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召开丐帮大会,安排舵主的更替。”带着花不完交代了‘花舵主身亡始末’,杨从义的尸身已经喂狗就不必再说,碎骨头骷髅头扔进乱葬岗里,安排人暂代花舵主的位置,试用期三年,安排花舵主入土为安,在城外挖坑埋了。又当众宣布要暂时把花不完带在身边,没说收不收徒,只是照顾故人遗孤。再观察一段时间,自己当初到汪老帮主身边时,也是一样有几年考察期。
第173章 星宿派出场 萧远山评价郡王突然开始打坐的行为:“临阵磨枪, 不快也光。”这小孩以前就不爱认真练武,那时候他内力很弱,能啪啪两巴掌强迫他打坐。自从见了扫地僧之后, 内力增强, 再没法逼他练武,于是大好时光都用来吃零食看小说, 半点没有绝世高手的样子,甚至不愿意显露人前。 林玄礼就在红罗伞盖下盘腿打坐,还带着风帽保护刚洗干净的头发,感觉自己像个活佛。睁眼白了他一眼:“打丁春秋又不用我出手, 我的内力强或不强并不碍事。生气, 在这儿静静心而已。” 慕容复对别人的武功不是很感兴趣,只想看看郡王又在别的世界学了什么新奇的武功招式, 还有那神威无敌的大金刚掌,像普普通通的棍法就不要展示了:“你是该生气, 他们打狗也不看看主人是谁。” 林玄礼不觉得被激怒, 反而觉得他还挺逗的,丁春秋有他的取死之道,哪里用得着人来激。 乔峰问:“谁出事了?” 萧远山道:“撒出去的一个和尚,叫做慧密。手脚的血肉被腐蚀, 只剩白骨。被星宿派的人送到城门口,尚无性命之忧。” 乔峰对少林依然有些感情,顿时脸色一沉,过了一会才说:“时候尚早,贤弟, 慕容公子,咱们许久未见, 应该痛痛快快的喝两杯。” 林玄礼摆了摆手:“我没心情喝酒,你们自便。我想在此地修筑京观,可惜丁春秋的身份还不配,他不过是个野人,啸聚山林。哼。什么东西。” 乔峰听他隐含杀意,对人对事从未这样凝重过,心下感慨颇多。贤弟屡次奔波,为的都是百姓的安慰疾苦,总在锄强扶弱,江湖中对他风评不好,实在是他们不懂得识人。他一生气便老气横秋,怪惹人怜爱的。 当地衙役殷勤得很,在旁边擦了桌子,抱了酒坛上城头,又布置了干果酒菜。 慕容复矜持的等他再邀请了一次,才移步过去:“乔兄,阿朱近来可好?” 乔峰道:“一切都很好。她极聪明,前几天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慕容复对此颇为得意:“那是自然。她虽是慕容家的养女,和几位家臣也没什么区别。”但不得不承认,乔峰确实解决了一个问题,要不然普天之下没谁够格娶阿朱。“上次遇到强敌时,我旧伤未愈(被你爹打的),未能一展身手,到让人小瞧了。” 乔峰摇摇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谁敢小瞧姑苏慕容?斗转星移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郡王亦对你颇为倚重,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你们又有一同涉险的情谊,连我也比不上。” 慕容复欲言又止,心说你不知道,说是一同涉险,其实只相处了半年多,他强迫我穿的很漂亮——对这一点当然没意见啦,他只是为了炫耀自己招揽了姑苏慕容。叹了口气,想念一句诗消遣一下,平时又不读诗。吨吨吨奉陪了一大碗,想起王语嫣前两天在拉着自己赖床时念的诗:“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魏长史幽幽的鄙视一切不读书、没有功名在身的人:“城上风威冷,江中水气寒。戎衣何日定,歌舞入长安。” 几乎听不出什么讽刺之意,他只是心里不满。 林玄礼一睁眼:“你上来干什么?万一打起来,丁春秋乱撒毒药,你中了招可没有内力护体。” 魏长史道:“在高楼之上,郎君身边,倘若还不算安全,在城内就能安然无虞?况且郎君亲临前线,指挥围剿,臣自当紧紧跟随,记录此事。” “随你吧。到时候跟在我身边。” 魏长史看他情绪低落,不复往日的谈笑风声,有些惊诧:“郎君,大战当前,您因为什么深色不宁?”我不看兵法都知道主帅得淡定如常态。之前聊到兵力部署时,说的是足以打死三个丁春秋,这还担心什么?少林寺应用于江湖猎杀的僧兵阵法,再加上城楼上埋伏了一百弓箭手。 萧远山道:“他担心城内城外的百姓受害。” 林玄礼并没有强迫症说一个无辜百姓都不能牵连,但希望局面还在可控范围内,别太多,最好无辜伤亡别上两位数,实在没控制住最好也在百位以内。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其实蛮恐怖的。 王繁英不在这儿,他心里空唠唠的,一点底都没有。 最近天天写信,只有六哥回信,老婆隔三差五才敷衍一句,书信之间还有时间差。 郁郁道:“所以我说去荒山野岭钓他上钩嘛。再拿一个人扔下去。” 这西城门已是大门紧锁,往来的客商靠边绕路。 郡王一声令下,被捆扎结实的星宿派弟子,就选了排名第三的,脖颈上挂了绳套,身上剥的赤条条,两个人把他抬起来,从城头上往下一扔,顿时咔嚓一声,吊死在城门口,和老五并排摇摇晃晃,好像风铃一样。 摘星子和狮吼子的武功被废,手脚都已打断,舌头也割断了,处理的干干净净,就在旁边放着,等着被扔下去。 谢宝劝他放宽心:“这四个星宿派弟子逐一吊死在城门口,再请包不同来负责骂阵,不论丁春秋是何等心性为人,绝跑不了。”这仇恨拉满了。 慕容复也听见了,心说姑妈危已,嘻。表妹还在想怎么回去和王夫人说已经偷偷成了亲的事,说什么,为什么要说。“乔兄,你看郡王他如此担忧,不如我们一起大显身手。南慕容北乔峰在江湖上齐名好些年,始终未能一见,是一件憾事。” 乔峰自然是愉快的答应了:“今日能和慕容公子联手抗敌,真是平生一大快活事,干。” 慕容复有一点点被他的活力感染了,但只有一点:“丁春秋的福分不浅。乔兄,我表妹她见识过你的降龙十八掌,盛赞是天下第一的掌法,今日我也想观摩一番,还请你不要吝啬。” 乔峰:“这有何难,听人说丁春秋的毒功惊人,自然要远远的打他。” 萧远山听着儿子喝酒说话,莫名的担忧,如果慕容复和他老子一样心性狠毒,极有可能在交锋时借刀杀人。虽然谋害峰儿之后他避无可避,必然会被当场格杀,但难保这小子为了给他爹报仇,自身生死和娇妻美妾都不顾了。 又过了一会,林玄礼的心态调整的没多好,只是更无聊了:“去把我的琴拿来,消遣一会。” 广陵散二十分钟一遍,弹了三遍,喝了两碗酒:“怎么样?” 萧远山全程都在打坐压根没听:“杀气四溢,当心丁春秋听见了不敢来。” 慕容复:你也太谄媚了吧!! 乔峰看他瞧着自己,如实说:“我不懂音律。好听。” 魏长史暗自矜持的发表了长达五百字的点评,从郡王的指法音韵,说到节奏迟缓,又说起郡王府收藏的八张宝贝古琴,其中的六张唐琴清雅曼妙,更适合弹这支曲子,没舍得带好琴出来一路颠簸。 林玄礼听的连连点头:“句句都切中要害,好。那一副牌过来,咱们四个打牌消遣吧。也不是久别重逢,没什么新鲜事可聊。” 乔峰问:“赌钱么?” 要是赌钱他可就不玩了,只会掷骰子,还是因为能用内力控制点数。在丐帮总坛他可是坚决禁赌。 “不赌吧,要不然叫我六哥知道,我在阵前赌博,好嘛,又得骂我半天。武德司是禁赌的,在我接手之前还禁酒呢。” 乔峰对禁酒深感不安:“也好。省得我输光了还得赖账。” 林玄礼笑了起来:“没关系,可以扣萧远山的钱。” 萧远山:啊这就是天伦之乐吗? 才推了两圈骨牌,风声带来远处吹吹打打、荒腔走板的一阵歌声。 “嗯?来了!” 谁都没动:“去告诉玄生玄苦,慧显慧明他们,等人到了城门口,这边一交手他们就动手。不用留活口。双梅花!” “双板凳。” 包不同在慕容复身后指指点点,帮公子爷出牌,慕容复一向不玩牌不下棋,弄不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则。稍微输一点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以前靠王语嫣帮忙,今天王姑娘和阿朱在城里说话,准备开打了再上城头来看热闹。包不同也不是很会,就比慕容复好一点。 幸好乔峰和魏长史也不太会打牌,确保了郡王在牌桌上通吃。 丁春秋带了全副家底,近千人浩浩荡荡、前呼后拥。四个轻功最好的弟子抬着他乘坐的软轿,随时都能腾空而起,声势浩大的落地。 旌旗招展,锣鼓喧天,一路上吹吹打打,弹唱歌颂。 城楼上的人继续打骨牌,不把他们当回事。 “把狮吼子也扔下去。”林玄礼佯装后悔:“我怎么不和你们赌钱呢,这一趟的花销虽然赚不出来,今晚上吃的那只羊还是能赚出来的。” 慕容复:“何必把自己说的那样吝啬。”你又不爱惜声誉,也不在乎财富,我和表妹都觉得你早晚要谋反。 乔峰也戏谑他:“赚不出来。一会杀了丁春秋一个人,输在牌桌上的钱都能拿回来。” 魏长史幽幽的说:“属下如果输的倾家荡产,一定去官家面前告状。连郡王叫属下代写作业的事一起。” 林玄礼做大惊状:“糟了!竟然有把柄落在你手里。” 丁春秋眼尖,看到城楼城墙上挂着的两个人旁边,又扔下来一个人,正是自己武功还不错单独派出来干活的二弟子,顿时大怒,抬手一记暗器飞出,割断绳索,救下了狮吼子,没让他被绳索吊死。 狮吼子掉在坚硬如铁的官道上,摔的粉身碎骨,当场断气。 城头上眺望的数人,都忍不住拍手大笑。 风波恶:“哈哈哈哈哈丁老怪自己清理门户了!你们这些小妖怪听着,一旦被抓,这就是下场。” 慕容复抓了两张牌当暗器,走到城墙垛口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城墙下乌压压的一群人:“哼,乌合之众。都来送死吗?” 谢指挥使不由得心潮澎湃,他也想带兵打仗,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就没有带兵打仗的机会了,站在城头上扬声大骂:“尔等西域流寇,山间野人,禽兽之辈!屡犯天威,今日武德使率天兵下降,尔等鼠辈还不束手就缚,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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