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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是不会忍术的。但奇怪的是，作为掌握更多力量的忍者是被人看不起的，而只会体术的武士的地位却只在贵族之下。这个畸形的世界，发生什么我都已经不奇怪了，早晚给他推翻了。 卡多的据点在森林的深处，因为武士们并不会忍术，我也只能跟在他们后面受罪，低矮的灌木长满了刺，我裸露的小腿被划了不少口子。 成功潜入后，我悄无声息地将那些武士放倒，只留下那个先前想要救我的男人。 “别怕，我是忍者，来帮你们的。你叫什么名字？” “平出右二。你……您，真的是来帮我们的吗？”男人无神的眼珠陡然间焕发出灼人的光芒。 “对，我会让他们永远从这里消失，但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告诉我，这里有多少忍者，住在什么地方吗？” 有了右二的帮助，我很快摸清了情况。出去之前死去的鬼兄弟，还有再不斩，还有另一个少年身形的忍者，都住在最底层。其余全是武士。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可以不必打草惊蛇，放长线钓大鱼才更划算不是吗？ 我安顿好右二，摸到了再不斩房间附近。再不斩还没醒，一个少年在他的床边照顾他。少年眉目清秀，看起来是个温柔的人。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他没有回头，就已经感知到了我的存在。 “放弃吧，再要执行这个委托，你们会死。”我走进门，靠在墙边。 “我知道，我也不想再杀人，但……再不斩大人的意志，我一定会前行的。”他顿了顿，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安身之处呢？”我抛出了条件，接下来我要做的事，非常需要一个强力的忍者。 “什么？”少年错愕，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会接手这个国家，并且在这里掀起改革的风暴，把这里改造成不同于五大国任何一个的国家，这里不会再有战争，霸凌和杀戮。如果你们无处可去，就留下来，我会为你们提供庇护之地，帮你们逃脱雾隐的追杀，作为回报，你们就守护好这里怎么样？” 言简意赅地说出计划，我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年。 “哈？你脑子坏了吧？本大爷凭什么帮你？”少年没有说话，倒是床上的再不斩挣扎着做起来，喘息着骂我。 “没有什么理由，我确实只是寻求你们的帮助，也并不能保证留在这里你们就脱离了忍者的宿命。但是，比起在不断地颠沛流离，留在这里，守护美好的东西难道不会更让你的内心安宁吗？我知道你曾经刺杀过水影，你并不能接受血雾之里灭绝人性的制度，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的目的一样。美好的未来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创造，况且那孩子——”我指了指一旁静默的少年，“他也很渴望平静的生活对不对？我为你们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你们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家，这是很划算的吧？” 再不斩沉默了很久，久到我站着的腿都发酸，他才有些迟疑的问我。 “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笑了笑，成功了。 “陪我，演一场戏吧。”
第015章 静水流深 卡卡西恢复意识的时候，熟悉的粉毛少女并不在。他撑着昏沉的脑袋，回忆起方才的种种异常，意识到再不斩并没有死。将此事告诉鸣人和佐助二人后，卡卡西询问二人春野樱的下落，听到去采药的答案，他稍稍宽心。于是把注意力又放到两个少年身上，提出带他们去修行。 波之国密林。 佐助和鸣人互相较劲，拼了命的进行着爬树和踩水的修行。卡卡西靠在一边的树荫下，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七班另一个成员。那个冰雪聪明的少女会意识到这个危机吗？ 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我迅速地赶到卡卡西三人所在地。 卡卡西正在监督佐助和鸣人修行，我从密林深处走出，几乎在靠近的一瞬间，卡卡西抬头望向我。 “小樱？你采完草药了？” “啊？对，回去记得喝药哦老师，现在让我在检查一下吧。”我上前，欲扒开他的衣服，卡卡西一惊，连连后靠用手阻挡。口中念叨着“男女授受不亲”之类。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又气又好笑。 “做什么？我是医忍，眼中没有男女，只有伤员，坐好。” 卡卡西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多，于是乖乖坐好任由少女前后扒拉。除去查克拉彻底被清空，现在已经恢复了些许。之前的小伤也已经被我用掌仙术治好了，并没什么大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他。 “不错哦，老师。现在已经有些恢复了呢！” 卡卡西脸一黑，拍开我的手。 “没大没小。快点去修炼！” 我缩回手，莞尔一笑。 “这种训练早就做过了，我有自己的方式修行，老师可以不用管我的。那么，我就回去保护委托人咯？” 粉发少女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林中。卡卡西眼神一花，那刚刚还低头温柔地替他检查身体的少女，仿若穿过多年的时光，变成了一个棕发的女孩。 影分身之术是个好东西。这样即使要随时保护达兹纳，但是也能去做些别的事情。 晚上，天色凉如水。冬季的夜晚比白天更冷，自从鼬离开村子，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脸上流着血泪的模样。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既然睡不着，索性就出来逛逛吧，反正，早晚会变成熟悉的地方。 站在高处，西风片刻不停地席卷着，直吹的人手脚冰凉。我迷茫地伸手，妄图抓住这一刻不歇的风，然而终究是徒劳。 我正在做的事情，如果成功了，就是泽被万代，如果失败了，我根本不能承受它失败的结果。我握紧拳，望着脚下的悬崖，风烈烈刮过，发出呼呼声响，那被雾气掩盖的涯底仿佛有着什么魔力，吸引着我，魅惑着我。 我迎着风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下坠的阻力形成风穿过我的身躯，我放空了大脑，任由自己下落。 滴答滴答。是什么声音？水滴落入了池中。悬崖下的风潮湿而有力，呼呼作响。鼻尖忽然划过一阵植物的清香，再次睁开眼，我一惊。 这样掉下去会死吗？有一瞬间我开始享受着这样的折磨。生死一线之间向死亡靠近的那一点距离，意识模糊时眼前浮现的走马灯。我热爱幻境，热爱死亡，热爱闭上眼随风飘荡，热爱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想把自己埋在泥土里，长出新的嫩芽，就像初生的种子，在湿润温暖中生发出希望。某些时刻我飞翔或者摇摆，直到春天的雨水夏天的热浪秋天的寒霜冬天的雪花将我摧折。于是我弯腰又归于土地。 “砰”的一声。 涯底的湖泊被我砸出巨大的水花，冰冷的水滴拍打在身上。我睁开眼，像一棵水草一样飘在水上，明月挂在天上，清辉照四方，山间雾气缭绕，恍若仙境。 我福至心灵的抬手调动查克拉，指尖冒出点点荧绿，一株小小的嫩芽飘在其中。我心念一动，嫩芽抽枝发叶，开始缓缓生长。 我合上手掌，从水面爬起。 回到达兹纳家中时，卡卡西坐在屋顶，看见我，遥遥地招了招手。我跃至屋顶，坐在他身旁。 “这么晚了，老师还不休息？” 他望了望我，眸光晦涩。 “我的好学生没回来，我哪敢休息。你去做什么了？” “睡不着，出去走走而已。”顶着他的目光，我耸了耸肩。 “有什么收获？” “不，没什么收获，不过走累了可以睡觉了。” “是吗？小樱，我倒是觉得今晚是个难眠之夜。” “老师有什么顾虑吗？” “从杀掉鬼兄弟那一天起，你的状态就很不对劲，你自己察觉到了吗，小樱？” “没有的事，老师不用担心，我会自己调节好的。” “这样吗？我知道小樱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我作为老师，就是来指导你们的，有什么疑问就告诉老师，我会看着你们一步步成长为合格的忍者的。” 他笑起来，没被遮住的眼睛弯弯的，很温柔的样子。因为我是第七班唯一的女孩子吗？然而我终于没忍住，抬头问他。 “那么老师觉得，什么是合格的忍者呢？” “热爱村子，实力强劲，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完成任务杀掉敌人？”我没有等他给出答案，说出了从前忍校里得到的答案。 卡卡西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初声。真奇怪，他心想。这是他坚信不疑的答案啊，为什么没办法开口说出一个是字来呢？ “我从接触外界开始，就在拼命的努力，每天起早贪黑的修炼，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成为一个不断杀戮的机器？” 少女再次开口。她的碧色的眸子闪着光，恍然间和一双黝黑的瞳孔重合，她……也会走上叛逃的道路吗？ “因为这是，忍者的宿命。杀戮是为了守护。我们只有握紧手中的武器，撕碎面前的敌人才能保护身后的家人和朋友，不是吗？” 我没再开口。他被困在忍者这个身份中太久了，已经被腐朽的制度框住，看不见美好的世界，也看不见现状的不可接受。 于是保持微笑，直到和卡卡西分离。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我就感到不对劲。我的书被人动过了。我走到窗前拉开窗，一盆刚刚开花的向日葵摆在窗台。这个季节，向日葵也能开花？ 心情蓦的变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颗心像是气球，轻飘飘的忽上忽下翻飞。 为了他，为了我们，为了成千上万个我们，就继续走下去吧。 一周过去，再不斩和白，即再不斩身边的少年，如约而至。 睡懒觉的鸣人被事先知情的我拉起来赶去了卡卡西那里。几乎在他走后不久，有武士前来袭击，准备绑架伊那里的母亲。伊那里就是达兹纳的孙子，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前几天达兹纳说了他女婿的事情，也就是伊那里的爸爸。 那个叫凯多的男人，为了反抗卡多被杀掉了。正是因此，给这孩子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不准带走我妈妈！”克服了心理创伤的伊那里勇敢的站了出来。他手里拿着小弓箭堵在武士面前。 干得真不错啊。接下来就该我出场了。我从暗处走到男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做的很好哦，伊那里，接下来交给我吧。” 武士跟忍者是有实力差距的。差距多大？数量没办法弥补的差距。 干脆的收拾了这些武士，我把握好时机追寻卡卡西他们。我到的时候，佐助浑身是血，昏迷在地上。鸣人双眸赤红，身上火红的查克拉具象出一个艳丽的尾巴。失去理智与白厮打，那已经不是人类范围的攻击，而是属于野兽的厮杀。而另一边，再不斩已经完全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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