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杰不等他回答就匆忙起身摆弄起植物和水壶。她心慌意乱,心神不宁,片刻便打翻了滤网。 格兰杰的方法的最后一步是安抚。德拉科想,他可以试试。 他来到她旁边的工作台前,用自己的手按住她的手。被触碰后格兰杰瑟缩了一下,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我现在准备要尝试安抚你了。”德拉科宣布。 这句话显然是正确的选择,因为格兰杰出乎意料地小声笑了起来。 他是如此思念这个笑声。这也太老套了。 尴尬的紧张气氛,持续性的冷淡,全部都松动了。 “那就请继续吧。”格兰杰说,嘴角露出一丝困惑的微笑。 “我们今晚抓到的那些坏蛋们的脑袋将被抽丝剥茧,以获取他们自觉或不自觉收取到的每一丝信息。” 格兰杰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会查出是谁派他们来的,并且抓住他们。而你将能够不受阻碍地继续你的研究。” “谢谢你。” “防御结界维系住了,你也很安全。” 她再次点了点头。 他本可以就此结束。但他还有别的话要说。他抓住她的手抽动了一下。“还有——我需要你知道一些事情。” “是什么?” “当你转动那枚戒指时,我永远会去找你。” 他变得略带沙哑的声音出卖了他。 格兰杰没有料到这样的真诚——事实上,她看起来被这种真诚震惊了。她的笑容消失在了嘴角。现在她看起来像是想哭。 她挣脱他的手,用手背按住自己的嘴。“对不起,我——只是——” 一阵沉默。然后是一声响亮的吸鼻子的声音。格兰杰看向了天花板。 然后她转向他,融化在了他的怀里。
art by Anastraa 哦,他太想要这个了。他大脑里一个遥远的声音说道:他妈的终于。这一次没有尴尬;他的手臂知道该怎么做。他把她抓起来,抱紧她,把她压在胸前。当她挣扎着不哭出声来时他听到并感觉到了她颤抖的呼吸。他喃喃地说着一些话——哭出来吧,这没什么,她的实验室遭受了一次猛烈的入侵,那本就令人痛苦害怕,受惊和恐惧是完全正常的反应。 她能听到他的心脏在胸口的剧烈跳动吗?他仍然穿着他的魁地奇装备。他身上可能很臭。为什么她会让人觉得如此脆弱?她的呼吸很温暖。她的手臂在他的肋骨周围形成了一种美好甜蜜的压力。她的头压在他身上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珍贵。她的胸部随着她的呼吸在手臂上扩张和收缩的感觉是一种罕见的、值得珍藏的东西。 把格兰杰抱在怀里,是一种快乐,也是一种痛苦。它突破了他在上个月所建立的所有防御,将它们如水晶般击碎。这让他想说些什么,想大声地说出来,想告诉她他很想念她,告诉她他想——和她更多地在一起,不管这意味着什么。他之前在“镇压”一些东西,因为他不想和它们搅在一起,但它们依旧顽固地存在——涌动的、沸腾的、难以言喻的一团乱麻。这些事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世界安静下来,他独自思考的时候折磨着他。他不会说出这些事情,因为他太害怕它们会危及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了——这种在支点顶端的舞蹈,这种平衡。 他不能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者——他也不愿冒这个险。因为这将改变一切。而现在,比起对一切感到仇恨般的不知足,他对这不知名的东西的爱更胜。
art by nikitajobson 快乐与痛苦。快乐与痛苦。它们的交替与他脉搏的跳动相互呼应,第一下是快乐,第二下是痛苦,第一下是快乐,第二下是痛苦。 格兰杰的呼吸慢了下来。她身上的紧张感消散了。她靠着他叹了口气,手臂从他的肋骨上松开,然后塞进了他的胸口,他为此痛苦不已,但他也想要飞上天空翱翔。 德拉科很乐意站在那里,抱着她,一动不动一整年。但这可是格兰杰,祝福她,也诅咒她——因她结束了这一切。 她并没有哭。不过,她避开了与他的对视,用紧张的声音说:“我需要一点时间。” 然后离开了厨房。 德拉科听到了水龙头的声音。 他大步流星地四处走动,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用不安的手捋了捋头发。 他喝下了已经变成微热的草药茶,暗自希望能有点威士忌来强化它。它确实在他的喉咙和四肢弥漫出一种愉快的麻木感。效果足够接近了。 他很镇定。刚才那没什么。 格兰杰回来了。她的脸上挂着几滴水珠,这是她去洗手间后留下的。她的发髻已经重新梳理过了——更高更紧。 “好了。”格兰杰说,她重新回到座位上,带着一种新的轻快。 她看起来好像已经用完了今天的情绪配额,没有更多可以给予了。而且再说了,他们还有事情需要讨论。 她喝下了半杯草药茶,把杯子重重地摔在桌上,然后问道:“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我的?为什么选择我的实验室?我什么都没说过。我没有发表过任何东西。对所有的观察者来说,我都只是一个无趣得可怕的学者,自认为优越地进行着深奥的研究。所以是怎么可能的?” “我也还没有答案。”德拉科说,“我想知道的是谁。沙克尔所担心的是哪群人?因为在门口的,绝对是他们。” “这不应该是关键。”格兰杰说。她看起来很烦躁,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表明她渐渐找回自己了,“他们不应该知道的。他们怎么会知道?” “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他们已经知道了。把你的手递给我。” “我向你保证,我不需要更多的安抚了。”格兰杰说,拒绝将手递过来。 “牢不可破誓言。”德拉科说。 “但是——” “我说过,如果再发生一起事件,我就需要知道一切了。而这次可不仅仅是一起‘事件’——它是一个他妈无所顾忌的闯入。这一切已经不再是沙克尔的过激反应了。它已经成为现实了。” 格兰杰的目光中涌动着担忧、愤怒、无力和沮丧。 德拉科又伸出了手。 她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但是——但是你必须保证按照唐克斯说的做。关于最少的干扰。我不同意被关起来并远离我的工作。它太重要了。” “我保证。” “我知道你会变得——变得——” “变得怎样?”当她依旧卡在句子的末尾时,德拉科问。 “我说不清楚。”格兰杰看起来有些焦急,“失去自制力。过度狂热。” “胡说八道。我就是分寸的化身好吧。把手给我吧。” “…你刚刚才活活烧死了一个人。” “烧死他的可不是我。” 格兰杰咕哝着发出了一声抓狂的声音。 “手。”德拉科说。 格兰杰战战兢兢地伸出来自己的手。是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他握住了它。它很小巧,很温暖。 德拉科用魔杖指着他们结合在一起的手,喃喃地念着誓言的咒语。 金线从他的魔杖中喷出,以催眠般的螺旋方式缠绕在他们的手上。他感觉到了誓言的魔法力量,一种压力压在他的喉咙和手掌上,如果他试图向世界传达这个即将到来的秘密,就会受到魔法的抑制。 他与格兰杰对视:是时候了。 她吸了一口气。令德拉科惊讶的是,在她目光中的担忧中,他看到了一种安静、稳定的信任。 “你准备好了吗?”格兰杰问。 “嗯。” 格兰杰吸了一口气。“我将治好狼人。”
文末注释 : 【1】秋分/马本 Mabon:秋分节、丰收节、Mabon、收割节、Meán Fómhair、An Clabhsúr或Alban Elfed(新德鲁伊传统),是现代异教对大地果实的感恩仪式,也是对需要分享它们以确保在即将到来的冬季得到女神和众神的祝福的一种认可。Mabon这个名字是艾丹·凯利在1970年左右创造的,指的是威尔士神话中的人物Mabon ap Modron(地球母亲的儿子)。在安息日中,它是三个异教收获节中的第二个,前面是Lammas / Lughnasadh(卢格纳萨德),后面是Samhain(萨温节/三圣节)。在9月21-24日。为了庆祝这个节日,异教徒可能会采摘苹果。苹果是第二次收获的常见象征。他们可能会在苹果收获仪式中使用苹果,感谢众神的丰收。其他人可能会举行一个仪式来恢复他们生活的平衡与和谐,因为这个节日庆祝的是一个光照和白昼相等的日子。另一个常见的仪式是用季节的象征物设立一个祭坛,如苹果、葡萄和其他季节性收获物。任何安息日如果没有为家人和朋友举行宴会就不完整。
【2】Eldritch abomination:是一种被定义为无视我们所理解的宇宙自然法则的生物类型。它们是对现实的怪诞嘲弄,无法理解,其令人不安的另类性无法用任何凡人的语言来表达。 【3】血红色莫霍克 blood red mohawk:
德拉科·马尔福,字面意义上的打飞机手
格兰杰像往常一样,把话说得非常清楚。然而,德拉科发现自己很难理解她的话。 而她还没有说完。“狼人是第一步,它是最有希望取得成果的。但是,最终,吸血鬼也能治愈。而且我或许能在受害不久的受害者身上逆转摄魂怪之吻。” 德拉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下巴已经快掉到地上了,赶紧闭上了嘴。 格兰杰忐忑不安地盯着他。“所以——所以算是不完全版本的万应药。” “卧槽,格兰杰。” “不完全版本。”格兰杰说。 “解释一下。” 格兰杰看起来过于疲倦了,以至于无法拿出她一贯的教授风范。她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整理她的想法。“几个世纪以来,这些疾病一直是治疗师们的噩梦——无法治愈、往往致命。近几十年来,麻瓜医学在他们自己的‘不治之症’的针对性疗法方面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进展。他们开发了一种叫做免疫疗法的东西——利用病人自身的免疫系统来对抗特定的疾病。我在牛津大学发表过这方面的演讲,你还记得吗?好吧,过于简单地概括一下,我正在把这个概念应用于魔法疾病。我的治疗方法将针对特定的魔法疾病,模仿抗体的作用。” 格兰杰瞥了一眼仍然从德拉科的魔杖上发出的金线,确认了继续披露细节依旧是安全的。“本质上,我将帮助病人的免疫系统对受感染的细胞做出自己的反应。这将是一个漫长的治疗过程——每两周一次,持续两三年的输液疗程——但是,最终,病人的身体将学会对抗这种疾病。并有希望彻底根除它。终有一天,会有狼人痊愈。不再需要狼毒药剂。不再会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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