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忘呢,以前是讲经,我是知道的。现在讲点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桂枝笑起来:“他们除了讲经还能讲什么?就是讲治国之策那些和尚道士也讲不出来呀。” “他们是讲不出来,但是他们能讲白日飞升啊!” 桂枝觉得海棠想太多:“四哥才不是那样的人。”海棠心想:他有嫌疑!大家都怀疑他是嗑丹嗑得暴毙! 海棠就说:“他下次什么时候和那些和尚道士讲经?我也去听一听。” 桂枝说:“后天有和尚给他讲《坛经》。” 《坛经》全称是《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是很正经的佛家典籍。正经程度是国内佛教著作被尊称为“经”的,仅此一部。 海棠说:“六祖慧能讲究顿悟,我去听听说不定也能顿悟成佛,明心见性。” 桂枝觉得她说话的模样很像是在找碴,觉得惹不起,赶紧走吧。 海棠快过寿了,哪怕是海棠不办宴席,小辈们也要来祝寿的。来的时候都是一家一起来。比如老五阿哥家的人,新任恒亲王弘晊带兄弟子侄一起来给海棠磕头,满满一屋子都是他家的人,海棠居然生出几分欣慰,觉得弘晊做事也有模有样,五哥若是真的在地下有灵,估计是很满意的。 所以送走桂枝没多大一会,就有侍卫来传信,说弘晖带着几个弟弟来请安。 来的都是些皇子,海棠就让人把自己接待亲戚的院子打扫了一下,让人把扎拉丰阿从画室里请出来,换了衣服一起等。 扎拉丰阿手上的颜料半天没洗干净,结果用香胰子洗手反而把手上的戒指给撸掉了,正蹲着找戒指的时候几位皇子一起来了,进门的时候弘晖脖子上架着弘曕。 连不常出门的弘昐和福沛都来了,他们来了自然也少不了秀椿。 弘晖带着弟弟妹妹给海棠祝寿,海棠赶紧把他们拉起来:“来了就行了,何必行此大礼。”说着把人拉起来,又把闹人的弘曕抱在怀里哄着,就问几个侄儿这两日忙些什么。 聊着到了中午,扎拉丰阿出去安排饭菜,要留这几个侄儿吃饭。 饭桌上海棠在大家很高兴的时候一边夹菜喂弘曕吃饭,一边擦他小脸上的粥,一边问:“你们阿玛最近和道士们都论的什么经啊?是外丹术还是内丹术?” 这话问出来后几位皇子的脸色都不一样,但是都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真正无辜的只有海棠身边的弘曕,他一边自己吃碗里的粥一边问:“姑妈,什么是外蛋蛋,什么是内蛋蛋,好吃吗?” 海棠哄着他:“可不能吃,以后见到不认识的问清楚了再吃,不认识的、味道不对的、看着也不对劲的都不许吃知道吗?” “几道啦!”奶声奶气很可爱。 海棠就接着跟几个侄儿说:“怎么?没听到?弘曕都听到了。” 大家都看着弘晖:你是老大,你顶上! 弘晖心里骂:一群冤家,这时候知道我是老大想起长幼有序来了! 弘晖笑着跟海棠说:“姑妈,虽然最近有道士进园子,但是皇阿玛他是在跟人家学打拳。” 剩下的一群人立即点头:“对对对,最近皇阿玛在打拳呢!” 弘昼还加了一句:“他最近在吃这方面也开始讲究了,以前都是吃素的,现在也吃肉了,以前有各地进宫的东西他尝尝,现在不吃不应急的,不吃外地的,盖因道士说养生乃是顺应天时,不能人力强求。” 弘历心想:蠢货!你不说反而没事儿! 海棠“哦”了一声,跟弘晖说:“听着有些道理。” 弘晖强颜欢笑:“这也就是一家之言。” 海棠点头:“回头我和人家聊聊吧。” 弘历很讨厌园子里的道士,别说弘历,弘晖也很讨厌,这哥俩的心思一样:让姑妈把这些讨人厌的和尚道士赶走! 弘晖比弘历更发愁的是:姑妈的杀伤力巨大!上次在山东,她差点达成灭佛的成就,虽然没这么严重,也是给了佛门一闷棍,现在这威力还没散尽呢,这时候也不到这一闷棍打到谁头上!也不知道皇阿玛怎么想? 这顿饭吃到最后,海棠又问了一个让这几兄弟支支吾吾不敢回答的问题:“你们和你们阿玛是不是有意瞒着我啊!我为什么不知道你们阿玛给不好寺院重新返修了?” 肯定是,要不然桂枝不会一脸悔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每次犯错之后,那小表情和当初还是一模一样。 弘晖清了清嗓子说:“哪有,姑父,今儿这八宝饭好吃。” 弘曕立即举着勺子跟着嚷嚷:“好吃,弘曕还想吃。” 一群哥哥此时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八宝饭挪到他跟前,七嘴八舌地说:“这些都给你,好吃就吃完。” 海棠立即说:“这是糯米做的,不好克化,少让他吃这种东西。弘曕,这个洛阳燕菜也好吃,姑妈给你夹点吧。” 弘曕嘟嘟囔囔地说:“不要,弘曕不吃萝卜,弘曕要吃甜饭。” 扎拉丰阿说:“不能再让他吃了,他今儿吃了不少,刚才格格和各位阿哥说话的时候他就啃了一只鸡腿了,摸摸他肚子,早鼓起来了。” 海棠一摸,果然肚子圆鼓鼓的。 弘晖就趁机说:“姑妈,我们带他回去让他吃点消食的东西。这会儿也到中午了,这小子有午睡的习惯,带他回去睡会儿。” 海棠说:“行,你们回去跟你们阿玛说一声,就说我听说这两天他要和道士和尚见面,我本来想去听一听,奈何我这边事情多,我就请简王府供奉的金道长帮我走一趟,回头让门口侍卫放行就行。” 弘晖嘴角抽搐了几下,答应了一声。 哥几个回到园子里,弘昼老远就嚎:“阿玛,大事不妙了。” 弘曕跟着喊:“不妙啦!” 弘晖一把抓住弘曕:“你不许跟着乱喊,在这种地方乱喊是要出事儿的。” 弘曕胖乎乎的手指指着弘昼:“他喊了。” 弘晖耐心地教他:“他喊和你喊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学人家。” 弘昼这人不靠谱的事办得多了,他就算是在园子里面发癫都没人把他当回事儿,但是别人发癫就是大事。 兄弟几个连同秀椿一起进书房。 雍正正在打拳,问道:“朕给姑妈选的那套瓷器她喜欢吗?” 弘晖说:“很喜欢,看得出来姑妈很喜欢霁红釉,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把里面的花瓶等拿出来,让摆在她卧室。” 雍正很得意:“你姑妈那点子喜好朕早就知道,她嘴上说喜欢白瓷粉彩,实际上她喜欢的是浓墨重彩,但是看得多了又觉得厌烦。这颜色要选好,务必颜色重,但是又不能看得久了觉得俗气,更不能闹眼睛。” 雍正收拳,秀椿赶紧扶着他。 雍正就拖着伤腿坐在了榻上:“所以霁红釉就好看。” 他说完看到大儿子一脸为难的表情,就问:“你这是什么颜色?难不成你姑妈不喜欢?刚才不是说很喜欢吗?” “不是寿礼的事儿,是她说后日简王家供奉的金道长要来和僧道辩经。” 弘昼补了一句:“儿子觉得姑妈说那话的时候很像是说要来找碴。” 福沛不解:“那金道长是什么人?姑妈找碴又不是他来找碴,姑妈又不来。何必在乎一个金道长。” 雍正觉得头有点晕,扶着脑袋叹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嘴快!” 不是看着像找碴,那就是来找碴啊!
第721章 骚操作 道家外丹术就是炼丹,有个好听的名字就是金丹大道。 外丹术从汉代就有记载,到了魏晋时期已经有了成熟的体系,在唐朝大兴,唐朝皇帝都有嗑丹的记录,据说唐太宗李世民就是因为嗑丹一命呼呜的! 但是也不能说外丹术一无是处,因为提起外丹术不得不提中医,很多道士就是大夫,比如孙思邈,他就是个道士。毕竟炼丹除了矿物外还有草药,炼丹又是一门很严谨的学问,一枚金丹不仅仅把东西放炉子里烧就行了,在烧之前要各种炮制,有的需要反复提纯反复炼制,这些金丹哪怕在开炉后冒出的光芒都有一个完整的评估标准。 与外丹术相对的还有内丹术,内丹术就是把自身做鼎炉,以精、气为药物,以神炼制,在体内结成金丹,丹成则人可以成仙。内丹术也流传广泛,有个词儿几乎人人都知道,那就是“丹田”,丹田就是内丹术术语。 理论上说,无论是外丹术和内丹术都有其积极向上的一面,但是事物都有两面,外丹术炼制的金丹很容易吃死人,内丹术练习不好对本人就是容易练出毛病,对外比较热衷于采阴补阳。 海棠完全是站在一个爱好者的位置上,好奇地收罗过一些典籍,她在理论上有些了解,但是实操方面一直没动过手。一来是没时间,二来外丹术的炼丹过程是个很烧钱的行为,三来她不信,一直站在批判性角度看这些,所以就看看罢了。 吃过早饭没多大一会,一辆马车到了园子的大门口。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五十左右的道士,门口的侍卫先看到他穿着丝绸的道袍显得彩绣辉煌,头上顶着镶彩宝的金冠,浑身上下金玉堆砌。看完了这些吸引人的外在东西之后才注意到这个人,这道士有花白的胡子和头发,清瘦的面容。 随后这道士不紧不慢地迈步,行走之间颇有气势,走到侍卫们跟前抬手递出一道令牌:“奉命面君,烦请通报。” 这态度很傲慢,特别是门口的侍卫统领呆呆的不接令牌的时候,这道士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这侍卫统领浑身激灵了一下。 这侍卫统领叫图尔海,已经一把年纪了,和威武一样,他在包衣护卫军里当差当了一辈子,此人是侍奉过康熙的。他看这道士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有六分像康熙。 图尔海捧着令牌往门里去,心里想着:邪了门了,怎么几位王爷不像圣祖,这突然冒出的道士有几分像呢! 他也不敢往下猜了,就转入侍卫的班房里,对一个中年太监说:“刘公公,你等的人来了。” 这太监立即把杯子放下,站起来问:“是勇王差来的吧?” 图尔海说:“有令牌在此,您验一下真假吧。” 刘太监接着反复看了看:“是真的,皇上差咱家在这里等着,咱家就带他进去。多谢图大人了,人在哪儿呢?” “在门口。刘公公……”图尔海话到了嘴边就咽下去了,他不敢说此人有先帝爷相似的相貌,就说:“这人架子大。” 刘公公不信:“架子大啊!再大在园子里也要收着,老虎来了都要蹲着,别说人了!咱家去看看。” 刘太监出来一看,看到这道士卖相绝佳,这不是道士那证明仙风道骨,倒是有一股子霸气。 刘太监一想,想起这道士是简王家供奉的道士,也不好给下马威,就问:“是金真人吗?随咱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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