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儿吴邪皱了皱眉,心对这种封建主义的祭祀仪式很不屑,天命即是天命,拿他人来换命?荒唐至极。 视线不再停留,刚想看下一幅,身后的河边忽然掀起了一个小小的浪花,“哗啦”的一声轻轻慢慢的荡到空气里,引出吴邪敏锐的听力神经层层涟漪。 悄无声息的站起身,他举着枪向声音来源走去。 一步再一步,地下河的水缓缓的流动着,吴邪勾了勾唇角,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他的,至少不是个庞然大物。他都没死在那丫头荒谬的“以毒攻毒”的扯蛋理论上,又怎会挂在这个小小的地下河边儿呢。 正这么很怂的安慰着自己,要到达目的地吴邪眼里忽然入了一抹幽蓝,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按下扳机的手指,沉了沉气再次放慢了脚步。 而那抹蓝竟一发不可收拾的连续亮起,很快连成一条不断延伸的亮着的岸线,照亮了这个与石壁连成一片的暗台。 然后吴邪也终于跨到了石壁边,向下一望边有点愣住。 是鱼。 这种鱼有着黑色的身体,背鳍和尾鳍带有蓝色的边,它们一个接一个的咬着别鱼的尾巴连成似是鱼阵的模式,在水面上沉沉浮浮,大而呆滞的眼下亮着一抹蓝光。 他见过这种鱼,学名叫做灯颊鲷,俗称灯眼鱼或是闪光鱼,是一种水族馆常备的捞钱利器,只是出现在这里······画风有点奇异。 退开河岸边,才发现周遭的黑暗已经被这蓝光驱散开来,地下河绕着脚下的半圆台面,让它被孤立了起来。吴邪又退了几步,脚下的景象再次让他呆了呆。 是透明的。 蓝光透过的暗台映射着整个台面,上面像是LED放映大屏一般下方的墓室,而下面的墓室······我靠!那不是小哥和秦家那小妮子吗?还有石像?一团黑气?! 吴邪连忙抬头去看墙上的第三幅壁画,贡台上一,二,三,四······十七,十八个石像!和下面的一模一样!那就是说小哥他们会被吞噬?被吞噬的人又会去哪里? “对了!”还有最后一幅没看,说不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吴邪连忙向下看去,我靠谁这么没有功德心扣下去了?! 初盲 且不说上面的吴小三爷是如何的跪地心塞,下边的秦小十和张小哥已是抽刀干架,一点儿也含糊不了的上了。 秦香将十三根绕指柔挑回来,针尾叼着黑气化开,她伸手转出银剑,那冲上来的黑气一散去,犹如一尾黑蛇。 绕指柔转了一圈,回到秦香手中含着一点黑气,剑尖一挑散成小点掉在地上,她俯下身看向地上,那东西通体白色,有双翅,全身密布细毛,在地上挣扎着。 她有一瞬讶然,竟是这东西。 她接到的第一笔生意,是一桩特殊的营救任务,一个病毒体源在小基地的实验室内逃跑了,那个小基地的首领为了了事活命,并没有如实上报。 他与当时未表明身份的秦香私下里做了交易,她连夜的赶到那个穷山恶水的村庄时,已是遍地狼藉。 那是一帮体型巨大的白蛉,抖着双翅在空中耀武扬威,巨大化的口器插入人类的体内,带出五脏六腑,过程飞快到被开膛的人还在萎靡苟活,并未死绝。 眼下的这帮白蛉虽未到巨大化的恐怖程度,但是已经是有正常的成虫体长3mm变化到一掌之长,可以轻松的看清它身上的细毛。这东西身上还挂着黑血,白色的□□被大半遮掩了去。 但这还不足以让它们形成那恶心要命的黑气,即使是成群结队的飞起来。 正主,在里面。 对面终于有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不慌不忙的响起,秦香冷笑一声:“白蛉?呵~”抬眸对上一双赤红混浊的眼,扑面而来的还有巨大的腥气,“真是不太高明的共生体制。” 张起灵自然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对上露出的黑色的庞然大物心下一凛。 不太高明的共生体系? 他心中闪过万般念头,在巨蟒出现的一瞬提起刀甩过去。 与此同时,秦香动的更是彻底,挥剑斩向那玄色的大蟒头上。 双色的锋芒划过幽暗的墓室,却并没有带起什么惨叫声。 大蟒鳞片倒竖淌出黑血,尾风一扫,先是将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甩了出去,然后竟是不再理会他,执意的朝着秦香的剑尖冲撞过去。 张起灵眼角余光闪过一道暗影,迈出的脚稍稍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调换了方向朝着刀消失的方向掠过去。 秦香专心盯着向自己袭来的庞然大物,眼前出现了一瞬间的模糊不清,只是这一瞬间,那就要到近前的蛇头竟是再次一挑向上起力,张着血盆大口撞向头上一片蔚蓝的宝鼎。 凝起力将剑尖挑了一个方向,秦香整个人腾空而起,空中扬起她的声音:“畜生罢了!” 这边吴邪还在纠结壁画的事儿,忽然感到脚下一阵摇晃,促及不妨的趴倒在地上,正对上一只赤红的大眼,惊得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狠跳起来,却发现地上竟是被地上的庞然大物撞出一丝裂纹来。 脑中迅速闪过什么,心中大叫一声卧槽,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后退的速度赶不及裂开来的迅猛,很快地面已是断开,裂痕犹如深渊,裹挟住他的身体。 踩空的一瞬间,他想到竟是这到底是他第几次被无良的绘画师坑了? 这——才——是——贡——台,他——才——是——正——牌——的——贡——品—— 就说的清楚一些不好吗? 也是他眼瞎,壁画上那些人明显就是掉下去的好吗? 所以现在真是卧槽卧槽卧槽个大爷的! 然而下一秒吴邪就知道什么叫真倒霉了,不知道是谁飞来一脚正中他腰间伤口上,直接让他从自由落体拐了个弯儿撞在岩石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不知道那个方向窜出来的秦香拉起来就跑。 吴邪忍住头晕目眩努力的想让自己跟上步调,但眼前一片漆黑眼睛睁不开,耳边响起秦香的声音:“不要再动了,眼睛睁开也没用,已经瞎了。” 卧了个亲娘的大槽! 想他吴家当家风华正茂正当壮年貌美如花要啥有啥······真的要牺牲到这个稀奇古怪的凶斗里了? 秦香对身后穷追不舍的大蟒生出不耐烦,声音也冷了起来:“只是毒|药发作了,前景光顾。” 吴邪:“······”妹妹,你是怎么想到那个“只是”的发音的?我可以剪掉你舌头吗? 脚下是踩中的昆虫尸体的“咔咔”声,巨蟒滑行在地的摩擦声,女人的喘.息声,众多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吴邪忽然觉得自己这是最窝囊的一次下斗,没有之一。 忽然对秦老头硬塞人的不满愈加浓烈,但现在不管怎么说,自己真要靠秦香活命了。 “秦香,你的眼睛,还好吗?” 话音刚落,秦香就是一阵眩晕。 她终于停下脚步,眼前是被自己拉扯的有点狼狈的男人,挥手将自己的剑转向袭击过来的蟒蛇,“吴邪,你觉得呢?” 空中是一片剑锋侧行的厉声,带起阵阵怪物的腥风,吹不散他眼底的那点儿聚集出来的玩味。 毒素对她无用?秦家小十,还真是个好样儿的。 秦香当然是好样的,她是什么人 ,打过丧尸练过活人占过基地,还赶上个穿越大流重了个生,所以说对现下危机四伏的紧要关头,应对措施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趁着巨蟒去咬那银剑,快速抽出压在袖口的三支芙蓉针,走了一圈大穴将毒素迅速压下,眼前顿时一片清凉。 蛇尾扫过来夹着利风的银剑,她反身一躲错身一跃,将飞来的横祸压在脚下,弯腰抽出银剑,甩开手臂大开大合的顺着那蛇尾收回的路线实施了一剂狠辣的横切。 边上还在气喘的吴小三爷就被溅了一身腥气十足的热血。 那巨蟒吃痛立即暴怒,想它也是在这大墓中上乘的殉葬处理器,活的那叫一个天下无敌手食链最顶端,存在了几个世纪何时吃过这般的亏空,登时褐色的大瞳孔猛然一缩,甩着断尾砸在地上引得周围一片腥气潇起,奔着眼前的人就冲了上来。 秦香抬手,一阵冷香飘然而下。 刚刚被动酸爽了一把的吴邪摸了一把脸,睁着无神的眼皱了皱眉,对忽然飘过来的香风一阵本能抵触,不自觉退了几步。 吴邪这几年别的功夫尚且是不提,就单单这警惕性就是窜高了好几个警戒值栏,避开锋芒后眼前的暗色更是浓郁了数分,他微微一叹,开始接受自己已然半瞎的鸡肋设定。 前方幽暗的长明灯下,秦香手里的剑由原来的银亮色已变为浅浅的幽蓝,映在墓地弥漫着的碎片上,闪过无尽的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冲上来的大蟒几秒近前,秦香不退反上,就地执剑跃起,对着那大蟒下颚狠狠的一踢,让它臭气熏天的大嘴强制性闭合,巨蟒哪里肯这么轻易吃亏,挥着还在洒血的断尾就奔着高处的人扫了过去,秦香再次挥剑,地上立即又多出来一段蛇肉。 脚尖一旋站上蛇头,秦香双手握柄奋力一刺,右边的蟒眼就报废的彻底,她轻巧一跃落地,身后的大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右眼爆出青紫的肉筋,一路顺风的向下蔓延开来,并且越来越胀越来越胀。 吴邪的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破声,他心底终于升上些许安全感。 还未好好的舒口气,一双眼被一只微凉的手掩住,身体几处顿时一痛,然后眼前升起一阵清凉,慢慢浮现出一只手的清晰纹路。 错综复杂,这手的主人是个操心的命。 脑中闪过奇怪想法的吴少爷惊奇的眨眨眼,引得秦香的手心微痒,收回手对他微微一笑:“走吧。” 吴邪抿了抿唇想回一个笑,眼波流转间扫到地上血肉模糊,五脏六腑炸裂堆成一团还在微微蠕动的物体时,果断放弃了。 想他也早也不是那个菜鸟了,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倒是不至于被这赤色到要打马赛克的劲爆画面惊到,但到底还是会有一些生理反应的。 例如:有那么一点反胃。 到底是皱了皱眉,同时不由得心下纳罕:秦家小十,特么到底是个怎样凶残的变态啊? “这斗应该是祭祀专门用的地祭,并没有什么实在的棺椁,更别提陪葬品。”吴邪走在秦香的前面,修长的手指漫过墓墙,眉间有解不开的结纠结在一簇。 秦香听着没什么反应,只是将自己的芙蓉针重新压好。 吴邪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 “开穴,让毒素扩散开来,不聚则不冲。” 闻言他蹙眉,“那岂不是更惨?” 秦香淡然回道:“出去这墓,有了东西我自然就可以调好解药了,这毒烈是烈了些,但还不算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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