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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细的想想，又没有什么不对劲。 我说：“立花酱和同学昨天去旧宿舍玩试胆大会，前一秒还在旧宿舍，下一秒发现自己到了废旧仓库里。为了让大家相信，今天又带人进去了。” 他简短评价：“听上去挺傻。” 我：“……” 虽说的确是，为什么感觉更违和了。 我抬头，盯着近在咫尺的侧面看了几秒，看不清对方的脸，我选择放弃。他转头看我“怎么了？” 我沉默几秒，选择告诉他实话。“感觉你很陌生。” 他：“陌生不是正常的么。” 我：“……” 我点头：“你说的对。” 我们现在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的确是陌生人+雇主和执行者的关系。没见过员工和老板还手拉手去执行任务，员工还拉着老板的手摇来摇去撒娇要亲亲抱抱的。 樱高到了。 我配合来过两次的大猫猫演戏：“到了。” 他抬头看了几眼，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他是第一次来宿舍的演技，在心底给大猫猫的演技给了十分。表面上我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我带你进去。” 他；“谢谢雇主。” 我：“……不用谢。” 你就是跟我客气，我也不会给大猫猫多的小鱼干。 * 我和大猫猫到达樱高的时候，天色已经降临。我看了看樱高镶嵌在墙上的时钟，果然看不见指针具体的走向，我带大猫猫进入樱高。 门卫大叔伸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身后，我感觉到他的疑惑。 我：“我忘记带东西了，回学校拿。” 门卫大叔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估计是看到了我身上樱高的校服。我成功带着大猫猫走进学校，穿越大半个操场走到狭窄幽暗的旧宿舍。白天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到了晚上有了黑夜buf加持，再加上周围人烟稀少，很有几分鬼屋的既视感。 学校不把旧宿舍租给鬼片真是可惜了。 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光，我猜立花酱他们已经进去了。正好我也不想被他们看到自己来了，还带了角色扮演的男朋友。 我：“我们进去。” 他：“嗯。” 我们拉开旧宿舍的门，我还未走进去，一阵劲风从里面吹了过来，我打了个寒噤，一只手绅士又温柔的扶住了我的手臂。 “害怕就拉着你。” 我的回应是反射性的抽出了手，手臂抽出来的瞬间我愣了一下：我和大猫猫已经牵过手，还抱过，他现在不过是拉着我的手臂，怎么会让我排斥成这样。 我试图解释：“。” 他理解的点头：“我明白。” 我：“……” 你明白了什么，怎么把我弄得不明白了。 我一头问号，他懂事的放开我的手臂，走到我的面前开路。挺拔的身形在黑暗里，像是一盏指引方向的灯，充分发扬着打工人应该为雇主排忧解难的精神。 ……真是让人感动啊。 大猫猫，你今天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 他在黑暗里如履平地，一面告诉我：“雇主，旧宿舍很黑，注意脚底下不要受伤。” 我沉默，看着黑暗里摸索前进，还不忘照顾雇主的大猫猫，感动的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一束光照射出来，驱散了黑夜，还驱散了大猫猫装逼。 他回头：“……” 我沉默：“……” 如果不是手机一直在兜里震动，我也差不多忘了这回事。 他：“手机在震动。” 我：“嗯。” 他：“你不看看？” 我：“不看，这个情节像是恐怖片里的经典桥段。” 他：“？” 我：“在黑暗里行走的时候，收到电话会听到可怕的声音或者信息，告诉你眼前的你并不是你之类的。” 譬如陪在我身边的大猫猫，不是我认识的大猫猫什么的。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在旧宿舍的氛围里，我拒绝看。 我听到前方传来了大猫猫的低笑，是奇怪的音节。 大猫猫好像还没有玩腻角色扮演的游戏，就连笑声都要表现得和平时不同。 我：“继续前进。” 前面传来很轻的“嗯”。 我们走了没有多久，前面听到一阵尖叫，我分辨不出是谁的，但声音非常的稚嫩，至少可以确认是学生。不需要我提醒，五条先生快步走了过去，我也加速跟了过去。 * 声音发源的地方是一堵墙，周围空无一人。 只有还在燃烧的蜡烛证明刚才有人存在过。 我前面的五条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三叉戟，半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地面。“不要过来。” 我感觉到周围阴冷的寒意，凉的我打了个喷嚏。 我：“是特级咒灵。” 他：“特技咒灵？” 我：“……” 大猫猫你还要玩角色扮演到什么时候。 “啊——！” 又是一声尖叫，是立花酱发出的。 我朝着声音的发源地追了过去，大猫猫紧跟在我身后让我不要乱跑，我们在过去的路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旧宿舍的场景变成了废旧仓库，我们班的几十个人都在里面，他们被吓得昏了过去。 立花酱瑟瑟发抖的跪坐在地上。 我从踏入领域后就瑟瑟发抖，感觉自己进入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箱。我感觉到眼前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扫到了我的脸上，正打算用手拨开，看不见的东西因为触碰到我燃烧了起来。 倒吊在我面前扎了四个辫子的缝合怪，出现。 缝合怪：“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我一看见你就想要杀了你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我：“……” 我对他伸出手：“第一次见面，握个手？”
第37章 猫猫森气。 * 我手机里的灯光照亮幽暗的领域, 我对倒吊的缝合怪伸出手，我感觉到跪坐在地上的立花酱，身后的五条先生, 眼前的缝合怪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立花酱：“美嘉子……” 五条先生：“雇主？” 雇主？五条先生你的角色扮演还没玩腻吗？——等等，为什么我自然的就把五条猫猫的称呼，变成了五条先生？ 我怔了怔，眼前的缝合怪盯着我几秒，垂眼看了看我的手。 缝合怪声音顽皮又天真：“这是把我当路边野生的猫咪了吗？握手？” “——可以哦。下次记得给我带好吃的猫粮, 嘛, 不过也没有下次了。” 他自说自话, 伸出苍白的手。我看见他的手指甲不是人类淡粉润泽的颜色，像涂了黑色的指甲油。 看上去很怪异。 我一想到他咒灵的身份，就不惊讶了, 这大概是特级咒灵的标识。 我们的手触碰到一起，他又天真又恶劣的笑容僵住。 我·表面上骗他握手·实际是为了让他接触我·触发被保护机制+缝合怪·表面上假装同意猫猫握手·实际上他的攻击方式和触碰人有关·触发攻击 抱着同意想法所以握手的我们, 沉默的看着缝合怪的指尖出现的熊熊烈火。 缝合怪：“……” 我：“……” 缝合怪指控我：“骗子。” 我：“……” 不明白他的指控中, 为什么还有委屈愤怒。不过至少我知道, 保护机制只有在接触者怀抱恶意, 火焰才会燃烧得更加旺盛。 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本文里, 人形猫猫只能有一个。” 缝合怪：“？” * 我对上他怀有疑问的目光，认真郑重的点头，奇怪的是他的疑惑好像更重了。我不想解释，跃过他走向立花酱。 “等一下, 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解决完。” 缝合怪的话被破风而来的三叉戟打断，五条先生一阵狂扫, 和缝合怪打了起来。 我在立花酱面前停住, 伸出手。立花酱把手给我, 借着力从地上起身，她看了看我的身后。 立花酱：“那个人，在、在打空气吗？” 我：“……” 我转头，没有被缝合怪再次触碰的我，看不见他的身影，除了地上掉了一段还在燃烧的手臂外，只能看见五条先生帅气的挥动三叉戟打空气。 ……动作很帅，长发随着身形飞舞，身姿挺阔，但打空气的举动就透露出傻气。 我：“……是吧。” 立花酱：“美嘉子酱怎么会来旧宿舍？白天的时候已经拒绝我了呀。你，是为了救我来的吗。” 我不是。 我没有。 你别瞎说。 不要胡乱把我当成热心肠的好人。 我不自在的避开立花酱看我的炯炯目光，“不是，我和五条先生约会。” 立花酱：“到旧宿舍约会？” 我：“……当做鬼屋冒险。” 立花酱点头，无比确信：“美嘉子酱又在口是心非呢，这次借口找的不够好哦。” 我：“……” 立花酱看向我身后，和空气打得正激烈的五条先生，发出疑问：“这位是五条先生？” 我也看过去，“嗯。” 立花酱：“？” 我：“？” 我们转过头面面相觑，我不明白立花酱为什么会露出震惊的表情。末了，我想她可能是没认出五条先生。 我解释：“他今天玩角色扮演。” 立花酱因为过于震惊，艰难的，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他再怎么看，也跟之前是两个样子啊。” 我点头：“所以刚见面的时候我差点被骗过去了。” 立花酱：“……” 我细数五条先生为了表现出自己和以前不一样，都改变了哪里：“他换了蓝紫色的假发，声音故意改变成温柔的声调，穿衣风格也变了，就为了考验我。” 就很过分。 立花酱：“……所以你完全没有发现，这是两个人吗？” 我：“？” 我一脸问号，五条先生已经打完空气，收起三叉戟走了过来。 五条先生：“雇主，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你还要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到什么时候，还没——”腻味吗。 不对。 ［可是他再怎么看都是两个样子啊。］ ［这是五条先生？］ 时间逆流到最初，他看见我的陌生表情。 …… 我缓缓抬起头：“你不是五条悟？” 后者甩了甩三叉戟，“你不是让我玩角色扮演，扮演你的雇工？” “……” “……” 相对无言，在短暂的沉默后，我们终于发现彼此都误会了彼此，再在误会的基础上加以自己的理解。 一个人以为对方是男友在角色扮演。 一个人以为对方要求角色扮演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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