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老七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 上官鹤和姜承钰见状,虽然有些吃惊,但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新帝不是萧若风就好,如此,他们就能一起去江湖了。 萧若风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五大监和国师齐天尘,转身面向棠溪琰,温声道:“回家吧。” 棠溪琰点点头,转过身和他并肩走下台阶,雷梦杀站起身,大踏步追了上去,三人并肩离去。 上官鹤剑眉轻挑,菱唇微勾,凤眸碎光盈盈,语气轻快地说了句,“走了。” 说完,率先抬脚跟了上去。 南宫梨落扬唇浅笑,嘴角漾起浅浅梨涡,在压抑的黑夜里,宛若破光而出的春花。 她小跑两步,追上上官鹤,姜承钰嘴角漾起轻挑的笑意,和李心月同时抬脚追了上去。 齐天尘看着七人并肩离去的背影,目光凝在萧若风和棠溪琰自然而然握在一起的双手,笑眯眯地感叹了句,“晦星化长风,渡君九万里,隐月乘风揽星河,天地同辉,世事瞬息万变,却都逃不开一个缘字。” 与此同时,南诀、北蛮派出的先锋军得知天启已经被琅琊王率军稳定下来,顿觉不妙,抄起家伙就想跑路。 孰料,还没等他们跑,营帐外就响起了震天响的嘶吼声,南诀将军心里微沉,大步走出营帐,放眼望去,就见北离士兵各个嗷嗷叫着往前冲,跟狼崽子下山似的,气势如虹。 然而,当他看到领头的将军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时,顿时惊了,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名字,下意识看向他们的军旗,杀气弥漫的“血衣”二字,蓦地闯入眼帘。 南诀将军心里猛地一沉,低声呢喃,“血衣军出,不见血,不归。” “他是南城少年将军,夜绯衣!” 他倏地拔高嗓音,吸引了夜绯衣的注意力,少年将军撇头看向他,勾唇浅笑,“来都来了,那就都留下吧。” 南诀将军深吸口气,缓缓拔出长刀,沉声道:“能死在你的手上,是本将军的荣幸!” 夜绯衣眉梢微挑,手腕微动,真气注入长剑,幽幽紫光流转,剑尖轻划,狂风大作,吹散乌云,浩然剑气自如墨黑夜降临。 南诀将军瞳孔微缩,仰头看着剑气如虹,照亮虚空,破风呼啸而至,手持长刀用力一划,一柄巨大的刀影以一化二,以二化四,弹指间便已幻化出数十道,迎向剑影。 剑尖撞上刀尖,看着声势浩大的刀影宛如纸糊的老虎,径直被剑影撕碎,散作星光点点。 南诀将军看着越过碎光袭来的剑影,来不及闪躲,剑影就已刺穿他的心脏,强劲的冲击力撞得他倒飞出去,砸向营帐,被雪白的帐篷裹住,身子痉挛两下,咽了气。 云川城。 开阔平坦的土地上,棠溪珩脚踏通体乌黑、四蹄踏雪的乌骓,率领骑兵堵住了北蛮军队的退路。 北蛮将军看着这个极为年轻、长得还很甜的少年,目光不屑,声如洪钟,“小鬼,就凭你,也敢拦你爷爷的路!” 棠溪珩闻言也不恼,反而笑得如沐春风,“你老了,没听说过我很正常。”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身后猎猎飞扬的军旗,朗声道:“看见没,老子是北城少年将军,棠溪珩,师承定北侯,就是那个打得你们闻风丧胆的定北侯!” 北蛮将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军旗,眯眼仔细辨认片刻,发现那上面竟真的写着“破虏”二字,心下一慌。 是定北侯的破虏军! 不对,来截杀他的不是定北侯,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 思及此,那颗慌乱的心缓缓安定下来,他冷笑一声,“师父厉害,可不代表徒弟也厉害!” 本以为棠溪珩会反驳,他却赞同地点头附和,“你说得对!” 北蛮将军:? 倏地,只觉眼前一花,剑光忽至,他只来得及侧身躲避,刚稳住身形,棠溪珩已闪身至眼前,手中长剑直直朝他胸口刺来。 北蛮将军连忙提剑格挡,打偏凛冽剑锋,棠溪珩顺势改变轨迹,手腕微转,手背朝上,握着长剑划破清风,割向北蛮将军的咽喉。 寒光映脖颈,察觉到危险的北蛮将军飞掠退后,棠溪珩眉眼一厉,顺势追了上去,提剑就砍,两人你来我往的,眨眼间就已过招十几个回合。 铿! 长剑相交,火花迸溅,凛冽罡风四散,霸道地掀飞周围打斗的士兵,砸落在地,有的倒霉蛋后脑勺直接磕在石头上,昏死过去。 棠溪珩和北蛮将军也被震得后退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棠溪珩长剑缓缓画出一个圆,层峦叠嶂拔地而起,连绵千里不绝,一轮金黄的月亮凭空出现在山巅,幽幽洒落月光。 “此剑乃定北侯所传,名关山月!” 话罢,长剑翻转于腕间,撩起阵阵清风,清风卷起月光,凝出一柄漾着泠泠月光的剑影,划破黑夜,射穿身体。 北蛮将军愣愣地低头看向胸口汩汩流血的窟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咽气前,还不忘嘀咕,“大意了。” 天启城,琅琊王府。 棠溪琰乖乖坐在软榻上,任由萧若风帮她上药包扎伤口,药粉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刺痛自伤口蔓延,席卷全身,她有些不适的蹙起蛾眉。 萧若风注意到她的表情,柔声安抚道:“有点疼,辛苦娘子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棠溪琰撇头看着眉眼低垂,认真帮她包扎伤口的萧若风,明净温软的杏眸盛满澄澄笑意。 见他包扎好了,抬手就想去抱他,却被他制止了,“阿琰,别乱动,小心伤口崩开。” 说完,他特意避开小姑娘的伤口,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床的外侧,他则跨到里侧,钻进被窝,侧身躺着,双手环住小姑娘柔软的腰肢,把她抱在怀里。 “这几天你先睡在外侧,等你伤口好了,再睡里侧。” 棠溪琰乖乖缩在萧若风的怀里,轻声应道:“好。” 萧若风抿唇浅笑,下巴轻轻放在小姑娘的头顶,抬手挥出一道劲气灭了烛火,便打算睡觉了。 房间彻底暗了下来,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变成了倾盆大雨,丝丝凉气透过镂空的窗户渗透进来。 棠溪琰侧耳听着屋外的雨声,眼珠子微微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奸笑,小脑袋动了动,红唇轻轻印上萧若风的喉结。 须臾,她便感觉到一个滚烫的硬物抵在她的腿间,头顶,响起萧若风无奈又带着隐忍的低哑嗓音,“阿琰,别闹。”
第166章 江湖浪客萧若风 棠溪琰轻轻笑了笑,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喉结,“我不!” 反正她受伤了,风风肯定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嘻嘻。 萧若风深吸口气,抱着小姑娘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耳畔,划过小姑娘得意的笑声。 他不由得笑了笑,小姑娘这是仗着他不会动她,肆无忌惮啊。 棠溪琰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揪起萧若风的衣襟,撅起小嘴又凑了上去,就在她嘴巴快要亲上喉结时,头顶响起萧若风似笑非笑的嗓音。 “阿琰,我可不是柳下惠,你再撩拨下去,我可不保证我一定能忍得住啊。” 闻言,棠溪琰动作顿住,卷翘浓密的长睫微微轻颤,轻轻扬起莹白细腻的小脸,撅着的红唇顺势印上男子的下巴,停顿片刻,方才离开。 “我不闹了。” 清润柔和的嗓音带着两分娇俏,在他怀里响起,“夫君寝安。” 抬手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脑勺,柔声回应,“娘子寝安。” 翌日,天不过蒙蒙亮,萧若风睁开眼睛,垂眸看了眼乖乖缩在他怀里的小姑娘,唇畔漾起温柔的笑意,小心翼翼地起身。 洗漱好后,拿起昊阙,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俯身轻轻吻了吻小姑娘的眉心,这才出门。 六王叛乱初定,新皇登基大典在即,这些天,他要赶紧稳定天启,把那些藏在暗处包藏祸心之人揪出来。 刚行至前院,叶啸鹰迎面走了过来,“王爷,刚刚传来捷报,夜小将军和棠溪小将军成功吃掉了南诀、北蛮派出来的先锋军。” 萧若风眸光微亮,下巴微微抬起,面含浅笑,“好!稍后我就去找兄长,为他们请功!” 接着,话锋一转,“可还有别的消息?” “还真有,听说有几个藩王不太老实,小动作不断,想要趁着新皇登基,政权不稳,搏一搏那个位置。” 萧若风略微沉吟,“传信给镇西侯世子,让他带着两万破风军,去各地做做客。” “是,王爷!” 叶啸鹰领命,抬手招来一个亲卫,吩咐他去传信,他则跟在萧若风侧后方,一起出了王府。 百里成风收到传信,立刻带着两万破风军在北离境内走了一圈,原本蠢蠢欲动的藩王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天光倾泻,柔和明亮的晨曦斜斜穿过镂空雕花窗,宛若粼粼水波映在女子细腻光滑的脸上,雪白的肌肤微光盈盈,莹润剔透。 卷翘如蝶翼般的长睫微颤,棠溪琰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头顶青蓝色的罗帐发了会儿呆,扭头看向身侧,已经空无人影。 手伸到他睡的位置,早已凉透了,轻轻鼓了鼓脸,心中暗忖,看来,又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风风了。 想罢,坐起身,穿衣洗漱吃饭,坐在书案前,铺纸研墨,提笔写下一张字条,取来信鸽,把装好的字条绑在它的腿间,双手捧起信鸽,轻轻一扬,信鸽振翅远飞。 棠溪琰静静站在窗前,眉眼清淡地望着信鸽远去的背影,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事,她都必须要面对。 接下来的日子,萧若风每天都披星戴月,甚至昨晚都没有回来,这让昨天特意坐着等他回来的棠溪琰颇为失落。 棠溪琰坐在铜镜前,对着铜镜拆掉左肩的绷带,又仔细瞅了瞅,伤口已经愈合了,连伤疤都没有。 她满意地扬了扬蛾眉,起身去屏风后面舒舒服服地泡了澡,用内力烘干头发,就爬上床躺在里侧,侧首瞥了眼烛火翩跹的红烛,想了想,还是没有灭掉烛火。 说不定今晚风风要回来,灭了烛火,他沐浴更衣什么的就不方便了。 念头落下,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烛火,杏眸微阖,开始酝酿睡意。 亥正时分,萧若风揉着眉心,拖着疲惫的身躯踏进院子,目光瞥见灯火通明的房间,微愣。 难道阿琰还没睡? 思及此,他加快步伐,轻手轻脚推开房门,目光掠过翩跹烛火,并没有看见小姑娘的身影,想来应该是去睡觉了。 想了想,他转身去了偏房沐浴,这才浑身清爽的回到房间,轻轻撩起珍珠帘踏进里间,就见小姑娘背对着烛火睡觉。 小姑娘睡觉不喜欢亮着光,不然会睡不着,可偏偏,今日她却没有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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