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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版五条老师落在地上后还在大喘气，你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把手环上他的脖颈，把头像从前无数次那样，紧紧埋在他的胸口。 是时隔三十年的怀抱啊... 让人熟悉，却又无法抑制地感到难过。
第20章 也许是叛逆 07 呆愣地站在原地半响，等人从他怀中跳下去，恢复成一副我很高贵你们不配的厌世脸后，五条悟总算回过神来。 他今天本来完全没有任务要做，回趟家通知了一下了家里那群蠢东西看到他半死不活的新闻不要太恐慌后，就准备回高专执行他和杰的五条妹妹拯救大计划第一步。 回去之前他又去排队买了点甜品准备带着路上吃，听到有几个警察议论纷纷，好像是附近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件，他们正在犹豫要不要加派警员或者暴力执行。 五条悟对这些社会新闻一向没什么兴趣，自顾自地吞着三球冰激凌，耳边突然传来了他们在说什么奇怪的嫌疑人是白头发、蓝色眼睛少女的话。 鬼使神差的，他抛下吃到一半的冰激凌，转过去笑脸莹莹地搭上一名民警的肩膀："嗨嗨~你们在说什么呀？说不定我可以帮忙噢。" 民警看他岁数不大、一脸富家公子哥找乐子的做派，根本懒得理他。 没办法，要是平常他也会好心的陪他们周旋一下，今天赶时间，就只好稍微的采取了一点点小小的暴力，然后获得了案件所在的地点，心情很好的走了过去。 笑容满面的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认亲才不会显得太奇怪，结果就看到了让他差点心脏骤停的一幕。 日思所想的那个身影就那么从几十米高空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换做其他人五条悟才不会紧张，他可是最强，接住个高中坠楼的人而已这算什么大事。 但是他飞奔到空中接住人的时候竟然有点手抖，一时都没意识到自己开着无下限还是严严实实的碰到了对方。 这可是他前16年素昧平生的不知道同父同母同母异父同父异母还是异母异父的妹妹！ 差点就那么在他面前死掉了啊！ 如果不是出于他最精确的直觉，稍微晚一点过来，就真的要在不知情的地方那么悄无声息的死掉了！ 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过山车般的心情，他可爱的被搂在怀里小小只的妹妹就又给他带来了惊吓。 虽说应急情况下搂住对方脖子靠在对方怀里很正常啦，但是太熟练了吧总觉得做过很多次啊！ 而且不是错觉吧！这个人是在他怀里扭了扭然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之后蹭了他的下巴吗！！！ 种种因素之下，他宕机了。 等回过神来，那个依恋地抱着他的妹妹已经从他怀里跳了下去，摆出了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 如果不是嘴角还挂着血的话会更加高贵冷艳一点。 战损妆倒是也蛮漂亮的。 不过不对啊，他不是把人好好接住了吗，为什么会流血啊，仔细一看体内肋骨还断了两根、经脉断裂了，浑身上下都是伤。 啊？ 五条大少爷懵逼之后开始怒火中烧。 到底是谁伤了他宝贵的可爱的还没来得及认亲的妹妹！ 七海建人很不想理正在发疯的某个前辈，可显然不能指望灰原能迅速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所以七海只能一脸蛋疼的，不得不把他们怎么接到任务、怎么对上某前辈自称的失散多年的妹妹、对方怎么不小心跌落天台的事都告知对方， 正在叫嚣着要把打伤自己妹妹的人拖出来教训一顿的五条悟听完后，并没有像正常人那样熄灭怒火，依旧我行我素地指责罪魁祸首们："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下手，七海海你们真不是人啊。" 毁灭吧，加班还要被指责工作没做好的七海建人摆烂了，随便某个问题前辈怎么说了。 义愤填膺的输出一通后，五条前辈不得不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怎么解决的问题。 该怎么告诉对方：嗨，我是你前16年素昧平生的不知道同父同母同母异父同父异母还是异母异父的哥哥，你跟我回家去吧。 绝·对会被当做变态。 好像也不一定，毕竟长得那么像，肯定是他前16年素昧平生的不知道同父同母同母异父同父异母还是异母异父的妹妹，既然是他妹妹，自己应该也有所知觉吧？ 遇到那么英俊帅气的五条哥哥，不应该亲人相见恨晚吗？但凡眼睛没瞎的话。 在心里小剧场半天还是没决定好应该怎么说的五条前辈只能靠指责学弟们不负责任的行为拖延时间，等对方彻底哑口无言（懒得搭理）后，五条悟感觉抱过的手，被搂过的脖子还有靠过的胸膛还在隐隐冒汗。 然后他猝不及防地得出一个结论：妹妹是坏女人！ 把他都搞得那么紧张了还在旁边纹丝不动，明明才经历死亡威胁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最最最重要的是：英勇帅气的五条哥哥都英雄救美了好不好？给点反应啊？怎么从怀里下去之后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搞得这场认亲戏码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在表演。 08 此刻确实还是陌生人的你其实心情没有五条悟以为的那么平静，你只是摆死鱼脸摆了三十年摆成习惯了。 你还有点麻木。 非要说的话就是白月光滤镜破碎了。 未来的五条老师也那么聒噪吗？好像没有吧。 也就最后那几天有点这个趋势，但也和这种中二时期气势汹汹的样子不一样。 一想到最后几天，你整个人又不好了。 你ptsd了。 你的愤怒、痛苦、悲伤、难过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不受控制地蔓延了上来。 在幼稚版五条老师朝你伸手的时候，处于情绪半崩溃的你想也不想一把拍开了他的手："看不出来我讨厌你吗？" "哈？"被你不客气地一巴掌拒绝后，五条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奇怪了起来，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疑惑。 你忍住想要找补的心情，不动如山地保持着你的面瘫脸。 在旁边默默降低存在感的灰原，看着你嘴角凝固的血迹，终于弱弱地举起了手："前辈...我们是不是应该额、先带五条妹妹去医院或者医疗室。" 五条悟本来糟糕的脸上立马闪过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根本没有问过你的意愿，就用一种你根本无法拒绝的力度火急火燎地又把你抱了起来。 这完全是强买强卖！你很想再对他口出狂言，但你却并没有采取行动，而是任由他一边抱着你一边拨通了不知道是谁的电话。 "喂~原野吗？帮我联系下那个谁，忘记叫什么名字了，反正就那个定期背着一堆医疗器械要上门的那个家伙。问我要干什么？哎！这都没听明白吗？！有个病人需要处理一下。就这样，挂了！" 你不是傻子，你听出来了他是要带你去看医生，也听出来了他语气里掩藏不住的关心，这就是你明明一靠近他就情绪崩溃却还是乖乖窝在他怀里的原因。 看起来嚣张跋扈的人，在救下你之后被你反过来说了讨厌的话，还是焦急地想带你去看医生。 曾经的五条老师抱着你去裂隙边疗伤的时候，你们也只是相识了几天的陌生人，甚至他其实知道你根本不是人类。 望着他熟悉的脸颊，你把头窝进了他的怀抱，将那些复杂的情绪沉淀了下去。 你当然还在对他生气，当然还在怨恨他，当然还在无法抑制地感到难过。 但是被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伤口都没有那么疼痛了。 你渐渐把两个五条悟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虽然幼稚版看起来很不靠谱，但骨子里却和未来的五条老师一样温柔。 他们就是一个人，你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确定。 时隔三十年，五条老师终于回到了你身边。 09 在他抱着你坐上一辆你认不出是什么牌子的车后，你对这种朴素的交通方式很是意外。 他为什么不用苍瞬移，因为苍会破坏沿路的建筑不适合在城区用？从来没和五条悟一起用正常方式位移过的你对此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山顶洞人型魔法师当久了，突然和世俗社会接轨，多少有点不习惯吧。 坐在车上后，五条悟一直在用眼角余光偷瞟你，他这么鬼鬼祟祟的动作让你在心底不禁偷笑起来。 明明有六眼吧，顶着后脑勺都能看清耶，非要表现出来，是希望你能对此有所表示？ 哼，你才不呢，先说话的那个人就输了，你倔强地扭过头盯着窗外，小动作没被搭理的五条悟开始在手机上戳戳点点，你也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由于你特殊的体质，不管是医生还是咒术师都根本治不好你，但你也没有提醒他。 提醒他不就会立马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吗？要是五条老师发现你不是人类后态度反转，又把你丢下了怎么办？ 绝对、绝对！不会让他抛弃你第三次。 你打算再享受一会儿他的关心和拥抱后就溜走，不能让医生给你看病，不能让他发现你的秘密。 你想得好好的，最后人都到五条老师家里、躺在他柔软的床垫上了，还是没有选择逃跑。 你已经很难再相信一个人，这些年要杀你的人很多，为了保护自己，你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把他们都杀了。 你不排斥杀人，但第一次杀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这种不好不来自于他们本身。 你不断地做噩梦，梦里都是五条老师毫无声息躺在地上的场景。 你宁愿自己去死，都不希望有人伤害你的五条老师，如果羂索没死，你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 那些被你杀掉的人呢？他们会有自己的五条老师吗？ 你不知道，你也拒绝知道，你的本能让你不想思考这些问题。 你已经够痛苦了，无法再承担别人的痛苦，你不是人，不愿意把自己代入他们。 五条老师是特殊的，你也是特殊的，没有人能和你们一样。 人杀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前一秒还在向你寻求帮助的人，下一秒就可能对你兵刃相见，你从最初的不理解，变成最后的懒得理解。 你当然也会有短暂的迷茫，但你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对你有杀意，冒犯你，冒犯五条老师的人，死相都很惨烈。 你手上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愿意和人交流沟通，更别提和人产生信任这种情绪。 你不相信任何人，他们也不相信你，这很公平。 但是，五条老师是不一样的。 也只有五条老师是不一样的。 不管经历过什么，不管他现在都知道些什么，不管他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你还是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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