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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投无路了，便答应了放|贷的极道。 合上报告，森川杏奈没有太多的感觉。发生这种事并不在她的预料之外。 只是这停电停的让人生疑。 而且恰好是在停电之后，内鬼就招供了。 尽管有审讯官在其中拉扯的原因，但森川杏奈认为内鬼作为从警校毕业的学生，这些审讯技巧其实心里都清楚，不会那么容易就招供。如果他想说，根本不会拖那么久。 恐怕内鬼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为了把当吸引留守在警视厅里的其他警察的注意力。 深夜，本身其他警察都下班了，负责审讯的部分警察甚至是临时通知，把他们叫到警视厅的。每个人精神状态都欠佳，且留在警视厅的警察并不多。 有人想搞事情，这个时候是最容易的时间。 森川杏奈去找了昨天值班的警察，管他要昨天留在警视厅警察的名单。 昨天值班的警察原本不想给他，森川杏奈狐假虎威，跟他说是小田切敏郎要的，那人立刻就给她了。 拿到名单，森川杏奈忍不住想：小田切敏郎，真好用啊。 她看了一遍名单，名单上没有她预想中的那个人的名字。 是她推理错误吗？ 她把名单还给值班警察，离开了房间。 森川杏奈决定去挨个问问看，看看昨天留在警视厅的人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问了一圈，没有人觉察到什么奇怪之处。 森川杏奈没有太失落，把电话留给每个她询问过的人，告诉他们如果有想起来的觉得奇怪的地方，再微小的点都可以给她发邮件或者直接打电话联络。 回科室的路上，森川杏奈遇到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拦下她，压低声音对她说：“我接到他联络了，让我今天晚上还去那个地方找他。” 森川杏奈点头：“要小心啊。” 萩原研二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当然。” 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切照旧。森川杏奈中午还刻意独自出警视厅过，就是为了看诸伏景光还有没有跟踪她。 在发现诸伏景光照常跟踪她，同时也没有察觉到更多的人跟踪她后，森川杏奈暂且松了口气。 就算她知道松田阵平跟诸伏景光见面不会有问题，但还是会下意识担忧诸伏景光。 就这样，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萩原研二婉拒了其他人聚餐的建议，背起背包，一个人往苹果白兰地（朗姆）上次带他去的那间废弃工厂的方向走去。 因为怕堵车或者出意外，萩原研二饭都没吃就往那边赶，到那里的时候，甚至比预定时间还要早了10多分钟。 废弃工厂外一个人都没有。 但萩原研二不敢掉以轻心，这算是别人的地盘，没准苹果白兰地以及他的手下就在暗处偷偷注视着他呢。
第117章 想谈恋爱第一百一十七天 “萩原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萩原研二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黑暗的森林里， 一个人缓缓拨开挡在他眼前的树枝走出。萩原研二的目光落到那人的脸上，是诸伏景光。 萩原研二谨慎地再次扫视一遍，着重看了脸和头发交接处， 还有没入衣领下方，时不时露出的皮肤。 应该是诸伏景光。目前看来没有伪装痕迹。 不过因为灯光昏暗， 且萩原研二的易容知识匮乏，所以他也没有办法百分之百的笃定， 眼前的人就是诸伏景光。 可不论是从之前森川杏奈的推理，还是他截止至现在还没暴露这两点来看， 眼前的诸伏景光都没有理由被调换。 当然他不会掉以轻心。在没有对暗号且保证周围安全之前，还是维持表面上的关系比较好。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萩原研二的坏心眼，先按下不提。 萩原研二换上疑惑的表情：“你是之前在牛郎店碰上的……诸星的二弟弟？” 诸伏景光：“啊， 是， 没想到萩原先生还记得我。” 萩原研二：“你的两个哥哥怎么样了， 之前我看你的二哥安室先生似乎换了不少份工作。” 诸伏景光笑容里增添几分真实：“是的， 他很喜欢打工。” 话题开始向着奇怪的方向驶去。 自从提到降谷零后，两人的对话便开始围绕着他发展开来。 基本上就是诸伏景光抖了降谷零的糗事，萩原研二给面子的或笑或鼓掌。 一旁待机， 期待两人露出破绽的朗姆实在按奈不住了。 夏夜蚊虫众多，朗姆为了隐蔽， 自然也蹲在灌木丛里， 恰好蚊虫也喜欢在这种地方盘踞，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朗姆见两人相谈甚欢， 甚至有一直聊到第二天早上的冲动， 急性子的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凭什么他们不用被蚊子叮！ 他鼓着掌从刚刚诸伏景光现身的森林里出现：“看到你们二人相处的这么融洽， 真是太好了。” 假的。 先不提蚊包之仇，朗姆当然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拉帮结伙， 搞小团体。 萩原研二笑了笑：“苹果白兰地，这次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呀？” 诸伏景光适时把目光也投向朗姆。 朗姆：“这次把你们二人叫过来主要是要交给你们一向共同完成的任务。” 萩原研二心跳略微加快，掌心沁出一片薄汗，紫色的眼瞳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朗姆。 “苏格兰，他之前一直就在执行这项任务。” 果然，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朗姆把他叫过来的目的果然就是为了发布跟踪森川杏奈的任务。 “森川杏奈，你应该很熟悉吧。” “我的确很熟悉……她怎么了吗？” 萩原研二的迟疑没有引来朗姆的怀疑，反而加深了朗姆嘴边的笑意。 他的反应是正常人的反应，毕竟萩原研二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并非是反社会人格，正常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我希望你们能跟踪她，同时每天向我汇报她的行踪，我会把行踪汇报给川仁。” 朗姆顿了顿：“因为之前的一些疏忽，川仁那边派去跟踪她的人，被她抓住了，虽然随后那人自杀，川仁那边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我便提议让我的人先顶上，等他找到了再替换下来就是。”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几日警视厅里部分警察在忙的就是这件事……那么大御门先生知道他雇佣的那位先生是怎么被抓到的吗？” 这时萩原研二不禁庆幸起昨天抓到的那个凶手服毒自杀了，他活着不一定肯吐露出有关雇主，以及任务，哪怕半分钱的信息，但很有可能会向潜伏在警视厅的内鬼告诉他，萩原研二的身份。 可现在那个凶手死了，并且在没有来得及跟任何人说出任何情报之前就死了。 萩原研二的身份再一次被隐瞒了下来。 “不知道，毕竟那人死的太快了，川仁都没来得及跟他接接触他就死了。” 看来原定计划是，如果凶手被不小心抓到，大御门川仁就会派出内鬼警察把氰|化|物给凶手，然后等过一段时间后，凶手再服毒自杀。 这样既不会暴露内鬼警察的身份，也防止了凶手暴露太多信息。 但大御门川仁有三点没预料到： 一是凶手为了图省事，决定直接绑架森川杏奈，把她囚|禁起来后，就不用每天盯梢她了。 二是凶手提前找到了内鬼警察，恐怕是威胁了内鬼警察，不让他把一切告诉大御门川仁，同时为了潜入森川杏奈的房间，拿到了倒霉蛋的行踪和地址。 三凶手虽然肯在任务失败后为了他赴死，但他自负的一面占据了上风，为了挑衅森川杏奈，硬是直接吞下了毒|药，导致了后续一系列事情，包括内鬼警察的暴露，包括大御门川仁还没找到接替他的人。 这是一个机会。 萩原研二呼吸稍稍急促起来。 只要让大御门川仁以为是朗姆走漏的风声，导致他身边跟踪的人暴露，就可以在两人中间投下互相怀疑的种子。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希望你们能杀了她。” 萩原研二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不对。 萩原研二敏锐的察觉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来。 苹果白兰地的第一句话是“我会把行踪汇报给川仁”，但他后面一句话“希望你们能杀了她” 没有主语。 这话如果真的是大御门川仁说的，那么他加上“川仁”这个主语就可以了，但他却下意识忽略了主语。 这其实是非常不起眼的一点，毕竟人正常说话时有时也会省略主语或者宾语，只要对面人能听懂话语里面的意思就可以。 如果是旁人，恐怕就会忽略过去了。 可听到这番话的是萩原研二，他不可能听不出来。 他抿了抿唇。 也就是说想要杀掉森川杏奈的人不是大御门川仁，而是苹果白兰地，或者说是朗姆。 但是苹果白兰地跟森川杏奈没有过多的正面接触，按道理来说，苹果白兰地是没有理由杀掉森川杏奈的。 而且还不是立刻杀掉她。 刚才苹果白兰地说的是“合适的时机”杀掉她。 那这个合适的时机，具体是指什么时机？ 这个时机显然相当重要，它重要也就代表着朗姆恐怕不会轻易告诉他们。朗姆多疑，轻易不会相信别人，萩原研二问了恐怕不光得不到答案，还有可能让朗姆怀疑起他的身份来。 可萩原研二不甘心错过这次机会。 毕竟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苹果白兰地再提起这件事，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倘若不在他提起的时候询问，萩原研二认为会更加危险，甚至比这次问还要危险。 他张了张嘴，组织了一下语言，目光跟诸伏景光的目光撞上了，两人之间的默契，让诸伏景光立刻就明白了萩原研二心中的顾虑。 诸伏景光抢先一步开口：“苹果白兰地，你口中所说的合适的时机指的是？” 萩原研二：！ 苹果白兰地（朗姆）掀起眼皮，看了诸伏景光一眼。光线昏暗，所以两人看得不是很真切，但能察觉到这一眼里，翻滚的无尽的冷意。 诸伏景光会发问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在里面的。 他一直在被组织盯着，比起萩原研二更容易暴露。诸伏景光现在就像是在一根独木桥上，两侧均是万丈深渊，只要他稍微不注意就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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