底在干嘛？” “为什么哈利会和食死徒的后裔厮混在一起？” “该不会是鼻涕普…” 焦躁不安的语速急促，更显疯癫。 “该死，有够该死的像该死的堂姐……” —— 圣诞假期返家的特快车上，D车车厢里传来里拉琴轻柔的弦音。 弦律柔美，德拉科与潘西肩首相依，一齐望着身前，任阿斯托利亚在怀里撒娇的达芙妮，正静雅地拨动琴弦。 静谧和谐，仿佛是假期里，少女们午茶过后，回到客厅落地窗前小憩的静好时光。 乐音流泄，德拉科心里再三浮现的，是昨晚收到的卡片： /亲爱的 德拉科， 圣诞快乐。 你的， 哈利/ 只是简单写着几个字，却足以让德拉科在心底梦里，反复再三地思念低吟。 更难的是，自己为了该如何回礼彻夜未眠。 寻思至此，即使有达芙妮优雅的琴音相伴，还是不住烦心。 “要送什么呢...” 惊觉自己脱口而出，失言的后果当然可以预期。 果不其然，潘西一脸贼笑地贴了过来。 柔美的音色顿止。 达芙妮早早就察觉德拉科有心事伤神，才特地带上德拉科喜欢的乐器想为她舒心。 面对从小守礼高傲的德拉科，达芙妮和潘西各自有一套与她谈心的方式。 潘西喜欢在嬉笑间让德拉科发现，烦恼可以云淡风轻。 达芙妮则选择以乐音相伴，让德拉科随心发言，自己默默聆听。 察觉到潘西想逗弄德拉科的神情里，带着窥探心事的意图，达芙妮自然也停下了拨弄里拉琴的手指。 “你的脸好红喔德拉科。该不会...” “在烦恼着要送那家伙什么圣诞礼物。” 潘西显然明白达芙妮的心思，说话时朝她眨了眨眼。 “才...才没有烦恼呢！” 急忙否认，却看见达芙妮和潘西笑着交换了眼神。 “没有烦恼，那是已经决定好要送什么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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