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眯起眼睛,恩...这个反应能力,勉强合格。 关于毛利兰,他刚刚产生一个有趣的想法。从她那位小男友工藤新一不自量力跳入红黑相争的漩涡里来之后,只要他们两方的争斗不止,那么毛利兰这辈子想平凡度日基本无望了。这次就算她侥幸不死,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毛利兰对自己身处的旋涡一无所知,怀抱着平凡的梦想,游走在黄泉河畔,哪一天尸骨无存,也不明白为什么。听起来可不是蠢透了么! 琴酒咧唇,森白而整齐的牙齿配上他神色难辨的墨绿色眼瞳,让兰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琴酒,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呢。这女孩放弃逃生的机会,坚持不对他下药,那么,他就送一个机会给她,变强的机会! 人之所以善良,有时候并不是内心真的那么光明,而是没有作恶的力量。当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拥有的力量又太多了,渐渐的就会膨胀,尤其是自以为正义的人,更是如此。带着莫名的优越感,站在道德制高点,作出审判者的嘴脸。义正辞严下,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持强凌弱?好像正义,就可以凌驾于一切事物之上,无需诚信,无需原则,无需脸面。 毛利兰又会变成什么样呢?琴酒低笑,无聊的人生又有了新的乐子
第18章 纯黑的救赎第十八章 毛利兰一脸懵逼看看手里小巧的枪支,又看看远处的靶子,觉得自己在做梦。 琴酒的行动力很强,她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就被琴酒一路拎去打靶训练场。琴酒塞给她一把枪,和她简单解说了基本用法,然后就用眼神逼迫她开始瞄准射击。 当然,所有的子弹全部脱靶了。 琴酒看她的眼神杀气腾腾,毛利兰感到说不出的委屈,她根本都不会,难不成琴酒觉得她应该枪枪正中红心吗?就算她当警察的老爸也不敢保证能做到啊! “人蠢就表示做所有的事情都和猪一样吗?”琴酒毫不客气的毒舌,对兰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兰垂着头乖乖挨训,反正她没有人权。 “再来。”琴酒将子弹扔给她,告诉她该怎么填装后,咬着烟一字一字的说:“最好祈祷这次不要全部脱靶,不然我就把你变成靶子!” 兰感到自己头皮都炸了,哪有这么教人的!但她很清楚,琴酒绝不是威胁,他说到做到。再打不中,她死定了! 只有5发子弹。毛利兰握枪的手忍不住发抖,靶子那么远,简直是在挑战不可能。 “砰!”脱靶。但是离靶子近些了。 “砰!”继续脱靶。这次手抖了一下,子弹偏得有点远,毛利兰清晰的听到琴酒那里传来一声冷笑。 “砰!”哇哦,擦到枪靶的边缘了。 兰深深吸一口气,还有最后两发子弹,她紧张到心脏已经麻木了! “砰!”兰的心蓦然一沉,完了,还是没打中。 最后一发了,怎么办!! “咯哒!”身后传来清脆的拉保险的声音,毛利兰不用回头都能感到冰冷的杀气席卷过来!冷汗浸湿后背,怎么办,到底还要不要开枪?开枪万一没打中,她估计就凶多吉少了! “三,二,.....”毛利兰突然听到身后的男人开始倒计时了,她顾不得多想,完全是身体本能,举枪,瞄准,射击! “砰!”与此同时她身后也响起一声枪响,“砰!” 灼热的风自她耳畔极速掠过,琴酒的子弹擦过她刚刚打出的子弹,子弹微微偏了一点点,正中红心。 毛利兰滑坐在地,感到全身无力。刚刚琴酒如果不开枪,她那枪应该也会打到靶子,但绝不可能是十环。真是可怕的弹道计算能力,这种枪感已经深入骨髓了吧?! 兰无比庆幸自己从来不曾试图去和琴酒正面对抗,不然只怕坟头的草都冒尖了! 被这样刺激过后,兰似乎找到了感觉,虽然环数很不好看,但脱靶少多了。琴酒全程冷漠脸,满脸鄙夷,真是笨死了!开枪有时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像毛利兰这样试图通过理论与生硬的模仿想学到射击精髓,简直是痴人说梦! 没办法,笨人就用笨方法,多开两枪找感觉吧。 “您...您说什么?”毛利兰吃惊的声音都劈叉了。 琴酒皱起眉,眼里有深深的不耐:“脑子不行耳朵也坏了吗!” 毛利兰不再多话,直接一个临空侧踢踹向琴酒的腰——反正是你让我动手的! 明明他的手插在口袋里,她动作也很快了,但是兰的脚踝却被一只大掌牢牢扣住,挣脱不掉,兰顺势拧腰另一只脚狠狠踹向琴酒的颈侧。 可是琴酒并没有兴趣与她你来我往一板一眼的交手,他直接抓起兰的脚踝抡出去了。方向则是坚硬的墙壁,兰双臂护住头脸狠狠撞在墙上。还未落地,听到破风声,兰下意识的侧身,一柄锋利的匕首在她上臂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猛的飞溅出来,兰呆住,冰冷的利刃抵在她的咽喉上,刀尖堪堪刺破皮肤,血珠顺着雪白的脖颈滚落。 “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琴酒持着匕首俯身看着兰空白的眼瞳,嗓音低柔如醇酒,“这可不是决胜负的比赛场,而是生死相搏的修罗场。除了胜,就是死。” 琴酒伸手拍拍毛利兰的脸,扬起唇角,眼神冷酷残忍:“认真点,小女孩。不然会死哦。” 说完这些话之后,琴酒直起身,用棉布擦拭匕首,匕首寒光闪闪,不沾一丝血迹。也没看到他怎么弄的,匕首再次隐藏起来。这场较量,琴酒连发丝都没乱,黑色的风衣没有一丝褶皱,完全是碾压式的胜利。 直到真实与琴酒交手时,兰才知道其中的恐怖。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交手,而是屠杀,如果琴酒最后没有控制力道,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一直以来,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离奇凶险,也曾经生死一线,本以为自己的身手尚可,不管怎样也有一搏之力。如今看起来,曾经的凶险一半是幸运,一半则是那些她以为的凶险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命悬一线。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经历了一些不普通的特殊事件罢了。琴酒早就看透了她,而她却没能看清自己。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琴酒已经径自离开了。兰木然的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感到说不出的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向下掉落。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遭遇到这些,包括曾经经历的数次危险。和她同龄的女孩子们还在烦恼喜欢的男生是什么样子,最大的心事是考试又考砸了,美丽的脸上长出恼人的痘痘...而她却已经经历过爆炸跳楼甚至枪战了。 她深爱她的朋友和家人,爱她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她不畏惧困难,亦可以为了在乎的人拼命。但很偶尔的时候,她也会迷惘,警觉自己生活的环境有些不对劲,甚至会去怀疑那个和她青梅竹马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少年。每当她开始怀疑新一的时候,内疚感就冒了出来,她应该最懂新一的,怎么可以怀疑他呢!可是莫名的疑惑总是不期而至,她甚至不敢去想,会不会新一在欺骗她。 不会的,新一虽然沉迷于各种案件,但是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骗人呢?! 她像催眠一样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可是却无法阻止她的命运向漩涡里坠落! 其实,这次被绑架,她并不是那么意外。她遭遇的危险本来就一次比一次致命,就算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 她没有兴趣做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她只想好好念书,好好的陪伴在父母身边。 毛利兰坐在地上,抱紧膝盖,泣不成声。
第19章 纯黑的救赎第十九章 过了一会儿,手心濡湿的感觉将毛利兰从情绪崩溃中拉了回来。她左臂的伤口又长又深,幸好没有割到动脉。兰吸了吸鼻子,吃力的起身,去找医药箱给自己包扎。直到刚刚,毛利兰才真正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无法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可以一直得到命运之神的眷顾。诚然她的运气一直很好,可是她不想再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幸运上。 直到濒死的时候她才深刻感受到,自己想活着,好好活着。以前很多天真傻气的想法慢慢淡去,她努力用更加客观的心态去看自己。 次日,琴酒打开门,看到兰正在屋里忙碌,他扫了她一眼继续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先生。”兰硬着头皮上前,琴酒停下来,冷淡的看向她。 兰踌躇了一下,深深给琴酒鞠躬:“无论怎样,谢谢你让我活着。” 琴酒嗤笑一声,眼神更加冷漠:“毛利兰,你能活着的确是要谢谢我。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当你身上仅有的那点儿价值没有用了,你的死期也到了。” 冷酷现实的话并没有让毛利兰退却,她短促的笑了一下:“那你还愿意教我吗?” 琴酒瞄了一眼毛利兰的左臂,唇角露出恶意的微笑:“小女孩,永远不要在你状态不好的时候挑战死亡,因为我只会落井下石。如果你执意想早点死,我可以成全你。” 毛利兰顺着琴酒的视线抚摸上自己还在刺痛的左臂,明白了琴酒的意思。她有些惊讶,琴酒这算是在忠告她吗?她实在不敢自我贴金的认为琴酒是关心她,正如他所说,她还有利用价值,那么在她能活着的时候,努力让自己变强吧。 毛利兰究竟怎么想琴酒并不关心,对他来说,这些事情根本不重要。只不过贝尔摩德对毛利兰的特殊对待让他有了一丝兴趣,但老实说他感到挺失望。 作为普通人而言,毛利兰无疑是个好孩子,富正义感,热情,善良,乐观,善解人意……她有一双非常干净纯粹的眼睛,不曾被任何阴暗污浊过。可是这些特点并不适用于她现在的处境,即使自己这次没有因为想收拾FBI把她抓来当诱饵,以后也会被组织其他人盯上做文章。她再继续抱着天真的想法,到时候死的就不仅仅是她自己。他没有耐心浪费力气做多余的事,可组织里其他人不好说,各种各样的疯子多的是。 就让他看看毛利兰究竟会怎么选择,继续天真无邪,还是认识到黑暗失去眼里的纯粹。无论哪一种,他都会给她一个好的安葬之所。 琴酒站在阳台上点上一根烟,淡淡的烟草味散开,他抬起头,铂金色的额发滑落,露出深邃俊朗的五官。他微微眯起眼,今夜无月无星,天空被城市的光辐射,可惜人间的光终究刺不穿厚厚的云层,无法照亮真正的纯黑。 灰原哀感到有些不安,最近组织里的禁制似乎变得更加严密了,她的解药即将告罄,所幸研究资料已经全部转移完毕,该销毁的,该乱改的数据也已经操作完,有了这些资料,她就有活下去的底气。不管是给红方还是给黑方,她都有谈判的资本,保命不成问题。至于工藤新一,现成的实验体,既能帮她抵御组织又能便于她观察研究,别人可能不知道她父亲宫野厚司到底为什么要研究APTX4869,她是知道一点的。尽管组织对内外都守口如瓶,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对这项研究感兴趣的,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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