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宿傩看傻X一样的目光,你巴拉巴拉一顿乱说:“俗话说的好啊,虎毒不食子,既然憨子已经是宿傩你的好大儿了,你就别祸祸他了!” 两面宿傩低头看了你一会,然后把手指搭在你的额头,像是在确认你有没有在犯病。 你快要失去耐心了,到底谁是奴隶谁是奴隶! 你气得打他:“差不多得了!你违抗束缚你也要死,弄死憨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两面宿傩像是被你说服了,他收回手指,把憨子提起来。 憨子一抖。 两面宿傩声音冷漠,里头满是杀意,“没有第二次。” 憨子立马哇哇点头,大喊爸爸我错了,宿傩皱眉,把憨子丢进你怀里。 你把憨子塞进背包,系统面板也变正常了,见宿傩脸色臭臭,你连忙哄他,“别生气了哈。” 两面宿傩理也不理你,一副高冷大拽哥的亚子,你也不想再管他,反正你哄也哄了,连你的憨子都抱他的大腿叫爸爸了,他要是再生气,那就是无理取闹。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是时候去找你的小乖乖舞哉了。 你理直气壮地问,“里梅和小狐狸呢。” 两面宿傩现在比你还像个老大,你找不到兄弟,他找得到,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总之没过多久,里梅就拽着玉藻前回来了。 你可怜的小狐狸,明明是声望榜第一,却总是被人提溜来提溜去的,你有点心疼,牵起玉藻前的手,问他,“这几天里梅欺负你没有?” 玉藻前摇头,摸了摸你的眉毛,眼里满是怜惜,“请主人节哀。” 你点头,当然要节哀了,九百年的佛经不是白念的,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地给你师父报仇。 清水寺离舞哉家里不远,你跟你的师弟们交代过以后,就带着兄弟们下了音羽山,趁夜来到了产屋敷家中。 产屋敷家主面色焦急地出来迎接你,一边还跟你说,在你离开的这几天,家里又出现了很多不能见太阳的人,其中有的已经开始伤人了。 哈?这么快?还好你遇见了师父,不然到时候连无惨都打不过,岂不是丢大脸。 家主接着和你禀告,那些人像是中了什么诅咒。 在讯问的过程中,只要有人提到无惨的名字,或者想要交代什么信息,就会被不知名的存在惩罚,立刻死去,提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从伞下的死亡之中,你也有所预料,如果无惨这么好找,那也不至于在原著里活了千年才死。 你问:“还有别的事吗?” 家主目光躲闪,开始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你皱起眉,“有什么事就说。” 家主突然停下脚步,朝你跪下。 你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又,动不动就跪,这年代的人膝盖也太软了吧! 中年男人的脸上满是颓丧和愧疚,黑漆漆的眸中隐有泪光,“姬君。” 他垂眸,声音颓败:“舞哉……舞哉……” ?? 舞哉怎么了? 家主一副还要做一会心理准备才敢说的样子,你真的是有点无语。 他不说,你干脆自己去看得了,你立马就往舞哉的院子赶去。 舞哉的院子蒙着许多黑布,通透的纸窗全部都被包裹了起来。 家主追上来告诉你,舞哉也是不能见阳光的人之一。 他又跪在地上,“舞哉已然成了……一个邪物,姬君……”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你低头看着家主,有点不可置信,“他是受害者,他是你的儿子,怎么就邪物了?” 家主说不出来话,你把手放在门上,又想到现在你还带着兄弟们。 舞哉容易自卑,心理脆弱,一定不想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里梅这家伙一向是逮着人就骂,舞哉肯定会被他刺激到,不能让他们见面。 而宿傩倚着门,一副无聊困倦的模样,你想起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大爷莫名奇妙把人桌子弄断的事,觉得这两个家伙还是去睡觉的好。 然后,你又看向怀里的小狐狸。 他好几天没见你,现在黏你黏得很,现在尾巴还圈着你的腰,睡得很香。 你有点不忍心叫醒他。 你转念一想,他和舞哉关系这么好,说不定还能帮你安慰安慰舞哉,就往抱着小狐狸一起进去了。 你推开门,舞哉坐在床边,他的气色比你想象中要好得多,甚至看起来比你上一次回来更健康了。 听见动静,他朝你望过来。 舞哉圆滚滚的漂亮眼睛里满是无助和惊惶,长长的睫毛一眨,金豆豆就往下坠。 “姬君……” 他站起来,像是想扑进你的怀里,看了你怀里的小狐狸一眼,又只能作罢,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看得心疼,把小狐狸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舞哉就爬上床往你怀里钻。 “您回来了。” 他声音都在抖,“舞哉好怕,舞哉变成了一个怪物。” “不要胡说啊。”你拍拍他的背,“没事的。” 你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你根本就没看过鬼灭,你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他,“没事的,会有办法的。” 还好舞哉很乖,抱着你笑,“姬君回来了,舞哉就不怕了。” 你揉了揉他的头发,叫人去拿家主整理的资料过来。 不管怎么说,现下最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无惨,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小狐狸被舞哉吵醒,睁开深紫色的眼睛,然后变成了玉藻前。 他也很乖,没有出声打扰你们,只是坐起来看你。 舞哉把你的注意力扯回来:“姬君会厌恶舞哉吗?” 你揉他的脑袋,“不会的。” 下人很快就把资料送过来了,可是舞哉这孩子粘人的很,你根本分不出多少心思看资料。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玉藻前走过来,“主人。” 他看着你,“这些字小生亦看得懂,不若先交给小生,主人且先好好安抚公子吧?” 玉藻前见多识广,懂得比你多多了,说不定你看不出来的细节,他能看得出来。 你叫人把资料都给他,一边安抚舞哉,一边回想关于鬼灭的线索,“无惨应该是要找一种名叫青色彼岸花的花,他是产屋敷家族的血脉,因为他,产屋敷家族受了诅咒,每一代家主都短命的很,他可以把所有喝过他血的人都变成鬼,受他的控制。” 你越说,怀里的舞哉抖得就越厉害,你赶紧把心思都放回他身上,“不怕,我会找到办法救你,我会很快就把无惨揪出来,杀了他,给你和伞下报仇。” 舞哉听着听着,慢慢松开了你的袖子。 他的脸上满是破碎发崩溃和绝望,就好像突然被最信任的人从悬崖上狠狠推了下去。 你连忙把他抱得更紧,“不怕好不好?” 舞哉茫然地朝你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像是一块失去了灵魂的木头,没有任何回应。 你后悔死了,就不该在他面前说无惨的事了,这个小傻瓜都吓傻了。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点一点拍他的背,像以前那样和他说话。 舞哉的脸上又慢慢有了表情,他突然把你推开,跑到床角把自己抱住,从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叫喊。 他白衣墨发,神情癫狂,这场面实在太过骇人,你吓得连连退后几步,就连玉藻前也皱眉站了起来,过来攥住你的手。 “舞哉。” 你回握住玉藻前,声音都在抖,一张你熟悉的脸露出你从来没见过的表情,总是十分吓人的。 你问他:“你怎么了?” “啊——” “啊!” 他叫,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细瘦的手腕抖起来,在半空中挥来挥去,好像有人在打他。 你心疼的要命,是不是该死的无惨在折磨他? 你眼眶发热,把躲在角落里的他抱住,“哪里疼?” 他不说话,像是痛得失去了理智。 你没有办法,只能试图用治愈技能替他缓解痛苦,“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你一遍一遍地念,舞哉慢慢不叫了。 他把脑袋钻进你怀里,浑身都在抖,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你附耳过去仔细听。 “太阳好暖和。” 他说:“姬君不会喜欢我了。” “不能和姬君晒太阳了。” 他说:“永远没办法站在姬君身边了。” “我喜欢。” 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他这么乖,从来不和你抱怨,哪怕到了现在,他也只是抱着他自己哭,他只是难过再也不能和你站在一起了。 他从来不问你。 姬君,你说来见他,到底什么时候来。 你又说保护他,到底又保护在了哪里。 你捧起他的脸,和他额头相贴:“我永远不会放弃舞哉。” 你看着他的眼睛,给出你最真心的承诺:“不管舞哉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站在我的身边,没办法晒太阳没关系,我们可以晒月亮。” 他傻乎乎地看着你,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怎么可能有假。 你说:“真的啊,我再也不骗你了。” 你们的泪水同时涌出,又同时滴落在床上,发出“嗒”的一声。 “太阳很暖,月亮也很美。” 你和他十指紧扣,“我们去晒月亮,好不好?” 依旧是庭院,依旧是摇椅,依旧是紫藤花下的舞哉和你。 他伏在你的肩头,“舞哉写的信,姬君看了吗?” “只看了一封。” 你不想再对他说任何一句谎,“你在信里说,你在学画画,画了几尾鱼,要我取名字。” 摇椅摇啊摇,你慢慢说:“我想回信的时候,一看日期已经是十年前了,我就想着,回信也太慢了,我还不如直接来见你。” 舞哉好像笑了,“父亲说,那个时候下着暴雨,姬君光着脚就过来了,是真的吗?” “嗯。” 你抱紧他,“我骑马过来的,马被雷声吓到,不肯再跑,我就一路狂奔过来。” 他手指圈住你的头发,慢慢绕。 “舞哉想姬君的时候,就在脑中回想父亲的话。” “就好像姬君又冒着雨来见舞哉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一遍又一遍。”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让你说哈皮的事,你可以一直说,但是现在这种情景,你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回复。 “姬君。” 他把身体蜷缩起来,“如果有下一世,我想做姬君的猫。” 这傻孩子,纸片人怎么可能有下一世,你又想哭了,强行把泪水忍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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