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虎垂头,不说话。我自顾自的说道:“人生嘛!难免碰到不信的事,你要习惯。想你这种能哭出来,已经很不错的。” 人虎低头:“我只是……不想……” 看着人虎可怜巴巴的模样,我闭着眼,回想了我这二十年来的人生,低头微笑:“一定是遇到了很悲伤的事,才会哭的这么难受吧!” “黛小姐,也碰到过很悲伤的事吗?” “我?要听听吗?不过可能会有点曲折。” “可以吗?” 我靠在长椅上,思绪放空:“我听太宰说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吧?那地方一定很不容易……我过的应该算是不错。我在种花家上学,国中的时候来到了霓虹,被排斥的时候;被孤立的时候;被误解的时候;我都想大哭一场,不过转念一想,我都这么大了,哭鼻子太难堪了,对比敦君来说,我过的应该非常好。” “种花家好吗?” “很好,我很不舍,但是没有办法。”我这样说着:“后来,我15岁又一个人出国留学。” “那种年纪,一个人吗?” 人虎瞪大眼睛看着我,我笑眯眯的竖起手指:“是的哟!我很了不起吧?想想我少女时,胆子还是挺大的。” “异国他乡,黛小姐不会感到更加孤独吗?” “事实恰恰相反,我一点都不孤独,我交了几个好朋友,可能已经不算是友情了。” “真幸运……” 我点头:“没错,我真幸运。我把我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了和他们相遇上,所以敦君,哭出来就好了。想想你的异能力,或许它曾给你带来不幸,但是它的出现也改变了你。” 人虎虽然刘海感人,但掩盖不了他还是个纯真大男孩的事实,我不见意当纯真大男孩的人生导师:“我也想那样哭出来,那样哭出来一定会非常舒服吧!” 人虎歪头:“怎么了吗?” 我微笑着指着我的双眼:“因为我哭不出来,那种因为悲伤而撕心裂肺的情绪,我真的感受不到。” 人虎愣住了,也许是黛小姐从来没有碰到过那种悲伤的事吧?我睁开眼:“我曾经有个初恋,15岁相识,17岁在一起,18岁分了。我爱他,我知道我爱他。” “那又为什么分开?” 人虎发出疑问,我垂眸:“为了什么?是因为自由,彻底的自由。” 对于这种云里雾里的回答,人虎显然是不懂的,我缓缓地说道:“是我提的分手,因为我明白了一件事。他所追寻的是彻底的自由,爱情也不过是困住他的一把枷锁,他没看明白,我看明白了。迟早那道枷锁会把我和他都逼到死路。本来我是舍不得的,我爱他啊……我压根说不出口,可是有一天我忽然想明白了,于是便开口。分手就后,我觉得我该哭,可是我哭不出来,明明我是爱他的,但是总感觉缺了什么,那份感情,到底还剩下多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敦对于黛小姐突然自曝情史搞的一脸懵,果然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我我站了起来:“好了,我要走了。刚才说的是事不准和太宰说,省的他又来闹我。” 人虎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起身离开,太阳还没有完全下沉,我盯着远处的海平面:“祝你早日毁灭,好让我趁早离去。” 第二天,我就得到消息,A干部已经把死屋之鼠的首领抓获了,我对此表示A干部可以下葬了。 森首领靠在沙发上:“阿黛,你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属下无权过问。” “没事的,说。” 我恭恭敬敬:“A干部能当上干部一定有过人之处,想必不会那么轻易的中敌方的计。至于费奥多尔,这么容易就被绑架了,我想应该掀不出什么浪花。” “阿黛是这样觉得的吗?”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首领?” “没事,只是想听一下阿黛的看法。” 我瞥了一眼森首领的眼角,目不斜视,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理性至上的性格是最难缠的,不过这是费佳该烦恼的事,而不是我。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看着该到时间去接费佳了,便开着小艇,往海洋上的某处飞快驶去,手机上的红点指示我游轮的位置在哪。不出一小时,到了。我看了一眼游轮,借助泥沼,我跳了上去,看来是在举行宴会?哦~是死亡的那种。我依旧是OL装,黑色的高跟鞋踏过血流过的地方:“费佳,我本来以为你会留着人给我杀。” 费佳走上了甲板:“阿加塔,你迟到了。” “应该没有,我可是掐着时间来的。” “你还顺路买了杯奶茶。” 我瘪嘴:“不就一杯奶茶嘛!你想要的拿到了吗?” “嗯。” “看来我很快就能离开横滨了。” 对着费佳浑身扫视了一下:“费佳,A没对你做些什么吧?我看着你这情绪不对啊!” “船呢?” 费佳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看起来八成被打了,我指着海上的一艘快艇:“在这。” “阿加塔,你指望我怎么下去。” 柔弱且一米八的假毛子看着我,我一个公主抱费佳从游艇上跳了下去:“这样下去。” 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快艇上,费佳理了理他的本体:“不错,别迟到就好了。” 我毫不在意形象的坐了下来:“嗯!我知道了。麻烦我们善良又好心的费奥多尔同志开一下船,我刚才扭到脚了。” 费佳挑眉:“你确定吗?阿加塔?”
第48章 奸细守则第四十七则:若为理想故,万事皆可抛 我立马坐直:“您老安安心心的做好就行了,我的脚还可以撑一会。” 费佳理直气壮的坐了下来,废话,万一这货又想办法坑我做社畜,我怎搞?快艇飞快的驶向海岸边,我挑眉:“话说,费佳,你确定这个计划真的万无一失吗?” 费佳点头:“我已经预料到了他们所预料的。” 总感觉你说这话是在无限套娃,算了,你们聪明人在一起比脑子,我还是洗洗睡吧! “这件事不管成功与否,阿加塔你都可以脱身了。” 我眨巴着眼,眼角流出了感动的泪水,双手捧住费佳的苍白且骨节分明的双手:“你终于干了件人事。” 费佳微笑,抽出手:“这是我作为你的后盾该干的。以及,这次若成功,阿加塔你就彻底可以摆脱你的家庭了。” “那些人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做完这件事,我就应该不会入境霓虹了。不过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舅舅是我搞死的,我还是非常的想看到他们发现真相时,那些脸上的表情,总感觉会非常有趣。” “呐,听我的,阿加塔。你不必告知他们真相,不知真相的人,往往会尽更大的力。” “我知道了。” 我随手拿过了A私下偷偷收集的港口黑手党成员的异能力,看的我直咂嘴:“A倒是便宜了你,话说A还真打算去篡权吗?森鸥外那只老狐狸可比他精明太多了。” “也难为他为我做嫁衣了。” “森鸥外防我防的太狠了,一点关于异能力的线索都不给我留,全靠我自己去体会。”我摇了摇头:“处理了一年多的文件,硬是一点核心的资料都不让我看。” 费佳低头:“下一个就该他了。” “那我真是太开心了,我一定要拍照留念看他和福泽谕吉谁死谁活。” 我笑的格外的开心,费佳手搭在一起撑头:“阿加塔,你可以杀人了。” 我表示有一点慌:“我回霓虹的时候,你不是特意嘱咐过我不要在霓虹境内杀人吗?” “你真的在横滨境内没杀人吗?” 看着费佳的双眸,我尴尬的笑笑:“不就杀了几个嘛!杀了几个那能叫屠杀吗?” “我可记得Q的异能导致横滨大乱的时候,阿加塔你可浑水摸鱼的杀了不少人。” “哎呦~不要戳穿我嘛!” “反正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开战的时候,也不会去管横滨到底死了多少人,特别是贫民窟的。” 我瞬间领悟费佳意思,比了个ok的手势:“我会尽量多杀人的,特别是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相争的那一天。” “泥沼”具现化成了一头狼,血红的利眼透露着凶狠,我抚摸这具现化的狼:“那我等着费佳的好消息了。” ———分割线————— 横滨·贫民窟 枪/声格外的频繁,不过贫民窟这地方本就是蛇鼠混杂之地,就算枪声响的再多,也不会引人注意。 几个人浑身是血,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完了,他们绝望的向前看去,两头比一般正常雄性成年灰狼个头还要大上一点的狼走了过来,那不是狼,是异能力,哪个狼正常的狼是这样的?像是被黑泥组成一般,两头黑狼各扑倒一个人,咬着咽喉,血液四溅。 中间那人被吓傻了,爬了起来就要跑,第三头黑狼从黑暗中扑了出来,咬合力十分惊人的咬/断了那人的咽喉。 黑狼不吃人,只要人命。我走了出来,三条黑狼融化变成了黑泥,消失。我摘下头上带着的防毒面具:“别指望港口黑手党给你们申冤了,反正过几天他们也自顾不暇的。” 回到家,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防毒面具被我弄碎扔进了垃圾袋,开了瓶牛奶喝了一口:“舒服!” 小宝跑来蹭我的腿,我挑眉:“狗好像好像不能喝牛奶。你就只能看着了,小宝。” 我安安生生度过了几天,每天去贫民窟挑几个倒霉蛋,日子过的实在舒服。什么弗朗西斯又要卷土重来啦之类的消息我都懒的管,直到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先生被暗杀了。 对于死对头被暗杀了这件事,森首领表示不能忍,按我说的话,意思就是:“你算哪个孙子,敢在横滨玩暗杀?还暗杀的是我们都杀不了的人,给你脸了!” 福泽谕吉先生并没有受什么大伤,不过是中了普希金的异能力而已,另一个要中异能力的……我瞟了一眼办公桌旁的森首领,这不在这吗? 我心情颇好的整理文件,抱给森首领,森首领看了一眼嘴角带笑的我:“怎么了?看起来阿黛今天心情不错。” 我点头:“不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遇袭了吗?我们不该高兴吗?” “呐,如果是以前的话会高兴一点,不过现在就是在打我们港口黑手党的脸。” “黑蜥蜴已经在搜查了吗?” “就等好消息了。” 就等好消息了,确实。等着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开战,我就能好好杀/人,坐等横滨毁灭了,我笑的愈发温和。 看手机,有点想念费佳,抽空去看看。路上碰到了樋口,樋口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我有点疑惑:“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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