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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玖所在的杰尔马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身份又是公主，想要得到一本证书并不是难事。 只要她以杰尔马名义，向世界政府提开设医院地申请交申请，在再杰尔马内部开设的医院进行少许操作，行医证完全能像打印一样的复制。 不过她并没有真的开一家医院就是了。 毕竟在世界政府中心医院考个证书，只需要花一点钱，远比开家医院要划算。 所以从实际角度来说，蕾玖的两本证都没什么含金量。 但用来忽悠艾斯这个小傻瓜足够了。 忽悠人的芙塔毫不心虚，谁让她问的问题艾斯一个都答不上来，还不懂得打个电话回去咨询马尔科。 不懂求助的家伙，只能当‘小白鼠’。 等检查做的七七八八，不用再上各种监护仪器，艾斯松了口气。 蕾玖的检查太过繁多，艾斯总有种他下一秒就要嘎掉的错觉，要知道蕾玖还给他上了和老爹同款吸氧仪。 刚上的时候，他甚至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写遗书了，他写字不是很好看，不知道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家和路飞看不看得懂。 还有遗产他好像没有这种东西，没有遗产要写遗书吗？ 艾斯思考，艾斯沉默，艾斯还活着。 因为还活着所以不用写遗书，也不用思考没有遗产要不要写遗书。 等检查做完，艾斯总算有种他原来是个健康的活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好了，他决定自告奋勇的帮忙守夜。 今晚的风很平静，芙塔还安排了尖叫鸡警惕敌人，不赶时间的话，她是觉得顺风漂流，有没有人守夜都不要紧。 但艾斯既然想干活，她也不会反对，点头就同意了。 随后……在后半夜被吵醒。 恶魔号的船灵挨着芙塔哭哭唧唧地道；‘船上新来的客人心情不太好，小芙你快去看看，他好吵呀。’ 船灵以船为载体，多数时候以幽灵的状态出现，它们能敏锐的察觉到船上任何人或事的变化，不过只有濒临灭亡时才会具现化出人类般的姿态。 在船濒临破碎之前，人们感知不到船灵的任何变化，它们也无法触碰或与船上的人们进行交流。 有着万物之声的芙塔是个例外。 所以察觉到了艾斯情绪的变化，觉得他很难过，被艾斯情绪感染到睡不着觉的恶魔号，选择来找芙塔求助。 万幸，芙塔没有起床气。 恶魔号吵醒她后，她只是呆呆的坐了会就乖乖的爬起来，去帮恶魔号解决‘吵闹’的艾斯。 不得不说，恶魔号没说假话。 一旦把见闻色精准定位到艾斯的位置，芙塔就瞬间感知到了艾斯的情绪。 低落、忧郁、少许的沉默，看不出来白天还那么阳光，心情还不错的艾斯，晚上情绪会变得这么低落。 芙塔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夜色的错，毕竟好像人们在夜晚的时候就是比较容易emo。 而且她早就知道了艾斯的内心不是什么阳光的性格，单论内心，连多伯曼这种看起来严肃正经的大狗狗，内心都比他开朗。 与其把他比作阳光小狗，不如说他是在阴暗角落舔伤口，不相信有人会饲养自己，每天惴惴不安的流浪狗。 所以芙塔倒也没特别意外艾斯现在的情绪。 “怎么起来了，是肚子饿吗？” 芙塔出现在甲板的时候，尽管她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艾斯还是立刻注意到了她，发出疑惑的声音。 他是睡眠很好的一类，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只要不出意外，晚上睡了就会一觉到天亮。 所以从没考虑过芙塔有失眠的可能性，比起考虑失眠，他更认为芙塔是肚子饿了起来觅食。 想到这里，艾斯的第一反应是去找今晚值班的四番队队员，从他们手中偷仓库或冰箱锁链的钥匙。 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在芙塔的船上，芙塔船上的冰箱没带锁，可以想吃就吃。 反应过来的艾斯傻乎乎地揉了揉后脑勺。 一旦有人出现，他心里原本忧郁的情绪，立刻消散了许多。 恶魔号船长芙塔对此评价：完全是对人高需求的‘狗狗’。 评价时，脑子里闪过了戴帽子的人，闪过了什么五星什么上将，芙塔揉了揉太阳穴。 大晚上起床DNA和记忆乱串，搞得她脑袋都懵懵的。 缓了会，芙塔回答艾斯的问题：“我肚子不饿，是你太吵把我吵醒了！” 艾斯把恶魔号吵醒，恶魔号把芙塔吵醒，四舍五入等于艾斯把芙塔吵醒。 芙塔觉得她没说错。 但艾斯觉得自己冤枉啊！！！ 这一整晚风平浪静，他就坐在甲板看海，既没出声，也没因为去厨房偷吃被四番队的人抓住，闹得人仰马翻。 他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可能把芙塔吵醒！ 因此艾斯有一点点委屈的开口：“我都没说话。”
第238章 面对委屈的艾斯, 芙塔冷酷且无情：“你的脑子吵到我了！” 冷酷且无情的芙塔说完，脑海里跳出金鱼两字，感觉这个词好像应该和上句话一起说。 但上一句话已经说完了, 只能犹犹豫豫的补：“……金鱼？” 听着芙塔的话, 艾斯的头顶冒出：“？？？” 抽象不是那么好玩的东西, 芙塔抽了抽后，艾斯的情绪完全好转起来, 就是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好在两人都不是什么脑回路正常的人类。 气氛沉默就重新开个话题。 “你饿了吗？艾斯。” “啊，你这一说，我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艾斯摸着肚皮, 他原先还不怎么饿，可芙塔一说, 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不停叫唤。 仿佛是为了印证艾斯说的是真话。 在他说完肚子在叫后，他的肚子真的叫了起来。 只是象征性问一问的芙塔：“……” 哇，她记得艾斯今天下午, 一个人吃了她们五人份的饭量, 现在居然又饿了（棒读）！ 虽然早就知道艾斯的饭量很离谱，但他的肚子是声控的吗？ 明明芙塔没说话前, 艾斯的肚子似乎还是饱的，和艾斯对比起来，勇治只能说是正常，【饭桶】这个称号给他都委屈了【饭桶】。 好歹是自己先开口问艾斯的, 现在‘声控’艾斯肚子导致他真的饿了，芙塔也不好意思丢他在这里饿着。 芙塔道：“走吧, 我们厨房吃东西。” 船上会定期补充物资, 因为大家饭量都不大，每次航行个一周左右就能抵达新的岛屿, 新鲜的食材一直都有补充。 旧的食材也不会丢掉，要么囤积着到下个岛屿随机送给岛上居民，要么囤积在仓库里当做应急的食物……因此船仓库里一直常备有最少一个月的伙食。 艾斯能吃，却也还没有能吃到瞬间清空她们的仓库。 芙塔从冰箱里拿出些食材，给艾斯做了个简单的炒饭。 其实往日里，多伯曼每次做饭都会多做一点点。 多出来的食物会放在冰箱里保鲜，方便要是有人晚上饿了或者需要有人守夜的时候，饥饿的伙伴可以直接从冰箱拿出准备多的食物，放到微波炉加热就能吃。 但今天因为艾斯的到来，做习惯五人份饭量的多伯曼，忘记了艾斯有多么能吃，食物准备少了，只能说刚刚够吃，自然没有多余的剩菜。 所以现在想吃东西，只能自己做。 大大碟的饭推到艾斯面前，艾斯乐呵呵的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塞到嘴里道谢：“多谢啦，小芙妹妹，你做的炒饭超好吃，比萨奇的还好吃。” 听着艾斯的话，芙塔在内心默数1、2…… 还没有数到3，哐的一声，艾斯的脸埋进了炒饭里面，发出熟睡时呼噜噜的鼾声。 芙塔就知道会这样。 艾斯这种睡眠技能，每一次见她都会觉得神乎其神，怎么会有人在吃饭的时候睡着，他也不怕被饭噎死。 因为艾斯的怪癖，他第一次来恶魔号做客的时候，除了见过他怪癖的芙塔，恶魔号上的其他人还以为是多伯曼受不了艾斯的饭量，决定下毒弄死他。 阿贝尔当时冷淡的开口：‘蕾玖你的化尸水有带吗？得把这家伙处理一下。’ 蕾玖严肃的回答：‘没带，我可以现配。’ 芙塔：‘……’ 那一次没有马尔科把艾斯扒拉出来，他的头埋了好一会。 要不是芙塔知道他没死，他可能就真的被阿贝尔和蕾玖伙同其他人当做尸体处理了。 这种事情一次两次，还会觉得惊奇，次数多了，到现在芙塔已经能面不改色默数要几个数，艾斯会倒下又爬起来。 答案是不到3秒倒下，15秒清醒。 清醒时，艾斯的鼾声立即消失。 他晕乎乎扒拉口饭开口：“啊，好像睡着了，我刚刚看到炒饭堆成的山，还有从天而降的流星雨炒饭，就是有点记不清是什么颜色。” “绿色的，纸巾在你左手边。” 芙塔不饿，她暂时不想吃东西。 看艾斯油乎乎的一张脸，芙塔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着的，又见他迷迷糊糊的清醒，区区15秒还能再梦中看到那么多东西，芙塔好心的告诉他炒饭的颜色和纸巾的位置。 艾斯顺从的拿起纸巾擦干净脸，问道：“为什么是绿色的。” 芙塔回答：“因为炒饭叫彗星炒饭。” 彗星、彗星，从天而降不是很正常！ 艾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他咬着勺子思索了会，决定还是乖乖的吃饭，想太多不适合他。 这一次吃饭，艾斯的正经程度有进步，居然只‘躺尸’一次之后都没有睡觉，正正经经的在吃饭，吃完洗了盘子准备继续守夜。 等艾斯吃完，担心艾斯守着守着又继续emo，到时候恶魔号还得来吵一次自己。 芙塔喊住了艾斯直白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啊，我吗？”不知道芙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艾斯懵懵的指着自己问。 “对啊，大晚上的你难过的情绪都影响到我睡觉了。”芙塔说着，补充一句：“我的见闻色比较敏感，能够辨别人的情绪。” “原来如此。”芙塔这么说，艾斯就知道，芙塔为什么说他吵醒她了。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等着他开口的芙塔，艾斯纠结着，最后垂下眼眸，用低沉的嗓音说：“我是……海贼王的孩子。” 芙塔不太会安慰人也不太擅长做‘心理辅导’，她们家很少有人需要这个。 不过从安慰布琳和阿贝尔中积攒出来的经验告诉芙塔，不会安慰、不会‘辅导’不要紧，能打能把带来事情源头的人解决，剩下的事情会安静的听就足够了。 有时候被‘辅导’的人，未必需要个会说话的人，安静的听同样能给人给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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