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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夜凉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警方也怀疑过我们，所以可以理解你，那群人真的是夏油杰杀的吗？”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 “不确定。” “那你在诽谤什么？” 五条悟不清楚夏油杰怎么抹去了咒力残秽，显然他藏了一手。 是的，五条悟就是觉得这个事情和夏油杰有关系。 “小夜夜，黑手党是不是很重信义？” “……” “所以哪怕死，你也不会承认你和杰有联系？” 不破夜凉抬眸看了一眼五条悟，那厮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你的凭据是什么？” “直觉啊——” “上次也是因为直觉吗，你不是尝试过了，得到答案了吗？” 五条悟没有说话，他那张扬的模样收敛了一些，能看出来心情不好。 上次他的确得出了，夏油杰和不破夜凉没有联系的结论。 不破夜凉语气讽刺，她嘲弄着。 “你特别像业绩不达标然后钻进死胡同的状态，抓捕夏油杰的任务压力这么大吗，所以不断找我的麻烦？请问有投诉渠道吗？” 自己像一个，吃不到糖果所以撒泼的小孩子吗？ 五条悟靠在沙发上，他难得面无表情，只是盯着书桌后面忙碌的不破夜凉。 她真的很会让人心烦意乱，也很会让人破防。 “啊——那没办法了，只能和小夜夜同吃同住看看杰会不会出现。” “原来你们咒术界目无法律啊，你要这样骚扰我也没办法，只能让警察叔叔把你带走咯。” 不破夜凉没有一丝慌乱，她甚至露出了看傻子的笑容。 五条悟突然觉得，如果不破夜凉一切都是在伪装，那夏油杰简直找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盟友。 因为咒术无敌而唯我独尊的五条悟，第一次有种失败的感觉。 但是他又有一种庆幸，如果夏油杰真的和不破夜凉合作，那么是不是代表，他曾经和自己说的，杀光普通人创立一个只有术师的世界这个理念，是有转机的。 杰在和自己讨厌的猴子合作，不是吗？ 面前的五条悟突然露出了畅快的笑容，看得不破夜凉一脸疑惑。 这是找夏油杰到走火入魔疯了吗？ 救命，夏油杰你害人不浅。 第079章 提醒，约饭 五条悟笑够了，他突然松懈了下来，懒洋洋的打开面前的可乐喝了几口。 “我突然觉得如果你真和杰合作，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杰不至于那么无可救药。” 不破夜凉没有说话，依旧用看傻子的眼神望向五条悟，但是五条悟已经不在意了。 “杰和我说很讨厌普通人，还说了奇怪的理论，现在看起来那个理论不可能实现啦。” “理论？” 不破夜凉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五条悟笑得像偷腥的猫。 “想知道吗，告诉我杰在哪里，我就告诉你噢。” 不破夜凉明白这是在钓鱼，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要是知道就告诉你了，毕竟有点好奇。” 现在的五条悟不知道面前少女话语的真假，但是他自顾自的继续说。 “杰做了无法被原谅的事情，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接受，他只能去死才能赎罪这个事实。” “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醒过来，我们可以一起去解决，不是非要到不可挽救。” 不破夜凉突然有点羡慕夏油杰，有个人还在原地等他。 只可惜这位最强咒术师，不明白夏油杰的痛苦。 或许五条悟很想去明白，但是人类本就是独立的个体，谁又能完全理解谁？ 哪怕不破夜凉，也觉得夏油杰是个变态杀人狂。 不破夜凉双手交叠托住下巴，她认真的看着五条悟。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觉得无法原谅的事情，夏油觉得那才是正确的。” “可能放在人性和法律的层面一定是罪大恶极的，但是对于夏油来说，他这么做才是对的。” “你应该接受，夏油就是变坏了，他和你认为的正义不一样，你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你想要挽救他的方式不对，还不如杀了他。” 不破夜凉当然不是在引导五条悟杀掉夏油杰，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觉得不被挚友理解的夏油杰，比挚友亲自杀了他更加难受。 同样，五条悟现在的想法也会困住他自己，未来可能会成为，害死他的罪魁祸首…… 噢，五条悟头顶上的乱码产生的原因，似乎有点苗头了。 五条悟咬着可乐的罐沿，他听到了不破夜凉的话语，那样赤裸却直白。 也是真实的。 五条悟一直告诉自己，夏油杰走入了误区，他不清醒。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夏油杰是清醒的选择了这条路。 心脏被捏紧，五条悟觉得很难受，他好像一直自己在骗自己，只是为了满足于，他们能够重新回到一条路上的幻想。 好难过，被伏黑甚尔捅脑子都没有这么难过。 “你，真的很了解杰。” 不破夜凉笑了笑，她没有回答。 她并不是了解夏油杰，只是因为她和夏油杰类似，也是为了某些事情可以草菅人命的存在。 自己觉得正确的道路，不需要别人去定义。 如果这条路走失败了，那就坦然接受自己技不如人，然后面对死亡吧。 不破夜凉觉得，夏油杰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五条悟将空的可乐罐放到了桌子上，他起身挥了挥手。 “先走啦，如果你想知道杰他神奇的理论，可以用他的行踪交换噢，该交易长期有效——” 不破夜凉点了点头。 “我就不送了。” 五条悟又晃悠着离开，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似乎也得到了一点什么。 此时的不破夜凉有点疲惫，其实她在五条悟面前一直不敢放松，生怕被瞧出什么。 夏油杰说得没错，他这位看起来无法无天的挚友，实际上非常聪明。 耳边传来“叮”的一声，不破夜凉有点错愕，然后夏油杰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悟走了噢。” “你怎么知道？” 回答不破夜凉的是揶揄的笑声，她眼眸微动。 “你没有离开大阪？” “怎么会放任大小姐不管，毕竟收了钱的，只是这几天体验了一下大阪文化，自己玩了玩。” 多的话夏油杰没有说，他很害怕五条悟再次用不破夜凉的性命威胁自己。 看来五条悟还没有泯灭良心到这种程度，还是说大小姐凭借自己的力量化解了？ “你们聊了什么？” “说了点他听起来不高兴的话。” “那你很棒棒噢，没有被杀掉应该烧高香了。” “五条悟的性格这么恶劣？” 夏油杰笑了笑，抚摸了一下耳垂上的耳钉随口说到。 “没我恶劣吧。” 不破夜凉沉默了一下，转移了话题。 “我年纪没有到，无法参与山夜组法律上的东西，所以也不忙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离上学还有一段日子，可以和你去抓咒灵。” 大小姐突然而来的善意让夏油杰觉得心情不错，这种又拿钱又有咒灵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嗯，和这只猴子的假婚约，没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好像也可以接受。 “那要去更加靠西边的地方，因为如果大阪区咒灵突然变少，可能会让咒术高层怀疑。” 这是在和自己商量吗，不破夜凉有点诧异。 因为曾经的夏油杰把自己带上咒灵，想飞哪儿就是哪儿，也不和自己打招呼，也不听自己的时间限制。 “知道了，我会和老爸说一声。” “看了一家好吃的大阪烧，等下一起吗，是特色噢。” “嗯，两个小时后见吧，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完。” “那不打扰大小姐工作了~” 夏油杰语气揶揄，随后耳边再也没有他的声音。 不破夜凉一愣，总觉得他们的对话有点奇怪。 少女抬起双手将自己的脸庞埋入，掌心的温度有些烫，难不成是这间办公室空调失效了吗？ 过于自然甚至让不破夜凉后知后觉，他们的对话很亲昵。 已经不像是合作者。 不破夜凉不敢细想，她拍了拍脸蛋打起精神，面对眼前的文件。 大阪烧啊…… 夏油杰选的店，应该是好吃的吧？ 真完蛋，怎么又走神了。 第080章 何人，作怪 夏油杰没有束发，金边眼镜勾勒着一份文雅妖异的美，他来山夜组的公司接不破夜凉。 不破夜凉多打量的几眼那副皮囊，能够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证明五条悟已经离开了。 脑海里还有五条悟钓鱼的话，什么想要知道夏油杰的奇怪理论就用他的行踪交换。 怎么想怎么可疑，应该是那个家伙的把戏。 于是不破夜凉没有放在心上。 大阪烧是民间食物，价格亲民，很多人也作为佐酒的小吃。 不破夜凉和夏油杰到店时，被预留了角落位置。 她有点意外夏油杰的细心，刚过晚饭时间这里来了新的一波客人，看起来像是刚下班，坐在一起高谈阔论。 不大的店铺很热闹，做好的猪肉鸡蛋大阪烧被放在两人中间保温的铁板上，热气腾腾让人食欲大动。 混合着甜辣的酱汁，脆爽的卷心菜配合松软的鸡蛋，还有提供满足感的猪肉片。 不破夜凉忙着吃，懒得说话。 夏油杰不知道不破夜凉和五条悟说了什么，自己的那位挚友和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你有什么要问的？” 不破夜凉回应着夏油杰的视线，她放下筷子喝了一口乌龙茶。 “没有啊，只是觉得大小姐你很厉害。” 没头没尾的就恭维自己，不破夜凉狐疑的打量着夏油杰。 金丝眼镜下的狐狸眼露出温和的笑容。 但是不破夜凉却主动提起了五条悟。 “你的那位挚友，看起来很关心你。” “悟他，总是有很神奇的善意。” “他总觉得你们可以回到曾经的关系。” 听到这样的话语，夏油杰笑容一僵，把新点的虾仁干贝大阪烧用小铲分割着。 “悟很孩子气吧？” “你也差不多。” 空气安静了几秒，夏油杰将分割好的一块送到了不破夜凉的盘子中。 “我们不聊这个，接下来我打算去九州岛搜集咒灵。” “这么远？” 搜集咒灵是其次的，夏油杰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是关于盘星教。 盘星教有一个分部在九州岛，杀掉园田茂以后只有书面通知了盘星教易主的情况，夏油杰还没有亲自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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