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好像掌控的不是夺去了无数人的性命的利器,而是信手拈住的一枚自枝头飘落的枯叶。 蛇骨悚然一惊。 想要抽身撤离已经迟了! 只见你轻描淡写反手一挥,折叠链刀瞬间张开血盆大口,将躲避不及的他吞入腹中! 锋利的刀刃四面八方绞紧。 稍微一动,人类的身体就被划出无数伤口,深深浅浅,鲜血淋漓! 你居高临下欣赏他的惨状。 而他也非常配合。 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不停挣扎,不停狗叫,身体残破不堪,殷红的鲜血浸透全身,狼狈得好像一条狗。 你愉悦笑出声。 如此赏心悦目的场面已经很少见了 当即冲炎蹄招招手,让它赶紧带继国岩胜过来,跟你一起在特等席近距离欣赏。 别人笑话就是好看。 你依然意犹未尽。 干脆指着继国岩胜脸上只剩下一道白痕的伤口,摆出义正言辞的模样:“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的狗叫,但你是真的该死啊你知不知道!你竟然敢弄伤岩胜的脸……你怎么敢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的人?这么多年,菜爹狗叫得那么凶,都不敢碰他的脸一下,你怎么敢越过我碰他?” 继国岩胜更尴尬了。 手指不自觉揉搓袴着。 “当然是因为他长得太可爱了啊!” 蛇骨疼得直抽气。 可那双垂涎的眼睛还是死死钉在继国岩胜身上,“只可惜他太小了,如果他再长大点就好了,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真想看看他的血是不是红色的……” 你:“……” 你扭头看向继国岩胜,顿时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嗯。 的确很可爱。 不得不说,虽然他爱狗叫了一点,但他还蛮有眼光的…… 继国耳颊滚烫。 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手捏着你下巴,把你头转回去,不让你用那种眼神看他。 “这就是你勾引良家妇男的理由?” 你立刻端正身形。 眉头一皱,脱口就是义正词严的话,“男孩子家家的,恬不知耻,自轻自贱,不知自尊自爱,完全没有一点好男人该有的样子,你以为你摆出女人的模样,就可以跟我搞没素质那套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了流氓罪,就只有枪毙一条路走啊!” “流、流氓罪?” 蛇骨停下挣扎的动作。 用力扭头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蛮骨,茫然发问,“大哥,现在都有流氓罪了?那些柔弱的女人不是可以随便抢掠、随意玩弄的吗?我前不久还看见其他人玩女人来着……” “她骗你的。” 蛮骨爬坐起身。 有些心疼地抚摸着被踹出道道裂痕的蛮龙大矛。 闻言,蛇骨立刻不满抱怨:“什么嘛,我就说我从来都没听过,所以我才这么讨厌女人啊,尖酸刻薄,满嘴谎言,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正吐槽着。 就见蛮骨已经拎着蛮龙大矛冲过来,他立刻着急大喊,“大哥!别把岩胜杀了!我还想等他长了再玩玩呢!” “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又有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风箱般呼哧呼哧喘气的胸口,不赞同道,“之前就是你心慈手软,我说杀了他,你非要留他一命,现在可好……这次就应该听我的,把他们彻底斩草除根!这世上可爱的男孩子多的去了,你何必非要这个?” 蛇骨不太服气。 但他不太喜欢跟同伴争吵。 依依不舍地注视着继国岩胜,最后忍痛道:“那、那就依你吧。不过,你给他一个痛快,别让雾骨出手,中毒的人都是七窍流血,也太丑了……” …… …… 你带着继国岩胜躲开层出不穷的攻击。 神色难得严肃起来,赫灼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那个时候,他们想要杀了你?” 继国岩胜摇摇头:“没有那么严重……” 你:“可他说要斩草除根!” 继国岩胜好笑:“菜鸡总是爱狗叫,不是吗?” 你点点头。 确实。 狗叫不是错。 但跟你这个最强狗叫,还狗叫不到你心里去,那就是他的错了。 你轻而易举化解所有人的攻击。 赫灼色的眸子乜斜着那群没用的男人们。 他们很会狗叫。 但不妨碍他们再次被你踹翻,躺在地上连呻吟都做不到。 “其实……” 你抬脚踩断下方的脊椎骨,“我刚刚只是想把你们挫骨扬灰罢了,并没有想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但我又仔细想了想,跟你们一样会狗叫的菜鸡可不多见,还是留下了筑京观,啊不,是做成风铃灯笼吧。” “这么会狗叫,杀了太可惜。” 庭阶前摆着四方鼓。 廊檐下挂着七盏迎风叮铃作响的风铃灯笼。 它们看似都是死物,可只要稍微凑近,就能听见他们一声高过一声的狠毒叫骂。 好热闹啊。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听过鬼故事不敢晚上出门了! 真希望希望他们的灵魂耐烧点,能够永远照亮大家夜间出行的路! “妈妈妈妈,你喜不喜欢?” 你扑到许久不见的母亲怀里。 享受着母亲的温柔抚摸,嘚嘚瑟瑟冲她显摆,“我当时看到这个造型独特的鼓就感觉非常适合你,闲着没事可以敲着玩,会响哦……还有这个风铃灯笼是,一晃也会哇哇叫!” 母亲扑哧笑出声。 丝毫没有被那造型诡异的东西吓到,一边搂着你,一边捧场道:“喜欢。我的确没见过能发出如此奇妙声音的鼓,风铃灯笼看起来也很有新意。” 你:“那妈妈会不会觉得他们有点吵啊?” 母亲:“不会。” 母亲是真不觉得它们吵。 男人们总有他们的追求和爱好。 女人们就只能待在后宅,日复一日看着庭中花开花落。 好点的,有个孩子陪伴左右,还能热闹点; 凄凉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的人,就只能从天亮沉默到天黑。 她不必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要它们能叫唤就行,鹩哥儿有鹩哥儿的乐趣,野鸟有野鸟的乐趣。 想到这里。 母亲为你理了理鬓发,细腻柔软手指将其别到耳后,这才眼神示意你看向身后,询问的声音很轻:“你刚到家就跑出去找岩胜,如今终于回来了,还不正式把他们介绍给大家吗?” 第39章 你下岗了 你扭过头。 是诗和时透缘一。 后者一脸平静; 前者就颇为局促了。 诗的处境有点尴尬。 还算熟稔的五条悟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她就只好跟半熟不熟的时透缘一勉强凑一起,好歹有个人陪,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你坐起身。 冲诗笑眯眯招招手。 她犹豫了一下,松开时透缘一的手,小跑着来到你身边。 “妈妈。” 你握住诗的手。 转而又拉住母亲的手,诚恳介绍,“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以后,她还会生下我们的孩子,继承偌大的继国家,啊不对,是时透家。” 母亲:“??” 诗:“!!” 你恍若未觉。 把她们二人的放到一起,拍了拍:“改朝换代不太容易,但我是最强,有最强的我做定海神针,相信没有人敢跟我玩下克上那套,如此一来,之后的事情也就简单了。我相信,只要妈妈、诗、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三代人齐心合力,勤奋耕耘,绝对可以完成政权和平过渡,改继国家为时透,并把时透之名发扬光大!” 诗呆若木鸡。 她早就听惯了你的话。 一开始还会尴尬,但后来就无所谓了。 很轻易就接受了跟你做家人,跟你一起生活的未来。 但她从来没想过你口中“完美的人生”是这样的一生啊! 诗愈发惶恐。 从未想过的未来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呢喃出声:“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到?我怎么可能承担起这么沉重的担子?” “不会可以学嘛。” 你大包大揽,“我会教你,妈妈也会教你,家里的所有人都会教你,没有人天生就拥有掌控一切的权利,更没有生来就懂得如何摆布人心,都是需要一点点学习的。” 当然啦。 你是个例外。 你是最强。 整个世界都是为你而存在。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母亲见多识广。 比起被吓呆的诗,她很快镇定下来。 并敏锐察觉到你话语中的漏洞,纠正:“权力之争,绝不存在和平过渡。” “那就杀一儆百。” “倘若拦路人是你父亲?” “我可以没有父亲。” “倘若……是岩胜呢?” “哦,我也可以没有哥哥。” 话音未落。 你衣袖就被人拽了拽。 微弱的流泪声清晰落入耳中。 不用回头,你都知道是谁在哭。 母亲循声望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孩子。 但不管看过几次,都让她不自觉感到亲近。 他有着跟你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印记、一样的头发,甚至,就连容貌都跟你有几分相似。 如果不是他格外沉默,总是静静待在一旁,整个人都游离于世界之外,寡言少语的个性跟你完全不同,她都要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遗漏了一个孩子。 “这孩子是谁?” “缘一。” 你不让他扒拉自己。 无情抽出自己的衣袖,“这是我给自己生的弟弟,也是辅助你与诗的最强工具人。” 诗的大脑已经宕机。 母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故意顿了顿。 纡尊降贵转过头。 目光猝然相交的瞬间,仿佛看不见他的痛苦,自得一笑,“诗要是喜欢,他就是诗的童养夫;诗要是不喜欢,他就是时透家的最强之刃。” 缘一那么强。 可不能随意浪费了。 务必要榨干他的最后一丝价值! 谁让他那个时候竟然敢给你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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