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曲大少这边请,你要的马正在这边等候多时了,我给你精挑细选的一匹上等的马!”赵无极是负责马场的一个小官,除了给皇子们养马,更是不少达官贵人的马都是在他这挑的。 当看到自已给侯爷的嫡子准备的马正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赵无极瞪大了眼,双手都在颤抖。 “我的马!我给曲大少准备的马怎死了?!谁干的,倒地是谁干的!”赵无极愤怒的咆哮着,怒视着周围,却没有一个可疑之人。 他特意安排了人照顾,百般叮嘱要看好,谁给他把马宰了! 一匹训练有素上过战场的好马百里挑一,就这么被人给弄没了! 训练正休息的承安闻声走了过来,皱眉“吵什么呢,今天又没有幼小的马乱跑,赵无极你搁这吵什么?!” 曲文睿上前恭敬道“参见世子,世子有所不知,我让赵无极给我挑的马,不知为何被人弄死了。” 赵无极哭着跪在承安面前,抱着他的腿就嚎“世子您要给我做主啊!我精心挑选的马被人弄死了,那可是上过战场训练有素的好马啊!” “我赵无极兢兢业业在这多年,最多就病死几匹马,可从未出现过马被人杀的事啊!” 看着他鼻涕眼泪快弄自已衣服上了,承安嘴脸抽搐,嫌弃的将他的手扒开“别弄脏我衣服,今天你安排谁照顾的这匹马,抓来质问一番不就清楚了。” 多大点事啊,亏他还管理这个马场那么多年呢,怎么比刘伯还爱哭哭啼啼的? 城外北区的这个马场,是从他外公镇国将军时建立的,孟家没落后,马场便是由孟家老管家赵天鸿的儿子管理,如今的赵无极是曾孙。 虽然赵无极比承安年长十岁,可相处下来根本没有鸿沟。 这时咬着苹果出现的御星瑞听明白发生什么事后,开口“之前我看福尔康玩马粪还觉得奇怪呢,当时就只有他在,不如抓他过来问问?” “玩马粪?”承安有些无言以对,他还没干嘛呢,福尔康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去玩马粪? 没一会,才清洗了一身脏污但感觉没洗干净又想洗第二次的福尔康被抓了过来,因为匆忙,只套了件单薄的衣服,便狼狈的被带到众人面前。 带他过来的侍卫恭敬道“回世子,我们在他房间内发现沾染血迹的衣服和刀。” 看着被扔一旁脏乱的衣服上血迹斑斑,赵无极一脚踹在福尔康身上,气急败坏的吼着“你这个混蛋,怎杀了我给曲大少爷挑的马!” 那一脚踹的福尔康发出闷声,他皱眉“这畜牲将我踹向马粪,死不足惜。” 赵无极瞪大了眼“还死不足惜?这可是上过战场有功的马!你连一匹马都不如!” 赵无极骂骂咧咧,这家伙知不知道一个上过战场的马都比他重要,他一个羞辱公主的罪人能活到现在就很不错了,要不是世子在这,他早将这人捅个对穿,让他体会体会被放血的滋味! 他好心疼,太痛心这么一匹马转眼间就没了! 不少上过战场的马年纪太大都会被替换下来,被达官贵人挑走,而出于对曲侯爷的权威,他才亲自挑了一匹上等的马留着。 这个福尔康刚来就闹这么一出,他居心叵测啊! 福尔康冷然抬眼看向他“赵大人,你区区一个养马的小官,敢将我与一个畜牲相提并论?” 承安轻挑了下眉“别说拿畜牲了,你跟畜牲比较,也相当侮辱了畜牲,就你做的那些事够你死上好几回了,也就我家小妹心底善良。” 这时白鸽才赶来,他看了眼现场情况,凑近承安身边低声道“世子,公主说别这么快弄废他。” 承安有些忧心,自已的妹妹这么心软可怎么办哦,他点了下头,这才与赵无极说“既然马都死了,重新挑一匹给曲大公子,至于福尔康,杖责三十大板,扫马粪三个月。” 赵无极瞬间笑了“果然世子最讲公道了!” 御星瑞有些傻眼,这就是讲公道???
第168章 另有其人 三十板子结束后,即便是内力深厚的福尔康也遭受不住的昏厥过去,最后被人用驴车送回了福家。 众人围观下,回到家后刚被福伦训了一顿的魏婉宁跑出大门,看到板车上躺着个浑身是伤的儿子,立即心疼的扑了过去。 很是痛心的哀嚎着“我的儿啊,尔康你这是怎么了,怎伤的这么重?” 送人回来的侍卫很是嫌弃的告诉她“福尔康杀了给曲大少准备的马,被罚三十大板已经是轻的,承安世子有令,三天后福尔康毕竟回马场,他还得扫三个月的马粪。” 魏婉宁受不住这种打击,自已的儿子从御林卫降职八分看守马场,今后竟还得扫马粪,她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一旁的侍卫暗搓搓呸了一声,都是拎不清轻重的人,敢招惹到公主与承安世子,真是活该。 刚走到门口的福伦看到眼前一幕,叹息一声,招了招手吩咐“还不快把把人抬进去,请大夫。” 人群中,他瞥见那熟悉的身影一愣,看着那人转身离去,眼里充满自责。 “师傅,你挂念自已的父亲,为何不去说说话呢?” 因为不想有人在半路上将福尔康打死就这么让他死了,悄悄跟在后面的尔泰带着龚长君见到福伦后,便准备回公主府。 听到自已的小徒弟这么说,尔泰低头看着他只回了句“我挂念的只是那一点父子之情,而不是别人。” 更不是福家。 倘若没有阿玛的提醒,尔泰也并不会意识到他带自已去公主府的那日,就是想让他脱离福家,唯有成为公主府的人,才能保全他自已。 因此就算不是福家的人,尔泰还是会挂念自已的这位疼惜自已,真正把自已当儿子疼爱的阿玛。 当初刺杀公主的第三批人依旧存在疑虑,而尔泰将目光放在了最不可能的一个人身上,只可惜他没有证据。 这件事可能就连公主都认为是当初马丞相派的人,可根据他的调查,丞相马君烨极有可能也只是个替死鬼。 可恨当时他不在京中,不然就凭左尚书的事,让福尔康恰巧查了出来,重新受皇上器重呢? 龚长君不懂“可是相处十几年的父子,真的能因为一张纸断了血缘关系,毫不在意吗?” 尔泰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笑容带着几分苦涩,眼中闪烁的情绪是令人读不懂的,却只见他告诉龚长君“发生在自已身上的事,以旁人的眼光,能懂几分感受?” 自古以来断绝血缘关系向来都是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是无路可退,尔泰必然不会走到如今这步,若没有他额娘与亲哥的逼迫。 从小到大,绝情的人,都是他们二人啊。 回到公主府后,尔泰便去了落桃院,看到怜娇正给翠花喂吃的,尔泰走过去恭敬道“公主,我回来了。” 看着翠花正沉浸在吃东西,怜娇轻笑询问“怎么样,人没死吧,你额娘受不住打击昏倒在地,也是应该的。” 尔泰点头附和着“他们以及活该,福尔康擅自杀了送给曲家大公子的马,承安世子除了打他三十板子,还让他扫三个月马粪。” 听到扫马粪三个字怜娇有些绷不住的哈哈大笑,一向心高气傲的福尔康带着一身伤还要扫马粪,光想想就觉得画面很是搞笑。 估计福尔康还想着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呢,那怎么可能,他福尔康下半辈子,都只能在马场里待着。 怜娇喝口水缓缓,抬眸看向尔泰,带着几分玩笑调侃道“我如此对你的亲人,你当真不恨?” 尔泰连忙下跪在地“公主府的人从不向外,属下生与死都是公主府的,孤身一人,何来亲人。” 他尔泰不认,便是不认,像以前那样活在福尔康的阴影下,他真是受够了。 看尔泰一脸诚恳,大有她不信分分钟把剑抹脖子以示清白的架势,怜娇摆了摆手说“我若不信,自是不会留下你,怎么跪下了呢,起来吧。” 真的,这家伙干嘛那么怕她呢,她就只是调侃两句而已啊。 怜娇有些不懂,然而尔泰心中却被吓的心跳加快,整个人都紧绷着,生怕公主误会,不信。 看着落桃院重建,怜娇很是惋惜的说“重修这还需要好长时间呢,诶,打打杀杀果然费钱。” 那些人也是个眼瞎,烧哪不好,非得烧了她在公主府最喜欢的一个院子,在别的房间她又不习惯。 站在身后的尔泰见怜娇望着工人正修建房子,眼中充满哀伤,很是自责了,也更坚定信心一定要查出第三批追杀公主的人到底是谁。 若是别人,为何非杀了公主疼爱的宠物呢? 看尔泰两眼放空,怜娇拿起一旁桌上的花生砸在他身上,皱眉“你发什么呆呢?” “公主,属下只是觉得,当初追杀您的第三批人可能也有差错,或许丞相马君烨也只是个替死鬼。” 尔泰突然跟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惹得怜娇发笑“哦?照你这么说,真正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尔泰点头,有些迟疑的说“此人必然了解过公主,否则为何对方连一只不会说话的狗都杀呢?” 听到这,怜娇的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冷意。 “即便如此,马家的事证据确凿,更难逃一死,如今你说另有其人,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 “是!属下必然将那人揪出来!” 怜娇又恢复纯真无害的笑容,转头摸了摸翠花的脑袋,很是满意的点头,仿佛毫不在意这件事一样。 有尔泰这么一个有斗志的好下属,她还能有什么好愁容的呢? 当晚深夜,风冷刺骨。 福尔康披着斗篷,他忍着身上的伤疼,通过后门,来到一处树林中。 为首的男人骂骂咧咧开口“你日子倒是过潇洒了,而我却因为你折了那么多兄弟,说好的每人一千银两呢?拿出来!” 福尔康将十张钞票递过去“我现在只有这些,等过段时间必然把剩余的交给你。” 一旁的男人拿了属于自已的那份后,看向福尔康眼中充满嫌弃,晦气玩意。
第169章 她可好奇极了 站在最边上的男人讥讽的笑道“最好尽快,否则你做的那些事,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当初刺杀公主的人,也有你安排的。” 福尔康只是勾起唇角来一笑“现如今看我一落千丈,就凭你们也想威胁我?” 话音刚落,三支泛着寒光的飞刀迅速扎入三个男人的脑门上,鲜血顿时染红掉落地上的钞票。 福尔康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微微扬起嘴角一笑“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他现如今看守马场,也不是这些人看不起的。 身上的伤还在发热作痛,福尔康转身快步离开,没多久,一身黑衣蒙面的男人站在尸体旁边,充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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