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喃喃自语道:“皇阿玛,你为何如此无情!你为何要这样狠心对待我们母子!贤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安然无恙吗?为何要如此重罚额娘,你就是偏心!你还不肯承认?”那声音中饱含着悲愤与哀怨,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他那原本英俊帅气的脸庞,此刻因痛苦而变得狰狞,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带来的扭曲,泪水在他的眼眶中不停地打转,似要夺眶而出,但他却倔强地强忍着,不肯让它们轻易落下。 他那颓废的身影在宫殿中茕茕孑立,显得是那么孤独,那么凄凉,仿佛他已被整个世界所抛弃,被遗弃在这冰冷的角落,无人问津,无人在意,那孤独与凄凉的氛围,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周围。 冷宫 永琪仿若拖着沉重无比的身躯,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力拖拽着他,艰难而又缓慢地一步一步挪向那清冷的冷宫,当他终于抵达冷宫,看到他的额娘时,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 他的额娘海氏,曾经是那般的端庄秀丽,而此刻却已变得面目全非,令人心碎,她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水,有的则已经开始溃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那些伤口,犹如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肆意地爬满了她的身体,让人不忍直,她的头发如同一团杂乱无章的杂草,上面还沾染着一些让人无法辨认的污秽之物,她的衣衫褴褛得已无法分辨出原本的颜色,破洞处露出她那苍白而又瘦弱的肌肤,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她的眼神空洞而又绝望,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希望,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哀伤,那模样,让永琪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永琪仿若拖着千斤重的身躯,那每一步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他全身的气力。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向着海氏所在的方向蹒跚前行,他的步伐是如此沉重而又蹒跚,就好似背负着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那痛苦的喘息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挤出。 终于,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来到了海氏的面前,永琪那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变得沙哑而又低沉,就像是从他那干涸的喉咙深处,历经千难万险,才极为艰难地被挤出一般。 他那饱含深情的呼喊声响起,“额娘……”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那是他对母亲深深的眷恋与牵挂,是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楚与哀伤。 海氏瑟缩在角落里,她那曾经端庄秀丽的面容,如今已变得憔悴不堪,写满了沧桑与疲惫,她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满是哀愁。 当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自已的幻觉,她怔愣地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疑惑,那眼眸中似有一层薄雾,她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像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与期盼。 当她看到眼前那个形容极其邋遢、狼狈不堪的人时,她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那光芒如流星般短暂而耀眼,她瞪大了双眼,那眼睛睁得大大的,似要将眼前之人看得更清楚些,她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寻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疑惑与不安,“你是谁?你不是我的永琪,我的永琪不会是这个样子的……”那声音中满是心碎与绝望,仿佛她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崩塌了一般,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永琪一瘸一拐地,艰难地向着海氏挪动着脚步,他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踩在锋利的刀尖上,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脸色愈发苍白,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也顾不得擦拭。 终于,他走到了海氏面前,他缓缓蹲下身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额娘,儿子给您带了些伤药,您的伤口快上些药吧。”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那微红的眼眶中,似有泪光在闪烁,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握住海氏的手,仿佛想要给予她一些力量。 在这一瞬间,海氏才终于确信,眼前这个一瘸一拐、狼狈不堪的人,就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永琪,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心疼与怜爱,那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伤痛。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永琪的脸颊,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她的声音中满是关切,话语中带着深深的不解与忧虑:“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你的腿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去狩猎了吗?你的武艺和骑术一向都是那么出色,怎么会伤成这样啊?”她的声音中满是心疼与焦急,那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儿子深深的爱与担忧。
第140章 置疑出身 永琪的心中蓦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之感,那苦涩仿若潮水般在他心间翻涌,让他几欲窒息,他极力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中满含着痛苦与无奈,“儿子不知,皇阿玛竟然连查都未曾查过,儿子只知道自已的腿已然废了,从此与那皇位再无半分希望了,额娘,儿子想去求老佛爷,求她让您离开这冷宫,好不好?” 海氏缓缓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尽是无奈与绝望交织的神色,那目光中仿佛含着无尽的悲凉与哀伤。 她凄然一笑,声音中满是苦涩与决绝,“永琪,别再白费心机了,皇上下旨将我打入冷宫的那一刻,这满宫的人都已知晓,老佛爷又怎会不知呢?更何况,我的确曾命人对贤贵妃动手了,只可惜,终究没能弄死她的孩子,永琪,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论如何,哪怕是如蝼蚁般苟延残喘,你也要坚强地活着。” 永琪的心中,悲愤与怨恨如潮水般翻涌着,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要将这无尽的痛苦与不甘都深埋其中,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呐喊着:命运为何如此不公!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海氏,语气决然地说道:“额娘,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我只求能有朝一日将您带离这冷宫。” 他们母子二人又相互劝慰了许久,永琪这才将伤药留下,然后转身离去。 在冷宫的门口,永琪特意停下脚步,对那些小太监们郑重地叮嘱道,不许为难他的额娘,小太监们被永琪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狠厉的气息所震慑,一个个噤若寒蝉,连连点头称是。 永琪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回走,回到了永和宫,他那孤独而凄凉的背影,在这冷清的宫道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蒹葭宫 乾隆凝望着那无法再隐瞒的消息,眉宇间闪过一丝决然,他轻舒一口气,索性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予以承认,随即便将萧云怀有身孕的消息如疾风般传播了出去。 这本应是一件能让人心生喜悦之事,可在后宫之中,却如平地惊雷般,又掀起了新的波澜,那些风言风语,如潮水般向萧云涌来,皆围绕着她肚子里孩子的情况。 更让人惊愕的是,不知是从何处传出,竟有人将萧云曾被山东巡抚阿尔泰掳走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消息犹如一把利刃,刺痛着萧云的心,也让她肚子里孩子的身世蒙上了一层阴影,遭到了诸多质疑。 萧云靠在乾隆的怀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她的双肩颤抖着,哭声如泣如诉,仿佛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那苍白的面容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弘历,这次又是谁?她不仅要害我,还想害我们的孩子?太阴险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乾隆心疼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用温暖的大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爱与疼惜,轻声安慰道:“云儿,不要哭,不要难过,你没错,朕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乾隆的声音温柔而低沉,仿佛一缕春风拂过萧云的心田,他的话语如丝丝暖流,缓缓地流淌进萧云的内心深处,给予她力量与安慰萧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乾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她不明白为何自已要遭受这一次又一次的磨难。 乾隆轻轻地抚摸着萧云的头发,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云儿,不要害怕,朕一定会查出真相,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相信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云微微点头,依偎在乾隆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心中渐渐平静下来,乾隆将萧云哄睡以后,他独自站在殿外。 当乾隆听闻这些谣言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焚毁殆尽,他怒发冲冠,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几近失去理智。 他的心中翻江倒海,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交织缠绕,他清楚地知道,当初阿尔泰的事情并未彻底了结,尽管一直未能查出他究竟是如何与外敌相互勾结的,但他明白,定有某些人在暗中与他勾结,且隐藏得极深。 除了弘昼,或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人存在,他始终不曾放弃追查,没曾想竟在这个关键时刻露出了马脚。 乾隆咬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厉声喝道:“暗一!立刻给朕去追查这背后的始作俑者究竟是何人!”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空气中炸响,充满了威严与决绝,暗一得令后,如闪电般迅速消失在视线中,开始了他们的追查之旅。 乾隆胸腔中怒火熊熊燃烧,但他不得不强行压下,没在云儿面前显露分毫,这幕后之人实在是太过阴险狡诈了,竟然直指孩子的身份,一个备受质疑的皇子,即便他再如何宠爱,一旦身份被人猜疑,必定会对其以后的人生道路产生极大的影响,这一次,若是查到幕后之人,他定要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后宫的一众妃嫔们听闻贤贵妃有了身孕,个个妒火中烧,她们猜测是一回事,可确定是另外一回事,她们恨得牙痒痒,那嫉妒的情绪简直快要将她们吞噬,然而,没成想,没过几日,就传来了这孩子可能并非皇上亲生的消息,这让她们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不过,她们心底的幸灾乐祸却油然而生,一个个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就等着事情的后续发展,而在永和宫中,永琪也听闻了那漫天的流言蜚语,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阴狠的笑意,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阴谋与算计他暗自思忖道:“既然我们母子过得如此凄惨,那是不是也应该让皇阿玛尝尝这被千夫所指的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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