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父母继承女儿的钱的!”妈妈突然大叫,她跪倒掩面哭泣:“要是当初没把你送到俄罗斯就好了……” 我仰头望着医院的天花板:“俄罗斯很漂亮,我很喜欢那地方,我死后,肯定有人会来取我的/骨/灰,把我的骨/灰给他们。” 妈妈压抑的哭声传遍了整个病房,人这一辈子,寥寥几十年,什么都带不走,什么都留不下,轻轻的来,轻轻的走。 我放弃了一切,什么都不会拥有,连提前结束自己都没办法做到。 转眼云烟,弟弟敲开了病房的门,他5岁,没见过我一面,估计是被爸爸带来的。爸爸穿着一套黑西装,对妈妈道:“晚上有烟火大会,我们带阿黛一起去吧!” 妈妈擦了擦眼:“好呀!我给阿黛买了一套新浴衣,阿黛穿着一定很漂亮。” 烟火大会?从去俄罗斯开始就没去过了,□□没有烟火大会,来霓虹上国中有人约过,忘了是谁约我了。 虽然我很讨厌这个弟弟,但是没办法,马上我就要死了,我也不能死也要把他带着。 听说,异能力可以遗传给直系的亲属,我望向真一的眼神好了很多,要是我死了,最适合这异能力的只有这便宜弟弟。 爸爸妈妈出去给我取轮椅了,我朝真一招手,真一对我这个造型人不人鬼不鬼的姐姐有些害怕,我拿“泥沼”变为一只小猫,逗他过来。 “想要吗?” 真一眨巴着眼:“姐姐,要。” “爬上来。” 小胳膊小腿的真一爬上了病床,杀人无数的“泥沼”十分乖巧的变为小猫,被真一抚摸,我搭着头:“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猫?” “它叫泥沼,是异能力。” “异能力?” “是的呀!别人都没有,只有一点点人才有。” 真一抚摸着猫,抬头望着我:“只有姐姐有吗?” “等姐姐死了,这异能力就是你的了。” “死什么?” “就是睡着了,在也醒不过来。” “要是有人趁姐姐睡着的时候打姐姐呢?” “姐姐会变成一捧灰,睡在一个盒子里面,没人能打到姐姐。” “姐姐不会孤单吗?一个人?” 我笑了:“不会孤单的,什么都感受不到。好了,去找爸爸妈妈吧!” 泥沼消失,真一跳下了床,往门外跑去,我喃喃自语道:“什么都感受不到。” 浴衣还是有点大,穿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的,我谢绝了轮椅,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上了车。整个身体都软掉了,我不知道我此刻好强有什么用,我只是不想我 看起来那么没用而已。 人来到世界上都是孤单的,我也是,找不到可以依恋的人,从小的听到的话就是不可以当没用的人,不可以像个废物一样,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不出众,哪里都不出众。 什么事都弄巧成拙,想迅速和人打好关系,结果发现自己没这个能力,努力想替自己朋友实现理想,结果理想还是碎掉了。 我啊!真是个没用的人。 以前,总有人给我挑刺,无端的职责,在背后嚼舌根子,我搞不懂,没有得罪他们,他们为什么那样一副脸,现在没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人一般会被我折磨杀掉。 我只要杀掉看着不顺眼的人就好了,没人会来阻拦我,他们会害怕我,恐惧我,我真的好高兴啊! 现在,我又成了没用的人,连走路都非常困难。要是死了就好了……全部的人全死了就好了。 被妈妈扶着下了车,妈妈本来想跟着我,我对她道:“如果你敢跟着我,我找块石头自己撞死。” 我推开妈妈扶着我的手,向前走,我就不信,几步路我都走不下去。 灯火阑珊,我扶着墙喘气,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身边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女学生,嬉笑打闹,我望着她们,突然哭了,为什么要哭?我弄不懂我为什么要哭。 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太丢人了,我连忙站起来,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弯着腰,扶着墙,吐出了几口血,靠着墙蹲了下来,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心里面好像有个人在喊,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杀了他们! 可我已经没精力这么做了,阿黛,你后悔成为阿加塔,把事情弄的一团糟吗? 不知道……后不后悔。 等烟花结束后,我拖着身体找到了爸爸妈妈,又再次回到了医院。妈妈买了个西瓜,西瓜刀放在旁边,我真在考虑,拿西瓜刀/自/杀的几率。 有人来了,我转头看向窗口,我的手下,我曾将他们整个扔给费佳当炮灰用。 他朝我奸笑:“阿加塔大人,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咳嗽了几声:“你来干什么?” “我来讨要报酬。” “什么报酬?” “我可没那么傻,把你的钱全部给我。” “找到这里挺不容易的吧?也是难为你了。” “别想耍我,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谁能打的过。” “你在威胁我?” “是又怎么样?不给我,我就告发你才是屠杀!” 我扭过头,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说道:“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西瓜刀就在我手上,不顾身体的压力,干净利索的就往那人的/胸/口扎去,西瓜刀入了大半,他死定了。 他给了我几手肘,我手脱开西瓜刀,拿手臂勒住他的脖子,那位我的前手下死了,这么简单的死法,血还溅了我一身。 我拔出西瓜刀,握在手里,身体不由自主的靠着墙坐在地上,冷眼望着那具尸体。 这次动手,无疑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我鼻子和嘴又开始流血,我没有去擦,而是坐在那,像个木偶一样。 要处理/尸/体吧?可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这时门被推开了,妈妈瞪大双眼开着一切,要张嘴叫了……可是妈妈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抬起脸:“帮我把这个尸体处理掉,我教你。你也可以选择不处理,我就会被拖到欧洲去审判。” 妈妈撇过头,合上门,走了过来,给了我一套新的病号服,拿水把西瓜刀洗干净,对着我道:“然后呢?” “闭上眼。” 泥沼迅速把/尸/体/分/解,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我已经不计较身体的后果了。 当妈妈睁开眼后,地上只有一堆夹杂着衣服的小肉块,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人会找上来,死的只是一个雇佣兵。这些,随便扔就是了,没人会怀疑是人的,毕竟已经被切割成这么一小块了。” 妈妈替我隐瞒了我/杀/人/的真相,帮我处理了那具尸体,她是一位高中老师,她也是位母亲。 她选择了替自己的女儿处理/尸/体,隐瞒罪状,她不是圣人。 可能是那天晚上异能力用过度了,我开始昏迷,意识不清醒,我开始借住呼吸机,有时候醒了就/吐/血,我想我可能真的不行了。
第83章 奸细守则第八十二则:番外妈妈(以阿黛妈妈为视角) 我曾经认为世界很美好,直到我女儿瘦骨嶙峋的出现在我面前,整个世界都好像出现了裂痕。 我的女儿,她叫阿黛,她马上就要死了。 医生告诉我,如果患者还不醒来的话,就彻底没救了,我的女儿,她才22岁,她还那么年轻……她不能就那样死了。 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早该发现阿黛变得越发冷漠疏离,或许当初没有让她去俄罗斯是最好的选择。 我的一生,平安而顺畅,考上了名牌大学,遇上了此生挚爱,结了婚有了一个孩子,我们都喜欢喊孩子阿黛。 阿黛刚生下来时,胖乎乎的,挺闹的,年岁越大越安静。内向又老实;胆小又安静;不会惹事,某种意义上,挺爱哭的。 也许我真的不了解我的女儿,阿黛从来不把心事和我们说。 15岁,阿黛去了俄罗斯留学,如果可以,我当初真的不该同意,但是没有如果。 我和她爸爸希望阿黛能一鸣惊人,出国留学是最好的选择,我不知道阿黛在国外经历了什么。 每次阿黛回来,态度都愈发冷漠,当我发现最不对劲的时候,是在东京街头发现了一场惨烈的车祸,阿黛面无表情的当着那惨剧的面吃完了一个甜筒,我担心的问:“不会害怕吗?” “不会。”阿黛的回答道。 阿黛不在胆小了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要生下真一?很简单,我的女儿阿黛,已经与我渐行渐远,我甚至看不到她的背影。 阿黛出乎意料的回国了,我以为她会在国外待一辈子,不过这是好事,阿黛很正常,正常到不正常,去政府上班,朝九晚五。 直到她舅舅的死亡,阿黛的舅舅是我的哥哥,他很喜欢阿黛,每年的的压岁钱给阿黛也是最多的,直到哥哥他死在了父母的房子外不远处。 最初鉴定是寻仇,我们也都信了,菜菜子自我哥哥死亡后,越发的神经质,越发的溺爱自己的孩子,我们也都纵容着这段溺爱。 哥哥死后没多久,潘多拉事件爆发,阿黛受牵连被关进了牢里,我的阿黛,那么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我和丈夫、父母动用了一切关系,把阿黛弄了出来,看到阿黛憔悴的样子,我心都要碎了,我的女儿怎么被人作践成那个样子? 后来,阿黛交了个男朋友,长的帅也有钱,唯一的不好就是军人,还不是一般的军人,随时可能丧命的那种,我不同意,没过多久,阿黛就分掉了……可为什么阿黛没有伤心,反而乐呵呵的要去横滨任职?是不够爱吗? 据阿黛说,她在横滨过的很好,过年的时候还带了上司回来吃饭,上司就是有点矮,其余一切满足女婿的要求,结果阿黛说只是上司,上司就上司吧! 不知道为何,阿黛与我们的矛盾越发的大,我也越来越感觉,阿黛好像变了个人,越发的琢磨不透,我开始希望她与那位条野先生在一起。 阿黛不喜欢自己的弟弟,我则希望两个人可以有个伴,互相可以照料。 阿黛会过的好吧? 我希望亲手陪伴她,看着阿黛穿上白无垢、婚纱、凤冠霞帔,我希望她过的快乐。 直到自称为异能特务科的人找到我们,我们才知道阿黛究竟做了什么。 那位来自政府的坂口安吾长官对我和丈夫说阿黛早在俄罗斯便被人洗脑做了间谍,回到霓虹先潜伏在了政府文部,在经过调令被调到异能特务科派遣到港口黑手党潜伏。 我是不相信的,我的阿黛是那么胆小的孩子,她怎么会做犯罪的事? 我不相信。坂口长官又告诉我阿黛做过了特殊的异能力手术,副作用极大,活不过今年了。 异能力?阿黛她哪来的异能力?手术?阿黛最怕疼了,她怎么敢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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