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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不要偷看羽花的书。” “可妈妈不是说，作为山夜组未来的接班人，我要学习很多东西。” “并不包括这些东西……” 不破愿在某些地方的无厘头和小坏心思，简直和夏油杰一模一样，不破愿无奈的合上了文件，看向不破愿。 “十点钟，你应该睡觉了。” “可是还有两个易拉罐没有捏完。” “不破愿？” “好吧，谁让我是听话的好孩子。” 不破愿故作成熟的耸了耸肩膀，像极了夏油杰，然后他把自己坐的小板凳放回了原位，迈着短腿准备离开书房。 “五条老师明天什么时候起床？” 最后还是很礼貌的这么称呼五条悟，不破夜凉教育的礼节不会忘记。 五条悟听乐了，然后没有师德的欺诈着小朋友。 “五六点吧。” 不破愿一脸纠葛，他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 “行吧，妈妈晚安，五条老师也是。” 不破愿离开了书房内，还贴心的把书房门给关上，宽敞的书房内只剩下两个人，隔着几米的距离。 小孩子离开了，就可以聊点大人的话题。 “这次见夏油杰，他穿的很奇怪，是一身五色袈裟。” “哈？出家了？” “我不清楚，但也许是个调查的线索。” “完全不清楚杰到底在想什么欸~” “但是杰的实力一定增强了不少，现在的杰，到底拥有多少咒灵呢？” 这话把五条悟都说沉默了，他靠在沙发上，看着脸部对着的方向，应该是在看书房顶部的吊灯。 夏油杰真的要动手，其实哪怕五条悟都会觉得棘手，如果他把成千上万的咒灵放到国内，即使无法消灭所有的普通人，但也会让超一半的人口死去。 咒灵杀死普通人只需要一瞬间，而只要牵制住五条悟，其他的术师在夏油杰的特级咒灵面前，有能坚持多久？ “我的学生们，都很优秀噢。” “你这话说的，仿佛培养学生是为了杰。” “也不算，但的确受了他的影响，毕竟现在治标不治本的咒术界，是杰所厌恶的吧。” 不着边际的五条悟难得说起了正经话，不破夜凉从文件堆中抽空抬起眼眸，看了一眼五条悟。 然后这个男人缓缓低下头，被绷带遮住的眼眸同不破夜凉“对视”。 “说真的，如果我抓住杰，最坏的结果是杀掉他噢。” 不破夜凉猜想到了，因为夏油杰不是会求饶的性格，他极端且偏执，抱着两败俱伤的心情在筹谋着一切。 可是当五条悟真的这么告诉自己，不破夜凉的心还是很痛。 “其实，原来我是准备包庇杀死普通人的杰。” “小夜夜也不是什么好人噢~” “但是我后来才明白，他的痛苦来源有那么深，他在把自己逼上绝路，我不能认同。” 五条悟随意的笑了笑，他何尝不也是这么觉得。 “或许有转机噢，小夜夜。” “你指的是什么？” “你现在做的事情，不都是希望杰不要走到最后一步吗。” 不破夜凉没有立刻回答，或许外人看来的确是不破夜凉拉起了对立面，但是夏油杰的这位挚友却知道，不破夜凉在一点一点吞噬夏油杰的黑暗。 “杰以前和我说过，你很聪明。” “是的吧，我也这么觉得。” “……” 不破夜凉实在不好评论什么，而五条悟已经吃完了最后一个泡芙，起身悠哉的打了个哈欠，一副困顿的模样。 “我去睡觉咯。” “嗯，晚安。” 五条悟准备离开房间内，但是最后停顿了一下，他望着深色的门板，语气非常正经，还带着不适合这个人的忧郁。 “如果杰最后真的能够放弃……” “我会留他一命。” 书房的门被合上，不破夜凉靠在椅子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夏油杰你看到了吗，有多少人希望你不要把自己逼到绝路。 只可惜，现在的夏油杰似乎已经，听不见了。 第154章 言语，攻击 不破夜凉对待庄园的仆从并不苛刻，这个时间基本所有的仆从都已经休息，空旷的走廊也只有五条悟一人。 通往客房的道路会经过后院的连廊，能够嗅到好闻的青草气息，五条悟的脚步在大理石地面上奏出声响，然后戛然而止。 “这可真不像你，因为小夜夜的事情，完全失去判断了？” 五条悟停在了连廊上，看着点了夜灯道路的尽头，那个穿着五色袈裟的男人。 浮夸又绚丽，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为了发疯还是隐藏。 “嗨，悟。” “搞什么啊，用咒灵变成自己的样子和我对话，本人不出现吗，到底搜集了什么奇怪的咒灵？” “毕竟是悟你啊，肯定要谨慎一点——” 「夏油杰」原本是笑得很轻浮，但是说完这句话以后，那笑意慢慢褪去，他看着面前的五条悟。 五条悟没有动，面前的这个咒灵的咒力走向是单向的，无法找到施术者的来源，就连祓除都显得多此一举。 他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要用这种方式，和自己“面对面”。 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咒灵……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布置的咒术？ “要不要准备一些茶点陪你聊天噢？” “真抱歉，看着你的脸吃不下。” “好让人伤心啊。” 五条悟捧着心口一副被伤害到的模样，两人在高专时期经常这么互相恶心，但是现在的语气却并不友善。 而五条悟也绝对猜想不到，夏油杰不友善的原因是什么。 “悟，你什么时候和大小姐关系这么好了。” “大约从你消失开始？” “噢，这么说你们统一战线了吗。” 五条悟抬手抚摸上眼部的绷带，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杰，不打算收手吗？” “真是没有意义的话语。” “那我会拼命阻拦的，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吧。” “因为你是最强，所以有阻拦这场革命的自信，但是悟你知道吗，你想保护的东西太多了。” 五条悟一瞬间没有听懂，但是细细思考，他的确要在意的东西很多，当夏油杰把这些人的生命放在天平上，他能选择舍弃谁，保护谁吗？ “没关系，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真是最棒的正派发言——我都忍不住鼓掌了。” 夏油杰说完以后假惺惺的鼓起掌来，然后他弯着狐狸眼眸温和的说到。 “你真是我，很不得了的挚友。” 这话充满了嘲讽，还带着五条悟听不懂的悲怆，有一瞬间五条悟觉得面前的夏油杰，是不是被不破夜凉刺激疯了。 “喂？” 莫名其妙的到来，莫名其妙说了一堆话，然后莫名其妙在自己面前变成咒灵化为灰烬。 五条悟走到了夏油杰消失的地方，那个大理石地面上有块不起眼的被烧焦的痕迹，仿佛什么东西被燃烧过。 是符纸吗？ 没有任何咒力残秽，属于普通人的咒力构建了很多不必要的信息，根本没有分析的价值。 夏油杰无法真正入侵这里，这么近的距离几乎没有时间差的时间，哪怕隐藏的再好，也会被五条悟发现蛛丝马迹。 「六眼」对术师的克制是绝对的，夏油杰很了解这一点，所以这么晚了是来调戏自己吗？ 很嚣张的告诉自己，能够放很多夏油杰的小纸人咒灵吓唬人噢，夏油杰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五条悟有点不爽的抬脚踩上那块漆黑，用脚碾了碾，幻想自己在碾挚友的脸。 不过也能理解夏油杰为什么不正常。 毕竟那是被不破夜凉盯上的人，相爱相杀什么，五条悟也挺喜欢看的。 不破夜凉的书房内灯还亮着，门被轻轻叩响，她停下了手中的笔。 “进来吧。” 抱着文件的不破静走了进来，这样的时间还特别来汇报工作，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有雪音父母的消息吗？” “表姐，没有下落，但是第四分组的干部酒梦小姐传来消息，说北海道的株直会有点异动。” “也是，毕竟我坐上了亲分的位置，他们有点坐不住了吧？” 不破静把文件放在了书桌上，她看着不破夜凉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表姐，最近很辛苦吧。” 不破夜凉看着面前的表妹，她出落的亭亭玉立，也是自己很可靠的帮手，负责秘书的一切工作。 还记得不破静本来是一头自然卷，现在拉成了直发，紫葡萄一般的眼眸不似年少时迷惘空洞，多出了沉稳和平静。 有人戏言过，比起不破美雪，现在不破静的气质越来越像自己。 这是不破静所期待的吗？ 不破夜凉露出了姐姐一样温和的笑容，她撑着脸冲不破静笑。 “的确不轻松，所以小静也一起努力吧。” “好，我会加油的！” “一周后我会去趟北海道，你安排一下，东京都的工作全部听天明叔叔的调配。” “好的，表姐。” 不破夜凉又询问了一下不破美雪的身体情况，最近她体检出了些问题，正在家中休养，听到不破静要进一步治疗的时候，不破夜凉皱起了眉头。 “抽空回家里陪陪美雪姑姑吧，身体还是第一重要，手头的工作也可以交给其他人。” “没、没事的表姐，我可以应付过来！” 不破夜凉看着不破静逞强的模样，她叹了一口气。 “七年了，小静你一直做的很好，你不用背负你哥哥的错误活着，已经足够了。” 不破静低下头小声回答了“是”，她掩盖了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 可是她这样死心塌地待在不破夜凉身边的目的，早就不是为了哥哥的错误，而是因为她的神明。 表姐对自己极好，她也从来没有想伤害过表姐，只是她的神明深爱着面前的女人，所以她才有了价值。 有对不破夜凉的内疚，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楚，很多人都说她越来越像不破夜凉，可为什么教主大人连余光都不曾落下。 哪怕只是赏赐一点温柔，不破静都会觉得是莫大的荣幸。 不破静觉得自己疯了，她居然有这样大不敬的想法，离开书房以后她才松一口气。 表姐，是她永远也触碰不到的顶峰。 永远也触碰不到。 第155章 引杰，出动 深夜之中，盘星教总部内，没有开灯的卧室中，单人沙发上的夏油杰缓缓睁开了眼眸。 他刚刚去“见”了五条悟，不破静将自己交予的符纸偷偷放在了不破庄园中，让自己完成了一次奇妙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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