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和东流背靠背并站在一起,果然与日差所言无差,说话间洞窟里面又出来五个忍者将他们团团围住。 东流微微咽了口口水,握刀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空旷的胸腔清晰地传来心跳的声音。被绑架后第一场以命相搏的战斗,对手还是根,道不清害怕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一阵晚风缓缓拂过,鼬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哼,我也一样。” 东流目光灼灼盯着根,神色狠厉。 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是忍者,她有同伴,这一次,她会与鼬并肩战斗。 几乎在稳住心神的瞬间,狠辣凛冽的攻击就扑了上来,打掉佯攻的手里剑,东流近身与根搏斗起来。传自“木叶白牙”的刀术精湛绝伦,宇智波的写轮眼让人防不胜防,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与三名根忍缠斗在一起。天色晦暗,密闭的树林中只见得武器挥舞的银光和殷红诡谲的写轮眼不时乍现。 “风遁·风之伤!” 趁着鼬用幻术将敌方困住,东流扬起打刀朝前方一斩,带着强烈斩击的数道气流擦着地面棘突过去,像是真正的刀划过皮肉一样,被击中的忍者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 铁碎牙的奥义,借来一用。 这是东流摸索风刃时自创的第一个不需结印的忍术,威力不及《犬夜叉》正版风之伤的十分之一,但是挥刀瞬发,可以给敌人造成不小的伤害,十分便利。 敌方忍者受到这击重创之后变得更加狂躁了,他们猛然加快进攻的节奏,不论是术的强度还是大刀挥舞的打击力度都与刚刚的攻击不可同日而语。 之前是因为轻视他们年纪小而保留了实力吗? 鼬和东流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的心中所想:敌人开始真正发力了,小心应对。 “土遁·土波!” “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不过毫秒之间,敌方忍者使出一波配合忍术。顿时,脚下的土地像是变成海中的波浪一样大幅度地剧烈晃动,漫天的手里剑也如暴风雪一般朝鼬和东流激射过去。 天罗地网。 鼬和东流往脚底聚集查克拉稳住身形,靠背而立,使出浑身解数抵挡这波来势汹汹的攻击。 第一波手里剑被东流的打刀扫过横飞出去之后便又袭来下一波,无穷无尽,绵绵不绝。 额角在不知不觉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啊——地面、地面竟然在动,好多暗器,爱之助要死啦——”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扯着惊恐的尖叫、扭捏着身形闯入东流的防御之中,爱之助在土波的影响下还没来得及抓住东流的胳膊便摔倒在地,他双手抱着头,一脑袋砸到了东流的小腿上。 稳定的重心被破坏掉了。 东流身子一歪,严防死守的刀术立马露出破绽,数枚手里剑朝她面门扎了过来。 躲不掉了。 东流当机立断,背身化解掉致命的攻击。“撕拉”,随着衣料破裂的声音,数十枚手里剑扎进她的后背和双肩,滚烫的鲜血立刻沿着伤口流了出来,白色的衣裳濡出一片殷红。 “东流!” 察觉到东流的危难处境,鼬瞬间结印向剩下的手里剑吹出一个巨大的豪火球,随即伸手将东流往怀中一抱,跳离了这片战斗区域。 看着几乎被染红的短衫,鼬的心像被揪住一样疼,他狠心拔掉扎进东流皮肉的手里剑,轻声问道:“要紧么?” “没事……”东流咬紧牙关,声音在微微颤抖,“爱之助,你是不是对面的卧底,突然闯进来是想让我死吗!” 她勉强抬头瞪着爱之助,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泪腺不断涌出生理盐水。该死,如果不是爱之助突然来这一出,她才不会被区区手里剑影分身扎到呢,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这么难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姑娘别哭呀,爱之助不是故意的,是日差大人没空保护爱之助,爱之助没办法才跑过来的……”爱之助还是趴在地上,他委着身子,眼底泛着微红,努力控制着眼眶将泫未滴的泪珠,“爱之助害怕,爱之助还不想死……” 东流:…… 本来还想狠责一顿爱之助的,现在爱之助哭泣的脸庞映到她眼中,让她仿佛看到了正在流泪的自己,她幽幽看一眼刚刚还晃动不止的地面,自暴自弃地想着:不论是什么土遁都行,麻烦你们给地开条缝让我钻进去静静……
第34章 阿漆 激烈的战斗氛围因为东流和爱之助的双双落泪而变得有些奇怪,最后一丝斜阳带着温热将尴尬照进林子里。 兜袍忍者居高临下俯视着东流,动物面具勾画的嘴线像是咧到耳根的嗤笑一样,“所以说小鬼乖乖待在学校里面玩忍者游戏就好了,在战斗中被打哭的忍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丢人丢到家了! 东流借助鼬的肩膀勉强站起来,她低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啪砸进地面。 “根的忍者都是这么少见多怪的吗?”东流咬着牙,声音依旧在疼痛下显得颤抖,“你们收集这么多的小孩到底做什么用途?你们把木叶孤儿院的孩子怎么样了?” 敌方忍者:! 晚风时渐冰凉,兜袍忍者猛然释放出凌冽的杀气,空气变得有些刺骨。 兜袍忍者声音低沉又危险,“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坏事做尽的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哼,谁死还不一定呢。” 关键的情报被说出,为首的兜袍忍者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招呼根的同伴命令道:“杀了她。” 顿时间,张狂的杀意在空气中摩擦,东流被卷到了狩猎场的中心,三个敌人一冲而上,全部朝着她使出致命的杀招。 “嘭”,被打中的东流化作一节枯木掉落。 糟了,因为太过气愤口无遮拦变成众矢之的了。 东流还是和鼬靠在一起,渗出的鲜血也将鼬的蓝色衣裳染成藏青色。她全然对抗着凌冽的杀意,反倒感受不到伤口的剧烈疼痛了。 “东流,你刚刚太莽撞了。” “抱歉,一时激愤就......” 东流是个直来直去的爽快性格,手握剧本让她练就了“装蒜”的本领,但事到临头之际,她会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就如她干脆地和水门剧透一样。 气氛凝结,晚风一阵一阵地在地面盘旋,突然,在晦暗的林子中无数纯白发光的羽毛随着晚风纷纷扬扬飘散,看着这些飘落的白羽,东流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东流,醒醒,这是幻术!” 感受到身后的东流身体发飘,鼬心道不妙,在写轮眼的使者面前使用幻术不是上乘之选,但是对于从未涉足幻术领域的东流却是一个精准的打击。 “解!”鼬立马结印帮东流解掉幻术,但是在毫秒间便能决出生死的忍者战斗之间依旧是慢了一步,一大一小两个敌方忍者举刀急速朝东流斩去。 来不及了...... 鼬欲转身挡住袭击,但是又一个敌人上前缠住了他,他已经无暇腾出双手。 “不准对小姑娘出手——” 千钧一发之际,刚刚还伏在地上的爱之助“腾”一下飞扑起来,硕大的身体直挺挺地将还在飘忽发软的东流撞飞出去,接着就是利刃撕裂皮肉的声音,爱之助重重摔在地上,血溅三尺。 东流被爱之助撞得天台清明,她握紧打刀飞速还击紧追而上的敌人,却在和一个同她差不多身形的敌方忍者短兵相交之时听到一句不高不低的质问。 “你是小幸吗?” 刀和苦无相撞擦出微黄的火花,那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敌人在东流耳侧说出她几近三年没有听到过的名字。 这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名字?”东流内心惊异。 “我是......阿漆。”那名忍者再次开口竟然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压抑了多年的期盼和热烈的激动。 “轰——”,东流的脑中像是有一个极响极大的巨雷在天边劈下,遥远到几乎忘却的名字,在失踪了将近三年之后以忍者的身份重现于世。阿漆是当年在孤儿院中的孩子王,尽管东流不与他玩在一起,但东流记得那些孩子们围着他爬树掏鸟窝的情形。 东流问阿漆:“她们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大家都被带走了,我被根留了下来。”阿漆说着,挡下了一名朝东流砍过去的长刀,“小心。” 表露身份之际,阿漆业已转换了阵营。 昏暗的天色下,另外两名根的忍者动作一顿,他们后撤几步站定,白色的动物面具上好似浮现出震惊的神色。 兜袍忍者朝阿漆问道:“你要背叛根吗?” 阿漆扯掉身上的斗篷,拿掉覆盖在脸上的面具,少年的脸上是重见天日的意气风发和深切的悲伤。 他笃定道:“我从来就没有效忠过根。” “那你就去死吧。” 兜袍忍者声音冷到了最底端。 虽然根的忍者怒火好似浇上了原油一样一层猛似一层,攻击也变得无比的狠辣凌冽,但是随着阿漆倒戈,东流这边的战局渐渐取得了优势,两名敌人都受了不小的伤。 夕阳已完全暗去,夜幕笼罩树林,鼬闪入阿漆和东流的阵脚,问道:“东流,这个人你认识吗?” 没等东流回答,阿漆轻笑着抢先说道:“我叫阿漆,是小幸......哦不,东流在孤儿院的大哥。” 鼬没有理会阿漆,只是求解地望向东流。 “阿漆说得没错,当年在孤儿院他是最年长的大哥。”东流向鼬解释,把知情权往水门身上一推,“你知道的,孤儿院的事,火影大人曾和我说过可能是团藏所为,现在看来确实不假。” “不用担心,小幸......东流的同伴就是我的同伴,况且,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效忠过根,它是孤儿院的敌人。”阿漆说道,“说实话,我从未想过能再次遇到孤儿院的伙伴,东流的出现又重新给了我救出大家的希望。” 阿漆眼中闪着点点星光,他没有想到能在出任务的途中碰到故人,当时从山洞中出来第一眼看到东流就觉得她长得与记忆中的小幸别无二致,再听到她激愤地说孤儿院云云,便确定了这个别唤作“东流”的人就是孤儿院中的小幸。虽然不知道小幸为何将自己改名东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脱离根的决意,丝毫没有犹豫,他当即向东流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大概率救不回来了,东流没有说话,团藏那么缺实验体,抓你补充根的人手已是万幸,其余孩子哪有活路。 “可恶——”兜袍忍者捂着涔涔出血的腹部,重伤下的声音已然变得歇斯底里,“你别忘了身上的咒缚术,团藏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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