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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两人会听见喜多凉太的那番话，真的只是意外么？ 萩原研二在帮白鸟任三郎整理完卷宗后，看着最后的结案词，陷入了沉思。 “多半不是意外，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也没必要点破？” 松田阵平在开门后见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萩原研二，一点也不意外。 差点让警视厅陷入舆论危机的事件他自然也有听闻。 上面花了不少功夫才将事情瞒了下来，没让媒体知晓，再加上喜多凉太确实是个孤家寡人，出事后甚至都没人来领尸体。 所以这件事也就只是在警视厅内部小范围流传。 不过，萩原研二现在这副状态。 “所以你在想什么？除了最后动手的两小子，其他的事情，我只能说大久保先生做的很不错。” 松田阵平从冰箱里拿起一听冰啤酒，直接贴到萩原研二的脸上，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萩原研二将那听冰啤拿到手里，打开，却没有喝下一口，而是有些认真地开口询问。 “我只是在想，我那份演讲稿里是不是得再加些内容？比如，远离不良社会团体……” “得了吧，再改下去你可以直接常驻校园，天天演讲，再也不用回警视厅打卡了。Hagi，这可不是你一开始决定去搜一想做的事情好么？你为了那份演讲稿已经花了太多的心思了。再这样下去，你的重心可要完全跑偏了。” 松田阵平直接指出了问题，他之前就不赞成萩原研二接下警视厅要求的宣传工作。 确实这份工作很适合Hagi，但适合并不代表这就是他擅长的事情。 他太了解萩原了，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 萩原研二最近接触了太多未成年人犯罪的案件，其中许多起都让他想起了他们两曾经遇到过的各种事情，这让萩原研二产生了强烈的责任感。 这样的责任感，让萩原研二迫切地想要将演讲这件事做得更好，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演讲，将众多可能走上歪路的年轻人引回正道。 但他太操之过急了。 之前只是涉及校园霸凌，他赞同，也愿意帮萩原研二一起修改稿件，做他的试听人。 但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再加一个议题进去。 “Hagi，你有些急躁了。”
第105章 你并不知道萩原研二在工作上遇到的这些问题。 你只是整整两天都没有见到他而已。 早安晚安一条不落，三餐照片定时报备，和他之前忙着加班的时候一样。 自从上次体育馆事件突然失联后，你们之间就养成了如果分开超过十二个小时就要给对方按三餐报备的习惯。 主要是他，你还经常会忘记。 因为这些消息的存在，你习惯性地以为他只是短暂地进入了一个比较麻烦的案件里，并没有想到其他问题。 唯一令你担心的是这会不会影响到你们下周一的出行计划。 往返机票，酒店，景点门票，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准备你全部都安排好了。 如果这时候萩原研二突然告诉你，因为工作他不能和你一起回国的话，你一定会爆炸的。 而萩原研二这两天里，并没有为了任何案件操心。 操心的人是松田阵平，他在喜多凉太的案件结束后，调整不好状态，和松田阵平就校园演讲的事情讨论到深夜，最后在已经罩上防尘罩的屋子里将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下班后都就直接由松田阵平陪同，去心理咨询室待到很晚。 说是陪同，还不如说是押送。 虽然萩原研二没有明说，但松田阵平就是确定，萩原研二就是心里藏了事情不肯说。 行，不肯和他说没事。 找心理医生说呗。 本来萩原研二就是警视厅心理诊疗室里挂了加红字号的重点观察对象。 明明之前的心理测评已经勉强及格了，没想到这才过了还不到两个月，居然就被爆处组的松田警部亲自送来，而且明显是硬拉来的，一定是出了大问题！ 负责给萩原研二做心理治疗的东久世医师迅速进入了警戒状态。 “所以萩原警官你是说，你梦见了警校时期的同学，在毕业后短短几年内连续出了意外。但实际上他们都还活着？” “是的。” 在听完萩原研二的描述后，东久世医师有些不太确定地再重复了一遍。 看着萩原研二给出肯定答复时的表情，东久世医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结合萩原警官之前的诊疗记录，东久世很想说这其实是典型的创伤后遗症现象。 但他总觉得萩原研二还有话没有说。 出于谨慎原则，他再次提问。 “除了你的同期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你的梦境里发生了意外事件？” 面对东久世医师的问话，萩原研二张了张口，却又很快闭上。 踌躇了好一会以后，他才再度开口。 “我昨天，梦见我自己在坐云霄飞车，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再然后我见到了目暮警部，他应该是在调查飞车上的乘客。然后我在那个梦里，见到了很多搜一的同事，但是没有梦见我自己。” “这很正常，很多时候人类的梦境都是以第一视角发生的，你没有见到自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东久世医师记录了几笔，接着追问：“除此以外呢？” “暂时没有其他的，起码没有其他我认识的人的。” 萩原研二没有提起那些混乱的，根本记不清楚人名和面孔的梦境。 他只知道自己似乎在梦中调查着什么，大部分是时候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在观察案发现场。 好几次都梦见了帝丹高中的校服。 这也是他最近对于未成年人的安全教育问题特别上心的原因之一。 他没有和松田阵平提起这些，现在也不太想和东久世医师提。 萩原研二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 他会影响到医师的判断能力。 但他也确实无法描述那些混乱的梦境，要怎么说？ 搜查一课的警察晚上做梦梦见自己正在调查案发现场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东久世医师问的是有没有在梦里见到其他人出现意外，他确实梦见了各种命案，但都是案发以后。 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发生在何时，也不知道它们发生在何地。 或许真的只是白天工作没有昨晚投映到了夜晚的梦里。 “我注意到萩原警官你申请了为期十二天的年假，是打算出去旅行么？” “是的，我打算陪女朋友回种花过春节。” 听到东久世医师的提问，萩原研二迅速地回神，并且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我建议你不如再多休息几天，我觉得萩原警官你如此频繁地梦见意外事件，可能还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既然休假就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说不定就能有所好转。” 东久世医师顿了顿，写病历的手停了一下。 “我暂时还是不给你开药，毕竟只是多梦，并没有出现失眠的状况，对么？” “是的，就昨晚，我的深度睡眠时间根据手环检测，达到了四小时左右。” 齐木空助送来的手环在他和松田阵平手中拆成了碎片又组装了回去，现在正好好的待在他的手腕上，和那根红绳一起。 健康检测手环昨晚很精准地检测了他的睡眠状态，从生理意义上来说，他非常健康。 “那就先休息一阵吧，病假条我会帮你递交到搜查一课，和年假衔接，可以么？” “可以。” 从心理诊疗室走出来后，萩原研二有些茫然地看着目暮警官发来的消息，差点想要掉头回去问问东久世医师，衔接难道不是应该接在年假后面么？ 他怎么就给提前了？ 萩原研二，在进入心理诊疗室四小时后，喜提十七天长假。 从明天开始。 坐在等待区的松田阵平看到萩原研二的神情，挑了挑眉，起身凑了上来，看到萩原研二展示在他面前的短信，松田阵平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萩原老弟，东久世医师说你严重睡眠不足，影响心理健康，给你安排了病假。演讲稿已经通过审核，会由高木他们轮流替你去宣讲，你好好休息，我等销假以后再给你安排工作。】 附图：病假条。 “也好，你现在可以回去定定心心收拾行李，准备伴手礼，然后每天给X酱当人型试毒仪，做个无所事事的全职主夫了。” 松田阵平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劝慰道。 听他这么劝，萩原研二有些不满：“首先，今天是X酱考核的最后一天，其次，只是试试味道，谈不到试毒，你不也吃了很多么？也没见哪次毒倒你了。”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总之，你现在可以定定心心地去做出国准备了，走吧，回去了。” 在分开后的第三天早晨，再次被早安吻唤醒的你有些懵逼地看着系着围裙，穿着宽松家居服的萩原研二，一时间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你不是这个月都没有休假的么？” 等你被温热的毛巾彻底唤醒后，你看着已经开始给你梳头发的萩原研二，忍不住开口问道。 “唔，接下来几天，一直到我们出发之前，我都休假。” “哎？？？搜查一课这么闲的么？” 你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萩原研二给你疏通发尾的手顿了一下，他有些犹豫地开口道：“确实不是很忙，然后医师说我有些睡眠不足，要求我休息一阵。” 你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心理医生？研二，你又做噩梦了？” “不算噩梦，但是确实这阵子一直断断续续地做梦，小阵平说老做梦也是心理有问题，就拉我去了心理诊疗室，然后医生说我缺乏睡眠才会多梦，所以给我开了病假。” 萩原研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和你说实话。 你敏锐地察觉到不太对劲的地方，但时间有些过于紧张了，萩原研二显然是算好了时间，卡着点叫你，你眼下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盘问他究竟梦见了些什么。 临上班前请假自然是不会被准许的。 更何况今天还有一场重要的笔试。 “既然医生这么说，那你今天就好好在家睡觉，我打车过去。别送我，别出门，睡觉！我晚上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你的梦和睡眠问题。” 你摁住了企图去换衣服准备送你出么你的萩原研二，迅速地洗漱换衣，拿上他已经打包好的三明治就直接冲出了门。 看着你冲出门的背影，萩原研二靠在门边上，犹豫起待会到底要不要听医嘱，好好地躺回去再睡一觉。 这个问题在十分钟后得到了解决。 收拾完厨房，享用完自己那份早餐后，萩原研二躺上充满了熟悉气息的床铺，几乎是闭上眼的瞬间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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