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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阴阳易位记

时间:2023-08-28 03:10:46  状态:完结  作者:逮虾户开车了

  “你很好。”邀约无波无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怒容,但说出去的话却是:“你已见着了我,现在,你可以死了。”

  花月奴回望了身后妻儿最后一眼,目如深海,然后转过身说了句:“多谢宫主。”

  说完这句话,他便永远地阖上了眼睛。

  盛无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扶着车壁站起来,从车厢里走了出去。这块天上的白玉似乎从未这样狼狈过,从未这样不堪过。她浑身早已湿透,有汗水,有血水,有羊水,还有其它脏污。昔日如锦缎般柔顺的长发乱七八糟地垂在身后,下半身全都是血,双颊没了肉,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唯有一双眼睛,只剩下一双眼睛,灼灼地燃烧着铺天盖地的大火,她所有的生命力,似乎都凝在了那双眼睛里。

  怜星侧过了脸,似乎不愿再看。

  盛无崖轻轻地弹开剑鞘,七星磐龙的寒光一闪而逝。

  “你要跟我动手?”邀月背着双手,视线落在远处。

  “有人要杀我,难道我要等在原地引颈受戮?”盛无崖冷笑。

  “好。”那轮仙人之姿的明月转过身看向她,似乎压制着无穷无尽的滔天怒意:“很好。”

  长剑乍然出鞘,凛冽的剑风划破了漫天夕阳。盛无崖踩着凌波微步,连出三剑,快如急雨。她的第一剑是“燃花”中的千红一窟,第二招是这套剑法中的万艳同杯(注1),第三招则是“蚀月”中的春江月明。她积攒了这么久的力气,都是为了这倾尽毕生所学有去无回的三剑。

  邀月后退几步避开了她的剑招,然后用右手双指夹住了盛无崖直刺眉心的长剑,轻轻一扭,就将这江湖扬名的上古宝剑捏成了几截。断裂的剑身被他的袖风甩出去,其中一枚恰恰刺入了离双胞胎只有三寸远的木质车壁里,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你的剑法倒是大有长进。”邀月捏着一枚残剑寒声道。

  盛无崖三剑之后就气短力竭,下半身的热流如江河决堤般汩汩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我……”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身子却晃了晃,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黑暗兜头罩来,盛无崖倒在了花月奴的尸身边。

  “死了好。”邀月愣了愣,重复了一遍:“死了好。”

  他跨过地上的尸体,飘然走到马车边,并指成掌,喃喃道:“花月奴的孽种也不能留在世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怜星突然厉声喊了句:“兄长!”

  邀月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枫娘若真的死了,杀了他们倒也没什么。”怜星指着地上的女子:“可是,她还活着。”

  邀月闻声看去,果然见那血泊中的女子还在喘息,只是已经非常微弱了。

  “死别只痛那么一下,怎比得上生离?”怜星的眼中泛起了幽幽的光:“她既然还活着,不如就将这两个孩子留在这荒野?好教他们母子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邀月收回手,肺腑中的暴怒似乎也因此平和了许多。他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淡淡道:“不错。”


第34章 名剑香花 03

  上上辈子,盛无崖曾听说,一个母亲不会天然喜爱自己的孩子。爱这种东西,会产生在长年累月的相处中,会产生在一点一滴的日常里,却唯独不会产生在血缘里。这个认知,和她的生活经验相悖,因为她的室友似乎确实是在孩子一落地就爱上那个婴儿了。

  后来,她从别人那里得知,原来胎儿会在妊娠过程中分泌一种奇妙的激素。在激素的作用下,即便没有长年累月的日常相处,也会激发母体对幼儿毫无保留的爱意。世界上任何一种突如其来的爱,都逃不过这个规律,男女之情亦是如此。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她对婚姻和生育就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她知道自己的本性,知道自己不擅长和小孩子相处,她无法想像自己的自由意志被绑架,全心全意去爱另一个人的样子。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盛无崖都不能理解因激素而产生的爱究竟是怎么样的。直到后来,她弟弟弟妹生下了第三代。过年时,盛无崖回老家看到那个胖嘟嘟的婴儿,脑海中遗忘多年的记忆突然浮出了水面。

  原来自己对那种莫名其妙的爱并未毫无体验,原来自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体验过那种爱了。那时候,她弟弟还小,幼儿园暑假时,大人把这个孩子送回家乡交给了老人。老人顾不上,于是这个鼻涕虫就拖在了盛无崖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这个散发着奶香味儿的弟弟,一天二十四小时无微不至地照看着,连梦里都是他。

  长大后,盛无崖与这个弟弟的关系说不上亲近,故而对幼时的那段记忆产生了困惑。那种强烈的感情就是因激素而产生的爱么?那是幼崽在进化过程中刻在基因里的生存策略么?

  多年后的今天,似曾相识的忧惧再次捏住了她的心,让她在梦中也不得安稳。行进中的华丽车架似乎碾上了石子,狠狠地颠簸了一下,盛无崖猛然惊醒,后背全是汗。

  坐起身后,她发现自己又躺在一辆马车中,身下是一张精致的玉簟,身上是一张洁净的薄毯,触之温凉,非常适合夏日。一个白衣姑娘跪坐在马车的出口处,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

  盛无崖不动神色地后退了几步,把自己缩到了车厢角落,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我的孩子呢?”

  那个姑娘像是聋了似的,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仍旧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连眼神都不曾移动分毫。盛无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下身再次出现了一股热流。她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的裙子又红了,那张玉簟上也染上了血迹。

  这是产后的恶露,至少要持续一个月才能排尽。盛无崖活了两辈子,脸皮还算厚,她轻轻地用薄毯盖住了血迹,在车厢里瘫了下来,全当没看到。

  毕竟人在屋檐下。

  她一心装死,车门口的石像反而动了。她探出头,跳出去叫停了行进的马车。不久后,四个美丽的女子鱼贯而入,一个端着一盆热水,一个捧着一打毛巾,一个抱着一套新衣,一个拿着一卷干净的簟席。她们恍若无人地把盛无崖从被子里拎出来,一个按手一个按脚一个脱衣一个扒裙。

  “!”盛无崖吓到了,挣扎起来嗖的一声往门口窜去,谁料扯到了大腿上的创口,疼的她身子一歪撞在了木棂上。捧毛巾的那个姑娘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然后把她小心地拽了回来,继续刚才的动作。

  幸亏马车够大,这么多人在里面折腾也尚有余地,盛无崖生无可恋地任由这四个姑娘对自己上下其手,再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姑娘们用热水给她擦去了身上的热汗和血污,水都换了好几盆,然后将马车内污掉的玉簟卷了出去。盛无崖知道,病人和伤员是不能讲羞耻心的,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由她们清理自己的身体。

  换上新衣和干净的月事带后,姑娘们面无表情地退了出去,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盛无崖睁开眼睛,对几个姑娘说了声“谢谢”。

  马车继续前进,半个时辰后,有人带来了一个食盒,交到了车门口的那个女孩子手里。她打开食盒,取出匣内精致的清粥小菜,一一放到了盛无崖面前。

  她确实饿了,端起一碗五色米粥说了声“谢谢”,那个姑娘仍然没有半点反应。盛无崖又问对方的名字,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吃。那人依旧坐在原地,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她叹了口气,想起移花宫的弟子们,好像确实都是这样冷冰冰的。绣玉谷的至高武学明玉功,练得越深,身为人的七情六欲也就越少。似邀月怜星那样的高手倒也罢了,这些普通弟子不过堪堪入门,只学了几手移花接玉,根本不至于寡情若此。

  她们不是天生就是这副石头样的,她们是被塑造的。这正是逝去的江枫厌恶那对兄弟的地方。

  马车走走停停,盛无崖在车厢里不见天日的瘫了六天,终于在一个晚上找到机会,点了看门女子的穴道,以凌波微步跳出车厢,飞速朝远处跑去。

  车厢外,月明星稀。她一口气疾奔了十来里,跑得大腿上的缝线都崩开了。眼见自己远离了那个车队,她放缓脚步,站在林中侧耳倾听,朝着有水声的地方跋涉而去。两刻钟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条清澈的溪水流淌在明亮的月色下,波光粼粼。

  盛无崖按住创口,小心地俯下身子,用双手捧了点溪水解渴。饱饮了几口溪水后,她抬起头,在月光下轻轻地舒了口气。她打量了一下方向,转身朝着溪水上游走去。百来步后,河溪拐了个弯,露出了一大片石滩。移花宫的那两个兄弟和随行的一众弟子就站在滩涂上,似乎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久,就等她的到来。

  她停下脚步,脊背上冒出了丝丝凉气。

  邀月静静地看着她,视线微微下移,似乎在她的裙子上瞟了一眼。怜星站在一旁,低着头平静道:“看护不利,按宫规当死。”

  这句话并不是对盛无崖说的,而是对那个在车门口坐了好几天的石像姑娘说的。此时此刻,那姑娘就跪在移花宫的大宫主面前,身子微微颤头。

  “不关她的事!”盛无崖急切道:“我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

  邀月没有理会她的大吼,反手就向那姑娘拍去了一掌。盛无崖提气一跃,拼命往那姑娘身前飞去,却终究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死在了自己面前。而她的身体也因此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石滩上。一片尖锐的石块划过眉心,殷红的血沿着她的鼻梁流了下来。

  “若再有下次,她们都会死。”怜星依旧低着头,谁也没看,无波无澜地说道。邀月转身离去,两个移花宫弟子把盛无崖从地上扶起来,一左一右地搀着她沿原路返回。盛无崖扭过头,见那姑娘的尸体就这么孤零零地被扔在河滩上,强忍着怒气说道:“把她的遗体带走!”

  没有人理会她。怜星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兄长后面。盛无崖硬生生止住脚步,又喊了一句:“把她带走!她也是你们移花宫的弟子,不该曝尸荒野!”

  仍然没有人理她。

  她右手一翻,将那块划破眉心的石头往颈动脉上扎去,心想他妈的,千古艰难惟一死(注1),她这条命活着还得害死人,不如立马死了算了,谁怕谁啊!

  远远走在最前方的邀月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盛无崖面前,直接捏断了她的腕骨。

  “艹!”盛无崖大骂出声:“死变态你不是人!”

  邀月看起来气得不轻,死死地盯了她半天,方才冷冷道:“把菡萏带回去吧。”

  原来她叫菡萏,盛无崖心想,她总算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当天晚上,她半死不活地瘫在马车里,右手打上了石膏。马车门口新来了一个姑娘,跟先前的菡萏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连觉都不睡。她看着那个稚嫩的姑娘出了很久的神,然后问:“菡萏入土为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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