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了一下爱丽丝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后,绪子低头,遗憾的发现本来被她打倒在地的彪形大汉们已经不见了。 现场还残留着打斗过后的凌乱,但是优质的出气筒却没有乖乖待在原地。 她得说这些人运气还不错。如果不是他们跑的快,她一定会让他们和医院的急救科相亲相爱。 找不到人形的出气筒,用诊所大门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怨气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绪子一挥拳头,“咚”的一声,诊所本来坚固的大门被绪子一拳砸出了一个大坑。 在绪子离开诊所后就站在门边的森鸥外听到声音,又看到门上凹进去的那一块,不禁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 “绪子这些年越来越暴力了。” 他还记得还在医学院的时候,绪子偶尔也会动手。当年他们认识就是因为有些人想要对他实施校园暴力,结果被当时只有十五岁的绪子一顿胖揍。 被人维护的感觉还是很好的。森鸥外至今还记得那些人鼻青脸肿的可笑模样。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时隔这么多年,绪子的暴力程度不仅没有时间的流逝有所收敛,反而日益精进了。 “林太郎你就庆幸绪子这一拳不是冲着你的脸去的。”爱丽丝顶着刚刚出炉的瀑布辫,抱着臂说道。 虽然她只是林太郎的异能力,但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绪子,那她早就对着林太郎的脸左右开弓了。 她都还记得林太郎还是军医的时候,那隔三差五就寄来的信。她就不相信林太郎这个当事人会忘记。 森鸥外才不管爱丽丝是怎么说的。他的脸上重新端起笑容,走向诊所里的某张病床。 刚刚被医闹的人找上门时,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解决掉那些人,完全是因为他刚刚正在进行一场手术。 现在那张病床上躺着的就是他刚刚治疗过的病人。 拉开隔断视线的帘子,前任军医并不意外的发现病床上的病人已经过了麻醉时间,正抻着脖子,一副听壁脚的模样。 病人这么不老实,医生当然有必要对病人进行合理的叮嘱。 “这位病人,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知道了么?” 面对医生纯良无辜的笑容,还躺在病床上如同砧板上一条鱼的患者一个劲的点头:“我什么都没听见,森医生您辛苦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又多么乖觉,而是因为医生那冰冷的手术刀已经抵上了他的颈边,他怕医生一个“失手”直接让他告别人间。 “是这样么?希望我以后不会听到什么奇怪的传言。”看到病人如此乖觉,森鸥外脸上的笑容不变,挪开了手术刀锋利的刀锋。 手术刀挽过漂亮的刀花,被这位前任军医藏进袖口。 现在在医院供职的绪子还是继续作她的送子菩萨,最好不要再和他这种地下医生扯上关系了。 看到眼前的医生似乎没了杀意,这位听到了壁角的倒霉患者至此才松了一口气,颓然的倒在病床上。 他现在恨不得自己的麻醉期根本就没过,这样他就不用听到眼前这位地下黑医仿佛被他前任情人抛弃这件要命的事了。 看到自己的患者如此乖觉,森鸥外满意的点点头,对爱丽丝说道:“爱丽丝想不想去吃蛋糕,我听说最近有一家蛋糕店有限量的草莓蛋糕。” 半晌,森鸥外听到了爱丽丝的嘲笑。 “林太郎,诊所的门锁刚刚被绪子砸坏了。咱们现在都出不去了。” 森鸥外觉得做人可能不能太有良心。他好不容易良心发现一回,怎么就好心没好报呢?
第8章 一回到港口黑手党的总部,绪子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心情,就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危机。 前一天据说还伤重未愈,不能探视的兰波先生现在已经拆了绷带,站在港口黑手党门口。 如果只是兰波先生这位家庭教师,绪子还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但是兰波先生他不是一个人。 这个自带忧郁气质的法国男子左手还牵着中原中也的手。 看着高大的兰波先生和小小一只的中原中也,绪子顿时产生了转身就跑的冲动。 然而她腿还没能迈出去呢,就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侧的尾崎红叶。 这位隶属于港口黑手党情报部的女孩伸手拍了拍绪子的肩,冲绪子摆了个“快上啊”的表情。 绪子觉得这个表情的真实含义是“冲啊,去迎接惨淡的未来。” 为了维持自己失忆的人设,绪子只能硬着头皮,对兰波先生展露了一个别扭的微笑。 自觉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让一家团圆的尾崎红叶功成身退,留下她眼里的一家三口叙旧。 看着“十岁的儿子”和“失忆的另一半”,绪子不得不迎难而上。 “兰堂先生。”绪子礼貌的伸出手。 因为知道兰波先生现在正处于失忆状态,所以绪子选择了用兰波先生现在在港口黑手党的称呼。 面对眼前的女孩子,兰波心中也有点打怵。 在港口黑手党的医疗部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自己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虽然港口黑手党的人告诉他,他的名字叫做兰堂,但是他隐约觉得这并不是他的名字。 就在这样的人生岔路口,中原中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在看到这个男孩的第一时间,兰波心中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还带着一丝亲近。 而在尾崎红叶告诉他,这是他儿子的时候,他也毫无障碍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大概就是血脉至亲的力量吧。 接受了中也这个十岁的儿子之后,兰波不禁对孩子的母亲产生了一丝期待。但是在见到绪子之后,他发现事情好像和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看看身边大概十岁的中原中也和眼前的姑娘,兰波情不自禁的开始怀疑自己的人品。 眼前这姑娘大概只有二十出头吧,他是不是应该去自首? 面对对自己伸出手的绪子,心虚的兰波并不敢回握,只是一个劲的在内心谴责自己。 绪子等了半天都没能等到兰波先生的反应,一抬头就发现了兰波先生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 他本来虚握在身侧的右手已经攥成拳头,微微颤抖着的手昭示着他内心充满了不安。 从离家前往医学院开始,兰波先生就是绪子的家庭教师。一看兰波先生的表情,绪子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这样的兰波先生不禁让绪子有些心疼。如果当时不是她放任兰波先生去追那位魏尔伦先生,他也不会被卷入爆炸之中,进而失忆。 察觉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成年人之间气氛诡异,现在如同一张白纸的中原中也根本无法理解兰波内心的挣扎,有些不解的扯了扯兰波的手。 “爸爸你怎么了?” 中也的动作让本来还深陷自我怀疑中的兰波回过神来。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已经自觉带入老父亲位置的兰波摸了摸中也的脑袋:“没事的中也,我只是一时间有点激动。” 他这句话倒也没有骗人。现在的他的确十分激动,只不过不是通常的激动。 中也接受了兰波的安抚,转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绪子。 一直都没点亮脑波交流这项高端技能的绪子,不知道怎么就从男孩的眼神中读出了“希望爸爸妈妈能和好”这样的讯息。 顶着中也期待的眼神,绪子颇有压力的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其实中也并不是我生的。” 总而言之要先解开兰波先生的误会,省的对方趁人不注意,自挂东南枝。至于小孩子的期待,尽量满足,尽量满足。 “难道是继子么?”听闻此言兰波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继子的话,那一切都能解释了。他就说自己在失忆之前应该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还没等兰波彻底放下心,还和兰波手牵手的中也突然插嘴:“不是啊。我不是妈妈生的,我是爸爸你生的。” 在中也的记忆里,他一开始是没有自我意志的某个存在。突然有一天,有一个男人向他伸出了手,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而这个男人就是眼前的兰堂。 按照这几天一直带着他到处走的尾崎红叶的描述,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出生了。 不过兰堂先生是男人,不能被称作妈妈,所以他依旧称呼兰堂先生为“爸爸”。 至于绪子,不知为何她能让他感受到亲近。所以绪子理所当然的就是“妈妈”了。 “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辞的兰波情不自禁的望向了自己的小腹。 哪怕隔着一层衣料他也非常确信自己的身体的确和正常的成年男性并没有什么不同,并没有多出什么不该有的器官。 为了求证,他不得不把视线转向有可能知道整件事原来面目的绪子,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但是绪子能解释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中也一门心思的认定她和兰波先生就是他的父母。 不过这件事的原委估计只有兰波先生恢复记忆才能给出个正确的解答了。 从绪子和带着中也的兰波搭上话开始,大概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港口黑手党的楼下人来人往,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 为了维持自己失忆的人设,不让自己的卧底身份曝光,绪子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她更不能按照尾崎红叶的那套说辞去说。她又不是嫌自己送子菩萨的名声传的还不够广。以前的那些病人还能解释成他们是想要孩子想疯了,现在要是真的认了,她直接社会性死亡算了。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逃避它特别管用。无法解决问题,那就回避问题。 “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久留了。”绪子果断借着任务的借口溜之大吉。 不过在有些时候回避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一种默认,至少在现在的兰波眼里就是如此。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小腹上,试图回忆那些仍旧处在迷雾之中的过往。但是记忆依旧不着边际,任凭他怎么回想都摸不着半分头绪。 * 就在兰波还在和自己的回忆作斗争时,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佐恰巧路过。 虽然已经预定卸下自己身上干部的位置,但是这些天大佐需要处理的事务并没有减少。甚至为了交接过程顺利,他每日的任务还有所增加。 如果是平时,大佐也懒得管这些部下是不是在摸鱼。这么大一个港口黑手党,总有手脚勤快的和日常摸鱼的。只要不是任务出了岔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现在已经加了至少一个星期班的大佐可没平时那么好说话。 在看到平时还算勤恳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站在大楼下的隐秘角落中,看样子是在听墙角的模样,大佐随便挑了其中一个,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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