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英轻笑:“此处有三个黄色笑话,但说话太累了,请自行领会。” “哈哈哈哈哈。” 王繁英道:“你尽力而为,不行就抛下这具肉身,附到薛鹊身上也能完成学业。” 林玄礼考虑了一秒钟,尽量选择保住这具身体:“换个性别不太方便,正常洗澡换衣服都显得比较…猥琐,你又知道我喜欢泡澡并欣赏自己。这都不是授受不亲的问题,摸我自己附身的女性身体算不算猥琐,这就从道德问题升级到哲学问题了。” 王繁英:“噗。” 有路过的江湖中人看这个短打扮的少年轻功绝顶,他们骑马都追不上,他们拼命赶路,却发现对方坐在树下喝茶,买果子买西瓜吃,等快要赶到近前时,对方已经吃完一抹脸,准备再次上路。 “少侠且慢!” 林玄礼推了推斗笠:“嗯?几位前辈有什么事?” “见少侠轻功绝佳,我们这一路催马都跟不上,想要请教少侠贵姓高名。在下赵星,白鹤门弟子。” 他们看背影觉得这是个少年,近处打量这小伙子,得有二十多岁,头戴斗笠,穿着小褂和长裤,足下一双布鞋,明明是赶路之人却没打绑腿,看起来颇为神异。更奇怪的是他脸上正中有一道红痕,上到额头,下到脖颈,就如同有人持刀照着他脸颊劈了一刀留下的痕迹。 “我弟兄几人都是江湖散人,见少侠腿功了得,一百五里地,催马追赶不上,特意前来结交,并无别。” 来自红花会的几个反清复明人士是不会到处说自己是红花会人士的。 林玄礼短暂的迟疑了,他真不知道该介绍自己什么,林玄礼么?现在哪有闲心玩多重身份捉弄人。赵十一郎?那已经是前世之事,我最终会回去,但现在不是。还是姜铁山?怎么说呢,老婆确实是有大智慧的人。抬手抱拳:“免贵,姜铁山,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前辈错爱了。” 赵星有好奇又敬佩他的轻功:“小兄弟匆匆赶路,只是要往何处去?” “奉师命办事。” “请问尊师是何方高人?莫非是神行太保后人?” 林玄礼现在心情不太好,虽然和老婆聊了一会,但毕竟上学还没上完,就要切号重开:“不过是乡下把式,难登大雅之堂。” 赵星问:“我们去京城,倘若顺路,小兄弟何不与我们同行?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不顺路,不必了。” 那么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小兄弟,你脸上这道红痕是…什么缘故?” 林玄礼摸了摸脸,苦笑:“被人打的。看几位气度不凡,风尘仆仆,倒有个问题要请教。” “请讲。” “有一位善于用毒的石万嗔,前段时间听说他在回疆行动,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赵星讶然:“我们也要找这老贼,找不着。听说他也是僧人打扮,看起来平易近人,暗地里随手杀人。石老贼在河南等地,以化布施为名,一连害了六户人家。进门讨了水,就在百姓人家的水缸里下毒,等人家做饭时一家都毒倒了,他再进去尽情受用,糟蹋女眷,盗取钱财。” 另一个人补充道:“说来奇怪,他每年只害六户人家,而且年年如此。骂他他也不会出头,抓他又抓不着。换下僧服,这就是个老秃头。” 又有一个人说:“每年被朝廷抓捕,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又何止六十户,六百户。” 林玄礼心说我要不是来上学的,我就试试反清——但指定不能是复明啊,复宋也没啥兴趣。皇帝大部分都是傻逼和坏种,换一个也没能好多少,这玩意换汤不换药。 晓行夜宿,三天时间按照全景地图的指引找到金面佛苗人凤隐居的乡下,此地便是苗家庄。 中午到了附近县城,找了个澡堂沐浴更衣,泡在老旧的池子里里愉快的被老师傅搓澡修脚,从眉心上下贯穿的红痕已经缓缓行至胸口处,看起来还有四天就要死了。 眼下雄厚的内力已经消磨掉了五成,剩下五成就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金面佛苗人凤能不能给我耗光。 不是拉踩,但他显然从性格到武功都比萧大哥差远了。 王繁英:“别发花痴了行么你麻利的去拜访。毒手药王说的没错,得在打斗中发散毒性,你用赶路来消耗内力,毒性扩散的速度加快。你还有两天时间。” 林玄礼默默的爬起来:“我还是觉得不科学,真的,这很不科学。但幸好这是武侠世界,没让我留那种超丑陋发型。”用内力烘干头发结了辫子,换上行囊里带的衣裤和长衫,往苗府拜访。 一个三进的四合院,占地挺大,并不萧条,整顿的干净整齐却很寂静,大门关闭。 上前叩门,没人答应,等了一会又敲了敲:“有人吗?没人我翻墙进去了??” 小厮一身是水,来开了门:“你是谁啊?敢在苗大侠门口大呼小叫。” “毒手药王门下,有一封信送给苗大侠。” 小厮吓得倒退了两步:“那,那,管家!!!” 管家正在算账,大为丢脸:“喊什么!在客人面前大喊大叫,太无礼了。滚一边去。这位少侠有什么事?” 小厮:“他是毒手药王派来送信的。” 林玄礼:“鄙姓姜,姜铁山。” 管家脸色微微一变,上下扫视了一眼,见他脸上有诡异的红痕,不解其意只觉得很恶毒:“姜先生,请容我奉茶。” “有劳了。苗大侠在么?” 管家坚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爷在呢,请稍坐。” 请到中堂落座,奉上一盏茶,管家匆匆去找人。 此处挂了一副猛虎下山图,一副对联却是新写的,金钩铁划,气势不凡,瘦是瘦,绝不是瘦金体那种瘦骨嶙峋之相。完全没有馆阁体的庸俗之气,骨肉之中颇有剑气,别说扔在清朝,就算再往前几个朝代也算是一副好字,纸并不名贵,墨色也不出众,但这字着实叫人喜欢。 瞬息之间,苗人凤大踏步从侧门进屋,见来人望着对联出神:“姜铁山?” “好字。怎么没有落款题跋?” “苗某拙作。”苗人凤不欲多言:“尊师一切都好?” “家师身强力壮,骂我半个时辰不用换气。” “信呢?” 林玄礼从怀里掏出来,双手呈上,还真不知道这位老兄愿不愿意帮忙。看他也才二十多岁,大约未满三十,面如淡金,没有多少血色,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衫,挽起袖口露出手臂,又瘦又高,这个臂展持剑刺人真的很占便宜。 苗人凤自认为和毒手药王是有些嫌隙的,自己以前出言不逊得罪过他,这次大约没什么好事,大概又在信里下毒然后再给解药。断然不会怕了他。 就站在原地撕开信封,拿出信件一看: 见字如晤,小徒姜铁山中毒要死,此毒不难解,只要在与人战斗时耗尽内力,便能保住性命,再调理他,好解的很。别的毒药中毒后不能动用内功,通天纹之毒则不然,务必耗尽内力。原不必求到金面佛门下,但小徒内力深厚异于常人,我石一嗔并不以拳脚刀剑功夫见长,无力耗尽他的内力,只能请你施以援手。 姜铁山面中红痕行至胸口时,还有三日可活,若行至肚脐,便不必费力,叫他自己去挖坑买棺材。倘若苗大侠愿意搭救小徒,阅信之后即刻与他大战,不拘死活的逼入绝境,死中求生,晚上别让他睡觉练功,叫他彻夜喝酒。还有三件事,第一姜铁山迎敌时会散出一些毒素,与你微有损害,用黄芪、大黄、栀子各三钱煮水每晚服用。第二是你的剑上会沾染微毒,可以用来与人对峙。第三,等他内力耗尽,随意弄些刷锅水给他喝,告诉他是我送来的药,毒性立解,这不是玩笑。 林玄礼站在面前等他看完信之后宣布结果。 苗人凤看完信,很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毒手药王确实很厉害,他说什么都很可信。 他也很看得起我,愿意找我帮忙,什么损害不损害的不要紧,打架是唯一的快乐,希望这位姜铁山真的很强。江湖中的高手大多在他面前支撑不到十个回合,倘若在拳脚工夫上欺负用毒的行家,也算是扬长避短,但攻击一个武功羸弱的人很没趣味。 “尊师既然信得过我苗人凤,自当尽力。姜兄,你使什么兵器?” 林玄礼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果断,指了指倚在旁边的齐眉棍:“我善使棍法,剑法也学过,稍逊于棍法。若得苗大侠指教,幸甚。” 苗人凤问:“毒药行至何处?” “方才洗澡时看,走到这里了。” “还来得及,请。” 将客人带到后院,房舍庭院空空荡荡,似乎整座大宅只有他一个主人独居,苗人凤去拿了不太喜欢的一把宝剑,起手式使了一个‘童子拜佛’,剑尖儿斜指向上,这是比武时极礼貌的一招。 林玄礼也少说废话,使了一个‘玉兔捣药’,将木棍竖直,往地下一顿,权做敬意。
第124章 打遍天下无敌手 长棍克剑——这是江湖中人的共识。 实际上, 苗人凤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因为他真的没输过。什么枪棒勾叉,号称能克长剑的兵器, 在他面前均无效。 真要是江湖交锋, 性命相搏,药王门的人毒倒他可不难, 但要在兵器上一较高下,那没什么令人期待的,毒手药王在这方面教不了弟子,他自己的武功都很不怎么样。 苗人凤竖剑时只希望姜铁山别太差, 看他竖棍施礼, 感觉尤可:“你先手。” 林玄礼最后客气了一句:“还请赐教。”长棍提起来,冲上前一记横扫千军如卷席, 他现在不玩什么收敛伪装了,先试一试这位天下第一的深浅, 然后就尽全力去实战。 苗人凤一脚踢在棍头上打断进攻, 这灌注内力的木棍变得弹性更好,双方都被震开:“好!”内力足够深厚。 林玄礼也被他一踢之力震到,这换另一个人直接就能被踢的长棍脱手,亏得自己还能攥住:“厉害!”还能用这招破横扫?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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