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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斯图尔特小姐刚才那样……有奉献精神，鄙人怎么能不礼尚往来呢。” “我不是我没有……唔……别……”女人求饶的声音被关进浴室门里。 都说了饭后不宜剧烈运动啊。 ——我是几日后的分割线—— 塞布丽娜和斯内普本来的计划是在哈利打败主魂的同时将其捕捉，之后才能着手消灭现存的魂器。现在计划提前，由邓布利多负责设计吸引奇洛的圈套，他们两人负责抓捕主魂。老校长的藏书多得难以想象，两人关于炼金物品的研究因此有了喜人的成果。捕捉一缕幽魂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仍然需要大量的实验。 囚禁灵魂，这种事情一旦被魔法部知道，就要马上接受摄魂怪的吻。所以实验的场所定在了麻瓜界的一些有名的鬼屋里，那里多多少少都有几只不愿散去的孤魂野鬼。使用炼金物品将它们捕捉，试验成功后就再放走，一切都进行得小心翼翼。 斯内普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只是塞布丽娜不愿意将事情闹大，捉住的幽魂能放走的都放走了。 “已经是第三十三只了，”塞布丽娜启动捕捉器上的反向循环阵，又一只惊慌失措的幽灵被从匣子里放出来，脸色狰狞的女人尖啸着穿过塞布丽娜的身体消失了。像是一碗冰水从头灌到脚，塞布丽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斯内普看见她牙齿打颤的样子就幸灾乐祸，得到女人迁怒的一个肘击，“这些欺软怕硬的坏家伙！” “实验得差不多了，”斯内普开始收拾手边的记录工具，羊皮纸随着他魔杖的指向而飘在空中，逐渐归拢成一叠，“回霍格沃茨还是？” “明天再回去吧，大晚上的我可不想从霍格莫德走回去。”两人走出黑灯瞎火的废弃建筑，幻影移形来到附近的镇子上。 “听说这儿的兰开夏羊肉锅（Lancashire Hotpot)很有名，”女人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斯内普都没察觉自己也跟着微笑起来，“公费吃喝的机会可不多西弗勒斯，我们来好好敲邓布利多校长一笔。” “奇怪，你怎么没被分进赫奇帕奇？分院帽果然该洗洗了。”斯内普抬起胳膊，女人熟练地环住他的小臂，两人收起魔杖，向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麻瓜餐馆走去。 “刻板印象要不得啊，西弗勒斯，”塞布丽娜在和斯内普斗嘴这件事上一直乐此不疲，她立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你看邓布利多校长也喜欢欣赏美食，蟑螂堆多么让人印象深刻。” “请不要在饭前说些倒人胃口的话。” 临近圣诞，餐厅里挂满了应景的装饰。或是父母带着孩子、或是情侣约会、或是朋友聚餐，室内一派温馨热闹的景象。留声机里播放着平·克劳斯比的《White Christmas》，暖黄色的灯光映衬下，对面的黑发男人低头研究菜单，神情少见的柔和。一些模糊但温暖的泪意堆积在胸口，塞布丽娜用力眨了眨眼，唇边的笑久久不散。 “别告诉我一个麻瓜餐厅就能让你这么开心。”两人点完单，斯内普抬头看见女人颊边小小的梨涡，挑着眉开口。 “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她的上一世虽然只有短短二十几年，留下的美好回忆仍不在少数。爱她的父母、亲近的朋友、省心的后辈……只是从没和一个人如此亲密过，灵魂都向对方敞开。 她知道两人都是不善于吐露感情的人，从不将爱挂在嘴边。但塞布丽娜是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斯内普对自己的爱，并且相信对方也是这样。恍惚间塞布丽娜忆起他们初见的那天，冬季过后的第一个晴天，阳光洒在身上是令人沉迷的温暖——一如男人现在望向她的目光。 “下雪了诶。”塞布丽娜将视线转向窗外，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没有带伞的行人拉紧衣领加快脚步，也有兴奋的小孩子放声大笑。她上一世是北方人，不过在气候温暖的国外漂泊了多年，早已不记得大雪是什么模样。四季里塞布丽娜最喜欢冬天，虽然寒冷，正因如此，温暖就变得格外可贵。 “真美。” 斯内普看着对面眼角弯弯的女人，她蓝色的眸子在烛火下闪着光，正专注地凝视窗外的雪景。 “是啊。” 真美。
第41章 锚点 周五，下午五点半。 塞布丽娜正将处理完的最后一打卷宗收拾进档案柜，今天她要和斯内普去启动普林斯的那件遗物门钥匙，这时候早早结束工作，塞布丽娜计划着先回一趟斯图尔特宅看看哈利，然后就去蜘蛛尾巷等人回家。 然而刚迈出魔法部的大门，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塞布丽娜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红头发棕眼睛，两颊有清浅的雀斑，比自己长不了几岁。在记忆里搜寻出男人的名字，好像是威廉·布朗，在六层的魔法交通司任职。塞布丽娜和他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直到有一次魔法部开例会两人碰巧坐到了一起，几句闲谈之下知晓了相互的姓名。在此之后就时不时能看见这人在自己身边晃悠。 “啊，那个……塞布丽娜，今天下班这么早？”布朗抓抓头发，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好巧啊，布朗先生。”塞布丽娜点头致意，打完招呼就想走，然而男人再一次拦住了她。 “其实我是特意在这儿等你的！啊……我们今天准备去对角巷的猪头酒吧喝一杯，一起来吗？”威廉·布朗抬手指了个方向，女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个年轻巫师冲她招了招手。 “很高兴你邀请我，但是真的很不巧，我今天已经有约了。” “真可惜，”男人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不过他很快又振作起来，往前跨了一步，带着点儿刨根问底的执着，“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下周一怎么样？我知道一家酒吧的威士忌很好喝，老板是我朋友，可以随便点。你……” 这孩子的心思真是直白得可爱。塞布丽娜脸上的微笑不变，但不着痕迹地侧过身，重新与对方拉开了距离，“这……”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后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塞布丽娜。” 两人回过头，一袭黑袍的男巫正从无人注意的角落走过来，丝质长袍划起暗色的波浪。塞布丽娜盯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还在愣神，身体却已经不自觉迎向他的方向。 “西弗勒斯，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斯内普没看她，倒是将视线放在了对面一脸无措的男人身上，黑眼睛上下一打量，完全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 威廉·布朗被人打断了谈话，看见自己有好感的对象与突然出现的男人相处得如此亲昵，鼓起的勇气被浇了个透心凉。不过总归还是不甘，他皱着眉开口：“塞布丽娜，你们认识？” 虽然让大蝙蝠吃醋会收获一场火辣的性爱，但是今天还有正事儿要做，塞布丽娜可不想在一场耗费体力的冒险之后还要应付占有欲爆棚的男人。收敛起脑内的胡思乱想，她在对面惊诧的目光下挽上斯内普的手臂，微笑着开口：“这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爱人。西弗勒斯，这是威廉·布朗，我在魔法部的同事。” 斯内普听见自己满意的答案，才扯扯嘴角，纡尊降贵地朝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已经结婚了？！”布朗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瞬间塞布丽娜都有点担心它们会不会从男人的眼眶里掉出来，“可是你手上连戒指都没有！我还以为……” “我还不知道布朗先生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家事’。”对待觊觎自己珍宝的一切生物斯内普都没有好感，他可是对这个布朗略有耳闻，他OWLS考试的时候因为过于紧张连炸两个坩埚，斯拉格霍恩曾经把这件事当作笑料讲给他听。 “威尔，车要来了。”一个金发的娇小女巫走过来，看见塞布丽娜身边的斯内普，脸上带了些惊讶，“院……院长？” 和塞布丽娜同届的混血斯莱特林。 斯内普对这个女巫隐约有些印象，单纯是因为她通过了自己的高级魔药课，成绩还算可以。斯内普看见自己曾经的学生，朝她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不耽误两位的时间了，祝斯内普教授和斯图尔特学姐百年好合。”金发女巫扯着垂头丧气的布朗离开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还站在原地的塞布丽娜一眼。 “我好像被自己学院的同学当成情敌了。”塞布丽娜从那眼神里读出来一些不明显的嫉妒，了然地弯了弯嘴角。 一男一女逐渐走远，金发女巫好像对布朗说了些什么，换来男人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娇小的女巫张牙舞爪地把那只手打开，金发隐藏下通红的耳朵尖却泄漏了她的心事。塞布丽娜好笑地往自家蝙蝠身上靠了靠，“布朗先生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来你很惋惜，没有去成他们的聚会？”斯内普拿出斯图尔特宅的门钥匙带着两人回到家，不管塞布丽娜说什么，他是绝不会让人参加居心叵测者的活动的。瞥了一眼正将外袍递给小精灵的塞布丽娜，斯内普整了整自己胸前的口袋，将原本露出一角的小盒子拿出来握在了手里。 “……怎么了？”塞布丽娜被他看得发毛，男人投过来的视线非常有深意，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说。 斯内普定定盯了她一会儿，直到女人好奇地过来摸他的额头，才圈住面前纤细的手腕，以一种极其严肃的语气开口，“救世主身上的魂片邓布利多已经有了初步方案，我们的计划至今为止都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年内就能解决那个人的问题。” 塞布丽娜被他郑重其事的语气搞得有点糊涂，低头却看见斯内普另一只手里的小盒子，一种猜测浮上心头，她的心跳加快了。 “……所以？”她轻声开口，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我本来想在这些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但是……”伴随着塞布丽娜难以置信的目光，斯内普打开那个黑色天鹅绒的首饰盒。 里面是一只做工极其精致的女戒。戒面镶嵌着一块散发幽光的黑色宝石，在碎钻包裹下显得神秘而高贵。他停顿几秒，似是在斟酌用词，几次将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我……我希望你……” 平时牙尖嘴利的大蝙蝠永远也不擅长剖析自己的情感，总是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笨拙。然而塞布丽娜无比喜欢斯内普的这种“笨拙”，她巴不得只有自己能够透过他的尖锐外表看到男人内里的璀璨。 “……但是什么？你希望我做什么？”塞布丽娜将视线从戒指上移开，抬头去看斯内普的脸，川字纹又明显了，好像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极其高深的魔药难题。 ‘真的会有人求婚的时候是这个表情吗？’塞布丽娜心里生出几丝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决定放语言系统过载的斯内普一马。然而斯内普清了清嗓子，略显生硬地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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