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这种东西不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意义吧,不管怎么样人都会在某一刻死去,只有活着才能去想过去度过的日子是否是有意义。”他认真的盯着这个周身挂满绷带的同僚,淡然的说着,“而且,去追寻活着的意义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这种哲学问题是永远也想不通的。” “中也你变得挺会说教的了。”太宰挑了挑眉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不过这种强词夺理的话还真不像你能说出来的。” “……” 他说的没错,这是青叶姐说的。 老实说,她有的时候也是挺神神叨叨的,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虽然他不懂,但都好好的记下来了。 想到这,中也瞪了他一眼,绕开他准备继续前进,出乎意料的,中也的余光看到了他脚步轻快的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中也警惕的望着他,仿佛在盯一个定时炸弹。 “没有什么啊。”他无辜的眨着眼,“只不过和你目的相同而已。” “随你好了。”中也看了一眼仍然坐在原处的首领,似是理解了什么,嘟囔了一声,皱着眉转过身。 他身后的太宰还在用做梦一样的声音喃喃。 “不知道被那个人杀死算不算和青叶姐殉情啊。” “……你现在就想死吗?”中也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他的声音降到了冰点。 “不哦,才不要,被臭男人杀死真是恶心死了。”太宰吐了吐舌头。 已经习惯了他什么德行,中也没好气的说:“那就闭嘴。” “哦,可以啊,如果你不想听青叶姐给我的单人情报的话。”太宰无所谓的笑着,眸子里透出狡黠的光,“那可是青叶姐专门去医院,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抚摸着我的头发柔情蜜意轻言细语的告诉的重要情报呢!” 拉着手? 抚摸着头发? 青叶姐都没有这么对待过他! 不对不对,这一定是他故意在激怒自己。 中也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深呼了一口气:“……那就赶快说!” 太宰这次倒是不着急说了,笑眯眯的调侃道:“哎呀,中也可真是多变的男人呢。” 中也:“……你是不是想死?” 糟糕,想鲨人了。 “哈哈,是这样的——” * 这里是地上世界所窥探不到的地方,在进行城市管道建设时,这里的管道因为种种缘故没有被投入使用,所以在现阶段的管道地图内也没被列入其中,只有最初的制图里才会标记此处。 除了偶尔前来的维修工人,监控、巡警和密探日常均不会将此处作为探查的地点,整个城市的污水均流经此处,偶尔顺着城市管道流淌下的有机物也会被冲到此处,经过长期的堆积,这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 换句话来说,这里算得上是整座城市的藏污纳垢之处。 在这片阴暗的地下管道区域内,难得出现了人影,这并非是前来排查故障的工人,而是穿着打扮均与此处格格不入的外来人。 “你现在想怎么死?被钢琴线绞死,被砍刀砍死,被毒药毒死,或者就这么被我掐死?”穿着朴素的男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后,他的手掌贴着我的脖颈,粗糙的掌纹散发着针扎似的杀意。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送我离开这个世界。 我心里盘算着出去需要喷多少去味剂,点着头腹诽着:“随便,我不挑的。我不像太宰那样追求极致的死亡艺术。” 织田作之助站在我对面,对他人正在威胁我的生命安全这一事实并无紧张之感。 他的上肢被纤细的钢琴线捆绑的死死的,要是对方愿意,他也会被轻而易举的腰斩,可他此时正用一种与平时无二的淡漠语气询问着。 “青叶小姐,需要我动手吗?” 在这群堪称Mafia未来的青年之中,身为底层成员的他毫无俱意,此时的发言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啊。”容貌绮丽的男人笑盈盈的走到我的身旁,这个举止优雅的大美人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让人赏心悦目的韵味,毫不夸张的说,就连他眼角的泪痣都带着蛊惑的味道,“青叶小姐你怎么想呢?” 他站在我身前微微垂首,露出了温和又艳丽的笑容,那是一种令男人痴迷令女人心醉的迷人微笑。 我注视着他几乎要超越人类极限的美貌容颜陷入了沉思。 如果大家都是人外,这个人高低是个男狐狸精级别的,而且是狐狸精里级别最高的那种。 而且什么怎么想,是想怎么死还是想织田是不是个正直的男人,还是想你是不是在魅惑我? 出于谨慎的考虑,我忍痛将视线离开了他的脸,“我觉得还是换中也来魅惑我比较好。” 男人瞪大了眼睛,随即双眸微弯,轻笑出声,连带着周围箭弩拔张的气氛都被他的笑声驱散了不少。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啊。” 和我还算熟的信天翁干笑着过来打着圆场:“青叶大姐对中也可是死心塌……” 我踹了他一脚,他迅速改口:“青叶大姐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好人啊。” 我:“……” 这什么破玩意,我知道你想夸我,但能不能说句正确的话。 这就是Mafia上层成员的文化教育水平吗? 真是恐怖。组织指定要玩完。 眼见信天翁还要开口继续抹黑我,我又踹了他屁股一脚,在他开口之前严肃的看着眼前中也认定的家人们。 “事实上,这一次请各位过来,是想给中也开个生日会。”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直勾勾的望着我,我在他们无语的目光中坦然的接受一切目光的考验。 代号为‘冷血’的杀手站在一片烂菜叶子旁,声音平淡的说:“哦,原来我们的尸体是生日会的前菜。” 我也略感无语:“……这是个失误。” 我和小白脸说制造点意外,谁能想到它直接给他们搞了个假死。不过这也方便我们行动了。 由于我话语间的隐瞒,男人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说法,手指捏得更紧了一些:“哦?” 我在脖子即将和我身体分家的威胁下动了动眼皮,看着眼前的这几人如实说着:“我没有开玩笑,这次喊大家过来就是为了中也的生日会做准备,信天翁也是知道的吧,我可是为了中也和首领忍痛做了不得了的交易,要知道我可是最讨厌工作的人。” 这是大实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知我对于工作的痛恨,他们也都有过向我索要情报时被我幽幽注视的经历。 可知道是知道,至于是否信任我,就取决于我的态度了。我正盘算着该怎么糊弄过去,织田作之助这个奇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恍然大悟道。 “哦,所以青叶小姐不提你有银之神谕,是因为你不想被他们知道你在工作。” 在这分外紧张的环境中,也真亏他还能冷静的拆我台。 我被五双眸子盯着,缓慢又痛苦的承认:“……是的。” 站在我身后的男人从我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摸出了被我团的皱皱巴巴的越前和纸,扔给了外交官。 容貌美丽的男人动作优美的剥开了越前和纸,略微检查后,将上面的内容展示给钢琴家过目,钢琴家仔细的将纸张检查过后,得出结论。 “是首领的字迹,这也确实是专供我们使用的越前和纸。”作为造假专家,钢琴家轻而易举就能辨认出物品的真伪,他要是在港口黑手党说自己是第二的造假专家,那就没有人敢说第一。 冷血对于同伴的判断并无怀疑,在钢琴家得出结论后就将手从我的脖颈上挪开。 “失礼了。”他冷冷的说。 “没办法,我本来想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的。”我摸了摸脖子,惋惜的看了眼外交官手中的银之神谕,如果不是这个,我还想欺骗自己是在为了中也行动。 哎,和工作牵扯上后就变得功利起来了,真是没劲。 在我洗脱嫌疑后,织田作之助身上的钢琴线也倏然松开,他神色自然的活动着手腕,并将掌心中的刀刃又塞回了西装外套中。 钢琴家盯着他的西装外套,面露疑惑:“我记得我检查过了,你没有任何的利器的。” 织田作之助:“我藏起来了。” 钢琴家:“我当然知道你藏起来了,你藏在哪里了?” 织田作之助神色正常的说:“藏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钢琴家:“……” “总而言之。”听完令钢琴家血压上升的对话,我也已经整理完了心情,好整以暇的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夹在手指中,“我们回归正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信天翁笑嘻嘻的问我。 “有什么指示,青叶姐?” “嗯,总之,先出去吧。”我用烟指了指我们的头顶,“这里味道太大了。而且……” 众人安静的听我指示,一副完全听从上级指挥的老实模样。 “我想抽烟了,怕在这里抽会引起甲烷爆炸。”我头疼的说。 织田作之助准备点燃打火机的手收了回去,他平静的点头:“确实啊,出去再抽吧,青叶小姐。” 冷血冷漠的在我们两个中间扫视,脸上恨不得明晃晃的写上无语两字。
第24章 Mafia内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要去猜测上级的想法,除了太宰这种脑力派轻轻松松就能想明白上级的想法,其他的武斗派或者文职、外交人员,只需听命了事。 所以就算我不靠谱,喊他们去正面迎战,他们也会因为银之神谕乖乖听话。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阶级的压迫啊。 从地下通道爬出后,我先在地上世界抽了两根烟,感受了一番地上世界美好的气味。 随后我带着他们来到了早先就找到的第二实验室的入口处,挑了看起来和我一样战斗力很弱的外科医生陪我潜入研究所,剩下的旗会的成员都在第二实验室入口附近待命,而织田作之助则被我安排道了紧急避难通道处作为接应。 我和外科医生两个人非常朴素的顺着通风管道爬进了第二实验室的内部,姿态非常之不雅。 我选的通风管道是直达更衣室的,抵达了更衣室后,我们二人套上了实验室的人员必备的白大褂,挂上了钢琴家临时制造的□□。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我又从兜里摸出一副平光镜戴上,再把头发扎得紧贴头皮,俨然是一副经验丰富又饱受摧残的科研人员的模样。 做完这些准备,我和外科医生一前一后的出了门,步履匆匆的进入科研区域。 我神色自若的走进科研人员中,端着从咖啡机里接出来的咖啡一边喝一边匆匆的走着,时不时的低头看一下手表,脚下的步伐在低头后变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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