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几口吃光夜宵,饮尽了美酒,精准的把握住分寸:“当然不能,这只是我个人爱好。你瞧他们两个那样生死相随,死之前也让他们成个亲。要引人来嘛,乔峰怎么样,遂宁郡王是他的结拜兄弟,我手里有一点很好用的迷药。既然他二人齐名,就应该整整齐齐的一同落在本王手里。南慕容北乔峰一起失踪,疑似遇害。这一定很吸引人。” 不真正的办法是求大哥你能不能帮忙散布谣言啊,我真的很需要这个。 玄慈立刻脑补了一些契丹人同时消灭两个翘楚,为了搅乱中原武林的阴谋。沉默不语。 遂宁郡王·皮下是王繁英在窗外哈哈大笑:“你们可真糊涂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夏季炎热,窗纱只是轻纱防住蚊虫,她推开窗子,抬手把一个包裹稳稳的扔到桌子上。 耶律弥勒奴谨慎的看了看:“方丈,你来打开。” 玄慈心说你可真是这个玩意,包裹里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伸手一解开,也面露惊异:“这是??” 白包袱皮里放着一大把漆黑油亮质量很好的头发,还有一只银质发冠,一只云纹金钗。 “这事谁的头发?” 王繁英都被气乐了,屋里这三位,两位绝世高手一个甜心小熊,仨人都不长脑子吗:“这是慕容复的。” 他的及腰长发被剪成契丹人的披肩发扎小辫,及腰长发被剪断了一大半,发冠也带不了了。当时看无人收拾,就叫侍卫收起来包好。原以为是十一郎想趁机闭关修炼,一年时间不理俗世,把现在的武功提高上数倍,原来是没想到。 他们不认得慕容复的头发,难道还不认得这尊巧手打造的漂亮发冠吗? 玄慈摸摸大光头,震惊的想自己为什么没想到。 萧远山:…… 耶律弥勒奴已经习惯于被老婆的智商碾压:“妙啊!这就叫人给姑苏慕容送回去。十一郎,你还总夸耀你王妃聪明过人,我看你也不差啊。” 遂宁郡王假惺惺的说:“哪里哪里,我这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佛家讲熏修,我这是熏出来了。” 耶律弥勒奴:“哈哈哈哈,我看你就是太爱她了,难为你留在这里陪我。” 遂宁郡王忍俊不禁:“她到不如你有趣。二位高僧,小王今日想与弥勒奴促膝长谈,二位既然志趣相投,不如暂且让让我?” 玄慈对此感到痛心疾首。虽然年轻人容易胡来,但这绝不是个好对象。契丹小狗都开始色眯眯的舔嘴唇了!赵郡王!你怎么可以自甘堕落! 他终究管不到这些闲事,只能哼一声,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万恶淫为首,施主,多加珍重。” 萧远山发出了意味深长实际上啥意思也没有的冷笑:“呵呵。” 门一关上,夫妻俩迫不及待的搂在一起亲了一阵子。王繁英:“我可真想赶快回家了。”回到我舒舒服服的静室,用玉香炉烧沉香,想闭关多久就闭关多久,想吃饭的时候就有小熊亲手烹调的美味。 耶律弥勒奴深沉的说:“我又何尝不思念家人。这发冠和头发,明日就叫人送还到燕子坞去。” 遂宁郡王:“你怎么就喜欢成全别人的姻缘?” 耶律弥勒奴:“你看他们生死相随那样,难道不感人么。而且我想吃宴席。”我这个人设里为了完全相反,除了性取向之外,吃饭做饭的爱好也给改了。甚至忍痛表示自己不怎么爱吃甜食。现在很需要捧着蜂蜜罐子喝两口。 只是腻歪在一起搂抱了一会,悄悄话也不方便说,亲热也怕被人听出来,到月上柳梢头,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林玄礼披着外衣,四位大内高手不太愿意听从差遣,派王善和华二去姑苏慕容送‘礼物’。谢宝就没这么多事,很愿意听从差遣帮人换换衣服弄弄发型什么的。 带着人和衣服首饰,兴高采烈的去捉弄人:“王姑娘,你起了么?” 王语嫣正搂着表哥的胳膊,和衣而卧。 屋里除了床之外还有小榻,但慕容复一夜惊醒数次看她还在不在,又主动请她睡在内侧——反正他现在受了内伤难以行动,可还能积蓄一点内功,如果有歹人意图不轨,还能杀了他。 王语嫣虽然不好意思主动,又怎么会拒绝,惊讶的坐了起来:“我…我起来了。” 下了床,拢了拢头发,去开门:“耶律王爷,您怎么来了?” 耶律弥勒奴笑的意味深长:“今日是良辰吉日,本王来送些东西。王姑娘,你去隔壁更衣,妆扮起来。” 王语嫣瞥向托盘上的红衣红裙,凤钗金冠,格外留心他们又没有拿来表哥的礼服,确实有一件漂亮的男款红袍,顿时粉面低垂:“我表哥还不知情,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这还不简单?”林玄礼兴致勃勃的绕过她,走到床边上看看小白脸:“慕容公子,我今日做主,替你和你表妹成婚,你意下如何?” 慕容复这些天都在暗暗调养内伤,以及生气,眼睛发红:“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做什么主。恕难从命。” 一般人以为弥勒奴现在会发出下流的威胁:你不娶我可就娶了,桀桀桀桀。 而耶律弥勒奴主打一个出其不意:“你认十一郎当义父,本王亲自做媒,凑够了。” 遂宁郡王无聊的在门口嗑瓜子,爽快答应:“好耶,我同意了。” 章援叹了口气,简直看不下去了。 默默的转身离开。 去把手续办了。 还不能离开的所有人都感受到强烈的震撼和无语。 萧远山逐渐理解了伦理哏:“好主意。你若嫌郡王是宋人,将来到了契丹无依无靠,不如拜在王爷名下做一个干儿。” 玄慈看出他们是无聊的拿慕容复寻开心,他有些无辜可怜,谁让他爹做了那种种不端之事,死也应当。如果慕容博现在在暗处观看,这应该够逼他出来的。摸摸蒙面的面罩,幸好一直都戴着:“王爷何必问他愿意不愿意。磕头敬茶,这就是你的佳儿佳妇。” 萧远山:不愧是你这无耻老贼,慕容博还不冲出来杀他? 遂宁郡王看热闹不嫌事大:“不错不错,这位大师说的是正理。你把他们抓来,也没和人家商议,现在还装模作样的干什么?要依我说,我来写个婚书,压着他们俩盖章,咱们就去入席吃酒,开怀畅饮。” 林玄礼扪心自问,还没有让一个喜欢的CP里自己不太喜欢的男性角色叫爸爸的癖好,但现在断然拒绝也有点太沽名钓誉了。 慕容复差点自断经脉:“放肆!我慕容复生是慕容家的人,死是慕容家的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苟且偷生。你们两个黄口小儿,哼。”仗着是皇亲国戚,在七百年前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气到吐血。 “表哥!”王语嫣大为心痛,搂住表哥的肩膀,抚他前胸顺气,趁机注入一点内力,又赶忙掏手帕擦干血迹:“耶律王爷,咱们不提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替表哥做主答应了。你别捉弄他。” 慕容复刚要继续坚决拒绝,不能让表妹当寡妇,却被她掌心注入的内力弄的忘了开口。奇哉怪哉,表妹怎么会身怀内功呢? 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就好像是默认了表妹能做主。 玄慈:慕容博还没来???丢人。 萧远山开始怀疑:慕容博不会死在某个深山老林了吧? 林玄礼一撩衣服坐在椅子里:“替他更衣。” 换也只换了外衣,换上一件宝相花的团花红袍,额上戴了抹额——没有金饰片的大红抹额,一条三层珠珠的珍珠璎珞垂在红袍上。 慕容复秉持着徐庶进曹营的精神,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任凭摆布。 他肤色极白,也很有光泽,像珍珠一样,丹凤眼中微微发红,明明是恨得要死看起来却有些委屈。 遂宁郡王端着半个西瓜边吃边欣赏:“倒是很俊,也不枉你表妹对你一往情深,情愿生死相随。这也不是强扭的瓜,你就该明白生死不过一瞬间,能和妻子相聚恩爱缠绵几日,就应该尽力哄她开心。倘若情深缘浅,劳燕分飞,又有什么比得上一个知心爱人呢?” 耶律弥勒奴随声附和:“可不是嘛,她多漂亮啊。” 慕容复:“哼,我倒说不出阁下那些淫词浪语。”你这个怕老婆的色鬼。 遂宁郡王·王繁英微微一笑:“莫非…你还不懂?那我和弥勒奴两个前辈本该教教你,可你现在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学了也施展不开。” 林玄礼坏笑:“那倒未必。十一郎,你仔细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道理。他只是受了内伤,又不是外伤残疾,只要王姑娘乐意。”他可以被摆弄。 慕容复勃然大怒:“住口!龌龊无耻!不许非议我表妹!”我表妹只会很纯洁的搂着我胳膊,单纯可爱的靠在我怀里,你们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不要玷污她的耳朵,你们在想什么,不许想。表妹不会主动的,她不懂,我也不能害她!心有杂念的人是我! 谢宝也很难说他骂错了,郎君有时候是太狂野了一些,这叫什么话。“休得无礼!” 林玄礼挥挥手示意自己不在乎:“还是红袍好,你看他现在要是再吐血,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王语嫣心里其实另有打算。庭院就这么大,她看到过那五名契丹武士过招,一个使的是关西无极连环刀,另一个使的是云南大癫意拳,还有一个使的是玉川派摘花剑法,那蒙面番僧的武功招式里带着少林绝技。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五个契丹武士里有四个用的中原武功,而且是修炼多年及其精通。 和表哥结婚固然是得偿所愿,一会借由酒宴上,他们喝多了酒比武助兴,再看个清清楚楚,也能解开一些迷惑。 她检查完拿进屋的衣衫,把浅粉色的褙子脱了,先系上绣花红裙,再穿上大红色镶滚的褙子。重新梳了头发,只带上一枚沉甸甸又很庞大的凤钗,点缀珠花和红色绢花即可。 慕容复望着表妹出现在门口,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想要的是册封皇后,一个繁华体面隆重的仪式,而不是草草了事。表妹竟然要自己梳妆打扮,自己走过来,如此困窘难堪,这还有天理可言么! 章援不明觉厉的去写完了婚书,拿回来叫他们填了名字,三媒就恰好是自己和郡王夫妻。煞有介事的说:“王爷既然玉成美事,外臣好人做到底。即刻派人携带婚书启程,赶往姑苏,好叫当地官府得知。”有没有人知道自从隋朝开始,男女成婚就要去官府报告记录在册啊?我怎么感觉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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