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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夜凉穿着一身简单的米色大衣，深秋的天气已经渐凉，咒术高层办公区附近的树木也逐渐凋零。 能够明显感受到，从五条悟踏入咒术高层的时候，周围的目光有憧憬的、也有怕麻烦的。 看来五条悟的确是咒术界的刺头。 五条悟带着她走到了某间会议室内，难得这个家伙客气了一下。 “老橘子，我要进来咯。” 也没有等里面的人回答，五条悟随意的推开了门。 会议室内坐着三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中间的一位看起来更加年长一些。 “哇，乐岩寺校长你还特别从京都赶过来，一把老骨头不怕折腾死了吗？” 乐岩寺嘉伸是咒术高层保守派的领头羊，尤其讨厌五条悟这种想要革新的小鬼。 他同时也是京都府咒术高专的校长，热衷于把幼苗培育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乐岩寺嘉伸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砸了一下地面。 “你这该死的「六眼」！这不是你应该参与的场合！” 五条悟听完这个话，故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甚至没有素质的把腿翘到了会议桌上。 “老橘子态度放好一点，这是五条家的人脉，还不快点感谢我？” 第214章 高层，合作 乐岩寺嘉伸褶皱的面容上有些不悦，那原本有些阴沉的面容，此时愁云密布。 他深吸一口气，该死的五条悟很熟络的模样，实际上五条家和山夜组只是有一点点生意的往来，算不上什么关系密切。 他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想到这里，乐岩寺嘉伸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他不再去管为所欲为的五条悟，转而对不破夜凉说到。 “山夜组的亲分，请坐，我是乐岩寺嘉伸，代表咒术高层和你谈论一下合作。” “初次见面，乐岩寺先生。” 不破夜凉落落大方的坐下，她虽然年轻但是情绪很放松，纵使在三个咒术高层的注视下，也没有丝毫怯意。 乐岩寺嘉伸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不破亲分，原来你和五条家还有往来。” 不破夜凉那双淡紫色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更多的是身为决策者的平静。 “山夜组因为店铺问题，和五条家族的房产有几次交集，五条家能够让他们的代理家主引荐我同各位见面，非常荣幸。” 不破夜凉简单的一句话，就解释了山夜组和五条家的关系，也从侧面表现出，她和五条悟不熟。 用“代理家主”做称呼，显然就是尊重，但是对面前的人并不熟悉。 乐岩寺嘉伸很满意，果然五条悟这个家伙就是小人得志，故意过来恶心自己。 五条悟笑眯眯的在一旁帮腔。 “有什么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 不破夜凉倒是礼貌的点点头，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五条先生说的是。” 将礼貌和敷衍拿捏的非常好，乐岩寺嘉伸松了一口气，他很害怕这么大的生意真的有五条悟参和，那咒术高层不是要被五条悟恶心死？ “关于不破亲分提供的资料我们看过，你对灵异失踪案件很感兴趣？” “与其说感兴趣，不如我直接点问，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乐岩寺嘉伸思考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 “的确存在，按照不破亲分的认知，这类存在用幽灵来描述比较适合。” 不破夜凉原来无动于衷的面庞，终于有些波澜，她看起来很是吃惊。 五条悟快被这演技笑疯了。 “如果阁下不是警方推荐，我真的以为是在胡言乱语。” “可以理解，毕竟不破亲分看不见这些东西，我们的确和警方也有合作。” “是这样的，我们安保公司有一名VIP客户，三天前在旅游途中失踪了，没有任何线索和勒索信息，这对于我们山夜组安保公司，冲击很大。” 听到这话的乐岩寺嘉伸眼眸微动，既然有求于咒术高层，那么他们站在主动方。 “不破亲分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帮助？” “希望你们可以找到那个客户的下落，然后山夜组想和咒术高层达成长期稳定的合作。” “不知道亲分所说的长期合作，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机构负责处理一些灵异事件，只有发生事件才会需要你们，但是你们可以防患于未然。” 说到这话的时候，乐岩寺嘉伸原本浑浊的眼睛都亮了，不破夜凉便知道这个合作十拿九稳，只是利益分配的问题。 “我们的客户中间，不乏有些迷信的人，他们会通过去神寺祈愿的方式消除灾祸，山夜组可以让咒术高层的员工，成为他们的安保者。”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说法，但如果安排的不好，会让山夜组背上故弄玄虚的名声吧？” 不破夜凉稍微露出一点笑意，这咒术高层的警惕心果然很重。 “所以我们需要找出，身边真正存在幽灵的客户，帮他解决烦恼，那便是我们最好的宣传手段。” “就如同危险和意外不一定会发生，但是有钱有势的人们需要安保人员的保护，咒术高层的工作人员，也可以具有安保的作用。” 这是一个很棒的提议，这样很多咒术师的收入会提高，从而咒术高层的收入也会提高。 咒术师也是人，他们需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也会需要资金。 咒术高层虽然不缺钱，但是他们不会拒绝赚取更多的资金，一旦咒术师这个职业待遇提高，那么许多的自由咒术师也会投诚。 但乐岩寺嘉伸不会立刻表现出欢喜，他甚至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下。 “不破亲分过于理想，实际上我们的工作人员很稀少，平时处理已经发生的灵异事件，就应接不暇了。” 听到这话的五条悟噗嗤笑了，乐岩寺嘉伸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忘了有个显眼包？ “老橘子反正也会安插辅助监督过去，真的有什么事情再找咒术师吧？” 乐岩寺嘉伸恨不得去堵住他的嘴，的确不需要很高战斗能力的辅助监督们，数量还是不错的。 “起码他们可以看到咒灵！” 五条悟耸了耸肩膀，一脸嚣张。 “人形探测仪呗？” 不破夜凉算是听明白了，如果五条悟不说这么一嘴，那咒术高层还打算以次充好？ ok，这很利益。 不破夜凉轻咳一下，倒是很贴心的说到。 “请问一下，你们所说的辅助监督和咒术师，是两种级别吗？” 乐岩寺嘉伸还没有张嘴，五条悟就帮他说了。 “只是战斗能力的问题，辅助监督偏向于侦察、汇报、善后，咒术师就是面对面幽灵大战咯。” 没有说过分贬低的话，乐岩寺嘉伸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辅助监督没有战斗能力吗？” “会合法配枪，解决一下蹲在你脑袋上拔头发的咒灵还可以，会吃人的就不行了。” 不破夜凉尽量让自己别笑场，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善解人意的对乐岩寺嘉伸说到。 “这个我明白了，我们的安保工作也有不同等级，负责的安保人员能力也不一样。” “直接点说，越厉害的越贵。” “只要能够达到性价比，就没有什么问题，乐岩寺先生觉得如何？” 乐岩寺嘉伸觉得面前的这位亲分真上道，咒术界向来少和普通世界交集，实际上也是规避不必要的恐慌。 但是这样合情合理的方式，很难拒绝啊。 第215章 合作，敲定 乐岩寺嘉伸还是端着思索的态度，其实内心已经同意了。 “对于我们咒术高层来说，额外增加了工作模式，我们没办法很快大规模合作，先小范围尝试如何？” 不破夜凉露出了笑容，她点了点头。 “当然没问题，范围先定在东京都如何？” “可以，每份安保工作按月签订合约，怎么样？” 不破夜凉的安保公司，每次签订不会少于一年，虽然说只是尝试，但未免也太谨慎了。 咒术高层的利己作风，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往常时候不破夜凉肯定要严肃的博弈一下，但这次答应的很快。 “没问题，那么下周一我会按照山夜组安保公司的定价，出示第一版定价计划，到时候再和乐岩寺先生详细讨论。” 乐岩寺嘉伸终于在最后时刻，面部表情松懈了下来，他起身主动和不破夜凉握手。 “那么不破亲分，下次再见。” 从咒术高层的办公楼走出来的时候，不破夜凉已经摸出一根七星蓝莓，放入了唇齿间。 没有多说什么，纵使眉目平淡，五条悟也能感到面前的女人很疲惫。 “怎么样，高层的老橘子们，超级厉害的吧？” 不破夜凉深吸一口，感受那沁人心脾的薄荷蓝莓沁入肺部。 “大约明白你和杰为什么不喜欢咒术高层。” “为什么？” “干的都是玩命的活儿，却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以高层利益为核心，不断地压榨你们。” 和山夜组不一样，山夜组的每一位舍弟和干部，都是家人，他们会有黑手党特有的血性和义气。 “而且噢，高层老橘子的职位，基本都是世袭制。” “真的假的，继承王位吗？” “是啊，只要算个术师就拿到直通卡，一身无忧也不需要努力。” “不破家族虽然也像世袭制，但是每一任继承人，都是打磨过来的。” 五条悟露出了笑意，通过不破愿他就能知道，不破家族对于继承人的培养，真的是丝毫不手软。 “性质不一样，不破家是为了让山夜组越来越强大，而咒术高层想的是，怎么让自己的位置不被动摇。” 听到五条悟说这么正经的话，不破夜凉也有些感慨，能够把这样无法无天的男人逼到这种地步，咒术高层也挺厉害的。 不破夜凉碾灭了烟，扔进了垃圾桶。 “走了，我怕有这里有眼线。” “不愧是亲分，超级谨慎的。” 不破夜凉坐上了回家的轿车，她心中的石头落下，露出了稍微放松的表情。 咒术高层越没有道德越自私才是好的，这样才有软肋被自己抓住。 到时候夏油杰以山夜组亲分夫婿的名义出现，咒术高层又会露出什么嘴脸？ 还真是有点期待。 不破夜凉回家以后，不破愿已经被夏油杰接回家中，肉眼可见两个人的关系好了不少。 “妈妈，今天的小测我拿了全班第一！” 看到不破夜凉回来以后，不破愿就小孩子心性的炫耀起来。 “小愿真厉害，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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