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震解决不了问题,□□纠缠可解贪欲,与他们真正追求的,背道而驰。 她想要停下,他仍在继续。 慕歌想要翻身起来,却被压制的彻底,扯了扯头发,到底没有动用任何冷香的力量。 她下不去手。 躺平任其摆布,她在衣服减少的过程中,看到城市边缘的霓虹灯在一盏盏熄灭。 犹如她心底被灭掉的最后曙光。 水月洞天,别墅。 天色暗下来,胖子几个人仍在外边闲逛。 吴邪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呆在了家里。 秦香坐在落地窗前,摇椅的节奏缓慢,她整个人浸在暖色的灯光中,一片柔和。 吴邪不禁想到白日中那惊鸿一瞥,走上前递上一杯水,目光游走在她平庸的面具上,窥不见一丝美艳。 “又浪费了一张高仿皮。”秦香叹息一声,“原料难寻啊。” “有人见过你的真容吗?”他鬼使神差的发问,问完后悔莫及。 见过,没见过,与他有什么关系? 秦香似乎有些意外他的问题,想了想点头,“有啊。” 吴邪咬了咬牙,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是谁?” “你啊。”秦香莫名奇妙的看他一眼,喝了一口水,抱住水杯填充空空如也的怀抱。 吴邪咳嗽了一声,索性一气问到底,“我是说除了我之外的人。”说完又欲盖弥彰的补了一句,“这件事要保密的吧?我问的清楚,免得和今天一样。” 秦香眨了眨眼,意识到他说的是合作的事。 “这件事目前还就你一个人知道,见过。”秦香摸了摸自己的脸,“除了一些故人。” 心底升起泛了黄的记忆,她头疼起来,站起来向着卧室走去,“休息吧,晚安。” 手腕忽然被人扯住,她回头看去,对上吴邪的眼睛,心底一荡,淡笑出声,“吴邪,你的眼睛真漂亮。” 暮然,吴邪想起实验室中的眼球标本,心尖一颤,却并不放手,那银镯随着重力垂下,撞上他的指尖,有颤音传来,他强迫自己冷静,“我们谈谈。” 静默。 死一样的静默后,有门铃声响起。 胖子几人终于回来,却未见张起灵的身影。 胖子也愣了愣,“我以为他和你们在一起啊,当时确实是和秦香在一起的。” 吴邪抬头看向楼上卧室,秦香已经回了卧室。 “吴邪哥哥,胖哥,你们跟我来一下。”秀秀拉住解雨臣的袖口,这是她紧张总会做的小动作。 吴邪皱了皱眉,到底还是跟着她走了。 秀秀的房间里,桌上摊开一张张文件。 “这是秦香帮我弄的东西。”秀秀打了个手势,“这个东西是什么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所以我就不说了,我要说的重点是,我给她的报酬。” 吴邪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是什么?” 解雨臣拿出一只瓷瓶:“你认识吧?吴邪。” 目光触及的那一瞬间,吴邪确定听到了自己血液结冰的声音。 呈现 这个夜似乎格外漫长。 秦香完全没有睡意,索性坐在床头看书。 吴邪推门,被橘红色的床头灯晃了眼。眨了眨眼,他走上前坐在床边,组织了半天语言开口:“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香放下书,吴邪瞥了一眼,却是满篇晦涩难懂的德文,她耸了耸肩,“我被怪物攻击了。” “什么怪物?” “冷香凝成的怪物,我不信你没见过。”秦香合上书扔到一旁,“打斗的过程中,有东西影响了我,让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什么东西?” 秦香皱了皱眉,脱下睡衣外套,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吴邪咳嗽一声转过头,她拉了拉被子躺下,接着说:“我不知道。” “小哥呢?他现在还没回来,当时应该是和你在一起的。” “在我遇袭之前,他就独自走了。”秦香眼中划过一丝暗光,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闷雷,她有一丝惊讶,“冬雨?” 吴邪站起来关紧窗,目光中带了一丝担忧。 “他那么强,轮不到你来担心吧?”秦香饶有兴趣的看着窗边的男人,又拉了拉被子,她讨厌夜里的雨,那是老天最纯正的薄凉。 闪电划过天际,秦香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吴邪走近,掀开被子盖住自己,边上的人又翻了个身,竟是冲着他靠了靠。 他看了一眼床头灯,淡淡道:“我看你也不困,我们谈谈?” 秦香睁开眼睛,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你们男人真的有什么贤者时间吗?”她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孤男寡女一张床,你却想理性的和我谈谈?” 吴邪一噎,想了想,“你知道贤者时间的发生条件吗?” “知道,很知道。”秦香拉紧被子,“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今天已经完成了发生条件,现在才顺理成章的进入了贤者时间。” “你怀疑我不忠?” 两个人的话题越来越歪,吴邪很想掰正,但他总是情不自禁的跟着秦香奇怪的思维方向一去不复返。 “对谁不忠?”秦香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对这个婚姻?没必要,这是假的。”她歪了歪头,“你可以在外边玩一玩,但不要被秦家人抓到,更不要让她闹到我眼前。” 说完,秦香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和你说话还真是催眠。” 外边又一个惊雷,秦香做了个痛苦的表情,再次裹紧被子,整个人蜷缩起来,一片沉静。 吴邪扶额,这样下去,再努力也不能好好谈一场。 他沉了沉心思,觉得真的要用一点不光彩的手段了。 秦香正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想要在这样吵闹的雨夜快些睡去,周身却一暖,清冽的气息充斥进鼻尖,她几乎条件反射的就要攻击,堪堪忍住,她仰起头,耳边又传来一声闷雷。 她生出一份依赖之心,竟是抬手回抱了身边人。 一下子靠得极近的两个人俱是一愣。 秦香回神,不自觉挣扎起来,吴邪蹙眉,用力抱住她,“你不喜欢雷声?” 哪是不喜欢,是有些怕。 秦香不确定吴邪是不是在给自己留面子,才说的如此委婉,她停下动作,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将头埋进那温暖的怀中,脑中混乱的记忆汹涌的澎湃着。 她跪在一片泥泞的坟地中,惊雷四起,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周围。 空气中是烧焦的味道,她十指肮脏,满是坟冢泥土。 那样一个无力的自己,老天爷都不偏帮。 “吴邪,你有喜欢的人吗?” 吴邪愣住,怎么也没想到终于变得感性的秦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没有。” 她似是叹了口气,终于扯开最后一丝顾忌,将他抱得更紧。 “秦香?” “嗯?” “我们谈谈。” 郊外。 雨水打在车窗上,她感受到了一丝冷意,裹紧自己的风衣,从身边人的怀抱中坐起,整理好衣服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张起灵跟着坐起来,扯过她落下吻,纠缠的声音充斥在车厢,她反身跪坐到他身上,离开他的唇,一口咬在他脖颈上。 来不及退下去的纹身落入她的眼中,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的手穿过衣服的缝隙触及皮肤,肆意游走。 “体力这么好?”她抬起头,躺倒他怀中,“还是兴致好?” 她被折腾的累极,却毫无困意,很有心思开玩笑。 张起灵不说话,抱起她调整姿势,再次压到她身上。 慕歌禁不住推他,“你不累吗?” 他的手停在她腰间,体温在升高,纹身更加清晰起来,慕歌伸手扯开他衬衫的衣扣,看清纹身的走向,忽然觉得瑰丽,抬手一寸一寸抚上那麒麟的麟角,“真是精致。” 他俯下身,低头吻在她胸口,其中心脏有力地跳动着,是身下人的生命源泉。 慕歌挑眉,正要说话,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无力,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上的人抬起头吻住她,将最后一点迷药用舌尖退进她体内。 药力终于全盘发作,她感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脑中划过一丝明亮。 张起灵刚才一直处于中毒的状态,体温那样高,不是因为情.事,而是这药。 他通过亲吻,交.融,将药分享给自己。 能让张族长如此大费周章,她是不是该骄傲一下? 心底翻涌起暗潮,那被熄灭的曙光,还能再点起来吗? 若是真的能,是甘心被算计的自己,还是布局谋篇的这人呢? 翌日清晨,吴邪被吵醒。 抬头看了一眼表,五点零七分。 他揉着头坐起来,身边已是空荡荡。 手机微震,他拿起一看却是小哥,上面寥寥几字:到地下室来。 客厅里冷冷清清,其他人都在酣睡。 他找到机关,一路向下。深处传来阵阵香气,是他记忆中的,危险的香气。 心中深处有什么被拨动,脑中混乱的浮现起昨晚情形。 他对她略施小计,终于换来了期盼已久的谈判。 谈判,意味着以物易物,通俗些,就是交换。 她问,你想和我交换什么呢吴邪,你觉得有什么可交换的呢? 他答,一种公平的氛围,用我的价值,换取一种公平的氛围,你可以试着更加信任我一点,让我完全参与你的计划。 他太讨厌作为计划一环的感觉了,他曾经做过执棋人,就不想再做棋子了。 再说,玩赌,就是要筹码越多越好。 慕歌醒来,眼前的光晕晃得她头疼。 空气中弥漫着冷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却不能给她半分的安全感。 动了动手腕,疼痛的感觉传来,她仰起头,看住自己被束住的手,心底叹息了一声。 浑身酸麻,看来是又被注射了一波新的药物。 瓷器相撞的声音传来,她闻声看去,却是一道熟悉的倩影,她笑起来,声音沙哑,“你们果然是合作了。” 张起灵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到她被悬吊的姿态皱眉,对秦香道:“放她下来。” 秦香瞥了一眼他,似笑非笑,“心疼?我吊上去的时候怎么不说?”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她迎头撞上吴邪的眼,情难自禁的笑起来,“小三爷,见一见故人吧。” 饶是有心理准备,见到这样的慕歌,吴邪也是吃了一惊,半晌无言。 秦香将瓷瓶放下,拿起从中提纯出来的冷香,走近慕歌,抬手捏起她的下颚,将冷香全数灌入其中。 慕歌被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有杂质是不是?”秦香摸了摸额头,状似苦恼的叹了口气,“这就是我要请你来的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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