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听得脸白一阵青一阵,心说那么一会儿你就是神仙也不能分析的这么到位,一阵轻微的头晕适时传来,迷蒙间他又听秦香道:“你刚才救了我,我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总要回报的。” 吴邪闭起眼,“可以干脆点吗?” 对方笑起来,声音悦耳,“我不会搞死你。这个虽然是毒|药,但比你现在中的这个要厉害。” 他忍住越来越强烈的头晕,“那我岂不是要更早去见马克思?” 秦香看着他迷离的样子:“不,会延期。这毒是舒缓型,俗称慢性,当它压了现在这个毒后,你就会暂时好起来,我会在这个毒死亡周期里完成解药的研制。你现在要选的其实就是立即去死和相信我不死。” 吴邪苦笑一声:“你该知道干我们这行,相信别人比死还难。” 对面的人“哦”了一声:“那你到底喝不喝?我手有点酸。” 脑中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景象,那些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飞来飞去的像走马灯。 忽的,他睁开眼以极快的速度夺过瓷瓶一仰而尽,然后趁着秦香愣神功夫,一把将她推到在地唇一压,将口中一半的毒渡给了身下的人。 秦香没有挣扎,从善入流的咽下毒.药。 初奇 黑暗的墓道里,只有长明灯忽明忽暗的闪着,躺在地上的秦香看不清其上尽头的隐隐约约,到底有些什么。 唇边残留着陌生的气息,喉咙里漫过的热烈的毒|药,整个人似是迎上很是一种熟悉的狼狈感。 前世的秦素晗惯有的狼狈。 试药,调毒,走针,多变的思维与惯用的手法,一旦开始运转便不可逆的危险,互相算计相互嘲讽的同伴,构成了记忆。 乌烟瘴气的人性丑陋与丧尸嘶吼交织直穿耳骨,似是要回到那时那地那世界,杀戮者重聚,赎罪者惘生。 吴邪身体内部的毒性已极快的速度散去,活动了一下手臂,觉得身体有莫名的舒爽。 瞄了一眼地上还在发愣的秦香淡声道:“还起的来吗?” 秦香斜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瓷瓶,整了整衣衫,“出了这里,你最好跟着我。” 见她近身,做了不地道之事的小三爷不由得浅浅后仰,身体高度警戒,看她半晌没有多余动作,才微微一笑:“麻烦秦小姐了。” 俩人选了一个方向前行,秦香执着手电走在前端,后方的吴邪有点犯嘀咕。 他……他真的居然没挨巴掌? 吴邪这个做法,对他来说是上上之策,但确实不地道。 抛开毒.药不说,忽然把一个黄花大闺女推到了强吻······ 吴邪同志其实已经做好挨一掌的觉悟了,谁知这秦香的反应,真是比他还淡定。 难不成是真的是他魅力太大把这小妮子给震慑住了? 还是……不会有更疯狂的报复等着他吧? 想到这儿吴小三爷表示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正要和秦香说说话联络一下感情,前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枪声。 胖子对着天开了一枪,盘旋而来的怪物毫发无伤,这玩意儿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难缠! 抽身躲开袭来的怪虫,想借势躲进低矮一些的墓壁里,却被扯进一处墓洞里,抬臂枪抵上那物,看到的却是吴邪的一张俊脸。 胖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放下枪指向外面继续戒备,却见秦香那小妮子甩着银物的利器为那怪虫挨个儿顺毛,引得胖子放下手|枪忍不住道:“这小妮子情绪不对啊,下手真叫他妈一个黑啊。” 吴邪脸有点挂不住,咳了一声才急忙唬胖子,“我说你怎么没点儿阶级概念,那都是特么一群敌人了,咋?还护着?” 胖子砸吧砸吧嘴,“哎呀~这草包小姐,还真是个厉害的角儿,这身手……” 说话间秦香已经解决好了这一波恶心的玩意儿,这东西拿枪打效率低下,但很怕银器,她一出手自然事半功倍。 从墓洞出来的胖子看着地上的尸体故意说道:“天真,看到没?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想我也是当年的斗界小王子,几年没出山,这江山就代有才人出,让后辈拍死道沙滩上了是不是?” 秦香挥手收剑,平静的声音与利器归鞘的锋利滑动声相接,“这东西是一种蛊虫,外状似蛇又似虫,飞袭时体展而如箭,以生血为食且生性暴虐,喜群居好猛斗。”看着他俩要迸发出的疑虑轻轻一勾唇角似是愉悦,“独怕银器。” 接踵而来的声音吐出的果然是疑问句,“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呵呵,秦香能告诉他们“我养过”这种看似扯淡到脑残实则是大实话的……过去光荣事迹吗? 当然是不能。 于是她歪了歪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锅甩给了秦老太爷,“在爷爷的地下室里看见过标本。” 吴邪&胖子:“……”真是凶残到没话说的一家人啊。 不再纠结这种没水准的问题,吴邪问胖子问道:“早就想问了,小哥呢?” 胖子一耸肩表示很无辜,“那个专业失踪户好像是看见什么追了过去,我想拦没拦住。” “能让小哥去追的······粽子?还是······这斗里还有另一伙人?” 吴邪的猜测让胖子摇了摇头,“我他娘的也没看清那是个啥玩意儿,这东西随后就来了。” 秦香打量了一下周围,算上她和吴邪过来的这一边一共是四面,也就是来这一面会有路,但听胖子的口气,那人不是从他们过来的这个路走掉的。 五指从墙壁上一一漫过去半晌还是不得要领,转头问道:“这个不是封闭的吗?机关我找不到。” 胖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子,这技术活还是交给咱这老元老来吧啊,你呀,你就歇歇,瞅着就挺好了昂。” 秦香点点头,颇有了几分乖巧的味道。 吴邪和胖子都是斗里的老油条了,这么一个小机关可以难倒某种方面不学无术的秦小十,却是干不倒他们。几乎是没费什么时间就找到了暗处的机关,侧翻板门转开,胖子打了个头几个人就摸进了这个新的通路。 与此同时。 张起灵停在原地,打量了一下周围。 竟是十八位神像。 神像各个高大面目丑恶凶狠,环成一圈包围住他,全部低头怒目而视,让人不害而栗。 张起灵先是确定了一下自己把人跟丢的事实,才附身去看那他脚下踩住的地面,其上花纹繁琐精美绝伦,主修十八道锁纹向四周漫开,顺着其中一条纹路走过去,果然看到那条纹路绕上了神像,像是引自那神像,又像是要锁住那神像一般。 广观之而蔚为,细查之而生恐。 他退了几步转出这个圈的包围地带,开始有些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故意引他来此处。 这里明显又是一个祭祀的场地,同着先前那链锁萦集之地是同样的把戏,放着那墓主人的意味难猜不提,这忽然出现的身影,也真是可疑。 忽然东南角发出一声轻响。 另一边。 幽长的墓道里,秦香眼尾余光也只是瞄到几丝幽幽烛光,对忽然消失的胖子和吴邪两个人,她还是半分未闻就理。 这事儿还真是有点玄幻。 刚刚她走在后面跟着前面的两个人,低头间扫过地上墓地青砖石。 六角棱框规规整整,繁杂的花纹却带着不修边幅的张狂,带起她记忆深处里,最柔软的一处棱角微微晃动。 于是在一瞬的走神间,再抬头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前方。 绕着原地打转了一圈仍是没有发现什么暗道翻板,转动手腕调整着剑锋,带起翩然一泄的寒光,放弃了警戒动作使自己放松,她停到原地未动。 秦香想了想,迈开步向着前方走去。 孤独的背影带着剑尖划地的摩擦声,莫名让这暗道更诡异了起来。 好在没过多久,前方宽敞了起来。秦香凝神看去发现视觉效果并不理想,于是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冷焰火丢了过去。 暗色的绚烂亮光里,似乎是隐隐约约的闪动着许多人影,高大似没有尽头,她一提剑柄心下纳罕,难道是什么地下食物链顶端的怪物? 悄步行进,执着的剑晃在眼前,秦香感受着周围的风,向着那亮光前进。忽然右方闪过一丝暗影,她挥手一击翻过身来,架起对方袭来的利器,冲撞间劲风潇起,迎头洒了她一脸来者不善的戾气,刀锋尾力使虎口顿时酥麻,秦香愣了愣,脚下步调一错剑走偏锋的就势一退,与那东西拉开距离。 抬头一看,那一张淡漠的脸让她微愣,“是你?” 张起灵眼里也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退到她身边轻声道:“有东西过来了,别说话。” 秦香点点头,安静的立在他身边。 四面八方随即响起密密麻麻的摩擦声,就是那种让人生理不适的千足万脚踏地声,张起灵微微不适的皱起眉头,脑中闪过刚刚东南角出现的声音。 秦香倒是没什么不适,一派淡定的站在原地。 张起灵忽然有些吃不准刚才声音的来源。 是这个女孩儿?还是······别的什么? 于是张族长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耳力。 前方暗色里晃来晃去的黑影让秦香升起一点烦躁,握紧手中的短剑,耳边忽然响过呼啸的利器与空气摩擦的破空声,身边的张起灵已经翻身避起锋芒抽刀俯身一跃,冲向茫茫暗空。 张起灵化成的虚影与十三根绕指柔银针几乎是齐发,带着狠戾的爆发力和不易察觉的煞气。 秦香勾起唇角似乎是笑了笑,眼中浸着化不开的冰碴。 张家族长,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滴答······滴答······滴答······ 耳边的滴水声不知疲倦的响着,地上的男子皱了皱好看的眉,缓缓的睁开眼。 入眼的一片亮色激了激混沌的大脑,感应了一下身体,施力让自己坐起来。 吴邪咬了咬唇,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但寻思半天还是无果,最后的记忆里全是胖子那明晃晃的大白脸。伸手试探性的覆了一下腰间包扎的伤口,不出意外的是黏湿一片。果然还是迸出了淤血。 环顾了一圈发现身边并没有胖子的身影,身边只有描着色彩鲜亮壁画的石壁,延伸的两面全是不详的漆黑一片,断掉身后路的是一条又细又长的地下河,其中混浊不堪的令人不想细望。 视线无奈的收回,虚弱无力的吴小三爷决定先恢复一下.体力.把枪上好膛,打起火折子端详起面前这张很是鲜艳的壁画。 图中的第一张,画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个描述不详的东西,地下是万民臣服。第二幅女子已经坐在了宝座上,地上有不少人被绳索绑住。第三幅没了那个女人,而是一个似是贡台的地方,那些人被压着跪在几个站着的石像围成的圈里。第四幅里,那些人被一团黑色的雾气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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