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可是烟熏三文鱼啊！ 为了教史蒂夫感知灵魂，舍拉还特意给莫度打了电话，询问她让托尼睡觉时为什么会被托尼的灵魂反抗咬了一口。被成功教会无数师弟师妹星体投射的莫度训了一顿，最低级的错误，睡觉时灵魂出窍只是极罕见现象，大部分人睡觉时灵魂和身体都黏得死死的。更别提她还给了托尼一个美梦，精神正在活跃，能被拽出去才见鬼。 “你冥想时打呼噜吗？你是头一天学会冥想的吗！” 莫度放下电话都想不明白舍拉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她学星光体动力学时没从冥想开始吗？ 事实上，舍拉确实没从冥想开始。她刚会走路时就会因为嫌走路太累，把灵魂和精神拽到星光体的层面叫玛乔丽给她抱抱了。 这次舍拉训练史蒂夫前，老老实实温习了一遍如何在冥想中抽出灵魂，自己试了好几遍感觉找到窍门才开始上课。 最开始，舍拉觉得史蒂夫是个可怜孤寡老人，被改造，昨天还是战场，今天起床就是和平年代了，转眼被甩下七十年。头一次给史蒂夫上课时，好心地准备了上次弗瑞没吃上的软曲奇。虽然一点小点心没什么用，至少是个心意。 在舍拉眼里，史蒂夫虽然块头比较大，进门显得她家的家具都小了一圈。但人完全不危险，还十分热心，帮她修好了家里咯吱响的木门，拿纸片垫起来的桌脚，还有波娜关不严的笼子门。 史蒂夫第二次上门时，舍拉对他的印象就开始有点滑坡了。 这得怪娜塔莎，是娜塔莎给史蒂夫打了电话，让他帮忙照顾下小妹妹，最好能纠正舍拉活不到五十岁就得一身毛病的生活习惯。 史蒂夫以为舍拉是娜塔莎的亲生妹妹，有血缘关系那种。她俩都是红发，还都给神盾局干活，舍拉提起娜塔莎也非常亲切。 那天最开始，史蒂夫表现得非常好。舍拉点燃了一根能和灵魂引起共鸣，加强灵魂存在感的蜡烛，卡玛泰姬进货最多的那种。史蒂夫开始冥想，舍拉灵魂出窍接着去拽史蒂夫的灵魂。 这比拽托尼灵魂还费劲，史蒂夫体格太好了，健康过头的身体拼命攥着灵魂不撒手。不过史蒂夫已经开始意识到灵魂的存在，当舍拉揪住他灵魂时有了微弱的感觉，那感觉介于咽口水和恶心想吐之间。 揪出他的灵魂指日可待，舍拉觉得多试几次自己肯定会成功。 结束冥想，史蒂夫征求了舍拉的许可后打开了舍拉的冰箱，翻遍了舍拉的厨房。然后忧心忡忡地劝舍拉去做个体检，带抽血的那种。 舍拉掏出半年前她因为释放诅咒陷入昏迷时神盾局给她做的体检报告，她没觉得有什么大事。史蒂夫看完后严肃地给她讲了半天健康饮食和坚持锻炼的重要性，跟舍拉不知道一样。 但舍拉不喜欢出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舍拉不觉得自己的健康对生活造成了什么影响。 她以为史蒂夫说完就该走了，耐着性子听完正准备送客，就看见史蒂夫去厨房打包了她所有速冻披萨。 “你不能天天吃这种东西，我一会儿去买点菜，新鲜蔬菜。” “我有吃橙子！”舍拉抓着自己的口粮徒劳挣扎，史蒂夫拖着她和那包速冻披萨一起走到垃圾桶旁边，“好浪费，你不能扔掉！” “那好吧，我拿走吃。反正你不能再吃这种东西了，娜塔莎让我照顾你的。” 在几天的相处下来，史蒂夫已经发现了舍拉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高智商精英医生或者甘道夫一样的魔法师。与其说是巫师，更像被她自己关在高塔中的公主，不爱出门，不爱接触陌生人。尽全力救治巴基，却对自己的生活敷衍了事。 舍拉发短信询问娜塔莎，立刻收到了回复。 “前一阵知道你能出门后很高兴，史蒂夫能帮助你过更健康的生活，加油。” 屏幕上是娜塔莎的短信，抬头是拎着她口粮出门的史蒂夫，舍拉没想过在当了这么多年孤儿后还能体会到父母双全的感觉，烦人的那部分。 她想把史蒂夫锁在外面，没想到史蒂夫出门买菜时把她钥匙也拿走了。 舍拉看了看自己能搬动的家具，抵门是不可能了，史蒂夫那个力气，说不定够直接卸掉她家门板了。 与其无谓反抗，不如躺平认命。 反正现在她也能出门了，大不了把冰箱里鸡蛋和面包吃完后去超市再屯一波口粮。她做过攻略，知道哪家超市有自助结账，不用和人说话。 就是陌生人太多让她在外面总是精神紧张，恨不得贴着墙走。 舍拉对史蒂夫的厨艺不抱任何期望，她过了这么多年速冻食品卫生的日子，也有一个原因是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吃新鲜蔬菜。平时吃得最多的蔬菜就是超市里5磅一包的速冻混合蔬菜粒，胡萝卜粒、玉米粒和豌豆。 史蒂夫拎着大包蔬菜和牛肋排回来之后，舍拉已经躲回了二楼书房，只在他进门时从楼上看了他一眼。 这绝对不是靠谱成年人的态度，史蒂夫觉得自己是在和穴居小动物打交道。 娜塔莎和他说过，和舍拉相处最重要就是主动。如果她不想见你，你根本看不到她的影子。所以只要见到这人就赶紧逮住，不要留逃跑的机会，和逮捕人物目标一个道理，拿她当没有叛逆期的青少年就行。 史蒂夫不是很认同这种说法，舍拉是有点孩子气，但判断力很准，比如说她对弗瑞的态度，说明她非常有正义感。而大多数青少年对事物的标准都不太明确，舍拉恰好相反。 弗瑞对巴基的疑虑和所作所为，并没有和史蒂夫隐瞒，史蒂夫对此基本可以接受。因为他知道巴基现在并不完全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出一点问题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再加上他直到现在都不是很相信舍拉的本事，弗瑞的做法在士兵眼里更容易理解。 巫术很难让人信服，据史蒂夫判断，就算是个巫师，舍拉也不是特别强的那种。 在史蒂夫的年代，比较流行的奇幻题材小说是《魔戒》，他光看了前两本，巴基应该是三本都看全了。里面的灰袍法师甘道夫能和巨型炎魔打得有来有回，还有根像样的魔杖。 至于舍拉，她可能连大一点的猫都打不过，也没有魔杖。 做饭时，史蒂夫脑子里闪过一个日后让舍拉痛苦万分的念头，舍拉要是坚持锻炼，再壮实一点，说不定魔法也会变强。 舍拉说过，人由身体、灵魂和精神三部分组成，而这三部分互相影响。说不定体格好了，下次舍拉再隔空拿果汁就不会洒出来了。 史蒂夫脑子里过了一遍舍拉的训练计划，先从恢复体能和养成习惯开始，可以先跟他一起晨练跑步。 他正想着，突然听见舍拉飞快跑下楼的脚步声。 刚想去打个招呼，给舍拉展示一下他炖了一半的牛肋排，舍拉就从他身边掠过，看都没看他一眼冲到门口。 “托尼！” 史蒂夫回想起弗瑞的待遇，看来舍拉很欢迎这个叫托尼的人到访。这个时候史蒂夫还没意识到托尼是他老朋友霍华德的儿子，毕竟这名字还挺普通的。 托尼是来显摆他新反应堆了，顺便让舍拉闻闻有没有什么能弄死他的怪味道。坦白地讲，显摆为主，不用舍拉的鼻子他也知道这是清洁无害的。 进门就闻见了饭菜的味道，这和舍拉的女巫小屋格格不入。 “你做饭了？” 舍拉摇了摇头，“一个朋友，过来给我搞什么健康饮食。” “你是该换换口味了，快来看看我的新反应堆。用你的女巫鼻子闻一下。” 舍拉乖乖凑过去闻了一下，很奇怪的味道，和她见过的所有元素都不同。就算是她没见过的放射性元素，味道也会有相同之处。 非要说的话，有一点点像完美液态金类似热牛奶的味道，加上一点点没药味，炼金产物而不是天然元素。 “我从未见过这种元素。” “识货，我发明了一种新的元素。” 不用托尼自己动手，舍拉就解开了托尼衬衣胸前的扣子，脸上是被震撼到的表情盯着托尼胸口的反应堆。 之所以托尼没有拦住她，那是看在舍拉识货的份上，加上他不讨厌这姑娘。 “你真是太厉害了！太棒了！如果你是炼金术师的话说不定早就变成世界首富了。哦，我忘了，你现在就是。” 舍拉眼睛黏在反应堆蓝色的亮光上，试图在精神的世界触碰这种元素，研究者求知的天性。她毫不掩饰地冲托尼说出各种溢美之词，恨不得让托尼现在就去申请诺贝尔奖，那可足足有一百万美元啊。 史蒂夫从厨房出来看看状况时看到的就是这场面，舍拉面前站着个衬衫没穿好的男人，这男人看着还有点眼熟。 “嘿！穿好你的衣服！” 托尼也愣了一下，舍拉屋子里怎么会有陌生人？ 他不仅没穿好衣服，还挑衅地把舍拉拉到身后，“你是谁？新来的保姆吗？” 舍拉没听出托尼语气中的意味，以为托尼真的想错了，连忙解释说，“不不，史蒂夫，弗瑞找来帮忙的人，就我之前做的那个魔法阵。不过不是画魔法阵，而是其他忙。你怎么不回我短信，我还想让你帮我看下演算过程。” “我可没时间辅导初中功课。” “嗯，我让弗瑞找人帮我看一下了。可能要在别人面前丢人了，我觉得肯定有错。” “在我面前丢人就行了？” 史蒂夫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人和舍拉聊天，像是他不存在一样。他想起来这人是谁了，醒来后他想看一下老朋友们有没有亲人在世，见过照片。托尼·斯塔克，霍华德的儿子，亿万富翁，花花公子，钢铁侠。 他很不喜欢现在托尼和舍拉说话的样子，任何看过托尼报道的人都不会想让自己家老实的乖女孩接近托尼。史蒂夫开始明白弗瑞和娜塔莎说过的那些话，虽然隐晦，但绝对指得是托尼。 “舍拉缺乏社会经验，分不出谁是坏孩子。”这话是娜塔莎说的。 “她周围有一个我不怎么喜欢的人。”这话是弗瑞说的。 就在史蒂夫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时，舍拉把衬衣穿好的托尼领到了屋里，两个人凑在一起讨论看舍拉的草稿纸。 “不错，这次倒没什么错误了。不过还有优化空间，你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亚兰语（Aramaic）的‘转移’，闪米特语的分支。流传下来的词不多，发音很接近天使的语言以诺语，有时候比以诺语还好用。” “你可以把书写空间留到上面内切八边形里，这样就能留出地方塞下你这边最后因为没地方放弃的这个词了。” “里面地方不够了。” “调整这五条线，像这样重新规划面积配比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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