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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是认识她的，在医院见到的那一面，你就这样觉得。但对方当时并没有与你叙旧的打算，于是你也收起了这份好奇。 在她叫出你的名字后，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天台的凉风从你们中间呼啸而过，刮起了家入硝子的长发，露出她浓重的黑眼圈和无比疲惫的脸色。 "小洄应该不知道吧，我最后顺利考过了医师执照哦。如果小洄还记得的话，应该会开心的祝贺我吧。"这么说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淡淡的笑意。 你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却莫名感到一丝难过。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能对同一个人同一时间，因她愤怒，也因她难过。 "以前觉得当医生是件了不起的事，我不像那两个人，也不像小洄和冥冥学姐，拥有那样既能毁灭又能守护的力量。我只能做个后勤人员，那些危险的任务也不会让我充当一线，听起来，救死扶伤，好像也不错。"说完这些后，她略带嘲讽地轻嗤了一声："现在想来，呵，医生。"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骂的你已经骂了，在愤怒之下你无法安慰对方，只能沉默当着她的听众。 "介意我抽根烟吗？"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摇了摇咨询你的意见。 你下意识地想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却也没有开口，默许了她的动作。 "其实本来是不该说这些的，但是今天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香烟的味道在你们面前弥漫，硝子淡淡吐了一口气，"死人见多了，解剖手术成为一种习惯，人就开始变得麻木，医生这个职业好像也变成了一种对我的诅咒。救死扶伤啊，面对真正的死亡，我又能做些什么？" 可能觉得有些好笑，她稍微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手中的女士香烟后说："在生死的界限上，人总是无力的。" 你对她的愤怒慢慢熄灭，好像读懂了她想要表达些什么。 她不反对这样的计划，是因为她无力改变。 她完善计划的细节，因为那是她的职业。 你理解了她，却不能原谅。 当人被裹挟着失去自己的私心，当人因无力改变就随波逐流，当生活变成一种行尸走肉的形式。 那么，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但是，你应该反对的，他不是别人，是你认识多年的朋友。"你难过地看向她。 十二年，你记得这个数字。 家入硝子认识你，所以他们相识的时间，只会比十二年更长。 在时间的长河中，你不知道人是否会彻底改变。 过去的五条悟，和现在的五条悟，大约有了不小的变化。 过去的家入硝子，和现在的家入硝子，也应该有了很大的区别。 可你还是天真的希望，友谊这样的感情，不会随着时间就褪去颜色。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会儿后，很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并非不在乎五条。但是，算了。帮我和他说声对不起吧。" "为什么不能当面告诉他呢？"你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不明白人类为什么都喜欢传话。 家入硝子缓缓把烟放下，看着你十年如一日的面庞，那些青葱的回忆仿佛又在眼前展现。 手机铃声滴滴嗒嗒响起，她把烟丢进垃圾桶，朝你挥手作别，语气中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意："对着他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啊。"
第69章 说好的孤独 50 到达训练场的时候，很意外，除了虎杖和乙骨，五条老师也在。 你赶紧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像往常一样扑到了他怀里："好巧哦，老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来看小洄怎么教学生的吗~" 听到你声音后，有些恍惚的虎杖和低头沉默的乙骨立马振作起来，这样一副掩饰太平的模样，让五条悟感觉有点滑稽。 他揪揪你的脸，语气平静地阐述："我都知道了哦。" 知道什么？知道你刚刚大闹了一场吗？ 你攥紧裤腿，并不想让老师知情，你一点都不想提起那个话题。 看出你抗拒的样子，五条悟眼珠子转了转，拍拍手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后，一脸兴奋地把你拉到学生面前做了个闪亮登场的动作，还在你头上比了胜利的剪刀手："小洄不是要谈论作战计划吗？好想听哦！快讲吧快讲吧~" 五条老师转移话题技术是一流，体察人心的技术更加一流。 这样的五条悟....却被他们称为怪物。 你的心绪又开始波动，负面情绪再次涌现出来。 不行，不能在老师面前这样，说好的讨论计划，其他事情先放在一边。 你把那些糟糕的想法都咽了下去后，盘腿坐在草坪上，准备说什么之前看了一圈四周的环境，食指和中指并举着竖了起来，喃喃自语："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帐放下后，你招呼他们也坐下来。 战前会议放帐这个行为只有你觉得很正常，在虎杖和乙骨眼里完全是不信任高专到了极点的表现，两个人面色复杂心情更加复杂。 "我是这么想的。"你开始描述自己的计划，"老师是我们的王牌耶！对吧，谁打游戏上来就出对A的。虎杖又可以灵魂攻击到宿傩，所以呢~我觉得应该我和乙骨先上，帮你们打探情报。" 话音刚落，两道不一样的声音立马响起。 "不行哦。"这是五条悟。 "说得没错。"这是乙骨忧太。 你躲开五条悟谴责的眼神，把目光投向正在思考的虎杖。 被三个人盯着的虎杖感觉自己被阴风环绕，咳嗽两声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觉得是可行的。五条老师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听我说完。我觉得乙骨前辈和苍井不能一起上。东堂前辈的术式可以转移具有咒力的目标，如果是打探情报为目的，出于安全的考虑，车轮战可能会更好一些。" "有道理。"你认可他的提议，乙骨也点点头。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五条悟非常不愉地否定了这个计划，"让学生替我陷入危险打探情报，自己在后面坐享其成，怎么，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可是让老师一个人顶在前面替我们遮风挡雨，就是学生应该做的吗？"你执着的和他对视着，在他冷淡的神色下也毫不退缩。 被学生们那么盯着，五条悟把你这个煽动情绪的带领人拖过去抱在怀里，考虑到在人前还是不该太过分，对着你的额头狠狠弹了一下。 你吃痛地抱住脑门，眼眸中亮着不甘的火焰，五条悟面色严肃语气郑重地告诉你们："知道什么是老师吗？把学生丢在危险的地方自己在背后看着，那就不是老师了。我可是很喜欢自己这身教师制服的呦~你们是想要我把这套衣服脱掉吗？" 五条悟很少用这样正经的口吻说话，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沉默。 "不是不让你们出一份力哦。"五条悟神色和缓下来安抚着你们，"虽然不觉得会那样，不过老师要是在场上弱的不行的时候，学生天神降临一拳锤在宿傩头上的话，想想也很酷炫啊。到时候我肯定感动得~不得了~" 在这样不着调的话语里，你糟糕的心情好过了一些。 你把不甘心的情绪藏了起来，准备背着老师偷偷拉小群。 可恶啊，都怪那群坏东西，你也学会把老师排斥在外了，你一点都不想隐瞒他的。 你在罔顾老师的意愿，你也是坏东西。 "不用交流情报吗~医院那次，有和宿傩交手过吧。"五条悟再次游刃有余地转移了话题，你们就着宿傩的情况讨论起来。 知情最多的是和宿傩正面交手过两次的乙骨忧太，他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你们："如果以手指估量的话，虎杖那个时候应该是被喂下了10根手指，加上原本的5指，现在宿傩至少有15指的实力。宿傩的领域：伏魔御厨子，和我之前见过的领域都不一样，是开放式领域，目测范围有150m，不确定这是极限距离还是他的随意施展。" 乙骨忧太继续补充道："伏黑当时情急之下被迫召唤出了十影中最强的式神·魔虚罗。在交手之后我发现它由弱变强，我的攻击手段逐渐变得无效，它还能根据我的攻击做出有效的反击。宿傩念了一段我不清楚的咒词收复了魔虚罗。在他身边还有个叫里梅的人，术式和苍井领域内能施展的有些相似，是寒冰攻击，不算很棘手。" 听完乙骨的话，五条悟思索了一下后，纠正着一些细节："宿傩最后一根手指在我身上哦~这家伙能那么干脆的应战，我怀疑剩下四根手指已经被他的人找到了吧。惠的十影，以前看过些记载。魔虚罗拥有适应之力，被它适应过的术式很难再产生效果，要解决就得在它完全适应之前，简单来说就是得暴力秒杀吧，不过具体适应的规则就不清楚咯。" 打15指宿傩都让对方轻松溜掉的乙骨，想到是19指，又开始不安起来。 不安的人不止他一个。 "别那么紧张嘛，不都说了吗？我可是最强啊。"伸长胳膊在两人的脑袋上各自拍了几下后，五条悟把怀中的你抱得更紧，将手放在你头上缓缓画着圈，掌心摩擦着发顶，像在给应激的小猫咪顺毛。 "五条老师...会赢吗？"依旧心绪难安的虎杖朝着老师寻求安慰。 五条悟抚摸你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笑着回答对方："会赢的。" 51 你和五条悟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明明才过去几天，却恍如隔世。 备战第三天，五条悟要处理的事就已经都在收尾阶段，稍有空闲的他又为你洗手作羹。 "小洄今天想吃什么？"五条悟把你抱回床上，将投影仪打开，挑选了几部看过的喜剧电影给你当作消遣。 你想了想然后说："菠萝咕咾肉，可以吗？" 虽然并不会，但这年头不是有菜谱吗？ 善与学习的五条老师朝你比出ok的手势。 "还有吗？"他继续询问。 "菠萝炒饭？"你不确定地说。 "小洄怎么那么喜欢菠萝味的东西？" "因为酸酸甜甜的？" 你喜欢这种略带苦涩的甜，苦后的回甘更加刺激味蕾。 "不过小洄也喜欢白巧，喜欢香草味的冰激凌，口味这种东西还是蛮随机的吧。"你说。 在五条悟做饭的间隙，你思考着怎么传达家入硝子的道歉。 你不想提那件事，不想让老师再次面对那么糟糕的东西，如果可以最好永远封印起来。 不是对老师的同情和怜悯，而是为他愤怒，为他伤心，为他感到不值。 但值不值得这个事，是他说了算的，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所以你之前不打算让他知道你做了什么，没想到乙骨那么快就把你卖了。 或许也不是乙骨卖了你，高专那群人真是保密措施一团糟，你也没放帐就在那儿开领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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