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 他拒绝得非常干脆:“不, 不需要。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见过你方从者的真颜,从头到尾,就只有caster还没现身过吧?” “不客气地讲,我不信任你,躲在暗处谋划什么的姿态完全和暗杀者一模一样……还是让他好好留在你的身边吧。” 禅城真和间桐雁夜的合作不包括共享情报这一部分,所以至今他都不知道assassin没死的真相。 再加上禅城真的原意是误导他认为自己是caster的御主,因此这样的指责落到当事人的耳朵里,倒让禅城真觉得间桐雁夜有种傻白甜般的天真感觉。 “抱歉啦,因为我的从者稍微有些任性。她总说,直视女神的光辉,眼睛会瞎掉的。所以我也不怎么让她见自己不想见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将间桐雁夜归类于‘不受欢迎的客人’这一范围。 说罢,禅城真朝着间桐雁夜貌似友善地笑了笑。 ——虽然是讨厌的那个人的女儿,但这女孩的脸部轮廓依旧和葵小姐有几分相像的秀美。 意识到这点以后,白色头发的虫使立马将视线移开,语气也有了一点生硬的转折:“总而言之,你只需要信守你的诺言就好。” “顺利的话很快就能见到小樱了,我连帮她检查身体的器械都准备好了。千里迢迢从京都的魔术工房里带回来的,这些总不是骗人的吧?” 间桐雁夜信了,他的神色果真变得安定了一点,禅城真又拜托他把间桐家的防御布局到时候给传真过来—— 进过虫仓的间桐雁夜绝对搞得到这种东西,理论上对后面袭击间桐家有所帮助,但实际上就算准备周全,进入别人的魔术工房也异常冒险。 所以禅城真已经和伏黑甚尔商量好了,到时候直接用火箭炮和轻型防空导弹直接突破外部防御,让老虫子好好尝尝什么叫做‘时代变了’的滋味。 至于魔术的隐秘性和冬木市的治安问题,这种事情可能对不曾在极东之地扎根的魔术师们有些棘手,可日本毕竟是咒术师们的主场,到时候直接放下一个禁止通行的「帐」,保管一只虫子都溜不出去。 现在提出要间桐家地图,只单纯是安抚间桐雁夜,为了给他找点事情做。 以免在决战的时候脑袋里充斥着各种胡思乱想,导致到时候berserker的表现不佳,起不到牵制archer的效果。 送走间桐雁夜以后,禅城真队伍内部又开了一个小小的会议。 毕竟拯救小樱的事情再怎么重要,那也得在击败远坂时臣之后——禅城真其实觉得这两个人同时活着其实并不冲突,但毕竟要考虑间桐雁夜的感受。 “明天这两位御主打起来的时候,caster会告诉我们言峰绮礼的位置,他好像是个太极拳的高手……甚尔君不会对和神父战斗怀有什么芥蒂吧?” “我对和五条家的神子战斗都不怀什么芥蒂。” 禅城真被这话给说得心头一梗……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怀疑伏黑甚尔知不知道五条悟和她之间的关系了。 这家伙绝对知道,否则他绝不会在当初接电话的时候故意说什么‘全国空降’,但每每这种玩笑话都点到即止,硬要追究又没有特别的深意。 “那就尽快把他那只有令咒的手臂攒下来给我,可好?他此前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应该会自恃武力,不可能第一时间用令咒召来英灵。” 伏黑甚尔朝着她比了一个OK,禅城真又转头朝着百目鬼吩咐道:“你到时候就去教会一趟吧。archer职阶的独立行动能力很强,少不得在远坂时臣死后,和其他御主定下契约继续活动。” “虽然我不觉得其他御主会放弃刷下这样一个强敌的机会,但……言峰绮礼是离他接触最多的那个人。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你要把冬木教会这几次圣杯战争多余的令咒都带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明白吗?” 间桐雁夜绝不了解禅城真为他的这次胜利耗费了多少苦心。 他想要证明自己优于时臣,想要粉碎那个男人令他感到自卑的优雅和从容,想要报复远坂时臣辜负他托付葵的信任。 尽管仇恨之心在胸腔里熊熊燃烧,但他为心爱女人的幸福而战,又在这场战争中不惜杀死这女人心爱的丈夫,这种行为和出发点的矛盾性绝对无法忽视。 他究竟能不能战胜远坂时臣不提,但倘若在杀死远坂时臣的那个关键点,因为觉察到这一点而犹豫不决而错失获胜之机,那又该如何呢? 禅城真自然是不可能主动跳出来为他做心理辅导,这时候就应该为间桐雁夜安排一位不被设防又可以现场观摩的助手。 —— 当粉色头发的英灵出现在那位优雅魔术师的身后,被火系魔术重度烧伤的间桐雁夜,此时只能从喉管发出‘嗬嗬’的气音。 “caster吗?是绮礼让你出现在战场上吗?” 远坂时臣对caster的出现并不惊讶,他从容地收回自己的魔杖,甚至没有去检查一旁倒地的敌人的状态,仿若败在他手下的间桐雁夜只是一只不值得一提的虫豸—— 他最恨他这样的仪态,一如当年在葵面前,他和远坂相比的相形见绌。 只是间桐雁夜这时候已经顾不得重温这份熟悉又陌生的屈辱,他因为痛苦而麻木的大脑转了转,来不及困惑于caster为什么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远坂时臣的身边,便反应到自己遭遇了背叛。 caster是远坂时臣一方的英灵,禅城真骗了他! 要么她根本不是caster的御主,要么她就是和时臣同一个阵营,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骗局。 然而因为自己的疏忽,他根本没有余力使用令咒,令berserker回到他的身边,只能伴随着被烧焦的剧痛,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 如果间桐雁夜在这里死掉,想必心里一定怀揣着对远坂时臣和禅城真这份卑鄙的愤怒和诅咒。 想到还在虫窟的小樱,他的心情犹如挣脱地狱的恶鬼,满是水泡的喉咙里不断发出满怀怨怼的气音。 “他担心自己的老师受到伤害,特意让我过来看看呢。” 远坂时臣发出一道状似无奈的叹息:“绮礼这孩子……” caster笑眯眯的,好似在为这师慈徒孝的感情也感到高兴。 她注意到时臣身后的那块被烧焦却仍在蠕动的漆黑人形:“啊呀,berserker的master好像没有彻底死掉呢,要让我补上一下吗?” “不必了,就让他在安宁的时间里度过最后一刻吧。” 喀耳刻绕到魔术师的身后,蹲下去检查间桐雁夜的情况,这举动没有让远坂时臣生疑。 正待他欲用传音魔术联系英雄王的时候,caster轻轻地举起了自己的魔杖,对准了远坂时臣的背影。 然后那个男人带着困惑、毫无生气地倒下了。 好似在死前的前一刻,还在不解为何言峰绮礼的savant会对自己发起袭击。 而那位粉色头发的魔女让她的仔猪们将间桐雁夜给顶了起来,在他头脑昏昏沉沉的同时,春风满面地对他说道:“哎呀,真是不成熟的烤肉技术啊,远坂那家伙真是——” “不管了,我们带上他的令咒赶紧跑吧,现在可是要在英雄王消失前的怒火中逃命!” 【作者有话说】 小真喜提无主英灵一位,以及令咒x n!
第28章 这天夜里有三个人为禅城真带来了礼物。 caster给了禅城真一个漂亮的玻璃罐子, 百目鬼把东西装在长方形的盒子里,前两者送礼的方式别出心裁,而伏黑甚尔直接用绷带将手臂缠好,放在买菜时超市送的塑料袋里装了回来。 “做得很好, 喀耳刻。堇也做得不错。” 禅城真把那双漂亮的眼睛送给百目鬼之后, 才又补充般地说道:“帮大忙了, 甚尔君。” “这话感觉好像是买二送一的赠品。” “不要妄自菲薄, 没有你这么能说会道的赠品。” 禅城真替间桐雁夜处理了一下伤势, 老实讲, 烧伤严重, 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恐怕要换掉绝大多数的皮肤。 这个男人能坚持喘气到现在,恐怕还是处于内心的执着, 让他不肯对尘世撒手。 虽然现在可以袖手旁观放任他死去,但没有自我意志的berserker委实好用, 就像远坂时臣会自动吸引间桐雁夜仇恨一般,只要saber出现在战场上, 自然而然会引来berserker的攻击。 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禅城真最终还是用魔术救助了间桐雁夜,用的依然是远坂时臣烧伤他的魔杖上的宝石。 等到间桐雁夜悠悠从阵痛中转醒, 他第一时间察觉出左眼眶中的异常:“……什么?” “哦,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 ”禅城真在旁边朝着他说了一句俏皮话, “要是你再不醒过来,我们就要去救小樱了……为了了解刻印虫的本质,我从你身上采了一点样本来研究。” “但是想要得到更直观的效果, 还是得通过当事人的视角观察。你的左眼已经废了, 所以我自作主张取了下来。” 禅城真解释这件事的时候, 心里并没有生出多少难为情的意思。 要是在间桐雁夜清醒的状况下找他要眼睛,只要费一些口舌,这家伙多半是会答应的——但这也免不了要向他解释,为什么禅城真能从别人的眼睛里解析出魔术的作用原理。 反正她瞒着间桐雁夜做的事情多得是,到时候真要追究起来,也不单单差这一件,索性趁他昏迷的时候一不做二不休—— 只是无论间桐雁夜的脾气再好,在听到禅城真的自作主张以后也免不了大动肝火。 他用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眼眶,纱布之下果真是空荡荡的一片,荒谬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间桐雁夜强忍着怒气对着禅城真厉声问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做这种事情之前根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安心,后面会重新给你做个更好的。你的眼球本来就开始萎缩了,有一些炎症初期的状况,如果不摘除,另外一只眼睛也会跟着失明。” 当事人从容不迫地回答说:“本来想从百目鬼珍藏的眼睛里挑一个颜色相近的魔眼给你,但是想到你的生命力已经完全油尽灯枯,给你挑点厉害的恐怕也只会供应不足……” “所以还是给你做个可以蓄能的人造魔眼吧,我目前已经用魔术调整好了你那些病变的视觉神经,只是宝石尚在打磨——” 魔术师中能将宝石加工成魔眼的家系本来就少之又少,作为人工复制制品,与浑然天成的魔眼有着云泥之别。 禅城真原先掌握的技术也不支持她像现在这样轻松写意,但远坂家恰好从宝石翁那里传承了了不起的宝石魔术,所以现在为间桐雁夜解决魔力状况绰绰有余。 “是镶嵌在时臣姑父魔杖上的那一块,远坂家的魔术师很喜欢将魔力储存在宝石里这种手段。虽然魔力总有耗光的那一天,但是我已经检查过了,能镶嵌在魔杖上的当然能称得上是远坂家的珍藏。让你撑过这次圣杯战争,活到能和樱出去旅游的时间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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