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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怀地笑出来之后，餐桌上令人拘谨的尴尬的氛围便消散了，这餐饭吃得很开心，直到月上梢头才结束。鼬送东流回家，两人在朦胧的月光下散步，夜风吹散俯在草叶下的虫鸣，两人的脚步踩出沙沙的轻响。 两人并排走着，鼬已经比东流高出一截。 上一次在木叶这样散步是什么时候了？ 记不清了。 鼬对夜晚的深刻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们还没上学，遭受到根的袭击，为了保护东流，他开启了写轮眼。 然后他的心弦就一直被东流拨动着，和她在一起修炼会很开心，吃到东流的饭菜会感觉幸福，看她受伤委屈会心疼，抱着她冰凉的身体会痛到恨不得死去。 鼬偷看东流，清幽的月光下少女的身影像梦一样美丽。 非她不可。 鼬靠近东流，手指轻触少女的指尖，两人的步调放慢，手与手晃晃悠悠贴上来，慢慢地掌心合到了一起。 “东流，我......” “嘘——不要说话。” 少女低头，驳杂的感情抽丝剥茧，红线的另一头扣着鼬的十指。她忽然觉得心被填满，三十几年的光阴，她再也不是孤单一人。 这大概就是在火影世界最大的收获吧。 他们牵着手踱步，很晚很晚才走到卡卡西的房子。遥远的夜里，孤零零的木屋灯火通明，黑色的剪影一动不动伫立在窗前。
第105章 宇智波带土 地洞，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面积最大的那面墙上靠着一柄死神镰刀，镰刀旁挂着巨大的焰团扇，左右扇面上画着六枚勾玉，像两只睁开的写轮眼。带土默立在一口棺椁前，佩恩天道站在带土身后。 “长门，你创立晓的目的是什么？”带土没有转身，声音沉得像是一口枯井。 “晓就是黎明，是指引世界和平的黎明。”佩恩说道，“我创立晓就是为了结束这个充满战争、痛苦的世界。” 带土接着问道：“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小偷的目的总不会为了大义。”佩恩不屑，“冒充宇智波斑，窃取晓的果实，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大言不惭？” 地洞沉沉地不起风声，可佩恩的衣角却隐隐鼓起，长门恼怒一直被带土耍得团团转，隐着怒气不敢发作，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小南还在他手上。 带土呵呵笑一声，像是浑然感觉不到佩恩的杀气，转过身问他：“你觉得我有喜欢的女人吗？” 佩恩身形一滞，想不明白带土突然把话锋转到这是何意。 “我有。” 带土不笑了，又恢复了那枯井一样的语气，像是死了百年的枯木，不肯腐烂却也换发不了生机。带土身后的棺椁慢慢打开，一位少女出现在佩恩面前。那少女一头栗色过耳短发，两颊画着紫色油彩，肤色苍白，安静地闭着眼，像是睡着一样。 “琳死了快十年了。”带土摘下黑色手套，俯身轻柔抚摸琳的脸颊，“我用尽方法保住她容颜依旧，却怎么都没办法把她从净土召回来。” 带土直起身，回看佩恩，冷冷道：“现在我有机会了。” 佩恩皱眉，紫色的轮回眼审视带土。 “你那轮回眼，可以复活死者。” “那又如何？” 带土重新笑起来，是讽刺的笑。 “你不管小南死活了？多亏了东流，我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捉住小南。”带土说道，“你、弥彦、小南，你们三人从小相依为命，弥彦为了从山椒鱼半藏手中救下你们，甘愿赴死。” 带土问佩恩：“长门，他那时让你照顾好小南吧？” 佩恩握住拳，往后退一小步，恨恨地盯着带土。 “使用了轮回天生之后，你就会死亡。”带土问道，“你不愿用你的命换小南的命？” 佩恩重新上前，沉声质问带土：“我怎么能相信你会放了小南？” “是啊，那个时候你都死了，自然也保护不了小南。”带土狠厉道，“你现在确实活着，救下了小南吗？” 佩恩牙关紧咬：“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带土嗤之以鼻：“这话骗你自己吗？你连碰都碰不到我。” “我可以复活她。”佩恩冷静下来，“你先把小南还给我。” “呵呵......哈哈哈哈！” 带土捂住从面具中仅露出的那只写轮眼，喉底传出断断续续的沙哑的笑声。带土轻耸着肩膀，慢慢地，抖动越来越大，连带着全身都在颤动，他仰起头，笑声也变得浑厚高亢。带土大笑着，笑了半响有余，忽又猛地收住笑声，大声道：“谁说我要复活琳了？” 佩恩震惊，那双轮回眼完全看不透带土的心思。 “我把小南交给你，你转身带她走了，那我的心血不都白费了？”带土说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挟你，我们共事了这么久，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结束这个世界的痛苦。” 带土逼问佩恩：“怎么结束这个痛苦的虚幻的世界？” 佩恩不答，他已然不明白带土的想法。 “利用尾兽，收集九只尾兽就可以复活十尾，重塑世界。”带土不理会佩恩的沉默，“但是木叶那群家伙封印了三尾，你去过那个湖泊，就算是你利用轮回眼的瞳力都没办法冲破封印。” 带土走向佩恩，问道：“难道我们的理想就此停歇了吗？”带土自答：“当然不能！我要只有和平没有战争，只有胜者没有败者，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变为真实，我要让所有人都生活在梦一样美好的世界中！” 带土朝佩恩伸出一只手，邀请道：“来吧，长门，你的生命将成为通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佩恩越发不解，带土背过身，示意佩恩跟上他。带土领着佩恩来到一间石室，石室四壁燃着蜡烛，中间停着一口石棺。带土按动机关，石棺棺盖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名壮年男子，那男子穿着红色盔甲，满头浓密的炸开的长发长到腰间，眼睛闭着，上下眼皮却深深陷进去，像是失去了眼球。 “这是宇智波斑，和忍者之神千手柱间齐名的宇智波斑。我用了一些手段，让他的身体回到了壮年时期。”带土跟佩恩解释：“当年我遇到他的时候，他老得快死了。他看透了这个世界的黑暗，而我继承了他的遗志，他将眼睛安在了漩涡一族小鬼的身上，让我找到那个小鬼，利用他实施我们的计划。” 带土盯着佩恩，说道：“长门，你知道吗？漩涡一族的人都有一头红色头发。” 佩恩攥紧拳头，静等着带土说下去。 “那个漩涡一族的小鬼就是你，漩涡长门！轮回眼是仙人眼的顶端，由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进化而来！”带土指着斑，“这个老头子在濒死的时候觉醒了轮回眼，为了能更好地利用那双眼睛，把它放在了同是仙人后代的、漩涡一族的你身上！” 佩恩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双眼直视带土，说道：“所以呢？那双眼睛在我身上，拥有凌驾整个世界力量的人是我。” 带土哼了一声：“你连那个封印都打不开。” 佩恩不答，眼底闪出犹疑和愤怒。 “长门，我从未想过要挟你、利用你为我做事，你我共事，是基于共同的追求的。”带土缓下声音循循善诱，“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打开那可恶的封印，只要那双眼睛回到它真正的主人身上。” 带土背手昂头，侃侃谈道：“这世界已经在错误的轨道上待了太久，长门，让我们一起修正它。到时候不再有战争、不再有痛苦，不再有破碎的家庭、流离的儿童，恋人能如愿结合，伙伴能相守到老。你、小南还有弥彦，你们都会在那个世界幸福地生活直到死去。” 佩恩的呼吸有些紊乱，他朝着带土走了一步，又往后退了下去。 带土露在面具外的那只写轮眼泛着精光，说道：“我们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复活宇智波斑，他跟我们有共同的夙愿。” 带土看着佩恩沉默，伸出三根手指：“三天后你给我答案，选择自己，或者选择小南和整个世界。” 千里之外的木叶，东流、鼬、止水和泉站在火影屋，等待水门下达任务。 “三尾成功封印了，我派出暗部时刻监视那个湖泊，他们不久前发来消息，说晓的首领曾到达那里，尝试打破封印，但是失败了。”水门正襟危坐，手肘撑在火影桌上，两手握在一起，“玖辛奈的封印不用担心，但我希望得到晓内部的情况。因为你们都跟晓交过手，特别是鼬和东流，对那边十分熟悉。” 水门说道：“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潜入雨隐村，收集情报，止水作为你们四人小队的队长。” “火影大人，仅仅是收集情报吗？” 止水问水门，这四人小队的战力顶得上大半个木叶忍者了，如果只是潜入任务，完全不用这么大动干戈的配置。 水门轻轻一笑：“收集情报只是基础任务，你们视情况削弱晓的战力，最后......活捉晓里面戴面具的那个人。” 泉斟酌一番，忍不住问道：“火影大人，卡卡西前辈说那个人是宇智波带土？” “卡卡西那家伙......”水门无奈，仰头轻轻叹气，随即慢慢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同他们解释，“我还没成为火影之前，曾经带过一个忍者小队，卡卡西和带土都是我的学生。第三次忍界大战，我以为带土死在了战场上，但他没有死，似乎经历了一些事情，改变了看法。他在忍界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木叶的叛忍应该由村子来审判。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问问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水门说完，换上和煦的笑容，说道：“这是火影的命令，也是一个老师的私心。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活捉吧。情况实在危急，就地处决也没有关系，毕竟你们的生命更加重要。”
第106章 宇智波斑 去雨隐村是急行军，四人闷头赶路，闲话讲得很少，只有守夜、吃饭的时候才聊两句。这日中午，日光白晃晃、明灿灿得舒服暖人，层层叠叠的树荫下面，东流正架锅煮汤食。雨隐村近在眼前，吃了两天的干粮，她急需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补充体力，慰藉心灵。泉与止水围坐在火堆旁烤着一只野兔，鼬从远处河里装来清水，走近东流挨着她坐下。 止水闻着香气四溢的兔肉，拿出苦无割下一半，给鼬送过去。 鼬伸手去接，一抬眼看到止水阴阳怪气的笑容，眼神还不住往东流身上跑，热气就慢慢烘到脸上，鼬清清嗓子跟止水道谢，语气有些正式，颇有让止水到此为止，赶紧走人的意思。哪知止水非但不走，还拱过来，贴着鼬贱兮兮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在晓就这样了吗？” 一直敬仰的族兄止水化身八卦大王，鼬表示实在遭不住。同样遭不住的还有东流，止水挨着鼬，她也挨着鼬，止水那些话一字不落地进了东流耳朵。东流的脸热腾腾的，即使林间风把汤的蒸汽带走了，也没办法带走她脸上的热度。东流佯装镇静，慢条斯理搅着浓汤，完全不敢下场替鼬解围。最终还是另一边的泉，招呼止水：“止水前辈，你不要打扰他们啦，他们脸红得都能煮熟鸡蛋了！”止水哈哈一笑，表示我懂我懂，又缩回到泉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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