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指责:“你们的亲子关系是怎么回事啊?” 永远却不在乎:“像老师这样没有妻子和孩子的人,大概无法理解我们的关系吧。” 夏目和名取突然同时笑了出来。 猫咪的脑袋上爆出青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夏目笑道:“算了老师,还是快解释一下房子外面是什么样子吧?” 猫咪调整了一下心态,伸出两只前爪,勉为其难地比划形容说:“是一大坨棕色的肉球,这么长这么宽,看起来像个蛋包饭,里面会发出红色亮光,表面似乎有一层脆脆的外皮,外皮上有一条条的条纹——” 等猫咪老师形容了半天,杀生丸突然用两个字概括全文:“虫蛹。” 猫咪:“……” 永远顿悟:“我知道了!房子就在虫蛹里面,我们果然全部在妖灵蝶的肚子里!” 刹那仰头凝视天花板:“而这个虫蛹在吸收我们的力量之后,将会破茧孕育新的妖灵蝶。” 名取思索:“就这样一层层扩大繁殖下去,整个星球或许真的可以毁灭。” 夏目推测:“陨石也许就是别的星球被妖灵蝶摧毁后爆炸产生的。” 永远感慨:“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 夏目反问:“不是你们一开始就说世界会因此毁灭吗?” 永远耸起肩膀笑道:“我又没见过它毁灭世界……说说而已嘛……这样你们才能认真对待嘛……” 夏目不好反驳:“但现在看来你们说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杀:我,高贵【。
第15章 铃声 永远再说:“接下来有一个破局办法,那就是把所有人类和妖怪集中在房子的一个角落,联手设置出最强的结界,由我们保护他们,然后再由父亲施展苍龙破,把这个妖灵蝶虫蛹彻底粉碎。” 刹那说:“风险是如果爆流破也被妖灵蝶吸收,虫蛹就有足够的力量马上孵化。” 永远思索:“还有一个风险,那就是我们并不能完全抵挡父亲的攻击,那群除妖师加起来也不行。” 名取评价:“你们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永远很有自知之明地叉腰:“当然了,毕竟我们只是十四岁的半妖而已。” “……”名取说,“把这个作为下下策吧。” 这个时候,斑斓的色块忽然在墙壁上闪现。 “妖灵蝶?” 半透明的妖灵蝶化为影子附着在墙面上,以平面形态快速朝着远方飘去,似乎在巡查自己的领地。 “追!”永远和刹那立刻跟上去。 杀生丸并不打算跟上她们的节奏,依然自顾自地缓缓往前走,名取和夏目犹豫一秒,选择跟着追出去。 妖灵蝶转过拐角,等永远和刹那赶到,它的影子已经消失。 随后到达的名取询问:“不见了吗?” 永远解释:“它随时都可以消失,恐怕这是徒劳的尝试。” 猫咪老师对着旁边的桌子挥手:“我们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你看这些东西没人吃多浪费唷——” 永远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这是水吗?” 夏目点头:“是的,拧开盖子就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永远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半,再把剩下半瓶交给刹那,由刹那喝掉剩下另一半。 正当他们在旁边的房间里坐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男子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去看看吧。”永远再起身。 他们经过走廊到达隔壁房屋,见到一个厢房前围了五个人。而尖叫声来自于一只妖怪,带着面具的妖怪站在门边捂住半张脸,对新赶到的几个人解释:“这里死人了!” 永远:“……” 怎么这里的妖怪平时也没见过死人是吗? 厢房内躺着一具人类尸体,尸体面目狰狞,睁大眼睛并张大嘴巴,看起来走得不是很安详。 猫咪老师非常感兴趣地眯起眼睛:“竟然是死人啊,这可真是罕见哦。” 五名男子中最高大的一人以冷漠的口吻解释说:“死者是东柳一族的除妖师,死亡时间在五分钟之前,死因是喝入毒酒,而我旁边这四位,就是导致他死亡的嫌疑人。” 嫌疑人甲吓了一跳,马上反驳说:“凭什么说我是嫌疑人?” 男子继续业务娴熟地诉说:“因为我的式神已经从走廊的东西两头除妖师那里打听了消息,案发当时没有其余人和妖怪往来,只有你们四个人身处于这个存在嫌疑的时空之中。” 嫌疑人乙接着反驳:“这算什么证据?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列为嫌疑人?你说我们有嫌疑就真的有嫌疑了?” 男子从怀里抽出一个证件并且打开:“除妖师只是副业,我的本职,是一名刑警。” “……”众人一时不知道究竟是他本职离谱还是副业离谱。 永远询问名取:“名取大人,刑警是什么?” 名取解释:“就是当有人非自然死亡时,刑警需要调查那个人的死亡真相,并从犯罪嫌疑人中找出真凶,最后让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嫌疑人是什么?” “嫌疑人就是可能谋杀了死者的人。” 永远感慨:“好厉害……” 刹那敬佩地点头:“你们竟然会如此在乎一个陌生人。” 名取笑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好吗?” 永远:“放我们战国时代,这就很不可思议。” 刹那:“因为每天都有无数人成批死去。” 名取解释:“时代的鸿沟而已——不用在意。” 刑警全身焕发正义的高光,再次严肃地告知:“凶手就在你们四人之中,你们其中有人依仗着蝴蝶制造的这场混乱,投毒杀死了积怨已久的受害者,并且认为没人会在混乱中在乎一个人的死活。正常来说,凶手的计划很成功,但很不幸的是,你们遇到了我。” 永远双手十指享受,对这段发言心动不已:“好帅气。” 猫咪老师百无聊赖地和稀泥:“哎呀这种时候就不要这么较真了,大家都很——” 夏目扣住猫咪的嘴:“老师你不要打岔。” 叮—— 铃铛声出现。 刹那轻声呢喃:“冥冥之中听到了扣题的声音。” 叮—— 铃铛声再次出现。 刑警似乎没有听到铃铛声,娴熟地进入下一个破案阶段:“接下来,请你们接受我的问话。问话将在隔壁翻那个房间进行,希望你们能够配合,在我确认事实之前,你们不可以离开这条走廊。” 四个嫌疑人中,三个流露出了不想要配合的厌恶表情。 永远伸手,指向始终没有出现表情变化的花脸男子:“刑警大人,他不是嫌疑人。” 卖药郎作为嫌疑人之一,正心无旁骛地看着窗外光幕。听到指认,他缓缓把头转过来,对着永远发出轻微感慨:“——哦?” 刑警:“为什么?” 永远解释:“因为他是一个卖药的。” 刑警马上扼杀她的天真:“卖药的就不可疑吗?你看他打扮成这样子哪里不可疑了?还有他背后的箱子里到底是不是装了毒药?他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知道吗?” 永远觉得有理有据:“……哦。”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刹那侧头望向走廊尽头,“父亲。” 杀生丸实现瞬移,原本还在五十米开外,下一刻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刹那身后。 “咪——”猫咪老师再次奓成球。 夏目叹气:“不是说好脱敏了吗?” 永远请求:“父亲,请你用天生牙拯救他。” “……”杀生丸无所谓地握住天生牙刀柄。 叮—— 就在同时,卖药郎平举藏在袖口中的一柄短剑。短剑剑柄上雕刻有一个棕色人头,人头的嘴巴上下张开。 他与杀生丸相对而立,似乎将在下一刻同时抽出兵器。 永远不解地看着两人对峙:“卖药大人,怎么了?” 卖药郎的喉咙底部发出和善的劝告:“不可——以哦。” 永远向卖药郎解释:“我们只是想复活死者,这样死者就可以直接指认凶手是谁。” “永远。”杀生丸没有看到冥界使者出现,右手松开刀柄,“已经没救了。” 与此同时,卖药郎也将持剑的右手放回身侧。 刑警先前不在双兽戏人的现场,但已经从式神那里听说了杀生丸的威力,此时恭敬地对他行礼:“起死回生之说过于玄奥,在刑侦事件上可行性不强,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阁下继续插手了。” “看来耽误太久了。”永远不在乎他们和刑警的世界观劈叉,由于战国时代遍地都是尸骸,她对死者彻底凉凉之事并不惋惜,只是平静告诉刑警,“刑警大人,请允许我再打扰片刻。” 刑警很给杀生丸面子:“可以。” 永远伸手指向卖药郎,转而去告诉自己杀生丸:“父亲,这位是姓名不详的卖药大人,和我们一样来自于另一个时空。他就是我们先前所说——‘与你长得特别像’的那个人。” “……”杀生丸不想回应。 卖药郎倒是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是——吗?” 永远接着追诉:“父亲你听,除了样貌,你们的说话语气也特别像。” “……”杀生丸终于流露出“像个鬼”的冷漠。 “看起来父亲不承认。”永远对卖药郎与刑警行礼,“打扰了,接下来请你们继续。” 在离开之前,刹那指向嫌疑人乙:“刑警大人,这人身上,沾有死者的气味。” “……”刑警与嫌疑人甲丙丁全部望向嫌疑人乙。 嫌疑人乙惊恐地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任务重新交给刑警,围观者已经全部离开。 杀生丸忽然伸出右手,细长的五指轻轻抓住刹那皮毛上出现的一个多余凸起。 “吱——”毛刺猬发出尖叫,随后被杀生丸薅了下来。 刹那本来已经忘了这件事,此时突然回头解释:“父亲,这是——” 好在杀生丸只是随手把毛刺猬扔到路边。 永远与刹那松口气,然后“嘭”的一声响,毛刺猬变成半米高的黑面具妖怪飞回来,张开双手想要抱住杀生丸背后的皮毛—— “这个不能抱!”为了她的生命安全,永远选择一脚把她踢飞出去。 “……” “请保持至少这样的距离。”永远虚空比划了一米,“不然很可能会死的。” “……”鎏息只能飘浮在杀生丸的一米距离之后,满怀憧憬地轻声呼唤:“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无动于衷地继续往前走。永远向鎏息解释:“他已经忘记你了,你就不要再纠缠了。” “不行。”鎏息飞到杀生丸前方,继续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杀生丸大人,我就是被你净化的那个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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