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他缓慢开口道,神情充斥着一种被满足的惬意,骨指清晰的手指扫过上花鸣脸颊凌乱的碎发。 虽然对方说着没什么,但显然很有什么吧! 很可疑啊,果然是非常可疑。 花鸣盯着迹部神色间,那种餍足、生动的表情, 像极了吃饱喝足准备思欲的大猫。 猛打了个哆嗦。 如果不是因为早上要见父母, 花鸣觉得自己难逃一死。 “……现在几点?”后知后觉, 花鸣试图坐起身,腰部传来沉重的咔咔声。 那一瞬间涌上大脑的酸麻, 吓得她瞬间停住。 坐在一旁的迹部眼疾手快, 迅速扶住了她止不住仰倒的身体,眉弓轻扬,瞧见她懵逼无措的模样,那双凌厉锐气的眼染上笑意。 手臂绕过她的腰。 被褥顺势滑落, 堪堪遮住绵软。 “六点四十, 还早,要再休息会儿吗?”迹部顿了下, 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狼狈的模样,觉得她可以再睡一会儿。 他问:“还痛吗?” 花鸣一手扶住自己的腰,,白皙到血管的颜色都掩盖不住的肌肤上泛着绯色。 “……好酸。”花鸣跟着抽抽。 迹部蹙眉,评价道:“运动量太少。” 听到他的话,花鸣一脸不可置信的的看向迹部,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运动量——太少! “我可是八百米能够跑到两分四十!”这种成绩,就算是放在整个院系都是拔尖的! 花鸣不服气。 瞧见某人挺起的胸膛,迹部眼神飘忽。 挺胸抬头坚持不到三分钟,花鸣有蔫儿了,整个身体都充斥着酸麻、肿胀。 单纯来说浑身酸痛,腰部酸胀唯一可能性就是运动量过大,造成肌肉拉伤。 “感觉腰废了。”一手搭在后腰处,花鸣语气沉重。 对于她的话,日常都在进行运动的迹部显然清楚,目光缓慢落下,“很痛吗?” “与其说是痛,倒不如说是酸胀。”头皮发麻的酸胀,花鸣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吐槽:“简直就像是睡觉的时候被人揍了一顿。” 听到她的形容,迹部放下心来,只是单纯的训练过度导致肌肉拉伤。 咳咳,至于是什么训练,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花鸣怒瞪某人,捏着拳头有点手痒,后牙槽磨得超响:“我就说不可以吧!” 劈叉什么的! 她完全不行! 迹部眼神飘忽了下,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尖:“姿势很标准。”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昨晚的窘迫,花鸣内心尖叫鸡,羞愤到快要窒息:“你别说话!” 多巴胺上头的时候她什么都能干,但是现在——她只想当鸵鸟! 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迹部的手摁在她的腰上,为她缓解腰部酸胀带来的沉重感。 抽吸声在屋内响起。 带着薄茧的手掌划过肌肤时引起丝丝战栗,但揉捏过后,身体的紧绷感确实消失了不少,花鸣趴在迹部怀中懒散的像是在春日檐廊处打倦的猫。 最可怕的是,她惊扰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花鸣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劈叉。 柔韧性在成年期间进行了二次进化一般。 身体无比沉重,要不是还知道要出门,花鸣绝对扭头继续睡觉。 说起来为什么,迹部这家伙大清早就这么精神?余光瞥见迹部精力充沛的模样,真难想象这家伙昨晚是出力的一方。 花鸣非常确信,自己起来的时候,迹部已经在更衣室呆了很久。 因为更衣室的架子上都是他换的衣服,少说也有四五件。 昨晚他们是两点多钟鸣金收军。 而现在才六点多。 也就是说迹部只睡了两个多小时?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精力? 往后仰躺去,花鸣表示真的干不过运动的肉食系。 瞧见她摆烂的行径,迹部微微用力,把她往上一提,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好更加方便给她按摩。 花鸣昏昏欲睡,昏昏沉沉的大脑,满脑子都是想睡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手臂不由自主的垂落。 嗯? 朦胧间,她的手掌好像搭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条件反射的捏了一下。 手感独特又很熟悉。 只不过太困,花鸣的大脑相当迟钝,并未反应过来那独特的手感到底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在手掌心里捏来捏去。 有点像是最近很火的捏捏。 比较硬的捏捏。 并且还越来越应的捏捏。 “花、鸣——”咬牙切齿中带着杀气的声音360°无死角的在耳畔起响。 惊得花鸣的睡意荡然无存。 猛地坐起身,动作一大,又忍不住捏了一下。 手腕被一把捏住。 脑子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 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的反应过来,捏捏。 她发誓,这绝对是身体反应高于大脑反应,所以她才会动手的! 在小景吾被吵醒后,花鸣彻底明白了是什么。 大脑有点空白。 她…… 额—— 第一次,花鸣感受到了语言的匮乏, 想着,花鸣忍不住瞥目。 昂首挺胸。 朝气蓬勃。 绝对是新生代的朝阳。 面对她的视线,即使想装作看不见,但过于明显的模样又叫迹部完全无法忽视,抬起手指搭在额角,咬牙切齿:“……花、鸣!”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滑跪的速度非常之快,花鸣言辞恳切,就差握着迹部的手来一发真情告白。 说起来,小家伙一晚上辛勤劳作之后,大早上竟然又行了? 又行了? 骗人的吧! 有被某人活力四射的精力吓到。当然这句话无论是单纯字面意思和深意都符合花鸣此刻的心态。 总之—— 肉食系的花鸣此刻非常想要改吃素。 就,做人偶尔改改口味也不是不行。 紫灰色的深邃的眼眸低垂着,偶尔流露出肉食动物狩猎时才会流露出的杀意,有一种被猛兽盯上,浑身汗毛直立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的目光往下巡游,花鸣唯一的念头就是挡住自己。 四目相对,花鸣窘迫的咽了咽口水,身上满是浓郁的独属于迹部荷尔蒙的气息。 花鸣脑海中闪现糟糕的画面。 零散的、浓烈的,叫人忍不住感到干渴,口齿间似有化不开的甜腻气息,炙热而滚烫的温度。 收了收小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叫花鸣又生出吃撑的错觉。 从“饥饿”到“吃撑”只需要一晚上。 不敢动做。 一动不敢动。 片刻,还是迹部率先错开了视线,深吸一口气,指望花鸣绝对是指望不上的了。 眼眸深处的烦躁清晰可见。 直至那灼热的目光移开,花鸣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能够呼吸了。 还真是一场酣畅淋漓,又莫名其妙的对视。 松了口气,花鸣开始怀疑这家伙早上是不是故意遛小景吾,好刺激一下她的肉食念头。 但从今天开始,她发誓自己要改吃素了! 迹部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上头,毕竟今天还有正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清隽矜贵的面庞上紧绷着,压下心底的躁动,情绪涌动的幅度很小,眼睑低垂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只是手掌覆盖住她的后背。 带着薄茧的之间摩挲着对方的白嫩的肌肤,引得花鸣忍不住战栗,脑海中警戒线直接拉到满级。 背脊紧绷,视线到处游走,生怕某人强攻而起。 “起来吧。”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浑然没有是自己把她吓到的感觉。 迹部率先站了起来。 虽然不太好,但花鸣此刻真的化身成为了叮当猫。 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张扬舞爪的小景吾。 啊—— “真的没问题吗?”心怀愧疚的某人小声问道。 迹部走到更衣室,缓慢回头,紫灰色的锐利视线扫过花鸣略有些幸灾乐祸的脸,嗯哼了一声:“你要帮忙吗?” “咳咳。”眼神飘忽,又觉得迹部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手,胆子逐渐膨胀,眼神亮晶晶的:“需要我怎么帮忙?” 故意放低声音,花鸣的目光注视着小景,微微一笑,语气连带着缓慢了不少:“手?” “或者是——” 声音很轻,几乎是呓语。 “嘴?” 轻飘飘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安静的屋内。 心脏骤然一窒,迹部瞪大眼,瞳孔微缩,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瞧见她嘴角不曾减少的笑容,深刻体会到来自花鸣的恶劣行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面色沉稳如水,迹部轻易不会被打败,意味深长的回应道:“来日方长。” “来曰?”花鸣嬉笑,似滚刀肉一般:“怎么曰?” 第一次溃不成军,迹部僵硬着表情直接走进了浴室。 片刻后,水声响起。 成功扳回一局的花鸣躺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 看到景吾吃亏,有点小爽。 …… 因为某人的肆无忌惮,两人收拾好的时间比原定的要晚一些。 管家和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待。 洗漱过后,重新变得西装革履,完美无缺的迹部站在全身镜前。 关于迹部喜欢欣赏自己美貌这件事花鸣习以为常。 更衣室内,面对满柜子的衣服,花鸣略有些不知如何挑选,今天迹部夫妇也会来,所以这算是比较严肃的会面。 这个时候倒是升起紧张情绪,花鸣挑选了好几套裙子,虽然昨天已经有确定穿哪套,但是现在她又觉得深灰色的更好。 “我觉得是不是需要稳重一点?”拿着一件米白色长裙,纠结不已的花鸣严肃询问迹部。 迹部回头看她一眼,打了个响指:“本大爷觉得颜色亮丽一些的更好。” “亮丽一点的啊——”纠结了一下,花鸣拿出另一件杏色束腰长裙,裙子的颜色与迹部的领带斜条纹的颜色有点相似 “嗯哼,很完美。”迹部从不吝啬于自己的夸奖。 …… 等她打理完走出浴室时,迹部还在镜子前摆弄自己的短发。 她进去洗澡时迹部就维持着那副模样,而现在她都出来了,迹部依旧保持着这副姿态。 她靠在浴室的门框上,弯了弯眉眼,看到他紧张的模样,眼底升起笑意,刺眼的阳光尽数落在屋内,每一寸都像是渲染上鎏金。 “呐,景吾,你是在紧张吗?”花鸣故意调侃道。 许久没点开的养成表内,小景的Q版形象旁边正不停的冒着【紧张+1】 【紧张+5】之类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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