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凛缓过来时,自己已经盘上了他的腰,他小臂托着凛的屁股朝外走去,笑着说: “倒是自觉。” 凛涨红了脸,推着他的肩,挣扎着要下来,嘴里被人塞了热烘烘的饼。 玉子烧?他去哪里买的? 香喷喷的早餐打消了凛的动作,甚尔抱着她只觉得她瘦得令人发指。 他走了两步把她放在厨房导台上,从冰箱里拿出牛奶。 看了一眼发现昨天过期了,但是不太讲究的甚尔还是递给了凛,看着她皱着眉喝下。 凛坐着,他站着,即便是坐在导台上,他也比她高出一点,但勉强可以平视他的眼睛。 凛蹙着眉瞪他,嘴里嚼着早餐,说不上来话。 他站在凛跟前,往嘴里磕了两个生鸡蛋,再灌了一口牛奶。 凛眉毛舒展开,圆圆的眼睛睁大,变成了妥妥的惊讶。 甚尔很是喜欢她各种各样的表情,心底乐得发颤,挑着眉看她。 拇指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嘴角,揩走那一点碎屑,在她的薄唇上轻轻一抹。 凛呆呆地问他:“你怎么……这般轻浮?” “轻浮吗?还好吧……” 一身黑的甚尔先生,微笑的表情搭配上嘴角的伤疤彰显出前所未有的性感。 被他这么一连串的动作一打扰,凛心里冲天的火气变成了摇曳不停的可爱火苗。 她就这么呆呆地把早餐消灭,缓过神来把自己收拾好了,逃一般地上班去了。 到达展厅她才稳住砰砰乱跳的心脏。 一想到她刚刚失态的蠢样都被甚尔看了去,她就恼火。 埋怨自己当真是经不得撩拨。 町原春奈笑盈盈地看着她还有些红润的脸。 “早啊!桃子,交男朋友了吗?” “町原小姐早上好……” 町原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打算继续打趣她,笑着让她去布置展厅。 这个展厅是町原的,会展示画作,雕塑,艺术品,照片等各种东西,每一期都有个主题。 町原开的薪酬比其他地方丰厚许多,可能是看着凛一双手纤细但有力灵巧,招了她来工作。 凛用对待博物馆文物一般的态度,兢兢业业地布置和安排展品,并且在审美上还有一套自己的独特见解。 如此认真的年轻人非常讨町原的喜欢。 再加上凛身材高挑,人又漂亮,左忠宏就是町原介绍来的,她想着能让这个孩子多一份收入。 町原是凛在静冈市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比凛略大个十来岁岁,和她那个极其富有的丈夫貌合神离,她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性感人妻的气质,凛总是看着她丰腴的身材吞口水。 他们是高中同学,又考去了同一所大学,一度郎才女貌惊艳了四邻,但是后来町原的丈夫就变了心,如今她的婚姻也是名存实亡。 凛在听说町原的丈夫出轨酗酒家暴样样占齐,为了所谓的名声还始终不愿意和町原离婚后,深深地感叹了一句:男女之事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她又默念了三遍这句话,把甚尔带给她的那份悸动放回心底,专心手头的工作。 她就穿着展厅的制服,穿梭各个玻璃展台周围,毫无章法的短发让她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一个在展厅参观的西装男注意到了凛。 “那个……这位小姐。” 凛停了下来,面带微笑地问他:“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额…不是,这位小姐,你有兴趣当模特吗?” 凛看着面前这个梳着偏分刘海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搭配菱格花纹的墨绿色领带,胸前的口袋还压进去了一小块丝巾,露出淡雅的花纹。 他笑得更深了些,似乎想彰显自己的诚意,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是儒雅文静的那一类艺术家形象。 他见凛有些错愕,他解释到:“我是名画家,贵展厅正在展览我的画作,我诚心邀请这位小姐作为模特。” 凛看了下他手指着的方向,那是一副油画,绿意盎然的高山,看起来温暖舒适,凛认出来那是樱花盛开季节的富士山。 “我主要是画风景画,最近开始研究人物油画。” 凛看着这个衣着讲究地男人,笑着问他:“有报酬吗?” 男人惊喜之余连连答应。 “当然,这位小姐,我叫早藤治夫,实在是有些冒犯,我是觉得小姐面容存在一些令人惊讶的冲突,入画是再好不过了。” 凛保持着微笑,眼角有些抽搐。 冲突?脸上有冲突? “哦,你看,你的眼睛很美,圆溜溜的就像一颗杏子,眼珠也像一颗黑葡萄,但是你的鼻子,却不是圆翘的鼻形,鼻头虽然饱满但是鼻梁却很高,你的可爱感就被你的鼻梁打破了。再其次,你的嘴唇单薄,笑得很甜但总让人觉得疏离……多么完美的割裂感,眼睛和脸型都是可爱型,鼻子却……” “下周一可以吗?” 凛没有耐心地打断艺术家的长篇大论。 “什么?” “时间,下周一晚上我会早下班两个小时,我只有晚上有空,早藤先生。” “哦…可以的可以,没问题!” “报酬呢?” “五万日元你看合适吗?” 说实话,远超凛的预期,但她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加了价。 “八万吧。” “下周一见,哦小姐,请问怎么称呼。” “桃子,叫我桃子就好。”凛冲他点了点头,就此告别。 凛回到家里的时候,甚尔还没回来。 他似乎白天也不在家里,凛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直觉告诉凛他不可能在做什么正规的工作。 虽然有两三年没见,甚尔身上的杀气比在五条家的时候浓厚了许多。 他一呼一吸之间都是久经沙场的警觉和敏锐。 他盯着她的眼神,和几年前的甚尔别无二致,但是他看竹崎晃的目光确是杀气腾腾,凶相毕露。 竹崎晃是怎么冒着冷汗坚持了那么久的,凛想不明白。 凛想了想他杀气腾腾又佻薄轻浮。 “他该不是在给富太太当不正当的保镖吧……” 凛的自言自语刚刚结束,就有人从窗子外跳了进来。 一股血臭熏得凛跳了起来,客厅的灯光打在站在那的人身上。 “你…这是怎么回事!” 甚尔蹬掉鞋子,踩在地上的脚印都滴着血。 他的黑色头发都被乌红色液体粘成一团,紧巴巴地贴在额头上。 是他的血吗? 凛仔细观察他,却看到一对发亮的眼白搭配龇牙咧嘴的白牙齿,凛觉得他有些得意。 凛闻着空气中鲱鱼罐头一般的气味,看着面前这个脏兮兮黏糊糊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只滚了泥巴却笑眯眯向主人邀功的大狗。 她垂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床单,他良心发现没有给她滴在床上。 “你干什么去了!” 凛叉着腰嚷嚷着。 甚尔嘿嘿一笑,从裤腰带里拿出一把刀刃,凛才注意到他身后别了一把长刀。 细窄的刀刃,连刀鞘都没有,他就这么危险的插在胯骨旁。 也不怕把他的家伙事儿削了…… 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抽出这把没有刀柄也没有刀鞘的锐器。 “我看你喜欢捣鼓这些。” 他走上前把刀刃递给她,又怕把她的手割伤,比划着让她拿出两根手指,捏住刀面。 然后在凛十分不解的目光中,走去了浴室。 他在屋子里踩出一串脏兮兮的脚印。 凛低下头看着手上的刀,拿出擦拭兵器的布把这个开了刃的刀仔细擦了擦 抹去乌红的血浆,渐渐露出光洁沉亮的刀身。 这是一把经过多次淬火的上好武士刀,每一次淬火都在它身上留下了流畅的刃纹。 凛迎着光细细看了,那是大阪刀匠曾经非常钟爱的“涛乱”,因为呈现波涛状而得名。 凛在手上掂了掂它,很轻,似乎是女士用的长刀,长度也比一般的要短一些。 像是江户时代为一名女性打造的兵器。 凛不认为那个时代的女性地位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太刀,这把刀蕴藏深厚的诅咒。 咒具携带诅咒是很正常的事,特别是这样的武士刀,刀匠在打造的时候,每一次锤炼都凝结了刀匠对武士的祝福。 但是在漫长的时间里,武器承载的仇恨和杀戮,把这些祝福逐渐变成了混乱不堪的诅咒。 凛可以安抚诅咒气息,让武器重新成为可用的咒具。 但手上这把刀,咒力量很高,它甚至都没有刀柄,可能还没有开始使用就已经具有这么高的咒力了。 凛自己这些年到处搜搜刮刮搞来的半成品都不如这一把。 一时之间凛有些兴奋,虔诚地捧着刀进入她的锻造间。 甚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客厅粘稠的血迹还留在那,凛的工作间亮起了一盏小灯。 甚尔走了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头发滴着水,毛巾搭在脖子上,站在门口看着埋头专注的凛。 乱糟糟的短发即使垂下来,也没有挡住她的侧脸,露出因思索而微微皱起的眉头,漂亮手指捏着一根暗绿色的羽毛笔,正在纸上画纹路。 甚尔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是潮水的波纹,这是凛精心挑选最适合这把刀的纹路。 甚尔转身出去了,看了下地上被他弄出来的血痕,犹豫着还是找来工具擦拭干净了,他不熟练地弄完这些,凛已经画好了草图。 她设计好纹样过后,拿出一把小小的錾锤,准备从尖端开始雕刻。 甚尔见她一副不做好不罢休的架势,抬腿就挤进了这个房间。 “不吃饭了吗?” 他甩了甩头,冰凉的水珠滴在凛的头上和后脖颈上。 把凛的注意力从手头的工作中转移到身后站着的男人身上。 他又不穿上衣。 他是在诱惑谁啊……
第7章 逛超市 高大的甚尔挡住了客厅的光,房间一下子暗了许多,凛不由得皱了眉头,想挥挥手让他出去。 他却弯下腰,把她从座位上抓了起来,手臂卡住她的腰,直起身她屁股就离开了板凳。 另一只手顺势捞住她的大腿,就这么半夹半抱得把她提溜了起来。 手掌的温度贴在她裸 | 露的皮肤上,凛来不及惊讶就被捞了起来。 他看着她略微惊讶的脸移到他脸颊附近,他把她转移到一只手上,空闲的手拉了一下台灯的灯绳,转身出去,再带上了门。 这么轻车熟路,一气呵成,凛怀疑他已经在脑子里预演过这些流程了。 他眼睛平视就能看见她红润的嘴唇,不自觉的张开表达自己的惊讶。 他舔了舔嘴角的伤疤,坏笑着说:“不吃饭吗?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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