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乱说,老弗兰克那边……有啥新消息吗?” “那家伙,就跟魔怔了似的,又回去打理那个破宅子了。不过他好像进不去屋里,只能拾掇拾掇外面的花园。” …… 坐在角落的独眼男人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离开了吊死鬼酒馆。 好事的地痞流氓绕着房子来回打量,琢磨着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他们纠结了几个好勇斗狠的打手,在一个充满雾霭的早晨打破了里德尔宅的大门。 “老弗兰克今天去城里,估计晚上才会回来。”一个秃顶的猥琐男人拿出几根铁丝和一件特制的工具,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大门的锁孔。 “这些窗户怎么都是从里面用木板封上的?真他妈邪门……” “闭嘴。”一个身材矮小,并且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抬起自己的拐棍儿,刚才说话的年轻人立刻噤声,瑟缩地躲到一边去了。 几个人一时陷入沉默。 乌鸦的叫声打破了沉默,撬锁的人的手艺不算精湛,加上乌鸦在一边叫个没完,他也跟着急躁起来,甚至捅折了一根铁丝。 阿尔伯特用那只独眼看向屋檐上的乌鸦。鸟类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这群人,似乎在嘲笑几人的徒劳。 “看什么看!”阿尔伯特捡起脚边一块粗糙的砾石向乌鸦扔去。他准头不好,石头打到了屋檐上的瓦砾,鸟儿受到惊吓,扑扇着翅膀飞远了。 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包着头巾的年轻男人正手忙脚乱地处理几只死掉的兔子,他刚用匕首切开了一只兔子的气管,鲜血流了一地,溅得到处都是。 “什么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是个男人。只不过音调尖得奇怪,而且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 “我——我没有听见其他声音,主人。”年轻男人开口,他手里的匕首没握住,掉在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 “去窗边看看,好像有人进来了。”声音再次响起。 男人站起身,他单薄的身形摇晃了一下,才匆忙收拾好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拿起魔杖走到窗前。 “呵……几个麻瓜……”声音发出桀桀怪笑,然而马上又虚弱下去,它喘息了一会,才重新开口,“让他们进来。” 阿尔伯特吐了口唾沫,“妈的,连个鸟儿都打不中,真晦气。” “老大,门……开了?”开锁的男人喊了一声,收起东西站起身,几人面前破旧的铁门已然洞开。 “还不是太没用。”阿尔伯特率先走进屋内,他敲了敲手里的电筒,惨白的光圈照亮了脚下的方寸之地。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几张旧沙发和一盏坏掉的立式台灯,连地毯都被搬走,露出斑驳的木地板。几人四散在客厅各处,没转几分钟就都走了回来,两手空空。 “瘸子、鲍勃,跟我上二楼看看。其他人,找一楼的其他房间。”阿尔伯特掏出兜里的香烟点了一根,他的五官隐没在火光后的昏暗里。 踏上吱吱呀呀的老旧楼梯,光线比一楼稍亮了些。阿尔伯特关了手电放在一边,劣质烟草的味道辛辣,他将烟屁股碾灭,破风箱似地咳嗽了一阵儿。 “什么味道……”一个人吸了吸鼻子,某种腥味儿隐隐约约从楼道尽头的房间传来。 “我们的客人来了…… “照我说的做!”戴着头巾的男人没有动嘴,却发出了另一种声音。 “但是主人——主人,杀死麻瓜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我们现在……” 过着头巾的男人突然面色极度痛苦,他的五官以一种极不寻常的方式扭曲了起来,拿着奇怪木棍的手却缓缓抬起,仿佛不受身体主人的控制。 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正从走廊尽头的黑暗里向这边接近。 一双金黄的巨大蛇瞳。 阿尔伯特眼睛瞪得要突出眼眶,一动也不能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握着拐棍的手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回过头试图找寻自己的同伙,然而阴森昏暗的走廊里空空荡荡,只剩他一人。 阿尔伯特仅剩的那只眼睛里划过一道绿色的光芒,那是他人生看到的最后画面。 于是闹鬼的传言越来越凶,再也没人敢靠近那里。 …… 塞布丽娜等人到达小汉格顿的时候正赶上瓢泼大雨,湿透的土地变成望不到头的烂泥。 “小天狼星他们已经就位了,”距离里德尔府不远的一个小巷里,身着朴素西装的红发中年人开口说道,他面前一只银白色的大狗刚刚消散在空气中,“我们走吧。” 然而这次大门却没像往常一样紧闭,生锈的铁栅在雨中微微摇晃着。 路过杂草丛生的院子,塞布丽娜瞥见一小堆破碎的白骨,行凶者甚至懒得用一个隐匿咒。她停下脚步凝神打量。 “兔子的,还有……”塞布丽娜用鞋尖踢开一块头盖骨,眉头骤然蹙起,“人的。” 斯内普皱皱鼻子,空气中有隐隐约约的腥臭。不算陌生,像是某种动物的体味,只是他一时之间对不上号。压下心里的不安,三人来到建筑门前。 一楼没有任何异常。地板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脚印凌乱,但边缘已经模糊。约莫一周前留下的。 这至少解释了门前的白骨。 塞布丽娜走过一间客房,脚下的木地板咯吱作响。她查看房间内的情况,却找不到任何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太干净了。 “不太对劲。”塞布丽娜想回头招呼两人,鼻尖却嗅到一股浓郁甜腻的味道。“西……” 女巫倒在地上,连魔杖都没来得及抽出来。 “什么声音?”斯内普停下动作,走出房间,一阵强烈的不安划过心头,“塞布丽娜?” 无人回应。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也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显然,两人察觉到了不对。 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邓布利多……”奇洛站在楼梯的尽头,他脸色苍白,眼下的青黑格外浓重,“主人要和你们谈谈。” 奇洛身边漂浮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巫。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楼梯上的人,袖子里早已紧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 邓布利多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凝重。“好久不见,汤姆。” …… 坠落。风在耳边呼啸。一只无形的巨手推搡着塞布丽娜,她背对地面,只能看见高耸的建筑离她越来越远。 坠落无穷无尽。 塞布丽娜找不到自己的魔杖。她向下看去,只有身上的卫衣与牛仔裤。 这是她。25岁生日前一天晚上的她。 没什么比再次体验自己的死亡更让人绝望了。塞布丽娜张开嘴巴,叫喊在出口的一瞬间被风碾得粉碎。 …… “你们还带来了个跟班。”二楼尽头的房间里,奇洛解开厚重的头巾,他光裸的脑袋看上去小得出奇。他背对着从门口进来的邓布利多,原本是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脸。 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死白,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我的朋友,西弗勒斯。”伏地魔声音尖利,如同用指甲刮擦黑板,“你将他们带来可不算明智。” “依我看,”邓布利多捏着手里的魔杖,“你这几年过得可不怎么好,汤姆。” “过得不好……呵,收起你虚情假意的说辞吧。”那双血红的眼睛转向一边,死死盯着邓布利多身后的黑袍男人,“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我‘忠诚的’朋友,你背叛了我,是吗?” 斯内普没回话,他慢慢抬起了自己的魔杖。 “不要挣扎了,汤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周围都是凤凰社的人,你们孤立无援——” 伏地魔从奇洛身体里飘出来,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邓布利多的一举一动。 “我什么时候完蛋,你什么时候也就死定了!”在伏地魔的命令下奇洛突然发难,对准邓布利多发射了一道致命的咒语,但是打偏了,打到了三脚凳上,轰地燃起了一团火。 一瞬间绿色的火焰吞噬了两人周围的空间。邓布利多飞速念动深奥的咒语,水组成的巨龙从杖尖咆哮着吞噬了周围的妖火。 伏地魔大怒,他怒吼着,迫使奇洛杖尖又是一道绿光直逼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转身一阵风似的闪开了。一秒钟后,他又出现在伏地魔的身后,挥动着他的魔杖射出无数道金色的锁链。 “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伏地魔躲开邓布利多的魔咒,他体力透支,半透明的魂体更加苍白,“杀了他们!” 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斯内普突然意识到先前那股腥臭所代表的东西。 是蛇。 三条巨蛇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进来。 它们的身体颜色各不相同,但无一不是毒蛇特有的艳丽光芒。一条朝邓布利多奔去,剩下两条则向着自己这边猛冲过来。斯内普抬起魔杖的速度极快,一瞬间几道神锋无影已经冲着巨蛇奔袭而去。 …… 塞布丽娜站在一扇门前。门虚掩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她想推开门,却发现手掌径直穿过了门板。 一对中年男女正坐在餐桌前吃饭。两人的头发花白得厉害,已然显出老态。 餐桌正中放着一个女孩儿的黑白照片,她黑发黑眼,左眼角下有颗小小的泪痣。 …… 塞布丽娜身处一条逼仄的小巷。她面前有一个金发蓝眼的女人。 “安迪,带着娜娜走!”女人语气急切地命令小精灵,“跑!越远越好,我和雷蒙德会托住他,快跑!” 婴儿被安迪抱在怀里,蓝色的眼睛盯着女人,她四肢挣动,想要回到母亲的怀抱。 “妈妈永远爱你。”女人最后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婴儿,她拿着魔杖的手上有一枚平平无奇的黑色戒指。 “女主人……”安迪抱紧了怀里的婴儿,带着哭腔打了响指,它的身形消失在空气中。 画面消失地前一秒,塞布丽娜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巫。他苍白的脸上有一对血红的眼睛,在昏暗的巷子里发着微光。 …… 邓布利多那边陷入苦战,斯内普这边也并不轻松,一红一绿两条巨蛇速度极又油皮糙肉厚,咒语即便打中也无法造成什么致命伤害。 一时间各色咒语满屋子乱飞,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昏迷的女巫突然睁开了眼睛。 塞布丽娜抽出魔杖,眼前的景象由不得她多想。一条巨蛇正向斯内普的背后扑去,而男巫正忙着对付面前接连不断的攻击,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杀意。 “四分五裂!”房间内响起一道女声,咒语从她杖尖弹射出去,正好打在那条巨蛇的眼睛上。巨蛇吃痛,竟然调转了方向,朝着地上的女巫猛扑过来。 邓布利多抓住伏地魔分神的这一瞬间,金色的锁链困住了与奇洛一同攻来的巨蛇,那锁链不断收紧,直勒得巨蛇皮开肉绽,骨头硬生生被挤碎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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