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迪亚波罗翻身跳下阳台,红王删去时间,他消失在了房间内。 Dio为迪亚波罗的‘消失’微妙的挑了挑眉。 在三河的‘意志’影响下,他同样不得不离开这里。 在从窗台跳离前,Dio回头看向了三河,又看了一眼震惊的乔鲁诺·乔巴纳。 “你会知道的……你需要我。” …… 三河一点都不想理他。 她扭头安抚着乔鲁诺,让担忧的年轻人平静了下来。 窗外的风从破碎的玻璃中涌入,三河跪坐在地上,指尖接触着地面。 在她的‘意志’之下,窗台旁死去的猛禽挣扎了起来,“死亡的结果”被逆转,羽翼下的创口逐渐消失,它啼叫了一声,梳理着羽毛从阳台飞了出去。 地面的玻璃碎片震动着,向上合并贴拢,一整面落地窗恢复如初。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三河伸手揉了揉乔鲁诺的脑袋。 - 但在乔鲁诺离开不久后,空条承太郎就撬开了她的房门。 三河没有睡意,还盘腿坐在地上思考着‘时删’与‘时停’的优先级问题。 ——时删可以预测到时停后的结果,只有Dio本人知道时停中发生了什么,但完整删除时停就能改变结果,瞬时误差将会改写战局。 在看到三河美穗的第一眼,承太郎整个人松懈了下来。 他跪坐了下来,拥抱着她。 空条承太郎的双臂和胸口肌肉坚实有力,他比坐在地上的三河高上不少,几乎整个人都要把她罩住了。 “刚刚遇到危险了吗?” 他低声询问着三河。 太近了……呼吸吹在三河的耳朵上,她半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承太郎的声音很低沉好听,因为紧张还有些颤抖,三河感到自己的耳朵要麻了。 “明天起和我住在一起。” 他用的不是询问句,而是表示命令的祈使句。 ——什么? 三河愣住了。 “我会保护你的。” 他承诺着,左手环抱着她的腰,右手扶着她的后脑勺。 “——可是?” 三河却抬着头,呆呆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昭和男人虽然仍旧是面容平静的样子,几颗泪水却从他的眼眶中掉落,沾湿了颤动的睫毛,划过脸颊掉在了三河的手背上。 “你怎么……在哭呢?” 因为他太过于担心失去她了。 呆楞了片刻,三河终于明白了承太郎的担忧。 强势的人在陷入恋情中时,往往是一场矛盾重重的“零和博弈”。 她在想——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不清醒的样子。 人类要如何保持清醒? 情感、公正、得失,人类永远都不清醒。 和迪奥·布兰度相比,空条承太郎的诚挚令她寒战,他的“不清醒”令她茫然又着迷。 “——原来你才是最正常的那一个。” 她下意识喃喃了一句,说出的话令空条先生费解又疑惑。 他暂时还无法理解三河口中的“正常”,不过他猜测这句话是“他令三河安心”的意思。 ——他很乐意她这么认为。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快乐,今天又是神展开的一天…… -
第29章 那不勒斯之海8 攀上捷径、掌握权力是大多数野心勃勃者的通病,三河认为那样的选择很无趣。她已经死过一次了,知道财富、权力、声望是世界上最无穷尽的东西,人的野心无法被填满——因此讨好她的两位恶人并没有得到她的青睐,反而是沉默严肃的承太郎吸引了她。 年轻时的空条承太郎又为什么选择了三河美穗? 在大部分人看来,无论是青年时还是成年后,他一直是冷静而内敛的。 而三河——她从一开始就是不怀好意、做事不计后果的小坏蛋。 他为什么被她吸引了? 在1987年的印度初见三河时,空条承太郎才刚刚成年,三河那种与众不同的矛盾吸引了他,她的谜团肆意又迷人。 那种迷茫、困惑又因为“能力”而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像初次踏入草原、脚步踉跄的小狮子。 征服聪明的女孩是男人们的本能——年轻人的热情往往是迅速燃烧并无需理由的。 承太郎并不知道三河的过去,他能体恤理解她的忧虑,但他没想到——她是不愿安定的小混蛋。 1999年的意大利,三河站在那不勒斯街头注视着他,他再一次见到了三河那种熟悉的、下意识的娇嗔,她可爱的惊疑与不安让他寒战——假如她是糖块,她会甜的令他吞掉舌头。 越是沉默冷静,越容易被未知引诱。承太郎也是这样的。 ——这是占有欲。 三河的自我怀疑与否定唤起了他对她的占有欲、疑心、爱情——明明是理智冷静的成年人,他的心境却回到了1987年的夏天。 ——那个冲动、矛盾,肆意挥霍时间与青春的十八岁。 在这一刻,承太郎认为:无论不安分的小混蛋犯下了什么蠢事,他都会原谅她的。 - 三河的问题又是什么?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Dio是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恶人,她也不是轻信Dio的小白痴。 但她还是改变了恶人救世主的命运,出发点仅仅是“有趣”。 ——这种随心所欲的想法当然是不正确的。 也并不全是她的错误,在埃及时,她对世界拥有错误的认知,认为一切都是幻想:在自己的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算是什么错误呢? ——更不用说迪奥·布兰度其人博学多才,待友人体贴而深沉。他的目标明确充满野心,最初与三河交好的目的非常明确:寻找盟友,杀死敌人,活下去。为了博取三河的信任,他甚至能全盘托出黑暗而罪恶的过去。 正常人的人生是一段拥有结束的旅途,可三河美穗的人生是莫比乌斯环。 因此她觉得Dio的野望很有趣,她愿意帮助他一次。 为了使荷丽女士有足够长的时间适应她的替身,她将迪奥布兰度从埃及带走,回到了1999年的杜王町。 在这十二年里,她的“意志”和她一样选择了承太郎,他们拥有了徐伦。 她只是没有料到Dio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她以为他是不敢的。 三河美穗没有保留的、直白的向承太郎坦白了自己的经历。 他是她的“意志”所选择的人,是徐伦的父亲,他应当得到三河的坦诚。 默默听完了三河的倾诉,昭和男人只是拿起了自己的帽子,做了一个和十二年前几乎一样的动作—— 他将自己的帽子扣在了三河的头上,帽檐几乎遮住了三河的大半张脸,遮盖了她的忐忑不安,也弄乱了三河柔软的头发。 “……我明白了。” 他用一种成年男性稳重而包容的语气安抚了她。 承太郎并没有责怪三河什么,她在某一种程度是“混乱”的:她的自我认知、善恶观、价值取向从一开始就异于常人。 ……他早知道这一点了。 不然他也不会在埃及那个天高地远的鬼地方……骗到她飘忽不定的心。 承太郎接受了三河的不安与坦率。 ——她曾以为世界是虚构的。 ——Dio告诉了她真相。 ——她的能力令人们无法承担。 ——人们本该惧怕她,或是追随她。 他伸手替三河把碎发挽到了耳后,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找到了她,她仍旧是属于他的。 他的一只手握住了三河的手腕,轻轻将三河的手背到了身后,挽着她的腰,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 “小混蛋。” 他轻声的、直白的对空条夫人说出了腹诽。 三河放松了下来,闻到了承太郎身上熟悉的木调香水味道,沉沉的松木中带着一点鼠尾草清甜,像是干燥海风中炸起的火星,她恍惚自己是回到了港湾的小船。 昭和男人在这一刻蛊惑了她。 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情况下,三河看待“亲密关系”的态度是消极的。 人类懒惰、善变、自私又残忍,在大多数时候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目睹的越多,越能理解人性的缺陷。 把情感寄托在他人身上是浪漫又不理智的。 但空条承太郎总在展现他的与众不同。 - 傍晚六点钟了,徐伦和乔鲁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意大利儿童片,承太郎则在书房整理着工作笔记,三河听到街上踢球的意大利孩子在向他的伙伴大声告别,他几乎是叫喊着:“Arrivederci!(再见)”。接着他喊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太有趣了,三河站在阳台上,双手抱胸注视着街头的孩子们奔跑的身影,这或许就是孩子们热烈、直白的情感。 ‘再见’代表着他们将会下一次见面,不只下一次,同样是无数次,稚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他们能见许许多多面。 他们还很年轻。 就像三河与她的徐伦那样,就像三河与……承太郎一样。 “时间”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三河曾在“活着时”与别人谈论过生命,和一些人的顺其自然相比,她对“寿命”的概念非常执着。 更不用说她死去过一次。 而在这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无论是杜王町还是埃及,无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哪个时间节点,三河美穗对这个世界都是全新的。 她与徐伦拥有无尽的时间,但承太郎没有。 这是不公平的。 只要我想,他是不是能永远陪伴我呢? 透过玻璃推拉门注视着承太郎,三河几乎是毫无负担的、轻佻的这样想着。 她能够赋予他漫长的寿命,没有人能抗拒她的力量,承太郎当然也是这样。 但是——三河喜爱着承太郎的性格与品质,她不想令他失望,因为——她会——吓坏他的。 三河垂下了眼帘。 她甚至想在承太郎的记忆中永远保持纯真与善良。她猜测令一位英雄“永远”爱自己,物理意义的“永远”——会是非常幸福的。 迪奥·布兰度和空条承太郎知道她是什么,陌生的意大利青年也知道她的特殊之处。恶人们在认识她的本质后认为:她能够剥夺人们的生命,也能够赋予人们力量与权力。 恶人忌惮着她,也渴求着她。 ……在他们眼里,我是无所不能的。 她靠在阳台的护栏上,挽在耳后的头发滑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脸颊。 下一刻,她的“意志”令那不勒斯港湾的冷空气向下,温差产生对流,倏然刮起的阵风将遮住她视线的头发吹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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